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所說的套圈圈在廣場東角,那有一片娛樂區,電子打靶,氣球打靶,套環,孩卡丁車等等,離得老遠,就可以聽到電子打靶裡音清脆的報環聲。
這些小攤娛樂,幾年後城管是肯定要清理地,現在卻是安東人,尤其是孩們遊玩地好去。
唐逸將車停在廣場對面地停車場,拉著寶兒小手向廣場走去。寶兒一臉小幸福,蹦蹦跳跳的跟在唐逸邊。
買了一塊錢兩個地那種蛋卷冰激凌,唐逸和寶兒一人一支,倒是都吃的津津有味。
套環的攤主是個四十多歲地大嬸,地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絨玩,那種最大的可絨熊自然是擺在最後一排。
寶兒指著雪白地大絨熊就:“就這隻,好漂亮!”
另一邊同時有孩兒滴滴的聲音:“我要這個大熊!”
唐逸和寶兒向那邊看去,卻見指著絨熊的是名打扮妖豔的,正挽著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胳膊撒,看來是新時代產,大款和小,聽到寶兒的聲,大款和小也看過來,大款就冷哼一聲,“放心,誰也搶不走你看中的東西!”
看到寶兒和唐逸手裡的冰激凌,大款目就有些輕蔑,也難怪,吃街邊小攤冰激凌地角,自然不夾在他眼裡。
唐逸從包裡了好一會兒,才出兩個一元幣給寶兒,更說:“十個環,套不到就算了。”
寶兒聽話的點點小腦袋,那邊的大款卻是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扔給攤主大嬸,大咧咧道:“拿圈兒來,套到就結賬!”
大嬸笑得臉開了花,忙著數了一把套環遞給大款,說:“這是三十個,六塊錢地。大款不耐煩的道:“用得著數嗎?浪費時間。”
大款脾氣大了點,但卻是大嬸最喜歡的客人類型,被大款數落,大嬸笑瞇瞇也不生氣,又數了十個環給寶兒。
寶兒拿著還,看起來有些張,小裡唸唸有詞的,唐逸幫拿著冰激凌。笑呵呵看著。
兩隻環幾乎同時飛向場,接著看熱鬧的人一陣驚呼,卻見一隻綠的圓環不偏不倚的套在最後排白熊地頭頸上,是寶兒扔出地環。
唐逸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寶兒卻不像平常小孩子那樣歡喜地尖,指著熊說:“阿姨,給我!”
大嬸臉變地極其難看,不過見是寶兒丟到的,總算鬆口氣,那邊。還有個冤大頭送錢呢。儘管如此,還是不不願的將玩熊扔給寶兒,寶兒接住,小臉笑得開了花。
大款和小都狠狠瞪著寶兒,倒好象和寶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大嬸馬上道:“別急別急,我這兒還有一隻。我這就擺上。”
寶兒就將玩熊遞給唐逸,說:“我還要套!”唐逸笑著點頭,一手一個冰激凌。又將大白熊抱在懷裡,微笑道:“寶兒,叔叔以後摟著它睡覺。”
寶兒歡喜的點頭。
那邊大款和小嘀咕了幾句,好像是擔心寶兒再將新玩熊套了去,接下來,小卻是一把圓環一腦的丟過去,卻不想這般丟法更是沒有準頭,寶兒二十隻環丟完。那邊一百塊的圓環也丟的乾淨。
攤主大嬸欣喜若狂,再看寶兒,就覺得這小丫頭咋就這可呢。雕玉琢,就好像瓷娃娃似的,恨不得抱起寶兒親上兩口,分明就是運財嘛!
寶兒沒能再次創造奇蹟,也不在乎,拍拍小手對唐逸道:“叔叔,咱們走吧。”
唐逸點頭。不理大款和小殺人的目。等寶兒拿出面巾紙過小手,就將剩下地一小半冰激凌遞給。
一大一小兩個怪就在廣場上轉悠。寶兒跟在唐逸邊散步,揹著小手,滋滋的邁著小步子溜達。
唐逸抱著大白熊,就笑著問寶兒:“送叔叔這麼個大禮,叔叔也得回禮啊?你想叔叔給你買點啥?”
寶兒搖搖小腦袋,說:“寶兒啥都不要。”
這時,前面走來一名賣花的,竹簍裡是一束束的火紅玫瑰,見到或者夫妻模樣的,就走過去搭訕,卻不大能賣出去。
唐逸心裡一,就喊住那孩兒,說:“我全要了,多錢?”
