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賈裡玉所料，衛壁很快就從懸崖下上來，滿臉悲傷和無奈，一副自責的樣子。

    “表妹對不起，我沒有找到大舅，這座懸崖恐怕有一萬尺深，繩子還不夠長，我回去再結長繩……”

    朱九真一把抱住衛壁，道：“不用了，表哥不用了，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真的不用了，我不想你再為我冒險，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衛壁也摟著朱九真，臉上的表帶著某種得意和自喜，聲道：“表妹你放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保證不再……”

    “師哥、朱九真，你們在幹什麼？”

    正當衛壁和朱九真郎妾意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又冒出一個年輕的子，那子形苗條，相貌秀，和朱九真可謂各有所長，賈裡玉也認識這個子，應當就是和朱九真並稱“雪嶺雙姝”的武青嬰了。

    武青嬰是武修文一脈的後人，和朱九真一樣，也是名門之後，只不過時移世易，如今的朱、武兩家早已不複先輩英勇抗敵的俠義懷。

    衛壁看到師妹突然出現，大吃一驚，趕推開朱九真，解釋道：“師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看到九真在這裡哭大舅，我安一下。”

    “你安還安到懷裡了。”

    “是，是主的……”衛壁繼續解釋，如今朱家已毀，朱長齡也已經墜崖，朱九真現在的優勢只有麗的容貌，而這個優勢，武青嬰也備。

    所以對衛壁來說，現在的形勢非常明朗，選朱九真，只有這個人，以及一群訓練有素的狗，選武青嬰，他將有機會繼承武家龐大的資源。

    朱九真聽到表哥的這幾句話，無異於冰水澆頭，心寒至極，如果不是表哥回頭給使了一個眼，恨不得立即轉跳崖。

    朱九真和許多可憐的人一樣，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表哥的人，所以，從表哥那個眼神中讀懂了很多東西，比如無可奈何，比如委曲求全。

    盡管如此，乖巧的朱九真不想表哥為難還是假裝很生氣的跺了一下腳跑開了。

    武青嬰仍舊在咄咄人地責問衛壁，不過這些飛刀樣的審問被衛壁的花言巧語輕易化解了。

    一個人在沒有對一個男人徹底死心前，總是能被哄好的。

    看著衛壁和武青嬰恩地離去，賈裡玉腦子裡閃過衛壁、武青嬰和朱九真玩弄張無忌的畫面。

    朱九真是張無忌的初，也是張無忌遇到的子中唯一一個驗證了他母親那句話的人：“越是漂亮的孩子越喜歡騙人。”

    朱九真把張無忌騙得很慘、很殘忍，這段劇也了整本書主的一段典型代表，不論是張無忌焦頭爛額、直至絕跳崖的初驗，還是朱九真、武青嬰和衛壁三人對張無忌的毆打，都讓觀眾不由自主地想快進掉這段故事。

    賈裡玉當初看到這段的時候，也過要懲罰這三個人的念頭。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賈裡玉不想錯過。

    於是他站在懸崖邊看了一會，記住這個地方，然後轉離開。

    ……

    武家作為武學世家，和朱家共組了一個朱武連環莊，在昆侖一帶頗有勢力，如今朱家變一把灰燼，武家反而有一家獨大的意思了。

    武家莊並不比朱家的紅梅山莊小，廣廈豪宅，連綿裡許，莊子十分氣派威武，賈裡玉站在不遠觀的時候，眼前掠過陸家莊的畫面。

    賈裡玉確認了武家莊的位子，並沒有立即進屋，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僻靜之，盤用起功來。

    賈裡玉這番打坐從晌午進行到了傍晚，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夜幕即將拉起，賈裡玉肚子咕咕了幾聲，到一陣，長而起，大步朝武家莊走去。

    朱九真坐在小院子的秋千上發著呆，家裡突然遭遇那麼大的變故，著實超出了的承範圍，若不是有表哥衛壁一直關照，恐怕的下場會更淒慘。

    都怪那個想起就令人討厭的張無忌，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爹爹就不會防火燒了山莊，現在就不用寄人籬下，更加不用看武青嬰的臉。

    惆悵了一會，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突然到秋千擺的幅度在慢慢加大，轉頭一看，驚喜地發現表哥正站在自己後。

    “表哥。”朱九真語氣百般複雜地了一句。

    “真真，讓你委屈了。”

