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了。
一降一的說法是不錯的,徐義傑在柳曉梅面前,特別聽話,其實柳曉梅的脾氣很好,說話輕言細語的,從來不發怒,做事也很乾練,韓慶娥已經看到了柳曉梅的照片,歡喜得合不攏,要不是徐蘭的學習張,早就到省城來了。
徐傑常常到工地,柳曉梅做的飯菜很合口,最近,柳曉梅做了不的鹹菜,很是下飯,所以,只要有時間,徐傑就要跑到工地,後來,這個被馬建華、杜宇欣和孫勇等人發現了,到了星期天,一幫人挾持徐傑到工地,就是要吃柳曉梅做的飯。徐義傑和馬建華等人也很悉了,徐義傑的事,大家都知道,本沒有什麼看法,一次,孫勇喝多了,大罵那些幹部子弟,不是東西,就是因爲這些點點滴滴的事,讓徐義傑的心慢慢開朗,剛開始,在徐傑的同學面前,徐義傑有些侷促和自卑,後來悉了,放開了,於是經常出現相互灌酒的事,杜宇欣的酒量差一些,常常被灌得胡言語,大家哈哈大笑,孫勇吃虧最多,惹禍上的原因是他那個破響鑼,喝酒之後,孫勇就喜歡引吭高歌,大家承不住,包括徐義傑,徐義傑認爲自己五音不全,可在孫勇面前,還是有自信的,所以,大家齊心協力給孫勇灌酒,目的是要孫勇閉。
徐傑走出校門的時候,張紹才正在校門外面等著。
越是到年底,張紹才越是繁忙,數不清的地方要去拜訪,春節拜年是最好的機會,當然,不能正月去的,臘月就開始了,又不是去討要歲錢的,所以說,張紹才本沒有機會回到家裡去的,有些領導太忙了,只好正月拜年,關係一定是來走的,生意人離不開這些事,工地上的事,也需要年度,春節期間,工人是要回家的,所以,正月十五以後,纔會正式開始再次施工,趁著這個機會,徐傑要求哥哥將柳曉梅帶回縣城去,和母親見見。徐義傑本來有些猶豫,可張紹才、玉環和徐傑都堅持,柳曉梅不好意思,但也沒有反對。
徐傑知道,哥哥徐義傑和柳曉梅的關係已經穩固下來,之所以這麼快,與玉環有很大的關係,加之徐義傑的確心疼柳曉梅,所以說,這件事,沒有什麼問題了,徐傑還知道,徐義傑和柳曉梅已經突破了那層關係,孤男寡,長時間在一起,不出現問題纔怪了。
今天就是離開工地,回家的日子,車子徐義傑開回去,柳曉梅同意跟著去,之所以開車,是因爲徐義傑還要到柳曉梅的家裡去拜年。
“哥,柳姐,準備好了嗎?”
“好了,曉梅總是說要多帶些東西,真是麻煩啊,還在收拾東西。”
“哥,你不要忘了準備好禮品啊,到柳姐家裡去的時候,禮品不能寒磣了。”
“傑,我險些忘了,曉梅說了,們哪裡的規矩,和我們這裡差不多,第一次到方家裡去,不能我一個人去,男方家裡還要有代表,我想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了,所以說,春節你還要跟著我到曉梅的家鄉去的。”
徐傑目瞪口呆,他還真不知道這樣的規矩,實際上,在農村裡辦這樣的事,是非常複雜的,柳曉梅因爲在外地,家裡的條件不是很好,所以,也不是那麼講究,柳曉梅的事,家裡都知道了,得知柳曉梅能夠在省城立足家,也是非常高興的,這次,徐義傑去拜年,實際上是過門,也就是方家人正式認可兒的男人。這種儀式,農村是比較重視的,所以,柳曉梅的家裡,早就做好準備了。
上車之前,張紹才塞給了徐義傑2000元錢。
“回去告訴咱媽,春節我不能回去了,幫著我在爸的墓前多燒一些紙,鞭炮已經準備好了,估計你們晚上就到了,這些錢,拿回去過年,我知道,你還要到曉梅家裡去,曉梅家裡條件不好,多買一些東西,不要寒酸了,義傑的脾氣我知道,不知道怎麼買東西,多問問曉梅,其中有1000元錢,是我給媽和妹妹的。”
晚上11點,小車進了縣委大院,這個時候,縣裡的轎車不是很多,縣委不人都知道了,徐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在省城上大學,一個在省城掙大錢,都是比較羨慕的,看見兄弟倆開著小車回來,更是不用說了。大家的議論,就是老徐一定是在天之靈,保佑著兄弟兩人,現在這樣風。