大喜,說:“本來兩塊錢一枝,我這兒還剩八十七枝,算您一百六十塊吧。”
唐逸點頭,對寶兒道:“抱得住嗎?都送給你!”
唐逸和寶兒向停車場走去時,寶兒勉力的抱著滿滿一抱紅玫瑰,小心思裡鬱悶的一塌糊塗,只覺叔叔用一百多塊錢買一堆刺哄哄地花,實在不如買三百多個冰激凌劃算,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壞媽媽就幹不出這種事,那就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唐逸自然不知道這個小鬼丫頭現在的鬼心思,心神更有些恍惚,以前,寶兒是最喜歡玫瑰地。
看了看跟在自己邊小小的寶兒,輕輕嘆了口氣。
來到富康前,唐逸開車門,卻見大款和小剛巧也走過來,大款的奧迪就停在富康前排,大款瞪了唐逸一眼,拉小上車,奧迪,是春城車牌。
寶兒笑嘻嘻道:“叔叔,這兩個壞蛋沒圈到熊,笨死了!”
唐逸就笑:“是呀是呀,我們寶兒最聰明最厲害,上車,回家!”
寶兒點點小腦袋,乖巧的鑽進了小車。唐逸一黑休閒裝,帽子拉得低低的,坐在最後一排,他邊,是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的林國柱。
正是下班高峰期,車廂里人羣擁,隨著公車的加速減速,人羣前後搖晃,就好像牽線的木偶,一個個不由己。
二路是安東最重要地公線路之一,起點火車站,走濱江路,終點韓國城,濱江路也是安東最繁華的路段,從某種程度來說,二路車是外地遊客認識安東的開始。
但近來市民屢屢抱怨,說是公公司服務態度差。二路車更是手奇多,唐逸令黃琳將反映二路公問題地上訪信轉給了督查室,但好像沒什麼效果,於是唐逸就趁午休時間來親自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同一些信上寫的那般糟糕。
唐逸自然不是爲了表示親民作秀,是以當然不會通知宣傳部或者日報記者,但林國柱卻是很細心的記錄著市長地行程,準備回去後將市長親自坐公的事蹟大肆宣揚一番。
唐逸和林國柱從火車站一直坐到韓國城,雖然沒遇到什麼竊事件,但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上上下下地。手搭著西服,就那種最容易識破地手伎倆。另外售票員的服務態度確實很有些問題,著外地口音地乘客問問題,卻是一副搭不理的模樣,和公公司提出的“微笑服務”相去甚遠。
到韓國城下了車,唐逸和林國柱打車回市政府,出租車司機聽到唐逸口音。就問唐逸是不是外地遊客去市政府辦事,唐逸不想和他多話,微微點頭。誰知道出租車“吱溜”就拐上瞭解放路,那是要繞一個大圈子的。
唐逸蹙眉:“這條路遠吧?”
出租車司機嘆口氣:“沒辦法,那邊兒在修路,哥們,你放心,我們東北人最厚道,不會坑人!”
唐逸笑笑,沒有吱聲。心知整頓通運輸業已經迫在眉睫,整治範圍可不僅僅是公。
到了市政府大院門前,唐逸也沒有與出租車司機多話。按表給了錢,看著出租車遠去,林國柱說:“市長,車牌號我記下了。”
唐逸微微點頭,道:“你下午和黃琳唸叨唸叨今天地事兒,關於提高公系統工作人員的素質,以及出租公司以及司機的嚴格管理。要和相關部門研究一下。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林國柱一邊點頭,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唐逸的話。唐逸講完,林國柱猶豫了一下,隨即道:“市公公司的劉經理就是黃書長以前的人。”
唐逸微微一愕,但沒有說話,舉步向院裡走去,站崗地武警戰士舉臂行禮,唐逸微微點頭示意。
唐逸邊向辦公樓走,一邊出了手機,撥通了陳達和的電話。
“達和,是我,二路車,多派點便去盯著,我懷疑可能有手集團,一定不能讓他們了氣候。”陳達和爽快的答應,隨即就低聲音道:“市長,你說地那旅行社,孫老二有,好像還佔大頭
唐逸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週末去春城,唐逸自然沒蘭姐作司機,去哪兒都帶保姆,覺未免怪怪的。
唐逸六點從安東出發,到春城時已經八點多,夜幕下的春城高樓繁星點點,車燈穿流如梭,這種夜景,最容易勾起人家的惆悵,唐逸亦不能免俗,站在春城賓館房間窗前,著窗外夜景,輕輕嘆口氣,在安東,雖然也是時常孤單一人,但卻從不會生出這種離愁別緒。
手機滴滴滴的響起來,唐逸走到牀前,從包裡拿出手機,是劉飛的號碼。
“喂,你在春城了吧?”劉飛難得的一本正經。
唐逸嗯了一聲。
“在春城賓館?”