    “不，表哥，我不委屈，只要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我就不委屈。”

    衛壁從後面抱住朱九真，在耳邊輕聲說道：“我的心裡自然只有你，但師傅現在我娶青嬰，我也不敢違拗，我心裡想著，先虛與委蛇娶了武青嬰，等我以後繼承了武家之後，我再風風地把你娶進門。”

    朱九真聽著這樣的話，覺整顆心都重新溫暖起來，依在衛壁的懷裡，覺得無比甜，連表哥越來越不規矩的手也不在意。

    “我們進屋。”表哥燙人的口氣吹進耳朵裡，朱九真毫無反抗的餘地，乖乖地站起來，跟著衛壁進了自己的閨房。

    衛壁忍抑至今的終於完全發，再過幾日，他就要隨師傅一起出海，在沒有張無忌的帶領下，去找尋那座神的冰火島，從冰火島回來之後，他就要和武青嬰親。

    到時候朱九真還能不能繼續待在武家都是問題，所以他想在出海之前先占了朱九真，了卻多年來的夙願，不留憾。

    他近乎暴地把朱九真剝，兩只手霸道野蠻地四侵襲，兩人正待巷，一聲發自心底的吒在房間裡響起。

    衛壁和朱九真聽到那個聲音，滾燙的兩個頓時冷了下來，武青嬰站在門口，滿臉激怒地看著二人。

    “師，師妹……你怎麼來了？”衛壁邊穿服邊惶恐地問。

    武青嬰不答，道：“你們做得好事！”

    衛壁正要撲過去抱住武青嬰的跟解釋，武青嬰突然直地進了屋，房門嘭一聲關閉，衛壁一愣神，上幾大就被點住了。

    “表哥！”在被子裡的朱九真了一聲，然後驚恐地看到一個蒙面人從武青嬰的後走出來。

    “堂堂的雪嶺雙姝被這樣一個草包耍得團團轉真是令人憾。”蒙面人走到床邊，審視地看著朱九真，朱九真現在上沒穿服，兵又不在手上，實在無法抵抗這個不速之客，聲問：“你是什麼人？”

    “在下姓張，名字嘛，上有下忌，張有忌，乃是張無忌的孿生哥哥。”

    “你！”三人一聽這人是張無忌的哥哥，頓時絕了。

    賈裡玉不再理會朱九真，走到椅子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道：“我今晚只能殺一個人，但你們卻是三個人，誰能給我出個主意？”

    武青嬰道：“你去殺了朱九真，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蒙面人歪著頭看著武青嬰，道：“如果我說要你呢？”

    武青嬰臉慘變，不知如何作答，蒙面人搖搖頭，道：“人還是做不了主。衛俠，我問你，現在屋裡三個人，你覺得我殺哪個比較好，我數三聲數，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先殺了你，一……”

    一道冷汗從衛壁頭上流下。

    “二！”

    “殺朱九真！”衛壁閉上眼睛道。

    朱九真聞言，喃喃地了一句“表哥”，臉上的表被瞬間空。

    那蒙面人點點頭，道：“那今晚就先殺朱九真，下面我們來討論明晚，明晚我還可以殺一個人，但是我這個人比較好，如果我殺的人可以進獻一個人給我，我就可以饒他一命，衛俠，你說我明晚怎麼辦才好？”

    衛壁道：“我師傅府上人極多，只要您喜歡，都可以送你。”

    蒙面人道：“可是我只喜歡武家的小姐。”

    衛壁：“……”

    “你不舍得？”

    “我……”

    “嗯，不錯，果然有有義，那我明晚就殺了你。”

    衛壁張著，急促呼吸了半晌，臉上的表晴不定，最終說道：“只要，只要你放過我，也可以……讓給你。”

    “誰讓給我？”

    “武家的小姐。”

    “師哥！”這次到武青嬰絕。

    蒙面人走到武青嬰面前，用手挑起的下，左看看又看看，然後咂咂點頭道：“不錯，不錯，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蒙面人說完這句話，忽然影一晃，欺至床前，手點住了朱九真，道：“要麼跟我走，要麼我現在殺了你，你做個選擇。”

    朱九真道：“你殺了我吧。”

