連紅軍聽到唐逸自報家門,忙很客氣的問候,唐逸關切的問:“連局長,妙香山泉逃稅很嚴重麼?”
連紅軍似乎早有準備,嘆口氣道:“是啊,咱們安東的企業多了,形形的問題也就多了,尤其是在納稅上,這麼多家企業,如果都學妙香山泉,會給國家造巨大的損失,唐書記,確實,妙香山泉還達不到罰款百萬的罰標準,我這也是爲了給其他企業看,震懾住他們,使他們在逃稅前琢磨琢磨,到底值不值得,說白了,就是殺儆猴。”
連紅軍說著輕笑起來,又說:“所以,還要請唐書記支持我的工作呀。”
唐逸笑道:“我覺得吧,不管出發點是什麼,作爲執法部門,首先就要依法辦事,以法律法規爲準繩,而不能爲了工作方便人爲的增大罰力度,這樣作總令人覺得有點涸澤而漁的味道吧?”
話筒那邊沉默了一下,連紅軍隨即嘆口氣:“或許您說的對,不過關於妙香山泉的報告已經打了上去,這,可不是我能作主的了。”
唐逸笑笑:“那沒辦法,等省局的意見吧。”
掛了電話,唐逸點了顆煙,默默思量了一會兒,推託到省局,自己主打電話,這個連局長卻是一點面子也不肯賣。
唐逸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從包裡拿出筆記本翻看,找到了馬大姐的電話,記得馬大姐的人是省國稅局的領導,當時好像分管國稅,有希爲國稅一把。後來沒有詳細打聽過,但想來不是一把也是二把,應該能幫得上忙。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唐逸連續撥了兩次。才確定不是自己撥錯了號。
唐逸就翻筆記本,找到了省院總機號碼,想打過去,又停了手,自己又不知道現在馬大姐在哪個科室,不說省院幹部衆多,接線小姐認識不認識馬大姐,就說這般大張旗鼓地找。好像不大好。
猶豫了一下,就撥通了陳珂的電話,至於是不是真的覺得直接打去省院影響不好,只有天知道。
“唐書記,有何貴幹?”清脆悅耳的聲音,陳珂好似認得唐逸辦公室地電話號碼。
雖然那晚與陳珂通電話時唐逸表現的宛如以前一般親切,但唐逸心裡清楚,自己同陳珂,好像越來越生疏了。
“恩,有件事求你幫忙。馬大姐辦公室的電話好像換號了,新號碼你知道吧?”唐逸突然發現,自己語氣竟是出奇的客氣,就好像在求陌生人幫忙。
陳珂卻是有些關切:“檢察系統的事?”
唐逸說:“不是,想同馬姐的人聊聊。”
陳珂哦了一聲。考慮了一會兒說:“這樣啊,我週六剛好要去看馬姐和姐夫,要不一起去?”
唐逸倒是心一,但馬上知道不能再拖,就說:“很急的,要不,明天一起去?”有陳珂在,當然說話更方便一些,而且聽起來,陳珂和馬姐的人也很。
陳珂嘆口氣:“唐書記。明天就是週六!”
唐逸啊了一聲,看看日曆,不由得啞然,笑道:“那好,你現在住哪兒?明早軍子去接你。”
“八點,新華酒店門前見吧,我載你。”陳珂說完。也不等唐逸吱聲。就掛了電話,令唐逸一陣鬱悶。這個小丫頭,越發地自己有主意了。
晚上在食堂吃過飯,唐逸才回了家,泡上一杯清茶,拿起報紙翻看,沒有蘭姐每天收報紙,有時候晚上回來,院門旁的報箱卻是空空如也,令唐逸嘆息,高檔小區尚且如此,數國人的素質確實有待提高。
叮鈴鈴,電話突然響起來,唐逸接過,“喂,你好。”
“咦,你是誰?小呢?”聲音略微有些悉,唐逸怔了下,隨即驚喜的問:“黃工?是你吧?”
