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年輕和尚之後，賈裡玉立即下令虎翼組行，為了減傷亡，這次行由賈裡玉親自率隊完。

    那對老夫妻正在自己的房間吃飯，忽然聽到“嘭”地一聲，門被踹開，然後闖進來五個人，他們正要裝膽小怕事無辜，幾把樣式不同的兵已經招呼過去。

    老兩口再也無法演戲，從桌子下面掣出兵，然後闖進來的五位不速之客忽然不約而同地退到一旁，一把鐵劍憑空出現在二人面前，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鐵劍劃向自己的手腕。

    噗噗兩聲，兩人手筋被挑斷。

    “綁起來。”他們聽到一道年輕但冷漠至極的聲音。

    賣花的姑娘今天照常來得很早，不過今天的運氣卻不夠好，提著花籃剛來到集市上，忽然一幫地流氓圍了上來，裡說著“花好看，人比花還好看”的話，問：“花是什麼價錢，人是什麼價錢？”

    小姑娘非常害怕，道：“我賣花不賣人。”

    “那你殺人嗎？”

    賣花姑娘臉終於變了，知道自己的行蹤可能已經暴，將籃子向前一拋，手裡撒出一把花，不過這些地流氓反應的還算機敏，看到拋籃子的時候就已經遠遠退開，每人臉上還帶著一副面，據他們的老大說這個面做“防毒面”。

    賣花姑娘已經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賣花姑娘出現在一條巷子裡，眉頭鎖，在思考是哪裡出了錯。

    “沒想到你除了花賣得好，輕功也不差。”

    一道聲音在後響起，轉看到一張似曾相似的臉。

    “還記得我嗎？那天買花沒給錢的。”賈裡玉自我介紹道。

    賣花姑娘道：“所以你今天是來還錢的？”語氣再不是一個賣花姑娘的唯唯諾諾，而是帶著一種冰冷的殺意。

    “對，來還錢，多錢？”

    “原本只要六文，現在加上利息，要給六兩。”

    “嗯。”賈裡玉點點頭，“值，非常值，要不是買了你的花，估計就被那個來化緣的和尚騙走了。”

    賣花姑娘面不解，賈裡玉解釋道：“那天到一個和尚，說我和西方有緣，我一聽特別激，就借花獻佛啊，誰知道那和尚接過我的花，手突然不能了，拈著花一笑，若有所悟，然後轉回去了。”

    賣花姑娘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問道：“你沒過花？”

    “當然過。”

    “你沒事？”

    “可能我悟比較低，沒有什麼領悟，就覺得那花很很豔，聞起來也很香，別的沒有什麼。”

    賣花姑娘道：“牛嚼牡丹。”

    “讓您失了，怎麼說，你現在是放下武跟我走，還是假裝打幾下，然後被我打倒之後再跟我走？”

    “堂堂一劍西來，居然欺負一個子。”

    “誒呦你別這麼謙虛，紅花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子，據說死在你手裡的男子比你吃的鹽還多。再說了，誰說過一劍西來就不能欺負子？”

    賣花娘子不再多說，形和面貌慢慢發生了變化，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子。

    “這樣好欺負多了，不然今天我們又是欺負老頭子老太太，又是欺負未年的，了什麼了？豈不是了那些被主角踩在腳底下的反派了？”

    紅娘子冷冷道：“我們做個易。”

    “你說。”

    “你放我走，我給你解藥。”

    “我沒有中毒，要你的解藥幹什麼？”

    紅娘子道：“你沒有中毒，但是你沒辦法保證襄城其他人有沒有中毒。我這麼跟你說吧，只要你今天殺了我，那麼不久之後，襄城就會變一座鬼城。”

    “好可怕，但是那跟我有什麼關系？”賈裡玉握住劍柄，毫不在意地看著紅娘子：“先把你殺了，然後再請其他人過來解毒好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師祖黃藥師專門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毒藥，所以我為什麼要你威脅？”

    “你不是守護襄城的大俠嗎？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人當著你的面死去？”

    “哈哈，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我並不是什麼襄城的大俠，我師傅郭靖才是，如果你跟他談易，我相信他一定會答應你，但是你跟我說什麼舍己救人，你實在是想多了，今天我殺了你，就等於是給他們提前報仇了。”

    紅娘子臉終於變了，道：“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明明是你來刺殺我，怎麼變了我要放過你？”

    紅娘子低頭不語，過了一會，道：“只要你同意放我走，我今生不再來襄半步。”

    賈裡玉慢慢出長劍，不再接話。

    紅娘子知道自己的毒藥對他沒用，不敢繼續撒毒激怒他，子已轉，施展起上乘輕功離開原地。

    “所以我並非有意恭維，你的輕功真的不錯。”