    蒙面人慢慢抬起手，朱九真閉上眼睛，引頸就戮，等了半天，卻不見那人手掌落下，睜眼一看，屋裡哪裡還有蒙面人，只有表哥衛壁還直愣愣地站在那裡，武青嬰也被帶走了。

    “衛壁，你這個畜生！”朱九真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第二天，武青嬰失蹤、朱九真和衛壁的傳遍武家莊，武烈為消除影響，當即做主為二人定了親，不過定親沒過兩個時辰，朱九真也突然失蹤了。

    第二天晚上，武青嬰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沒人知道經曆了什麼，但莊中人再沒見過和平日形影不離的師兄同時出現。

    不久後，武青嬰被惡人掠走、失去清白的謠言在武家莊悄然傳開。

    ……

    賈裡玉這時正在下墜。

    他雙手拉著麻繩，雙足踩著懸崖峭壁，在不快不慢地在向下行。

    張無忌和朱長齡掉在半山腰的一塊巨巖平臺上，賈裡玉現在就要去那裡尋找張無忌，尋找懸崖下永遠存在的奇遇。

    夜越來越濃，繩子越來越短，賈裡玉下降的速度卻沒有減緩。

    “不知道這繩子夠不夠到那座平臺。”即便藝高人膽大，當此深夜，懸萬丈懸崖上空，心裡也難免發。

    好在又下了不久後，山中出一塊缸口般大小的巨巖，賈裡玉踩在巨巖上，巨巖不為所，顯得極為穩固，賈裡玉得以站在巨巖上休息休息，調息運氣。

    大約休息了半個時辰，賈裡玉繼續下。

    當夜散去，明重回人間，賈裡玉終於看到那座突出的平臺，而到這個時候，麻繩也到了盡頭。

    賈裡玉深吸了一口氣，拉住麻繩最後一截的手突然松開，然後手腳並用，沿著峭壁一路下，在距離平臺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賈裡玉手腳離開峭壁，淩空打了一個旋，輕飄飄地落在平臺上。

    那平臺大約有兩三百平方，在平臺和峭壁的接還長著一棵鬱鬱蔥蔥的松樹。

    賈裡玉向左探路而行，走沒多遠看到左邊山壁上有個黑黝黝的山。

    “是這裡了。”賈裡玉鑽進山，快速向前爬行，大約爬出十多丈的距離，前路卻被堵住了。

    朱長齡。

    被卡在口的朱長齡。

    不能進，不能退，不能挪，因為貪心二字被卡在此的朱長齡，彈不得。

    這或許就是作者對“貪心”結局做出的最佳注解。

    賈裡玉心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暗運真氣，雙掌猛地推出，只聽哢啪哢啪幾聲響，朱長齡終於鑽過那個口，整個人摔那座世外桃源般的翠穀。

    石壁的加上賈裡玉的掌力，逃出落地的朱長齡這時已經是一個廢人，他甚至沒有餘力關心賈裡玉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賈裡玉看了他一眼，也沒什麼同的心，在他上拍了幾下，止住他因骨骼斷裂而流出的，然後就不再管他。

    賈裡玉在翠穀中信步而行，舉目去，穀風景恍若人間仙境，碧草如茵，點綴著五六頭正在吃草的野山羊；深潭綠水，不時有白魚躥起。

    賈裡玉又向前走了兩裡，一條白龍似的擺布掛在眼前，瀑布旁邊一片好大的果樹林，林中能看到自由蹦跳的猿猴。

    賈裡玉縱目四顧，終於看到瀑布前面一座石臺上盤坐著的那個年。

    年張無忌。

    賈裡玉提了一口氣，飛速掠去，距離張無忌還有兩丈時，張無忌突然轉，雙手握拳，無論是覺還是反映，都有了質的飛躍。

    他已經練《九真經》第一卷。

    “鯉鯉鯉……魚，是你？”張無忌乍逢賈裡玉，完全不敢相信。

    “是我，我來找你來了。”

    然後兩人相視大笑。

    “哈哈哈”的聲音在穀中回。

    一會，兩人摘了一堆果子，坐在石頭上邊吃邊聊，當張無忌說到他從猿猴肚中取出《九真經》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把真經遞給了賈裡玉，賈裡玉接過《九真經》，第一次有了心跳加速的覺。

    奔波了這麼就，終於取得真經。

    ……

    （PS：沒有在深夜加更的作者不足以談人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