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玉在巨石上躺了整整十五分鐘才睜開雙眼坐起來。

    他依然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但是他已經親驗了一個七十歲老人的狀態。

    就像盜夢空間一樣。

    賈裡玉從巨石上下來，走到水幕前，抬頭看著白龍，一言不發。

    盡管用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恢複，賈裡玉仍舊沒辦法完全從數十年的時長河中而出。

    “為什麼沒有去刺殺忽必烈？”白龍漠然問道，賈裡玉鑽研劍陣數十年，大四象劍陣早已經到達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如果他願意，大可以手持倚天劍，潛皇宮刺殺忽必烈。

    “沒有意義，也沒有興趣。”賈裡玉如實答道，刺殺了忽必烈也挽救不了宋朝滅亡的事實，曆史大勢真不是一把劍就能扭轉得了的。

    “你甘心？”

    “只求劍道極致，別的並不重要。”賈裡玉沒有用這幾十年的時間扭轉乾坤，卻結結實實地提升了自己幾十年的功力。

    “那麼，你甘心嗎？”

    賈裡玉頓了一下，腦子裡又回想起襄城城破那一日的景，第三次進神雕，一下待了那麼多年，說對襄城沒有任何歸屬絕對是騙人的。

    所以，盡管心裡早已經做好了被曆史車碾的準備，但當事實真正發生的時候，賈裡玉還是覺得難以抑制的憤怒，對侵略者的憤怒，對朝廷不作為的憤怒，對自己無力回天的憤怒。

    白龍像看破了什麼，道：“你當然不甘心，你覺得讓你從頭準備的話，肯定會是另外一個結局。”

    賈裡玉默認。

    白龍俯首看向賈裡玉，道：“或者你想在下一個世界裡報複回來？”

    下一個世界就是《倚天屠龍記》，有明朝滅元的曆史軌跡，不得不說，賈裡玉還真的這麼想過。

    白龍語氣中帶著一特有的譏笑，道：“那下個世界再玩點新鮮的吧。”

    賈裡玉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東西，沉默地目送白龍離去，腦子裡在想“新鮮的”會是什麼。

    水幕波，變練功房的牆壁。

    接下來，賈裡玉要將在神雕世界積累的數十年功力和被封的功力融會貫通，形幾何量的增長和突破。

    真正的挑戰這才正式開始。

    賈裡玉盤坐下。

    ……

    從練功房回到學校之後，國慶節小長假已經結束，幾個室友也都回到學校。

    進寢室的時候，聽到林涓正在興地介紹什麼演講。

    “VR呀，就是虛擬實境，模擬視覺、聽覺和覺等各種，讓你置其中，有臨其境的覺，這種遊戲玩起來才有勁。”

    林涓難得這麼激，賈裡玉進屋在空椅子上坐下，問：“這個概念不早就有了嗎？”

    “玉哥回來了？”郭大路問候道。

    賈裡玉笑著點頭。

    林涓道：“之前都是理論嘛，這次湯姆會帶來貨真價實的產品，可以臨場驗。”

    “湯姆？”賈裡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悉。

    “湯姆庫珀啊。”

    “想起來了，麻省理工那個做機人管家的科學家，他要來北大嗎？”

    林涓撇撇，道：“他不來北大，演講的地方在清華。”

    “那你激什麼？”

    林涓含義不明地一笑，道：“不巧我剛了一個清華的朋友，那天要去聽演講，我陪一起。”

    賈裡玉、郭大路和王許：“禽。”

    賈裡玉補充道：“涓兒你這就有點挑釁的意思了啊，自古以來，都是清華男來北大尋覓妹子，你一個北大男跑去清華妹，你不怕他們把你丟進荷花塘浸豬籠？”

    林涓道：“首先，玉老大，就你那塑料普通話，就別學本地人發兒化音了；

    其次，我覺得你們對清華的生有誤會，總覺得清華生智力和值反比，實際上，清華也有的。

    最後，我要給你們重申一件事，我朋友從來不在乎們的值高低，因為反正都沒有我高。”

    郭大路道：“不用清華男生手了，我們直接把你扔進未名湖。”

    林涓擺擺手道：“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恨，畢竟人生能有幾次現場聽湯姆庫珀演講呢。”

    賈裡玉道：“你為了聽一場演講，不惜一個朋友，也是夠拼的。”

    “能聽湯姆演講，能現場驗虛擬實境，讓我跟恐龍做，我也在所不辭。”

    大家都是一臉無語。

    “不過你們也不用如此喪氣，我回來告訴你們細節，各種酷炫的細節，等我好消息就是了呵呵。”

    “……”

    林涓離開寢室不久後，一個金發郎進北大校園，盡管刻意保持低調，但獨特的異域氣質和貌還是俘獲了大量欣賞的目。

    進了校園也不與人打招呼，也不問路，好像一個自由散漫的觀客，隨意遊覽，中間倒是有幾個男生上前搭訕，聊了幾句，發現滿腹妹才華難以用英文完表達，只好匆匆作罷。

    薩拉轉了一會，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休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制的手機，用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幾下，一個中國男生的照片出現在屏幕裡。

    兩修長的手指按住那張照片往前面一劃，那個中國男生的影像就飛出手機，出現在面前。

    全息投影。

    薩拉看著那個影像笑著問：“你在哪裡？”

    不久之後，幾個路過的學生圍過來觀看，忽然一個學生指著那個影像說：“這不是賈裡玉嗎？”

    然後其他人才意識過來，道：“好像是他。”

    薩拉看著那兩個說話的同學，問：“你們認識他嗎？”

    那個生立即用流利的英文答道：“認識，他是我的同學。”機智地鍛煉了一下英語口語。

    薩拉笑著點點頭。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出一道聲音：“臥槽，這是什麼？”

    然後大家齊齊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壯以及他旁邊的投影影像的原型。

    “真的好像啊。”有人說。

    影像原型賈裡玉也好奇地打量著那個虛影，薩拉站起來，走到賈裡玉面前道：“你好，請問是賈裡玉先生嗎？”

    “是我，你是……”

    “賈裡玉先生你好，我是薩拉，方便私下說兩句話嗎？”

    “沒問題。”

    薩拉收了神通，和賈裡玉一起走開，郭大路看著二人的背影，問旁邊的王許：“王老大你說玉爺到底是何方神聖，看平時悶不做聲的，丫的中外通吃啊。”

    王許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後糾正道：“他平時話也不。”

    賈裡玉和薩拉走到僻靜的地方之後，薩拉拿出一張邀請函，再次做自我介紹：“我是湯姆庫珀先生的助手，庫珀先生明晚七點半在清華大學有一場演講，他特地邀請你過去聽講。”

    賈裡玉想起林涓那張癡臉，接過邀請函笑著說：“那就謝謝庫珀先生和薩拉小姐了。”

    薩拉搖搖頭，賈裡玉問：“對了，薩拉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庫珀先生是鋼鐵俠原型嗎？”

    六的資料顯示，湯姆庫珀疑是紙牌局的員，據他的社會行為來判斷，他簡直太鋼鐵俠了。

    薩拉愣了一下，和賈裡玉對視片刻，然後特別好看地笑起來。

    “是。”

    ……

    （夏天發燒冒真帶勁，大家吹空調之餘，一定要注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