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叔叔’這個頭銜,顯然比‘欽命浙江什麼什麼道’要好用的多,人羣散開,水路暢通,大船緩緩駛進了城。
一進城,沈默便上馬直奔巡衙門,他得先找到胡宗憲問個清楚,誰知胡宗憲不在府裡,一問門子,說去盧園了。
一行人便撥轉馬頭,往花港行去,到了盧園一看,戒備確實比平常森嚴許多,但這回衛兵們都認出沈默這些人了,二話不說便讓開去路……他們都不想重蹈那位千戶大人的覆轍。
暢行無阻的進到院子裡,門子告訴沈默胡中丞正在與趙侍郎談,他又問瓦夫人呢,門子道:‘被趙侍郎在後院裡了。’不過說這話時,稍顯底氣不足。
沈默大爲不解,心說:‘要錢要糧也是管周珫要,該他趙文華屁事?這種事兒別人還避之不及呢,他瞎摻和什麼?’
他讓門子進去通報一聲,不一會,胡宗憲急匆匆出來,一看是沈默,登時大喜道:“拙言啊,你來的太是時候了。”便把他拉到一邊無人,小聲道:“這回趙大人騎虎難下了,正要你幫著解圍呢。”
沈默點頭道:“能幫的忙我一定幫,但大人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吧?”
胡宗憲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音道:“純屬沒事找事……前日那廣西土司瓦夫人進城,直奔總督行轅,向周總督討要糧草,周珫便推道:‘我這個總督上面還有提督,你得去找趙侍郎,他同意了才行。’”
“那蠻夷婦人不懂什麼‘推諉’,便徑直來盧園尋趙侍郎。”胡宗憲想笑不敢笑道:“卻也有幾分心眼,不先說要東西,而是問道:‘大人是不是這裡最大的?’趙侍郎是個好面子的,便點頭道:‘那當然了,總督都得聽我的。’那夫人這才把要求說出來,趙侍郎登時傻了眼。”趙文華雖然有個提督銜,名義上管著總督,可一沒兵二沒錢,拿什麼打發瓦夫人?
“後來呢?”
“趙侍郎被用言語兌,也不好說不給。”胡宗憲道:“便想推回給周總督,可人家就認準他是最大了,說什麼也不走。趙侍郎一生氣,便讓人把打出去。”
“能打得過嗎?”沈默是見識過瓦夫人手持雙刀,砍瓜切菜的模樣的,深表憂慮道:“那可是位高手啊。”
“誰說不是呢。”胡宗憲嘆口氣道:“進去十個被打出四對半。”
“剩下一個呢?”
“剩下一個是趙侍郎,”胡宗憲苦笑一聲道:“他被人家給捉做作人質了……”原來‘騎虎難下’還是個含蓄說法,實際上趙大人已經是‘羊虎口’了。
“這事兒應該周部堂出面。”沈默輕聲道:“他惹得禍就該他兜著纔是正理。”
胡宗憲面上閃過一怪異,便聽他嘆口氣道:“那不是盞省油的燈,早躲出去,上哪找他去?”
沈默心中更加奇怪了,不知道周珫爲什麼要這樣做,這不明擺著得罪趙文華嗎?
但見胡宗憲支支吾吾,知道必有,便不再問,跟著他往正院走去。
到了院子外一看,麻麻的弓手,把個院子圍得不風。
沈默說:“把人都撤了吧,我們進去說說……”
胡宗憲二話不說,便把早就麻了手腳的弓手撤下,朝沈默輕聲道:“務必保證趙大人的面。”言外之意,趙文華死要面子,千萬別讓他下不來臺。
見沈默點頭答應,胡宗憲便手推開了虛掩的門,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寒著他的肩膀飛過,就聽‘咄’地一聲,已經深深釘在了門板上。
雖然胡宗憲見過大場面,依然嚇得兩都在發,他吃力的帶起頭來,便見一個雕玉琢的小娃,拿著一張小弓,繃著小臉道:“壞人!”
胡大人本來氣壞了,一看是個小娃娃,卻又發作不得,正在尷尬間,便見那小娃一下子笑逐開,拋掉手中的小弓,甜膩膩的聲道:“大叔……”說著便張開雙臂,朝自己撲了過來。
胡中丞這下是真錯愕了,他不知道這小孩一陣一陣,到底是要幹什麼。卻也不忍心拒絕這麼可的小娃娃,便張開手臂,想要接住這孩子,誰知道……那小娃與他而過,直撲到邊上的沈默懷裡。只見沈默一把抱起那娃,在嘟嘟的小臉上親一口道:“阿蠻,想大叔了麼?”胡宗憲心說:‘這孩子什麼眼神,明明我纔是大叔級人嘛。’
人家小娃卻視他如無,認真的對沈大叔點點頭道:“想了。”
“有多想?”
