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工廠里人，管理者又沒有開除工人的權力。因此，除了一些重要的問題之外，許多管理制度，都在一步步的妥協。妥協到最後，隨地大小便也就了普通的事。

劉雲山是見識過人家大型國企工廠的，再看看自己的工廠，臊的說不出話來。

蘇城再沒有多說話，只道：“從今天開始，打掃衛生吧。”

於是，劉雲山召集了仍然在家的400多名工人，開始在車間打掃衛生。

儘管許多人不樂意，但這一次，劉雲山堅持了下去：“咱們已經是私企了，大鍋飯已經砸掉了，不讓工廠恢復生產，大家就只能回去吃自己的了。”

兩個星期後，圖紙與新設備陸續運抵龍渠縣。

其實，所謂的新設備，未必就是新機，許多都是來自國企的淘汰品。不過，與那些專業的工廠設備比起來，家電的要求就低多了。

很快，重新命名爲德邦熱水廠的第一車間、第二車間陸續完重建。

11月1日。

德邦熱水的廣告，開始在中央電視臺的中午時段播放。

這個時代的全國，乃是實實在在的全國，幾乎每個時間段，都能達到相當高的收視率，像是熱水這種新鮮事，立刻就被當作新鮮事，被人們自己傳播開去。

11月2日早。

蘇城、舒浩、劉雲山以及廠的七八名負責人，全都守在了辦公室中。

他們面前擺放著2臺電話，一臺紅，一臺黃，靜靜的等待著呼。

舒浩天沒亮就到了辦公室，盯的雙眼發直，問：“會不會廣告時間太短了，他們來不及記下來。”

“後面還會播的吧。”劉雲山安舒浩的同時，也在安自己。

他們從銀行貸到了20萬，又欠債購買了半數以上的機，即使如此，舒浩準備的現金也幾乎用盡。如果沒有定金補充的話，生產將很難繼續下去。

舒浩張的道：“他們總不能拿著紙筆等在電視跟前吧，我們應該在報紙上也發消息的。”

“如果確實想做代理商的話，他們會拿著紙筆在電視機前等的。”蘇城的聲音發沉。

他來往奔波於大華實驗室與德邦熱水廠，的確是有點疲勞的。

不過。海洋鑽井平臺需要海量的資金投，石油總公司雖然會持續的投，但蘇城卻想佔有較多的專利比。因此，德邦熱水廠若能儘快進資金回籠階段，也能帶給他不小的幫助。

假如這家公司能夠長爲一家大型的家電企業，那就更好了。

“8點了。”劉雲山坐直了子。

8點是企業上班的時間，如果有急的代理商。此時就可以打電話了。

紅的電話和黃電話，依舊紋不。

5分鐘。

10分鐘。

仍然沒有電話打。

就在蘇城都有些氣餒的時候，大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廠長。有人來提貨。”

“提貨？提什麼貨？”

“他們要熱水，帶著現金來的。”來人氣吁吁的，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三人臉上出喜。一起衝出了會議室。

廠門外，果然停著三輛卡車。

“我是從青島來的，你們的熱水有多？我全都要了。”隔著廠子的鐵柵欄，一個老闆已經開始揮舞他的雙肩揹包了。

看到蘇城、舒浩和劉雲山三個人像是管事的，第三個老闆著急了，他直接攤開懷裡的包，展現出一疊疊人民幣，口中喊道：“有多要多，德邦熱水，要德邦的。”

什麼財不白的古訓。此時早被大膽的商人們丟到山裡去了。

此時，最嚴重的通貨膨脹席捲全國，一件商品的售價，輕輕鬆鬆就能上漲50%，基本不需要理由。

此時此刻。別說是食和日用品了，電和傢俱也是被搶購的好東西，屬於能夠兌換能夠使用的通貨。

人家本不問你的熱水價格，只管買下來往上加價就行了。這個時候，中國就不存在賣不掉的電。

蘇城哭笑不得的看著三個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些富有闖勁的私人小老闆，本沒有打電話的意思，人家直接開著卡車來運貨了。

後面“滴滴”的兩聲。

又一輛開車來了。

這一次，裡面跳出了4個人，明顯是拼車型的小商人。

“得。劉廠長，你趕快找點椅子，泡點茶過來，別讓人家太累了。”蘇城快步迎了上去，拱拱手，就用極快的語速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廠的熱水，要先下定金，再出售，而且分渠道銷售。”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們要先付一的定金，1個月後，才能見到貨。”

“這怎麼行！”一個人喊了起來，剩下七八個人，竟然安靜的聽著。

蘇城對他們的承能力再次表示驚歎，同時心想：不行也得行啊，就算是1個月以後，也說不定有沒有貨呢。

表面上，他只能解釋道：“我們的正式銷售時間，定在了45天以後，1個月後提貨，你們還有充足的時間返回。”

“那我們不是要再來一趟。”

“抱歉抱歉，凡是今天來了的客戶，我們每輛車，免費贈送一臺熱水做樣品。”這是原本就要贈送的，此時說出來，倒是顯的誠意十足。

等了一下，蘇城再次揚聲道：“一臺德邦熱水的出廠售是3600元，與普通家電價格差不多。辛苦大家了，如果有興趣進行銷售的話，就請現在下定。”

由於不是現貨易，衆人的熱大減。

就在猶豫的時候，辦公室的年輕人再次氣吁吁的跑了回來：“電話，電話響了，是問熱水的。”

“舒浩，你回去接電話。”蘇城當機立斷，昂聲道：“諸位，我們的生產能力有限，不是想要多臺就有多臺的。所以，只有下了定金的人，才能買到熱水。”

“一臺熱水的定金是360元？”

“沒錯，最小單位是10臺，最大單位是1000臺。下定之後，我們保證在規定時間裡，將熱水付給諸位。”

“行，我定100臺。”說這個話的，就是第二輛車的主人，他把雙肩揹包反過來背在前，人卻有點瘦弱。給蘇城的覺，如果有人要搶劫他的話，可以連包帶人拿走，然後把人像是蝦皮一樣，褪下去。

門房將之放了進來。

其他老闆也不著急，就看著他們在一個小方桌上易。

雙肩包一疊一疊的拿錢，拿了36疊，堆了一個小方塊，換回了一張制式的提貨單，時間是12月10日，數量100臺。

他仔細的看了一遍，卻問：“是不是隻要拿到這個單子，就能取走熱水。”

“是，認單不認人，請您注意保管。這是爲了方便客戶，免得你們必須要親自跑來。”

雙肩包“哦”了一聲，問出讓蘇城頭炸的問題：“那我要是把這個單子賣給別人，他也能取貨了？”

蘇城遲疑再遲疑，終究還是點頭了。

一剎那間，柵欄後的人羣就了：“我要買，放我進去，我有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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