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海上起舞一事，裴雲翠和賈裡玉對小範的最終解釋為“穿了特殊材質的鞋子和服，但這項技目前屬於公司絕，而且因為耗資龐大，能否真正投使用還是一個未知數”。

    小範表面接了這個解釋，盡管他對能自打節拍的海水還是心存疑慮。

    賈裡玉和裴雲翠在島上走了一圈，讓裴雲翠奇怪的是，盡管賈裡玉就在側，和並肩而行，但是如果不特意去留意，會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是裴雲翠從未遇到過的況，自從練武以來，包括師傅在，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高手，然而無論多麼深不可測的前輩高人，都沒曾給留下這樣高雲霄毫無痕跡可循的印象。

    “不知我何時才能練到賈師傅這種踏水而行的境界？”已經思維正常的裴雲翠笑著說道，和弟弟跟賈裡玉學過一段時間武，已經是實際上的師徒關系，但是賈裡玉沒有正式收他們為徒，因此師傅不能，只好先以賈師傅稱呼賈裡玉。

    “你願意放下偌大的產業，專心學武求道嗎？”賈裡玉看著問道。

    裴雲翠猶豫了一會，然後自嘲的笑著搖頭：“放不下也放不開。”

    賈裡玉點點頭，說道：“也是一種道。”

    裴雲翠微笑頷首。

    兩人邊聊邊走，賈裡玉忽然停下腳步，道：“範師傅你。”

    裴雲翠留意傾聽，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賈裡玉轉回走，不一會，裴雲翠果然聽到小範的聲音，心中對賈裡玉的境界不免又是一番驚歎。

    “裴總，二來電話說前面海域有船發生沖突，讓您和賈先生趕回去。”

    裴雲翠道：“他們再如何沖突，也沖突不到朋來島，除非誰想開戰。”

    “二也是擔心裴總。”

    “我知道了。”

    回到遊艇，裴雲翠和裴元慶通了電話，問了況，所謂沖突，果然距離朋來島很遠，裴元慶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裴總，咱們這就啟程？”裴元慶剛剛給小範打電話的時候，下過命令，不管裴總答不答應，他都要立即將人帶回去。

    裴雲翠說了句“等下”，然後進艙拿了一臺遠程遠鏡出來，走到甲板上，四掃視：“沒看到哪裡有船只追逐嘛。”

    小範頭冒冷汗，心想：“這事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哪有人想主上的？”也不再多問，自己去啟遊艇，準備返程。

    遊艇剛發起來，裴雲翠忽然咦了一聲，賈裡玉問：“怎麼？”

    “好像看到別的船只？”裴雲翠挪開遠鏡看了一下，然後又對準：“好像又沒了。”

    “可能是海市蜃樓吧，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看得到？”

    裴雲翠道：“也說不定，有可能是小型艦艇追蹤，海域管理和陸地還是有些區別。”

    “敢追到中國海域，想挑起國際爭端？如果有船只，那也是中國船只的面大。”

    “嗯，你看下。”裴雲翠把遠鏡遞給賈裡玉，賈裡玉接過問：“這遠鏡能看多遠？”

    “這是特制的遠鏡，沒有測過倍數。”

    賈裡玉架到雙眼前，看了一會，也有看到船只移的影像，但不知有多遠，心裡莫名地有些好奇。

    這時小範已經開遊艇，賈裡玉把遠鏡還給裴雲翠，道：“好像是有。”

    “我也有看到。”裴雲翠回了句，不過也不再糾結。

    “那艘遊艇安排人來取了嗎？”

    “施工隊已經在路上了。”

    “嗯。”

    “進艙裡休息一下吧。”

    “好。”

    賈裡玉和裴雲翠各自回艙。

    晚飯的時候，裴雲翠過來請賈裡玉，敲了幾次們沒有反應，想到賈裡玉可能在打坐定，不敢繼續打擾，自己去吃晚飯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賈裡玉才從自己艙出來，一問之下，果然是在打坐用功。

    登陸之後，裴雲翠邀請賈裡玉吃飯，賈裡玉說了句“有任務”，裴雲翠不再多留，派人送賈裡玉回機場。

    賈裡玉回到京城已經是次日清晨，前後算起來，這次離開學校已經有近二十天，不過現在還不能回學校，要先去一趟六。

    昨天晚上接到裴朗短信，說鄧有事找他。

    來到六的四合院，這次不用裴朗引導，自己已經是輕車路，而且進了院子之後，所有鎖定他的電子眼都一一呈現在他的腦海裡，結金丹之後，不僅是耳鼻舌眼五識的巨大提升，意識也發生了質的改變。

    可以講，世俗上的“鎖定”對賈裡玉來說，已經不備什麼意義，在這之前，他已經證明過。

    裴朗見到賈裡玉只是覺得他的狀態怪怪的，但沒有想太多，鄧寅見到賈裡玉之後，那種震驚的表才彩。

    “突破了？”鄧寅當然知道賈裡玉閉關的事。

    “鄧要不要試一試？”賈裡玉笑著說。

    “不然為什麼你來。”鄧寅果然是躍躍試，拳掌道：“還從來沒跟真正的神仙的過手，練功房走著。”