“是,你,你是?”黃傑的聲音有些疑。
唐逸盡力抑著心裡的激,緩聲說:“我是唐逸,小市長在北京學習,你家的電話被轉我這兒了,你在哪兒?安全不?”解除黃傑的疑,然後最重要的就是知道黃傑目前的境。
“啊,唐書記,你好你好,我在咱們地使館呢,怕小著急,所以打電話報個平安,你,你有小的聯繫方法吧?”
唐逸雖然有萬千疑問,但這時候自然人家夫妻團聚大過天,趕忙將小市長在北京的聯繫電話告訴了黃傑。
黃傑掛電話前笑道:“有疑問的話問伯母,都知道。”
伯母?唐逸心思一閃已經知道肯定是老媽,隨即苦笑,怎麼就伯母了?
黃傑匆忙掛了電話,自然是去給小市長報平安,唐逸也撥通蕭金華的電話,老媽綿地聲音響起,唐逸就笑道:“媽,黃工可比你小不了幾歲,怎麼能人家喊你伯母?”
蕭金華有些惱火的說:“還說呢,就和他通了次電話,就伯母前伯母后的,我聲音很難聽,很老嗎?”
唐逸趕送上小馬屁:“怎麼會呢,老媽的聲音比小妹的還聽的,就好像黃鶯唱歌。”
蕭金華啐了唐逸一口:“傻小子,馬屁都不會拍,媽還有點自知之明,比不了你那小妻!”
嘻哈了一會兒,唐逸才問起經過,原來,蕭金華聽說唐逸有朋友在烏旺達失蹤,於是派出親信通過法國一軍火商接了當地一方軍閥,懸賞一百萬金找黃傑這個人,有唐逸傳真的黑白照,曲曲折折的總算找到了黃傑。
黃傑卻是被某武裝團伙捉走的,起因是中石油即將撤出烏旺達。因爲沒有了瑣碎的工作,黃傑就有些無聊,一晚多喝了點酒,就去烏旺達首都某地下賭場開眼界。恰逢該武裝團伙洗劫賭場,連帶黃傑也被抓走。
黃傑當時了方寸,第一個念頭就是瞞自己地份,不然對自己,對國家形象都會造影響,急下第一反應就張說日文,冒充日本人,該武裝團伙就同日本大使館聯繫。索要贖金,後來又經過幾次圍剿反圍剿,團伙訌,等黃傑眼見生命到威脅,著急表明自己份時卻已經晚了,本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麼,武裝團伙被打散,三四個武裝分子挾持著他作人質東躲西藏,如果不是老媽親信聯繫的軍閥在其控制地區四張告示懸賞,又恰逢那幾名武裝分子躲了該地區。只怕黃傑不但會客死異鄉,更會死得不明不白,骨至親,都不會知道他爲什麼失蹤,人又在哪裡。
唐逸聽得唏噓不已。嘆氣道:“世中人命如草芥,真是不假。”
蕭金華咯咯笑道:“又來了,你呀,和你聊天真沒意思,還是齊潔哄得我開心。”
唐逸笑笑,小妖看來越發知道怎麼哄老媽了。
蕭金華又說:“就算是世,我寶貝兒子去哪都是皇帝般尊貴。”
唐逸無奈的搖搖頭,不過老媽說的也是事實,非洲一些小國地戰爭,確實有西方財團的影子在裡面。甚至有的政權就是西方財團扶持地,金錢,在非洲政治裡發揮著令人難以想象地影響力。
唐逸本想問問老媽黃傑進賭場的事會不會傳揚開留下後癥,但略一琢磨,老媽辦事還需要自己心嗎?也就樂得省心,與蕭金華開始討論近期地經濟大勢。
正與老媽聊得投機,滴滴滴。手機響了起來。唐逸看看號,是北京來電。就對老媽笑道:“有點事,我晚點再和你聊。”
蕭金華哼了一聲:“我總是排在最後是吧?”但還是掛了電話。
唐逸接通手機,問:“小市長?”