“像想烤小鳥一樣想。”小娃在他腮幫子上狠狠親一口,便咯咯笑了起來。
“好啊,敢戲弄我。”沈默便撓阿蠻的,和小娃笑作一團。
直到尷尬的胡大人咳嗽連連,沈默纔想起正事來,抱著阿蠻道:“咱們進去看阿嬤去。”胡宗憲悶頭跟在後面,只見那小娃直朝自己扮鬼臉,弄得向來一本正經的胡大人哭笑不得,心說:‘我他媽就不該進來。’
看門的兩個認識沈默,又見他抱著小阿蠻,便沒有阻攔,推開房門請他們進去。
進去一看,見趙文華全須全尾的與瓦夫人對坐著,沈默和胡宗憲才放下心來。沈默放下阿蠻,與胡宗憲一道給趙侍郎行禮,趙文華一見他倆進來,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呦’一聲道:“你倆快來作證,我是真沒有錢糧給這位祖啊。”
兩人又向拄著大刀的瓦夫人,卻見老太太閉著眼睛,不怒自威,向他行禮也不吭一聲。兩人心說,看來是‘了真火了’,在外面他們已經商量過了,一切以保證趙文華的安全爲要,什麼都可以權且答應下來。
但老太太這回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非得見到錢糧才能放人。
胡宗憲便對瓦夫人拱手道:“夫人,下浙江巡胡宗憲,能讓我和趙大人單獨談談嗎?”
瓦夫人這才微微擡起眼皮,淡淡道:“浙江巡不是李天寵嗎?”
胡宗憲尷尬道:“剛換了。”瓦夫人哼一聲,卻也拄著長刀起,巍巍往外走去。
沈默也牽著阿蠻跟出去。
到了院子裡,瓦夫人站定道:“你們漢人太讓我失了。”
沈默尷尬笑笑道:“只能說是……一部分吧,至張部堂還是不錯的。”
“他更讓人失。”瓦夫人緩緩道:“堂堂六省總督,手裡幾十萬的軍隊,一道旨意就被撤了,連個屁也不敢放一聲,實在是窩囊至極。”
沈默心說:‘合著您這意思,張大人就該反他孃的?’卻也準了老太太的脈搏,便道:“杭州葬著位嶽武穆您老知道吧?”
“誰不知道嶽元帥?”瓦夫人道:“大忠臣,可惜被秦檜害死了。”說著啐一聲道:“現在朝中也有秦檜。”嚇得沈默都想捂住的,趕分解道:“我是說,嶽武穆明知自己會死,還是接了朝廷的命令,毅然班師還朝,可見自古忠臣都是一樣的……”
“一樣不得好死。”瓦夫人憤憤道,卻也不再生張經的氣了。
沈默又道:“張大人臨走的時候,囑咐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夫人的部隊照顧好,現在弄這樣,是我失職了。”
“你是個好人,老婆子知道這點。”瓦夫人道,阿蠻也很認真的點點頭,卻聽又道:“但我已經決定回廣西了……這次來就是爲了討要回去的糧草的。”
沈默皺皺眉,很快恢復正常道:“剛到了就回去,豈不是徒勞無功了?錢糧的問題我會幫夫人去落實的,請不要再提‘回去’二字了。”對方不拐彎抹角,他也說得分外直白。
“我們千里而來,不是爲了錢。”老太太把刀往地上狠狠一杵道:“是爲了殺敵、打勝仗、幫你們漢人消滅那幫倭寇。我們有句土話,大意是‘自助者天助之,自毀者天滅之’!你們漢人都到這時候還起訌,憑什麼要我們的幫助!”
沈默的臉臊得發紅,言辭懇切道:“不管那些臭當的,僅爲了東南百姓,也請阿婆務必留下來……您也看到了,沒有狼土兵的大明軍隊是多麼的廢材。現在上面又在勾心鬥角,若是再失去了您老的庇護,讓老百姓可怎麼活呀?”說完便深施一禮,懇切道:“在下替江南的百萬黎庶,懇求阿婆了。”那邊的小阿蠻也揪著阿嬤的襟,滿臉的乞求……雖然不知道大叔在求什麼,但覺著自己得幫幫他。
瓦夫人終於見識到,什麼能說會道,本來去意已決,讓沈默這一番真意切,居然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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