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若非在局中,永遠會不到這句話的真諦。
當初無論看小說還是電視劇,賈裡玉對神雕世界的劇線和時間軸始終了然於,但如今了局中人,他居然忘記楊過練重劍後的劇是小龍重傷。
那天小龍追殺趙志敬和尹志平兩人到重宮,正好到金法王、瀟湘子等人在奉命離間和收編全真派。
忽必烈那日攻襄城無功而返,因見識到郭靖一夫當關的壯闊,以及賈裡玉千軍難當的匹夫一劍,深刻意識到那些武林豪俠的重要。
因此他留下國師金法王為他收羅一些江湖高手,以備來日再行大事之用。
不料小龍迷迷糊糊闖了過來,最終腹背敵,被全真五子和金法王夾擊重傷,待楊過持重劍趕來時,小龍已經命垂危。
楊過激怒之下,重劍住金法王,隨後在重宮大殿和小龍拜堂親,終大禮。
不得不說,盡管《神雕俠》中楊過外掛全開、小龍神仙下凡,但終其一本書,他們真正開心快樂的日子其實非常有限。
如果不是擔心香港暴,作者被寄刀片,小龍最後很可能還要香消玉殞。
也就是說,據金庸先生的創作初衷,他是準備讓楊過小龍悲劇一輩子的,想想就覺得後怕。
正在大婚的賈裡玉見到楊過,失去讀者的上帝視角,直到楊過提起去尋找小龍,他才猛然意識到小龍現在正於危險的境地中。
楊過對賈裡玉的籌算還是很認可的,遠的不說,剛剛他一眼看出自己得到奇遇,就非常人所能及。
看到賈裡玉如此鄭重的表,楊過不敢再行耽擱,說了句“後會有期”就急匆匆朝重宮趕去。
賈裡玉送走楊過,看著他的背影沉思了一會,賈裡玉知道,楊過這一去,終於和小龍拜堂親,然而其後又是“劫難重重”……
賈裡玉轉回屋。
今天是楊過和小龍拜堂的日子,也是他和郭芙大喜的日子。
過了今天,他二神雕的任務就全部完,即日就要返回真實世界,但,這次賈裡玉的心卻非常複雜。
他希回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實際上,自從接白龍的任務以後,為了不至於人格分裂,他一直提醒自己,這是虛擬的世界,一切都是白龍的安排,來時都在,去後皆空。
就像一場遊戲一場夢,唯一留下的只有對人奧越來越深刻的認識。
不過,人又不是大雁,可以做到路過無痕,一個人走過的地方,遇見過的人,做過的事都會留下印記,尤其是心靈上的痕跡,你連刮去的能力都沒有。
滿堂的熱鬧,滿場的歡笑語,郭靖和黃蓉也親自出來招待客人,賈裡玉看到黃蓉眉頭上掛著一若有若無的愁緒,知道是在擔心郭襄,走到面前,說道:“師母,等我和芙妹的婚禮後,我們一起出去找襄兒,龍姑娘心地善良,必不會傷害的。”
黃蓉點點頭,心裡大安,玉兒能在今天的這個日子記得襄兒並安自己,足見心思細膩和,芙兒嫁給他,可說是嫁對人了。
酒宴很快結束,群客散去,聲漸不聞、音漸消。
賈裡玉來到新房,隨手關上房門,郭芙的紅蓋頭還沒掀開,一直低著頭瞧著自己的繡花鞋,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心咯噔地跳了一下,知道賈裡玉進門了,一時間,心中泛起各種緒,張、害怕、擔心、喜悅以及期待。
賈裡玉沒有立即走向郭芙,而是在不遠的凳子上坐下來。
忙了一天,終於有了一會清靜。
屋裡安靜得一塌糊塗,兩個平時多話的人現在突然變得很難為,都不好意思先說話了似的。
過了一會,賈裡玉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郭芙嚇了一跳,忙低聲應了一句,這個問題其實很無趣幹癟,但郭芙回答得很認真鄭重。
“我也吃了。”這句話一出,賈裡玉恨不得拍自己腦袋一掌,原本以為自己多是過來人,個中老手,可以應付得很好,沒想到一進屋,變這個德行。
郭芙嗯了一聲。
賈裡玉站起,走向郭芙,郭芙的心跳開始加速。
“我幫你把蓋頭掀掉。”賈裡玉說著,掀開了郭芙的紅蓋頭,整座房間突然都燦然生。
金銀首飾的芒比不上郭芙今晚的豔麗無雙。
賈裡玉一會看得愣住,郭芙臉頰更紅,低著頭。
郭芙對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多有些模糊不清,但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的朦朧,所以才更加張。
怕自己做不好,怕惹賈裡玉不高興。
說起來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自從心裡有了賈裡玉以來,最輕松的日子居然是賈裡玉忘記功夫的那一個月,因為他不會功夫,所以不用擔心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忘記了,當初豈非就是因為他高明的劍法才慢慢喜傾心。
所以男之間的有時候真是莫名的其妙。
賈裡玉在郭芙旁邊坐下,郭芙連都不敢一下,甚至呼吸都變得比較困難。
房花燭夜被描述為人生四大樂事之一,但是真正的房卻並不如大家想象得那麼好,有時候甚至沒有那麼溫暖甜。
所有好的描述,都出現在事後的回憶裡。
真正房的時候,兩個人都張得要命,氣氛甚至尷尬,陌生人固然如此,像賈裡玉和郭芙這樣的人,同樣進展緩慢。
賈裡玉采取主,手握住郭芙的手,郭芙像被電打了一下,但沒有掙。
循序漸進,賈裡玉把攬住郭芙的肩膀,拉到自己懷裡。
賈裡玉輕輕拍著郭芙,緩解心中的張,然後手托起的下,郭芙慢慢閉上雙眼,迎接了夫君大人的第一吻。
花燭搖曳,人聲呢喃。
……
次日,賈裡玉和郭芙兩人起得很早,雖然他們昨晚睡得很晚。
起來之後,去拜見父母,黃蓉早在數日前就派人把賈母從桃花島接了過來,直到現在賈母也沒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娶了郭大小姐。
郭芙以前在賈母面前呼呼喝喝,如今卻乖巧順從的敬茶婆婆。
過了禮之後,就是商量尋找郭襄的事,賈裡玉道:“龍姑娘抱走襄兒是為了給楊大哥換取絕丹,我們去絕穀找他們。”
黃蓉表示贊同。
於是用了早飯後,賈裡玉、黃蓉、郭芙三人就朝絕穀出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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