“謝謝!”小市長的聲音有些哽咽,想來還未與同黃傑通話後地悲喜加中調節過來,唐逸笑笑:“一家團聚就好,真想謝啊,等黃工回來,再嚐嚐你的家常菜。”
小市長好似在抹淚,令唐逸一陣尷尬,雖然是同僚,但畢竟小市長比自己母親小不了幾歲,哭哭啼啼的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勸。
“謝謝你。”小市長漸漸平復了心裡的激盪,怪不好意思的笑了。
坐在陳珂的白捷達裡,唐逸閉目養神,雖然走高速,但去省城也要三四個小時,唐逸準備瞇一覺,昨晚和老媽聊得太晚,早上四點多才睡,實在有些困。
大概是習慣了,小妹,齊潔,甚至蘭姐,都作過唐逸的司機,是以對陳珂駕車自己睡覺唐逸倒覺得理所當然,渾沒覺得自己實在有失男士風度。
聽著唐逸呼吸漸漸平穩,陳珂瞥了唐逸一眼,又回頭專注開車。
小車即將下高速時唐逸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個懶腰,習慣的去煙,隨即忍住。
陳珂手拉開雜箱,從裡面拿出一盒雪茄,說:“這個吧。”
唐逸接過,包裝很,有1492幾個阿拉伯數字,唐逸就問:“貴吧?好像是古雪茄?”
陳珂說:“去英國培訓時買的,好像兩萬多吧?聽說這個牌子好地,,啊,可喜,1492是爲了紀念拿破崙發現雪茄500週年發行的,我買得是限量版。”
唐逸哦了一聲,就將雪茄拆開,雖然吸菸和吸雪茄是兩碼事,喜歡吸菸並不代表就喜歡吸雪茄,但唐逸當然不會無趣到同陳珂解釋,拿出一顆雪茄,琢磨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說:“味道太沖,等下車再吧。”
“沒關係的!”陳珂慢慢停了車,又從雜箱裡翻出一盒火柴,看起來是與雪茄配套銷售的,陳珂說:“我幫你點。”
唐逸只好取出一顆雪茄遞過去,陳珂從雜箱裡拿出一把小剪子。剪去雪茄的茄帽,將火柴劃燃,一隻手拿火柴,另一隻白皙地小手拿雪茄斜向下。將雪茄慢慢旋轉點燃,穿著一深藍制服,秀麗端莊,點燃雪茄時儀態優雅,觀之實在是一種。雪茄代表了一種生活,休閒安逸,甚至是紙醉金迷。一檢察制服地陳珂似乎是另一種生活的代表,嚴謹和務實。是以陳珂點燃雪茄時,給人一種另類的。
“雪茄不能用火機,也不能用普通火柴點的,會破壞它地味道。”陳珂將點燃的雪茄送到唐逸邊,說:“慢慢吸,我開慢點,一個小時的時間,夠你了。”
陳珂又惋惜的說:“我學了好久的,可就是做不好。”剛說完若有所覺,就沉默下來。
唐逸怔了一下。學了好久?就是爲了像今天這樣點一次雪茄嗎?
香菸在口腔中流轉,很妙地覺。
同馬大姐還有馬大姐的人沈廣文的見面很順利,沈廣文很健談,特別謝了當初唐逸給馬大姐分析國稅地稅地利弊,如今的沈廣文已經是省國稅局局長。
唐逸請客。四人去福樓吃了一餐西餐,吃過飯,在沈廣文提議下,去郊外某漁場釣魚,期間唐逸將妙香山泉這件事同沈廣文唸叨了唸叨,沈廣文馬上大笑沒問題,看得出,他也很想結識唐逸。
春城一行唯一的憾或許就是唐逸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與陳珂再恢復不到以前的自然相,兩人之間。彷彿,多了一道巨大地鴻,是那樣地難以逾越。
回到安東,不久就見到國稅局對妙香山泉的罰通知,不過罰款幾萬塊,連紅軍更跑來唐逸辦公室,滿臉誠懇地作了自我批評。並表示以後國稅系統的工作請政府大力指導。
唐逸與沈廣文聊天時聽得出來。這個連局長是他的嫡系,也沒多說什麼。勉勵了連紅軍幾句,算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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