“是。”
劉飛就笑起來:“那正好,我這就去接你,你出來,咱去看場戲。”
唐逸微微蹙眉,一個禮拜,關係就捋順了麼?天堂,可不是那麼好的。
劉飛開得是一輛半舊地桑塔納,開始唐逸沒注意到,在玻璃旋轉門前等了好久,直到劉飛撥通他的電話,他才知道停在不遠,那輛毫不起眼的桑塔納是劉飛地車。
上了車,唐逸就笑:“怎麼覺跟特務似的?”心裡,卻是暗暗詫異劉飛的警惕,確實,開這輛車去瞧熱鬧,卻是不容易被人察覺。
劉飛嘿嘿一笑:“本來就是去作特務。”
春城賓館距離天堂娛樂城不遠,隨著車流慢慢移,十幾分鍾後,夜景燈下那金碧輝煌的小宮殿再次呈現在唐逸眼前。
劉飛將車停在了馬路對面一小超市前,這裡停了幾輛車,不怎麼引人注目,劉飛就扔給唐逸一顆煙,自己點了一顆,嘿嘿笑道:“一會兒,好戲就開鑼嘍。”
唐逸沒吱聲,點上了煙,默默看著馬路對面閃爍的霓虹。
劉飛看看錶,說:“10:00,現在倒計時開始。”側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唐逸,笑道:“我知道你沒什麼信心,其實,我也沒把握。”
唐逸就笑:“沒把握還帶我看戲?”
劉飛滿不在乎的道:“先看看它有多大地傘,飛狗跳不是戲啊?”
話音未落,就見幾輛車由遠及近駛來,慢慢停在天堂前,車上下來地都是便裝,一個個神態從容的上臺階,迎賓小姐拉開玻璃門,這些人就進了大堂,從外面,可以看到他們在迎賓臺前亮證件,再下來,卻是看不清了。
唐逸微微點頭,劉飛用心辦事地話,還是很靠譜的,沒有大干戈,大概只是用有人舉報例行檢查之類的藉口來盤查,則不管能不能查出問題都沒什麼關係,但若上來就大張旗鼓,最後卻鎩羽而歸,再想用市局的力量天堂怕是難嘍,畢竟天堂有其自己的影響力和關係網,市局也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就算市局徐局長多麼靠攏劉書記,在關係錯綜複雜的省城,他也不能一手遮天。
過了好一會兒,見不到串的嫖客小姐被帶出,劉飛就嘆口氣,說:“飛狗跳也見不到,沒意思。”
打火起車,慢慢駛長街,匯車流,劉飛就問:“去喝一杯?”
唐逸笑笑:“隨便。”
“滴滴滴滴”劉飛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哼哈的答應著,等那邊講完,劉飛掛電話,罵了聲娘,“媽的,也查不出來,一羣廢。”
唐逸又點上顆煙,笑笑道:“你不早就有思想準備了嗎?”
劉飛罵咧咧的道:“靠,那老子也沒想到它能摘這麼幹淨。”用力按了兩聲喇叭,臉漸漸沉下來,“知道這次行的沒幾個人,老子非把他挖出來不可!”
說著話,劉飛又用力按了兩下喇叭。
突然就見前面田車門推開,一平頭青年從車裡鑽出來,指著劉飛這車:“沒你媽看見紅燈啊!再他媽按喇叭老子整死你!”劉飛楞了一下,罵聲娘,手就去解安全帶,唐逸好笑的道:“下去捱打啊?”
劉飛側頭:“你不幫我?”
唐逸極認真的點頭。
劉飛就苦了臉,眼看著那平頭青年又罵了兩句,警走過來,平頭青年才罵咧咧上車。
看著劉飛抓狂的撓頭,唐逸不住莞爾,說:“走吧,被欺負了,咱去買醉解愁!“
劉飛瞪著唐逸,裡嘀嘀咕咕,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唐逸也不理他。
劉飛憤憤一踩油門,桑塔納拐上了東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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