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悉尼歌劇院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好像是在小學的課本上，看到那個貝殼式的建築。

    當時的他很驚訝這個世界居然有這麼大的貝殼，不過當時的他也相信這個世界的確有這麼大的貝殼。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悉尼歌劇院，站在廣場上，看著這座聞名遐邇的建築，卻沒有了第一次看到圖片的好奇和驚喜。

    “你來了。”

    在賈裡玉抬頭看歌劇院的時候，葉靈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賈裡玉轉過，笑著點點頭，然後指著建築某說：“以前跟別人爭論過悉尼歌劇院到底是貝殼還是帆船，你看那一角，就是貝殼。”

    葉靈嬋嗯了一聲，順著賈裡玉所指看過去。

    “因為建這樣，所以了20世紀的世界七大奇跡之一。”

    “是啊。不過奇怪的是，現在站在這裡看著它，心一點也激不起來，至沒有當初以為的那麼欣喜。”

    “你想說的是期待更勝過親眼所見嗎？”

    “對，是這個暗喻。”

    葉靈嬋看了他一眼，問道：“有人批判悉尼歌劇院裝飾勝過實用，師傅怎麼看？”

    賈裡玉搖頭道：“特別不贊這類說法，我覺得這個世界以後要毀於人類之手，‘實用’絕對是首犯罪魁禍首。”

    “為什麼？”

    “因為這三個字，我們就不會停止開發地球，哪怕很多開發已經違背了自然規律。

    野生沒有實用，我們就捕殺它們，做皮草。

    自然森林沒有實用，我們就砍它們，做家。

    為了增加江河湖海的實用，我們就把汙水廢水排給它們，讓它們做自生自滅的天然淨化，等等等等。”

    葉靈嬋跟賈裡玉認識了有些時間，但是除了知道他功夫深不可測、時常真不正經之外，別的方面了解不多。

    今天聽了他的這一番言論，覺對他的了解更近了一層。

    “師傅看過《神雕俠》吧？”葉靈嬋忽然轉移話題。

    賈裡玉怔了一下，有種莫名心虛的覺，自從遇見白龍，可以在那些武俠世界自由行走以來，賈裡玉已經有意的不再跟別人談論起那些武俠小說。

    此時忽聽葉靈嬋問起，又正好是現在正攻略的神雕世界，賈裡玉簡直張，下意識地了一把前的戒指，道：“豈止看過？”

    “那師傅怎麼看楊過小龍的師徒？”

    賈裡玉忽然明白過來什麼，道：“時代不同了。”

    “師傅也不反對師徒？”

    賈裡玉轉眼看著葉靈嬋，微微搖頭。

    “那師傅是否反對你的徒弟喜歡上你？”

    賈裡玉終於不再回答了。

    葉靈嬋向前走了一步，道：“師傅，你可知道，這次任務我遇到了多次危險？”

    賈裡玉搖頭。

    “五次。”葉靈嬋道：“加上今天這次，正好五次，師傅可知道我每次遇到危險時腦子裡在想什麼？”

    賈裡玉搖頭。

    “在想你。在想我為什麼沒有盡早向你表白心意，在想我明明那麼你，為什麼不明明白白向你傾述。”

    “靈嬋……”

    葉靈嬋手按住賈裡玉的，道：“師傅你先聽我說完。”

    賈裡玉頷首。

    “每次險地，除了想你，同時也在怨你，我怨你對我的生死置之不理，怨你為什麼不來拯救我。

    我知道這樣的怨恨無緣無故，但我就是這麼想，你有什麼辦法？”

    賈裡玉道：“我這，正好來了。”

    葉靈嬋突然展一笑，點點頭，道：“是啊，我盼了四次，希你能來救我，結果第五次你真的來了，這也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吧。”

    賈裡玉不知道如何接話，思考著措辭。

    葉靈嬋道：“師傅還記得我在酒吧跟你說的讓你對我負責的話吧？”

    “嗯。”

    “我當時的意思並不是針對那一掌，而是針對我們的師徒名分，你既然做了我的師傅，理應對我負責，這個負責不僅是教我本事，還要包括心靈建設。”

    “心靈建設？”

    “對，不然的話，我就會誤歧途，拿你教我的本事去做壞事。”

    “啊？你不是那樣的人。”

    “人總會變的，特別是遭遇一些重大變故。”

    “比如呢。”

    “因生恨。”

    “……”

    “像練霓裳那樣，更準確地說，像花千骨那樣。”

    “你威脅我？”

    葉靈嬋默認。

    “靈嬋，為師我有一句話以前沒來及告訴你，現在跟你說一下。”

    賈裡玉盡量嚴肅認真，“咱們學武之人應當謹記一句話：.才是人的神殿！

    也就是說，我們學武不是為了爭勇鬥狠，不是為了天下第一，也不是為了拯救世界，而是為了探索和生命的極限，是為了尋求打破虛空的方法，是為了抱丹腹，找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路。

    懲惡揚善，拯救世界，只是順手而已。”

    葉靈嬋愣了半晌，第一次發現自己師傅的志向居然如此超凡俗。

    沉默有頃。

    “我陪師傅一起。”

    賈裡玉注視著葉靈嬋，葉靈嬋雙眸漸趨堅定，再度道：“我陪你一起。所以師傅，你順手帶上我吧。”

    “如果不帶你，你就要做練霓裳？”

    “要。”

    “如果不帶你，你就做花千骨？”

    “要。”

    賈裡玉手把葉靈嬋攬進懷裡，道：“但我卻不要做卓一航和白子畫。”

    葉靈嬋抱住賈裡玉，道：“你像小龍一樣，我像楊過一樣。”

    賈裡玉挑起葉靈嬋的下，葉靈嬋閉上眼睛，紅的微微。

    賈裡玉吻了上去，侵略十足地吻住葉靈嬋。

    葉靈嬋回應得熱烈而期待。

    ……

    賈裡玉把葉靈嬋帶回自己的酒店。

    舌繼續纏，延續著剛才的火熱，延續著等待至今的如願以償，延續著片刻如年的久別重逢。

    賈裡玉的手覆蓋住葉靈嬋兩度被拍的地方，溫如春風拂過。

    葉靈嬋終於徹底解，再無心障！

    將自己完全展現在賈裡玉面前，再無任何遮掩。

    將毫無遮掩的自己完全給賈裡玉。

    等待著痛與幸福的降臨。

    ……

    悉尼的夜，也是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