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慶最終沒有和賈裡玉手,兩人喝了一杯茶之後就從綠蟻離開了,分別之際,裴元慶遞了一張名片給賈裡玉:“到江海可以聯系我。”
裴元慶回到裴朗家的時候,顯得很疲憊,看著弟弟飽含詢問的眼,只是輕輕搖頭,說了兩個字:“沒打。”
裴朗松了一口氣,他素知這個哥哥打起架來不要命,只是這麼多年沒有再到過值得手的對手,很多事他給手下就可以辦,因此也有一些年頭沒有再打架了。
如今到賈裡玉,兩人旗鼓相當,他怎麼可能不手?
而稍懂武學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最危險的手就是旗鼓相當的手,雖然不至於像小說和影視劇中那樣過個一千招才能分出勝負,但也勢必是慘烈的局面。
裴朗雖然事先跟賈裡玉通過氣,希他能對自己的哥哥手下留,但他心裡何嘗不清楚,一旦兩人真的起手,一旦賈裡玉覺到裴元慶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他哪裡還會顧念什麼提醒,當然是盡最大的力氣反擊。
裴元慶固然對二哥有自信,但他對賈裡玉更有信心,因為賈裡玉是可以跟鄧手而不落下風的男人,鄧的功夫顯然是在二哥之上的。
這也是他請求賈裡玉手下留,而希二哥不要手的原因。
如今看來,結果比自己想象得更理想,兩人竟然只是喝了一杯茶,一招沒,不管喝茶的過程中兩人聊了什麼,較量了什麼,只要沒有真正手,只要沒有不死不休,就是最好的結果。
然後裴元慶在沙發上睡著了,心俱疲的沉睡。
裴朗的功夫雖然沒有練到二哥或者賈裡玉那樣上乘的境界,但是放在俗世中,也是一個一流的高手,他對人的構造,對氣神的理解也自有一番心得。
他深知以二哥的氣和修為,正常的睡眠之後,可以連續保持兩到三日的旺盛力,盡管他搭了淩晨的飛機過來京城,可能影響了正常的作息,但他早晨是休息了幾個小時的,這幾個小時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是非常充分的休息了。
正常人的睡眠,七八個小時中難得有一半時間的深度睡眠,而功夫練到一定地步的人,可以憑借呼吸吐納的方法直接進深度睡眠,一個人一天能擁有三四個小時的深度睡眠,就綽綽有餘了。
二哥現在如此疲倦,他和賈裡玉喝茶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裴朗想了半天,似乎有些頭緒,但是不能確定,於是他走到臺上,拿出那部黑手機給賈裡玉打了一個電話。
“老裴,怎麼了?”賈裡玉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輕松。
“你們沒有手吧?”
“沒有,就喝了一杯茶,聊了幾句,老實說,場面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不是很悉。”
“僅僅喝茶嗎?”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哥回來之後,覺整個人像失了神,一點神沒有,然後倒頭就睡了,你們是不是做了其他什麼事?”
賈裡玉那邊頓了一下,道:“你哥見到我的時候,覺上的殺氣很重,然後我強行鎮定了一下,就這個,別的沒什麼了。”
裴朗頓時明白過來,二哥雖然說沒有和賈裡玉手,但是終於還是跟他做了氣機鋒,他原本以為自己曾縱橫江海地下世界,殺氣強盛,卻不知道賈裡玉神滿氣足,固若金湯,結果沒嚇到賈裡玉,反而損及自,導致疲神乏。
裴朗收起手機,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這樣也好,總歸沒有手。”然後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在賈裡玉要和二哥見面之前,他曾請賈裡玉手下留,那麼現在這個結果是不是賈裡玉手下留的結果?
如果是,那他不留會是什麼結果?
裴朗想到這裡,心裡打了一個寒,同時暗暗慶幸賈裡玉和他一個團隊,慶幸是自己發掘的賈裡玉。
裴元慶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神總算完全恢複,醒來之後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然後說:“厲害。”
和賈裡玉喝茶的那小會功夫,竟然是他這二三十年來,經曆的最危險的時刻之一,如果他最後沒有收回那道冷漠至極、強悍無匹的殺意,自己真的會當場崩潰。
從來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能帶給自己如此倒的挫敗,那年在國見到的那臺毫無人味的機人當然不算。
養足神後,裴元慶從手機裡調出清單,按照清單的序列去拜訪對應的人。
他大老遠的跑來京城,當然不會只是為了和賈裡玉喝一杯茶或者打一架,賈裡玉只是他清單之外要見的第一個人罷了。
現在看來,應該把賈裡玉放在序列的最後一位。
……
賈裡玉已經回到寢室,但是他進門的那一刻,突然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林涓在看著他,表古怪,眼神好奇地看著他。
“怎麼了?”賈裡玉問。
林涓道:“玉哥你老實說,你在背後到底為我做了什麼?”
賈裡玉想到殷倩,搖頭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沒做,那殷倩為什麼突然跟我要你的一切聯系方式?”
賈裡玉苦笑,林涓忙道:“玉哥你別誤會,你能這麼做,我真的很,這對我意味著很多,真的。”
賈裡玉一口老要噴出來,老子才沒有要為你屁,誰知道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涓,如果你要害我,就把我的聯系方式告訴他,我信任你,我把你當兄弟,你看著辦。”
林涓開始有點疑,“難道不是你擔心對我糾纏不休,使出了無勝有的技巧把引開的嗎?”
賈裡玉瞪了林涓一眼作為回答,莫名其妙的自。
國慶節第五天,葉靈嬋又來和自己見了一面,或者說來道別,顯然又接到新任務了,不過看的表,新任務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總會分離,總會相聚。”分開之後,葉靈嬋給賈裡玉發了這八個字,讓說,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10月6日,賈裡玉護送雇主宮本黛子回日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