    十分鐘後，鄧舉起雙手，大笑著投降，那種笑聲帶著某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激和興，那是親眼見證了某種傳說的狂喜，那是一個追求武道極限的人知道了某種道路存在的激。

    就在剛剛，已然化勁巔峰的他，在面對屬下賈裡玉時，連出手發招的機會都沒有一個，一切的招式、勁、拳法在賈裡玉面前像小孩子過家家，揮手便破。

    這裡的“揮手”不是比喻和誇張，而是敘述，他剛才被賈裡玉淩空抓住托起來的時候，瞬間失去所有力量，落地的剎那，腦子裡生出跪拜的奇異念頭。

    仙凡之別，豈是一般境界的差距？

    “我想請你陪我坐一會。”他邀請賈裡玉，下意識地用了“請”字，賈裡玉便席地而坐，然後兩人並不談，就那麼坐著。

    鄧寅一會大笑，一會歎，過了好一會，才說：“果然是有路的。”

    那是經曆了不知多迷惘、困、絕之後的一種柳暗花明，哪怕自己抵達不了那條道路，但他需要有人告訴自己前面是有路存在的，這種存在不是僅僅存在於理論和傳說中。

    惟其如此，他的堅持才有意義。

    現在賈裡玉用實際行告訴他這個結果，他怎麼能不開心興？

    “紙牌局那邊說已經給你做好了那柄劍，但他們希你自己過去取。”鄧寅說道。

    在賈裡玉看來，和鋼鐵俠湯姆庫珀的賭約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但在現實世界，也不過才過了一個多月時間。

    “那就過去看看。”

    “嗯，我原本還想布置一下，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是他們需要布置一下。”

    “如果他們真像電影中那麼厲害，仍舊不能掉以輕心。”

    黑寡婦、鋼鐵俠都還還好，綠巨人和雷神恐怕沒那麼容易應付，如果真有的話。

    二人從鄧寅的練功房出來，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請他們去指揮大廳。

    “什麼事？”

    “前天東海的那起沖突已經有了視頻。”

    賈裡玉聞言，眉不易察覺地挑了一下，也跟著一起去了大廳。

    大廳這時站著六七個人，在互相談著什麼，見到鄧寅過來，紛紛打招呼。

    “鄧。”

    “鄧。”

    鄧寅擺擺手，道：“什麼況？”

    有人介紹道：“長，這是前天東海海域那場沖突的視頻，視頻經過分析，清晰地顯示日方的確派遣了兩艘形軍艦追捕中國船只。”

    “造傷亡了嗎？”

    “長你先看視頻。”那人點了一下手中的控，然後大屏幕開始播放視頻。

    據視頻顯示，果然有兩艘速度快如離弦之箭的小型軍艦在追捕中國的一艘大船，視頻播放到一分鐘左右，那兩艘急速前進的軍艦突然改變方向，然後頭也不回地原路返程。

    “怎麼了，到我國巡海軍艦了嗎？”鄧問。

    “沒有。”講解員按了暫停，然後提醒鄧寅：“長你注意到這條黑線了嗎？”說著用一個箭頭指向一條約約的黑線。

    鄧寅認真看了一會，點頭道：“這是海浪。”

    “沒錯，是海浪，而且是突如其來的海浪，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由於中國船只距離這波海浪已經有一段距離，而且線又暗，因此拍攝的並不清晰，但經過計算機的運算之後，這是一波至高達九米、寬至十五米的巨浪。”

    “你的意思是，是這波巨浪救了那艘中國船只？”

    “正是。”

    “會不會是魚雷造的後果？”

    “已經排除了這個猜測，除非是三十只魚雷並排發，同時炸才能勉強造這種巨浪，但中國的那艘船並沒有發這種魚雷。”

    “有結論了嗎？”鄧寅也想不出是什麼引發的這陣巨浪。

    “目前是兩個猜測，一是湊巧那裡起了一陣劇烈的卷風，引發局部海水運，二是有大型海洋生湊巧經過。”

    “全是湊巧？那還不如說是海神湊巧經過，順手施援……”說到這裡，鄧寅突然頓了一下，轉頭去看賈裡玉，發現賈裡玉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六。

    鄧寅眉頭皺了皺，心思電轉，說了句“再繼續分析，有其他結論及時通知我”，然後徑自去找了裴朗。

    “賈裡玉閉關是在什麼地方？”

    “東海的一座小島，現在朋來小島。”

    鄧寅臉幾經變幻，然後搖頭笑道：“真是海神湊巧經過嗎？”

    “長，賈裡玉呢？”

    鄧寅沒有回答，還在想海神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那裡，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的。

    ……

    當天，賈裡玉啟程去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