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盤坐在紫霄大殿團之上,正在打坐調息,七位手持長劍的武當弟子依劍陣方位而立,為真人護法。
賈裡玉和張無忌率群雄殿,噤聲等候。
不一會,張三雙臂張開,繼而緩緩合攏,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真氣重歸黃庭,慢慢睜開眼睛,和邊的三徒弟俞岱巖說道:“林派金剛般若掌的威力果是非同小可,看來非得靜養三月,傷勢方能痊愈。”
賈裡玉拜道:“鯉魚拜見太師傅。”
張三轉過來,面帶微笑,手扶起賈裡玉,道:“好,回來就好。”
接著楊逍、殷天正、韋一笑等人也都以晚輩之禮見過張三,張三雖不喜明教做事偏激,但如今得知明教已歸賈裡玉署理,並與江湖正派約法三章,也就淡然接了,更何況今日到場的明教高手,乃是為解武當危機而來,張三更是不會重提舊事。
“太師傅,當務之急,是有兩件事要立即去做,一是向金剛門討來黑玉斷續膏,醫治三師伯和六師叔,一是營救六大派。”
眾人分賓客坐定,賈裡玉向張三回報了自己的計劃。
張三看著賈裡玉,回想起當年攜著他和無忌去林的景,心中生出一些慨,當年的那個小小年,終於長為一派宗主,行為舉止間,已經帶著幾分威嚴,可謂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鯉魚,此次你率明教群豪營救六大派,事之後,當順勢與諸派修好,從今而後,再不起無謂紛爭。”張三道。
“是,明教立志驅除韃虜,不了各大門派同心同力,眾志城。”
張三心中一,暗歎了一聲:“鯉魚志向不小啊。”
接著驅除韃虜的話題,眾人又聊起全國各地起義的不順利,難免有些黯然,楊逍指著趙敏說道:“父親便是朝廷派下來鎮起義的兵馬大元帥,我明教這幾年的義軍,倒有大半是折在父親之手。”
眾人聞言,看向趙敏的眼神就下意識地帶著幾分殺氣,趙敏卻是怡然不懼,道:“你們這麼多男子漢大丈夫、老老小小的,要欺負我一個弱子嗎?”
賈裡玉出中指在茶杯中沾了一下,然後對著趙敏輕輕一彈,一滴水珠飛向趙敏,正中頸後啞門,張開卻發不出聲音,狠狠地瞪了賈裡玉一眼。
賈裡玉神淡然,擺了擺手,道:“先把帶下去關起來。”
上來三個武當弟子將趙敏架走,趙敏盯著賈裡玉,心中再一次將他千刀萬剮。
“待救出六大派之後,明教當廣發英雄帖,聚集天下反元好漢共商大事,屆時將在明頂設下舉事總壇,正式豎起’驅除韃虜,恢複華夏’的大旗。”
賈裡玉將心中想法一一道出,在座各位,尤其是明教眾人,無不聽得熱昂揚。
張三也終於確認這個徒孫的雄途偉略,道:“驅除韃虜,恢複華夏,亦是我輩夙願,只不過朝廷鎮得迫,你們須得做出萬全準備。”
“是。”賈裡玉道:“群雄聚會之後,當兵分數路,各占城池舉事,總壇統籌調度,各地彼此呼應,更振義軍聲勢。”
楊逍拊掌道:“教主此計甚妙!”
眾人又說了一會,俞岱巖邊令人為明教群雄安排住,邊命人備下宴席。
張三將張無忌和賈裡玉到自己的練功房,說道:“我坐關十八月,得悟武學要,一套太極拳和太極劍終臻於圓滿,今日正好傳於你們二人,盼你們能將此套拳法發揚大。”
張無忌和賈裡玉忙拜倒在地:“謝太師傅。”
“起來。”
兩人站起。
“我這套太極拳和太極劍,講究以靜制、後發制人,跟自來武學之道全然不同,不過你們兩都學過九神功,當不難領悟其中奧妙。”
“是。”
張三不再多說,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掌,右掌翻過掌,說道:“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
賈張二人凝神注視,不敢錯過一招一式。
張三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出招式的名稱:“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勾步、手揮琵琶、搬攔錘、十字手、抱虎歸山……”
大約半個時辰,一套太極拳演完,張三悠然收勢,重歸太極,氣定神閑地站立原地,看得賈張二人嘖嘖稱奇。
他們兩人既學了九神功,又乾坤大挪移功夫,因此只看一遍太極拳便能捕捉到其中要,當然,相比之下,賈裡玉要會更多,除了他一貫老道的眼以外,還因為他接過現代太極,對用意不用力,得招而忘招的訣竅早有領悟。
“你們二人可以試著互推一手。”張三道。
賈裡玉和張無忌相對而站,隔著一步半的距離,然後同時抱拳道:“請。”各自出一,雙腳相抵,再出一臂,穩穩地叉搭在一起。
太極推手。
兩人擺好拳架,開始按照剛才太師傅傳的心法和招式來回推拒,賈裡玉邊手邊在心中驚歎,張三真不愧是輝映古今的曠世武學奇才,他自創的這套太極拳堪稱諸家拳法的巔峰之作。
後發先至,以克剛,無招勝有招,一法破萬法……各種繼往開來的概念匯於一爐,就了這套經久不衰的拳法。
賈裡玉將張三剛才演示的所有招式全部忘卻,只模擬他行拳時的節奏和意境,見招拆招,出招便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到八,直至無窮無盡。
張三看著二人推手,心道:“無忌孩兒的天賦已經不輸他父親翠山,而鯉魚的悟更高過他,只要心端正,前途難以估量。”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賈裡玉所占優勢逐漸明顯,他加快作,一個上高馬,一個攬雀尾,將張無忌帶到自己的節奏中,然後兩人齊齊單鞭合為太極,以平手結束這場訓練。
“大哥讓我。”張無忌自然察覺到賈裡玉最後的引導。
賈裡玉笑了笑,道:“這是我常為太師傅守門護法的緣故,預先悟到了拳中義理。”
張三和張無忌聽了都是會心一笑,接著張三為二人講解拳理,二人無不是獲益良多。
“今日你們先好好領悟太極拳法,明日再傳你們太極劍。”
賈裡玉和張無忌謝過太師傅,然後離開練功房。
“帶趙敏去換黑玉斷續膏。”
出了練功房,賈裡玉徑自去了關押趙敏的房間,手解了的啞,然後和張無忌一起帶著下山。
事到如今,趙敏也不再跟賈裡玉多做口舌之爭,恨之骨地將他記在心裡便是,這種恨意之強,連趙敏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到了山腳下,賈裡玉來五散人詢問,得知玄冥二老和王府其他幾位高手在南邊十裡的紫薇林等待接人。
“讓屬下等人陪教主和副教主一同前去人。”彭瑩玉道。
“不用,你們繼續守衛山門,以免他們去而複返,我與張副教主一同前去足矣。”
五散人皆知兩位教主的厲害,不再堅持,齊躬道:“屬下等候教主歸來。”
賈裡玉點點頭,和張無忌一起帶著趙敏朝南奔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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