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西起秦隴，東至藍田，中間相距八百裡，橫亙關中南面，古人說“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終南”指的就是山地的連綿不絕。

    此外，終南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穀、小穀連綿數百裡，又有“九州之險”、“天下之阻”的威名。

    不過前人也有“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的句子，說一座山高大不高大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山裡面要住著神仙。

    不巧終南山自古又是道教發祥地之一，曾在此活躍過的各路神仙，沒有一萬也有五千，其中知名的神仙便有太上老君、文始真人、太公薑子牙、財神趙公明、張良、漢鐘離、呂賓、王重等等，是名符其實的“山在高，且有仙”的代表之地。

    因此自古以來，關於終南山的傳說的流傳不絕，其中最知名的當屬春秋時期的那段“紫氣東來”。

    春秋時期的天文學家尹喜（即文始真人），時為函穀關關令，便於終南山中結草為樓，每日登草樓觀星氣，一日忽見紫氣東來，吉星西行，他預必有聖人經過此關，於是守候關中，不久一位老者披五彩雲，騎青牛而至，正是老子。

    紫氣東來是否真的預示聖人出世，這個沒有科學考證，亦不必追究，但紫氣東來本卻是真實存在的，屬於一種相對罕見的自然現象。

    “娘親你看，是紫氣東來，爹爹要來看我們啦。”終南山觀景臺上，一個雕玉琢的小孩右手拉著媽媽的手，左手指著東方天空，滿臉喜悅地說道。

    “嗯。”媽媽輕聲應了一句，臉上的表卻有些傷和無奈。

    小孩側頭仰著臉著娘親，問道：“那爹爹什麼時候來？”

    “很快就回來的。”

    不忍心騙兒，隨便編一個時間，只能這樣應付，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孩的父親什麼時候會來，而且對此還沒辦法抱怨太多，當初是自己選擇繼續居終南山而不宮的，而且他在那樣繁忙的況下，每年還是會出十幾天的時間過來陪伴自己和兒，可說是已經盡力了。

    那人是的相公，是兒的父親，但同時也是天下人的皇帝。

    這一年是靖平二年，也是大明王朝建立的第七年，由於當今皇帝推行仁政，大赦天下，頒布一系列利民利商政策，與民休養生息，使得這個被戰爭重創的國度慢慢恢複生機，泰平景象初端倪。

    “這次隔了這麼久，估計們娘兒倆不會給我好臉看。”

    熱鬧的街市上，三個人正快步而行，居中那人是一位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子，盡管有意遮掩行蹤，但一久居高位的貴氣難以盡掩。

    青年左邊是一位面白淨的年輕男子，語氣輕聲細語，神恭謹，而青年男子右邊則是一位秀至極的年輕子，這時青年正側頭與那子講話。

    “並非大人不願意來，實是有事耽擱，相信琴姐姐和小海棠會諒解的。”那子安道。

    青年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心裡開始籌思接下來的對策，到了今日，面對國家大事、政外，他都已經可以理得得心應手，但他面對幾個兒，尤其是兒時，常常是束手無策。

    三人後大約兩丈遠的地方，跟著七個穿著普通的人，那七人神謹慎淡漠，看似不經意，實在在留意周圍一切風吹草，一旦發現有人企圖前面那三人不利，他們立即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撲擊過去。

    天下之間，聽說過這七人份的有不，但認得出來的卻寥寥可數。

    天聖衛，即當今皇帝的親衛。

    不一會，三人來到終南山腳下，輕車路地穿過八個小山穀和一個大山穀，然後沿著一條石階鋪的蜿蜒小路，來到那座爬滿青藤的石門前。

    “芝麻開門！”青年對著石門高聲喊道，然後左右兩人也笑著跟著喊了一句。

    青年轉過，對著不遠那七人招手道：“來，一起喊。”

    那七人立即鄭重其事地齊聲喊道：“芝麻開門！”

    之所以發生今天這件事，怪不了任何人，如果他沒有將那個話故事講給兒聽，如果他沒有每次都隔那麼久才來看兒，也不會到這種懲罰。

    過了好一會，石門紮紮開啟，裡面走出八個年輕子，然後聽到一聲清脆的“爹爹”的聲，接著一個小孩從裡面奔跑出來，那青年蹲下將兒抱起來，好好疼了一番。

    “娘親果然沒有騙我。”那小孩開心地說道。

    “娘親說了什麼？”青年抱著小孩邊朝裡走邊問。

    “娘親說，看到紫氣東來，爹爹就會來看我。”

    青年笑著嗯了一聲，心裡卻愧疚不已。

    “琴姐姐。”和青年男子一道來的年輕子見到楊玄琴，福了一福。

    “小昭妹妹，到我這裡就不必拘禮了。”