韓慶娥本沒有睡,一直在等候,今天柳曉梅要到家裡來,這可是大事,家裡早就準備好了,給柳曉梅單獨準備一個房間,徐蘭和母親住,兩兄弟一個房間。
徐蘭是最早見到柳曉梅的,放晚自習之後,一直在縣委大院的門口等著,小車是認識的,徐義傑開了大半截的顯,徐傑試著開車,進縣城以後,大街上沒有什麼人,所以徐傑繼續開著,徐蘭上車之後,發覺是徐傑開車,張紹纔沒有來,有些吃驚。
徐蘭拉著柳曉梅進家門,徐傑和徐義傑在後面扛著大大小小的包裹。
剛剛進門,韓慶娥就拉住了柳曉梅,柳曉梅長相清秀,完全配得上徐義傑,徐傑和徐義傑進門的時候,韓慶娥都沒有注意。
一大早起來以後,柳曉梅就忙開了,準備開始洗服,徐傑換下的牀單、服等等,韓慶娥哪裡會要柳曉梅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柳曉梅。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柳曉梅做飯洗碗,什麼事都做,韓慶娥睡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柳曉梅是高中畢業生,和徐蘭有話說,兩人很快悉了,徐蘭直爽,喊柳曉梅嫂嫂,柳曉梅開始有些害,後來就默認了,韓慶娥特別心疼柳曉梅,柳曉梅的比較單薄,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到了省城以後,也沒有刻意補償營養,韓慶娥準備了很多的好菜,主要是豬、鮮魚、公等等,小縣城只有這些東西,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柳曉梅多吃一些,柳曉梅習慣給徐義傑夾菜,韓慶娥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團年的時候,韓慶娥給了柳曉梅一對手鐲,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本來,這對手鐲,是要留給徐傑的,可徐傑的條件一定比徐義傑好,加上柳曉梅這麼懂事,韓慶娥決定了,給了柳曉梅,這個時候,韓慶娥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到省城去,看著柳曉梅的,就不是怎麼好,將來結婚生孩子,一定會苦的,還是要到省城去好好照顧的。
按照規矩,正月初二,徐義傑要到柳曉梅家裡去,柳曉梅家在農村,距離小縣城有600多里路程,必須要一大早出發,禮品早就準備好了,徐傑給母親韓慶娥2000元錢,自己沒有留錢,日常的開支的錢還有,韓慶娥親自跑了三天,爲柳曉梅家裡購買禮品,農村人,講究實惠,花架子沒有必要,所以,韓慶娥主要是買的生活必需品,柳曉梅一直勸阻,說不要買多了,柳曉梅越是說,韓慶娥購買的幹勁越大,後來,柳曉梅乾脆不說了。
早上六點鐘,小車就出發了,正月初五纔會回來。
韓慶娥幾乎叮囑了徐義傑半夜,告訴徐義傑要注意些什麼,徐義傑全部點頭答應,韓慶娥覺得這樣好的兒媳,無論如何,都要功。
車上,徐傑、徐義傑和柳曉梅都穿著新服,開著小車回去,柳曉梅的家在農村,這樣的派頭,一定會在村裡引發震的,加上徐傑是大學生,村裡的人,非常尊敬有學問的人,所以,柳曉梅臉上一直帶著滿意的笑容,這次回家,還要在村裡開證明,兩人準備辦理結婚證,兩人都符合年齡要求了,至於什麼時候舉行儀式,暫時還沒有考慮,至要在徐蘭高中畢業以後。
小車進村裡的時候,小村轟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山村是很看見這樣的轎車的,縣裡好多的單位,都還是吉普車,縣裡的大領導才坐這樣的車。柳曉梅的父親母親和哥哥嫂嫂,都在村口等著,徐義傑開著車,徐傑和柳曉梅都下車了,柳曉梅的父母進轎車,驗坐車的滋味。
