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又對吳放歌說:“放歌,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和陸參謀都是有學問的,你說的話也在理,可真的不那麼中聽,以後再說行不?”
陸昊也說:“是啊,大家都說兩句,先解決瘋子的問題吧。”
吳放歌說:“我就是在解決瘋子的問題。咱們不像西方軍隊,還配有心理醫生,咱們全得靠自己。有些事,聽起來俗些,可咱們作爲男人,必須明白這些道理。”
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吳放歌,就惱怒地說了一句:“你,你不懂。”
“我不懂?”吳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苦笑著“說起來你朋友算是很不錯的人了,最起碼還知道爲你通風報信。有時候啊,看似堅固的其實並經不起真金白銀或者的轟炸,這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事,正如有句話說的: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爲不夠,人無所謂忠貞,忠貞是因爲價碼不高。”
這時衛豔忽然對吳放歌說:“那照你這麼說,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正的了?”
吳放歌反問:“你已經經歷了一個失敗的婚姻,難道還不知道?”
這句話揭開了衛豔的舊傷疤,的臉一下子變的非常的難看,部也劇烈地起伏了起來,看樣子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緒,最終用手指著門,脣抖著吐出一個字“滾!”
吳放歌嘆道:“人啊,總是不喜歡聽真話。”說完,把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拍拍就走。
衛豔確實很生氣,可讓吳放歌滾,也不是真心想讓他走,沒想到他真的那麼聽話,說走就走,於是從牀下拿出一支鞋,罵道:“你滾!走了你就別回來。”正想把鞋砸出去,又想起這隻鞋是釘了鐵掌,怕砸傷了他,就故意延遲了幾秒才仍,於是那鞋就結結實實地砸到了門上,發出‘哐’的一聲。而那句‘走了你就別回來’的話,卻顯的與氣氛不和諧的曖昧。
吳放歌離開衛豔的宿舍後,就去了偵察營臨時組建的裝備改造紉組,那兒每天都會加班到很晚。可吳放歌在那兒工作還不到二十分鐘,陸昊和何建就又找到了他。
“原來你在這兒啊。”何建說“託你的福,衛豔把我們也趕出來了,這下瘋子死定了。”
“瘋子死不了。”吳放歌手託下說“只是如果現在瘋子和衛姐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話,衛姐可能會做點傻事了,這不好,會把瘋子進絕路的,可惜啊,這兩位的個都太強了,我的話全聽不進去。”
“你說啥?我不太明白啊。”何建張地問。
吳放歌微笑一下說:“沒事兒,不會有人傷,至現在不會,不過這事兒真的做的蠢的。”
陸昊搖頭說:“放歌,你今晚說話確實刻薄的,雖然細想是有道理,場合好像不太合適吧。”
“要不怎麼忠言逆耳呢。我也是沒準備,在衛豔沒瘋子承認自己就是窺賊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這一點呢。”吳放歌說。
何建不會打皮子司,就問:“你剛纔說瘋子死不了,是不是說衛姐不會把瘋子咋樣了?”
吳放歌說:“是啊,要是衛姐想把瘋子怎樣,直接把他名字說出來就好了。哪裡用請我們喝酒這麼麻煩。其實一早就知道瘋子窺的事,可惜瘋子,所以用了這幾天的時間做工作,幫瘋子擺平了這件事。”
“那幹嘛還要瘋子自己說出來?”何建不解地問。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這個……原因就肯能有很多種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陸昊就接過去說:“有可能是擺平這件事的條件之一,也可能是衛姐想看看瘋子是否還值得這麼做……總之重點不在這裡……”
“重點是瘋子不會到嚴重分了。大家也不在會無休無止的政治學習了。”這時吳放歌又了回來,和陸昊一起說。
何建看看陸昊,又看看吳放歌說:“有學問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不留心本聽不懂,不過瘋子沒事就好。
事後來的發展果然如同吳放歌說的,衛豔真的擺平了這件事,部隊又逐漸恢復了正常的戰備訓練,窺事件慢慢的被時間磨化了,只是偶爾在茶餘飯後會被人當趣事提起。唯一的變化就是瘋子被調到了懲戒排,當了三班長。看來還是沒完全走得了幹路,但名聲算是保住了。但吳放歌知道,這件事理的一點也不完,留下的患有致命的危險,只是要隨著時的流逝,這些問題纔會慢慢的顯了出來。
衛豔來偵察營的次數了,除非必要的課程安排,否則絕對不來,這樣做在吳放歌看來應該是在避免與他相見,因爲即使兩人不得已見面的時候,衛豔也總是躲躲閃閃,眼神迷離,像是做了虧心事。吳放歌暗笑:“這算什麼事兒,是個人下手就比我快。”
在前線,有關類似的傳說很多,什麼瀕死的戰士說:自己從未和孩子接吻過啊,於是就有某個偉大漂亮護士獻一下,滿足士兵臨死前的最後一個要求。還有人以此爲題材寫散文,編電視劇,寫的拍的都很唯,可吳放歌一直不喜歡這類東西,甚至到有幾分的厭惡。看來衛豔這個外的人不但原諒的瘋子的錯誤,還給予了他更多。
這一點在瘋子的表現上得到印證,他愈發的沉默寡言了,雖然是在懲戒排當三班長,但是整個懲戒排的人都怕他,連何建都讓他三分,真是人不畏死,鬼也害怕啊。
那一晚吳放歌語言刻薄,下來後不管是何建還是陸昊,都有些埋怨他,覺得瘋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他的話的緣故,對此吳放歌沒有辯解,他倒是在不多的閒暇時間裡經常找到瘋子,和他一起默默地坐在炊事班的屋頂上,瘋子著煙,吳放歌則輕聲地哼著歌,兩人就這麼看著夕一天一次緩緩落下,那火紅的落霞,就像一團團燃燒的。
“你真的決定了嗎?”有一天,吳放歌說了這樣一句話。
瘋子點點頭。吳放歌嘆了一聲,又問:“那我還有什麼能爲你做的?”
瘋子說:“等你退伍了,替我去看看吧,如果不幸福就儘量幫幫。”
吳放歌嗯了一聲。
第二天晚上,吳放歌請了假,去衛生所找衛豔,當時衛豔正準備下班,而衛生所的其他人都已經走了。看到被吳放歌堵在屋裡,衛豔慌張地說:“對不起,已經下班了,不舒服先讓營部的醫生看看吧。”
吳放歌說:“這裡是戰區,沒有下班一說。”
衛豔說:“可我總也是要休息的呀,而且你看上去也沒什麼急病,需要現在就理的。”
吳放歌一笑說:“就是說我要是有急病你就可以給我看看了?”
衛豔點頭說:“是的是的,你沒事就走開。”
吳放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著刀尖在手臂上一劃,頓時崩現。
“現在我有急病了,請給我看看吧。”吳放歌眉頭也不皺地說。
“你瘋啦!戰前自殘,你想做牢啊你”衛豔急了,趕拉著他的手,把他拽進了衛生所。
看著衛豔手腳哆嗦地給自己理傷口,全沒了往日的嫺與鎮靜,就笑著說:“我自殘要坐牢,你把你死又該當何罪?”
衛豔一愣“我死人?我死誰了?”
吳放歌說:“瘋子,你把他到絕路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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