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就笑笑,小妹,卻是比自己果決多了,正是軍人的格,自己呢?遇事卻是喜歡多番思量,倒是適合作政客的。
那邊兒絡腮鬍傻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味兒,剛剛的兇悍早已無影無蹤,殺豬似的慘,“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是藍島地……啊……”卻是被兵著頭髮用力在桌上撞了一下,“閉!”
兵更擡頭對小妹道:“隊長,要不要晚走一天,偵察小隊明天從新疆回來,順便把這個藍島端了!我有報,藍島的老闆有問題!”其實蠻明的,聽到隊長要將絡腮鬍槍決就明白了隊長的想法,在想來,既然一了百了,就做地徹底點。
也不怪無法無天,本來隸屬報六特別行組,那是不法律約束的部門,而六特別行組的員,很多都是小妹帶出來的,這次小妹挑選陸戰隊隊員,就將小玉要了過來,而小玉做事風格,自然還是報那一套,更何況,這次立的海軍陸戰隊本就有一個小隊被定義爲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報部隊,小玉就是小妹欽點的該小隊員,要作領導,小妹卻是覺得還不夠沉穩慎。
見小妹蹙眉思索,好像還真的有那意思,唐逸就苦笑,拉了拉小妹地手,兩人就出了包廂。
小妹小聲道:“你不用擔心地。”
唐逸臉蛋,笑道:“你辦事我當然放心,不過呀,咱們還是低調點好,總不能咱兩口子把北京城折騰的翻個兒,鬧得整個北京城都知道咱這對惡公婆惹不起,趕明兒再給咱兩口子取個黑風雙煞地外號,多難聽?”
小妹就被逗得撲哧一笑,說:“破外號,難聽死了!”
唐逸見雪蓮盛開般耀眼的笑容,就輕輕在臉上吻了一下,小妹靠在他懷裡,再不說話。
包廂裡沒人說話,包括絡腮鬍,他就好像待宰的羔羊,等待最後的判決,當聽到兵混不當回事兒似的說要將藍島端掉,絡腮鬍就傻了,知道今天遇到大麻煩了,本來,他開始以爲遇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兵而已,但到現在,如果他還不知道是遇到了惹不起的、甚至超於法律之外的那些權力人,那他這些年的米也算白吃了。
絡腮鬍絕之際,更是一陣陣懊悔,這些年,趙哥規勸了自己多次,既然上岸了,就要與時進,不要跟個子似的四逞能,北京城裡能人多了,有的人,說句話藍島關門也就是分分秒的事兒。
自己卻就是聽不進去,這幾年吃了多虧?幸虧趙哥念舊,一直幫自己善後,更沒有將自己掃地出門,現在還掛了個保安部副主任的頭銜,當然,是幹拿餉、不管事的那種。
混到這份上,自己還是沒有覺悟,依然我行我素,但這一次,看樣子玄了,真的捅到天了。
包廂一陣沉寂,每個人心裡都七上八下的,誰又知道此時外面那一對壁人在若無其事的卿卿我我?
好一會兒後唐逸和小妹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都看了過去,有忐忑,有恐懼,也有茫然。
小妹指了指地上的小東,說:“帶他去醫院,你們也都出去。”
話音剛落,這些子就像被驅趕的鴨羣一般,爭先恐後向外,在包廂門口甚至你推我搡的,只是迫於那兩個母老虎的威勢纔沒人敢罵出聲,卻也都怒目相向,至於躺在地上的小東哥,卻沒一個人理會。
子一窩蜂出了包廂,很快就是雜的下樓聲,低罵吵聲。
紅姐一臉迷茫的看著唐逸幾個人,唐逸就笑笑,說:“紅老闆,你也先出去,我們這兒說幾句話就好。”
紅姐點點頭,就退了出去。
兵見到小妹手勢,收起槍,回拎起小東,也走出了包廂。
絡腮鬍長出了一口氣,子一,慢慢癱坐在椅子上。
唐逸就笑笑,說:“一百萬是沒了,事我也不想鬧大,回頭你帶那個,小東的去治治傷,槍傷,沒問題吧?”
絡腮鬍忙不迭點頭,心漸漸安定,忽然覺得涼嗖嗖、溼漉漉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子。
唐逸就站起來,說:“那沒事兒了,你和小東以後儘量不要來這片了,好吧?”
絡腮鬍又一陣猛點頭。
唐逸就對小妹笑笑,兩人向外走。
看著兩人背影,絡腮鬍猶豫了一下,著膽子問了句:“您,您是?”如同料想的一樣,兩人腳步停也沒停,就出了包廂,絡腮鬍嘆口氣,想想也知道,想知道人家的底細,自己遠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