徐傑這次下鄉,見識了農村的困難。
柳曉梅的家裡,顯然是臨時收拾過的,可進去之後,依舊能夠覺到困難,房屋是土牆屋,有一間房屋上面,還搭著茅草,這在縣城裡,幾乎看不見了,屋裡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俱,堂屋裡面,就是一張四方桌,上門的油漆幾乎看不見了,牆角的四周,可以看見不泥土,農村的堂屋,都是用來放農的,房屋裡面,除了老式的櫃子牀,看不見其他的東西,在一間可能是柳曉梅居住過的房屋裡,有一張桌子,上面著玻璃板,下面有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張紹才、玉環、徐傑、徐義傑和柳曉梅的合影,顯得特別突出。徐傑最深的是廁所和廚房,廁所和廚房挨著,幾乎沒有遮擋,在廚房裡能夠聞見臭氣,廁所是半天的,後面的山坡可以看見,在這樣的地方上廁所,可謂迴歸大自然。進廚房,第一覺是黑,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牆上、天花板,包括地上,都是這樣的,廚房中間,一個徐傑從來沒有見過的土竈,很大,一口大鐵鍋在竈上,竈的旁邊,放著木柴、乾枯的稻草,這裡就是做飯的地方。廚房旁邊,就是吃飯的屋子,也是黑乎乎的,只有幾把椅子,空的,農村裡面,家裡來客人之後,在堂屋吃飯,徐傑發現中間有燒過的木柴,柳曉梅介紹之後,徐傑才知道,一家人冬天就在這裡吃飯、烤火。
柳曉梅的父母、大哥嫂嫂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還有兩個哥哥嫂嫂,都出門去打工了,家裡的地,全部依靠大哥嫂嫂種植,柳曉梅的四個侄子在家裡,大的上初中了,小的還在地上爬著。徐義傑帶來的禮中,有不的糖,此刻,最小的侄子大口嚼著糖,臉上髒兮兮的,鼻涕都流到裡了。
徐義傑和徐傑都帶了禮品,柳曉梅是知道況的,這些禮品,家裡所有人拼命幹一年,也掙不到,禮品都是給柳曉梅父母的,三個哥哥,一家200元錢,都是封好的紅包,徐義傑本來是準備的400元錢,韓慶娥也支持,可柳曉梅死活不同意,知道,徐家已經花費很多錢了。
吃飯的時候,人是不上餐桌的,因爲柳曉梅的份不同了,坐在徐義傑的旁邊,徐傑單獨坐一個方向,柳曉梅的父親、哥哥臉上都帶著謙卑的笑容,因爲徐傑是大學生,徐傑和徐義傑都是城裡人。
徐傑第一次被震撼了,他和徐義傑到村裡的小學去看了看,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沒有圍牆,幾件土屋,一個破臉盆掛在樹下,教室窗戶上的薄已經破了,一陣陣的風吹來,嘩啦啦響,教室裡面,地面大坑小窩,木板訂著的黑板,靠在土牆上,黑板的質量顯然不好,還能夠看見不乾淨的筆字。最難看的是桌椅,缺頭窪腦,好像是弱不風的病人,隨時要倒在地上了。
四周可以看見的,全部是土牆屋,極看見石牆屋,更不用說磚瓦屋了,柳曉梅的家裡,一直捨不得用電,徐傑聽說,家裡剛剛通電,因爲徐義傑要過門,所以,咬牙接通了電線,因爲沒有用什麼電,村裡的電工還有些意見。柳曉梅的大哥這次很是欣,徐義傑和徐傑來了之後,電工再也不會說了,徐義傑和徐傑的派頭,周圍人都看見了,而且,徐義傑和徐傑的香菸,電工看見之後,大驚失,說一輩子沒有過,因爲兩人的是中華香菸,這不是排場,過年的時候,兩人都是好煙的。
徐傑的心有些沉重,他想不到,還有這麼困難的地方,和平時學習的以及聽到的況,有些不一樣,農村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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