    那年輕貌的子正是小昭，當今皇帝陛下最寵後妃之一，而那個青年男子便是當今大明朝的開國皇帝賈裡玉。

    “這幾個月在理朱、陳黨爭，因此耽擱久了些……”賈裡玉試著解釋，楊玄琴淡淡道：“不必解釋，來了就好，你帶海棠去玩，我跟小昭妹妹說話。”

    “好。”賈裡玉如蒙大赦，抱著海棠去玩了。

    第一次隨駕來古墓的曹塵看著這一幕，心中震驚不已，又是一個敢這樣跟陛下講話的貴妃娘娘。

    在宮裡當差的人都知道，皇宮大有一座獨立的綠柳別苑，裡面住著一位沒有任何稱號的娘娘，但是別看這位娘娘沒有任何稱號，使起子來，敢直接跟陛下板，甩臉。

    如今再加上眼前這位同樣沒有稱號的娘娘……看來陛下也有自己的難啊，幸好還有周皇後、昭貴妃和真貴妃對陛下微。

    ……

    “要不你委屈一點，和海棠搬去金陵城居，隔著近點，我想見你們便能見著了。”

    賈裡玉坐在淩水的秋千上，輕聲跟懷裡的楊玄琴說道。

    “相見就見，你就沒那麼珍惜了。”

    “怎麼可能呢？”

    楊玄琴不再說話，靜靜地著依偎在賈裡玉懷裡的覺。

    過了好一會，賈裡玉托起的臉龐，低頭吻了下去，楊玄琴熱烈以應。

    秋千自顧自地來回悠著、著……

    ……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

    京城皇宮，六歲的扶太子正在跟太傅劉伯溫學《孟子》，這一篇《盡心章句下》是陛下批的“必修課程”。

    扶太子聰明伶俐，這篇短文只講了幾遍，他便能背誦，盡管小小心靈未必能會句中的深意。

    “皇後娘娘到。”

    一聲宣號之後，已為大明皇後的周芷若走了進來，太傅要停下見禮，周芷若搖了搖手，道：“我過來看一看，太傅不必理會我。”

    劉伯溫繼續授課，周芷若看著兒子滿臉認真的模樣，很是欣，心裡想：“他父皇看到一定也會很開心。”

    周芷若坐了一會，鼓勵了兒子幾句，起去昆侖宮。

    真貴妃聽說皇後駕到，早早出來相迎，姐妹兩攜手進屋說話。

    ……

    綠柳別苑，一勁裝打扮、英姿煞爽的子手持玄鐵重劍，在演練猿擊神劍，幾年下來，這套劍法終於小。

    “灑樹葉！”

    隨著這一聲清喝，站在周圍的十幾個丫鬟連忙將籃中的樹葉灑出去，一時間樹葉漫天飛揚，恍如大風吹過秋林。

    “無孔不！”那勁裝子喝了一聲，重劍走起輕靈，化作數道劍影向每一片樹葉。

    待收劍而立時，聽到一人擊掌道：“不錯，已經索到劍中三昧。”

    “參見陛下！”提籃的眾位丫鬟聽到聲音，趕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賈裡玉走到趙敏面前，贊許地點點頭。

    趙敏看著他問道：“你要不要領教領教？”

    “不敢。”

    趙敏哼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今天放過你，我有其他事找你。”說著轉進屋。

    賈裡玉識趣地跟著進去。

    “趙俠有事盡管吩咐。”賈裡玉在桌旁坐下，偏著頭看著趙敏。

    “……我也想生個孩子了。”

    “啊？”

    “我想生個孩子，然後把我一本領教給他。”

    “現在？”

    趙敏看著賈裡玉點點頭。

    “恩準。”賈裡玉一揮手，勁風所至，木門自閉。

    ……

    春去秋來，歲月變遷，當初跟隨母親看紫氣東來的小孩也已經亭亭玉立，當年那個學習《孟子》的小太子從地方一路平步青雲，如今已然是進了六部，擔任禮部尚書。

    至於綠柳別苑，一位年劍客初見雛形。

    呼呼又是幾年，這個不見史書記載的大明王朝已經在風雨中走了五十載，開國皇帝賈裡玉將皇位傳給扶太子，做了逍遙自在的太上皇。

    不幾年，曾陪他燦爛江湖、鮮豔年時代的人一個個離去，終於某一日，太上皇立開皇宮，不知所蹤。

    ……

    北大某座男生寢室，賈裡玉慢慢睜開眼睛，臉上微涼，眼角潤，卻不知是何時潸然淚下。

    ……

    （PS：國慶節快樂，請您一定要訂閱正版啊，這個真的要拜托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