    紅娘子疾行之際，發現賈裡玉的聲音始終跟在耳旁，不疾不徐。

    沒可能甩掉他。

    兩人一路從街道奔到城郊，紅娘子實在忍無可忍，只好停下來，尖聲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正在想，你有什麼好的提議？”

    紅娘子想哭。

    賈裡玉道：“先跟我回去，把你下的每個毒都解了，其餘的想到再說。”

    紅娘子看著賈裡玉，半晌無語，然後果然跟著賈裡玉回到城中，先去了一家酒樓，給酒樓掌櫃一包藥，說：“煮一鍋湯，把這包藥放在裡面，有人在你的酒樓吃壞肚子來找麻煩，就盛一碗湯給他。”

    酒樓掌櫃見是賈裡玉來送藥，自然應允。

    然後他們又一起去見了幾口井，紅娘子在井裡幾口井裡各撒了一些藥。

    賈裡玉看得心中暗暗後怕：“這些用毒的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問：“如果有人喝了井水怎麼辦？”

    紅娘子道：“井裡的藥比較慢，等到他們喝了有解藥的井水也不會發作。”

    之後又去了幾個地方，賈裡玉道：“所以，你原本是打算先在襄城制造混，然後再趁機殺我們？”

    紅娘子道：“我負責制造混，引出你和郭靖、黃蓉，殺人的另有其人。”

    賈裡玉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可別唬我，就憑你們派過來的那幾個臭番薯，爛鳥蛋，也敢說什麼把我們引出來刺殺。”

    “我沒有想到聖人會走。”

    “他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條，好容易轉世做了聖人，不會笨到再轉一次。”

    紅娘子不說話。

    “恕我直言，有我在襄，你們沒有任何機會。”

    紅娘子看了賈裡玉一眼，仍舊沒有說話。

    “幫我殺了忽必烈，我就饒你不死。”

    “你殺了我吧。”

    “別激，我就隨便提議一下。那你教教我怎麼下毒吧，授人以解藥不如授人以制作解藥的方法。”

    紅娘子點頭同意。

    賈裡玉補充道：“到時候還要麻煩姑娘幫我試藥殺的，希我們坦誠相待，合作愉快。”

    紅娘子面無表地說：“合作愉快。”

    這次號稱史上最強殺手團，兩人不戰而退，回到涼州繼承了法位，兩人被就地正法，一人被囚。

    還有兩人至今沒有面，但是可以想見，他們最近的日子過得肯定不輕松。

    ……

    紅娘子在襄城留了一年，這一年的前半年堪稱人生中最黑暗的半年，每天被迫教那個惡魔配藥、下毒、解毒。

    打不過、毒不到、逃不了，像一個囚犯。

    半年過後，當他將自己上八的本事都學走之後，似乎也認命了，或者說習慣了，習慣他每天傍晚過來帶著自己出去散步、看夕、講奇奇怪怪的故事，習慣每天教他怎麼配置毒藥，怎麼配置解藥，怎麼不聲的下毒……

    紅娘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過過這麼平靜的日子，然後突然某天，他不知哪筋搭錯，居然指點起自己的輕功。

    ……

    十個月之後，紅娘子猛然意識到，中毒了，中了那個賈裡玉的男人的毒。

    毒心肺，無藥可解。

    所以一年後賈裡玉依約放離開時，自己突然不想走了，於是不小心摔斷了腳，於是在某個電閃雷鳴的夜晚，撲到賈裡玉懷裡，請求他不要讓走。

    襄城從此又多了一個用毒的高手。

    ……

    大宋理宗寶v三年，十二歲的郭襄跟姐夫賈裡玉學了“猿擊神劍”的第一招“白駒過隙”。

    寶v四年，賈裡玉為了反擊蒙古刺客，潛蒙古大營，刺殺了一位王爺和一位將軍，刺傷忽必烈。

    從蒙古高手圍攻中突圍的時候，被聖者幻境所擾，中了金法王一掌，最終使出大四象劍陣，傷了金和聖者，涉險逃。

    這一年，郭襄十三歲，生日的時候悄然許下“嫁人當如賈裡玉”的第三個願。

    ……

    大宋理宗皇帝開慶元年，是為蒙古大汗蒙哥接位後的第九年，虎翼組探探到確切消息，蒙哥汗一邊派其弟旭烈幾西征，一邊派兵攻宋，大軍即日開拔。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郭靖黃蓉決定在襄城舉辦武林大會，再次號召天下英雄齊心協力，抵抗蒙古大軍。

    這年冬，賈裡玉得到百損道人現臨安的傳訊，他當即辭別郭靖黃蓉和郭芙，持劍去追殺。

    三日後，郭靖派郭芙、郭襄和郭破虜三姐弟去晉，特地請全真派名宿長春子丘機前來來主持武林大會。

    這一年，郭襄十六歲。

    這一年，也是楊過和小龍約定再見的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