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
虛兆的聲音遠遠傳來,中氣十足,顯示出優於同輩的修為境界。
“幾位師兄好!”賈裡玉雙手合十問禮。
“虛竹師弟好。”虛定冷冷地回了一句。
賈裡玉看了一眼不停對自己眉弄眼的虛觀,問道:“幾位師兄找我有什麼事?”
“三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虛兆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你巧設計謀,挑撥離間,讓虛門和虛定聯手對付了我,並在師兄弟們中間散播謠言,為我樹敵。”
賈裡玉睜大雙眼,道:“我從未散播過謠言……”
虛定道:“虛竹師弟你不用狡辯,三年前,就是你和虛觀到跟人說虛兆師兄天下第一,說我和虛門師弟聯手也接不了他一招。”
賈裡玉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和虛觀師兄從未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我只是跟人說虛兆師兄的功夫在同輩師兄弟中間排在第一,並沒有說天下第一。
另外,我也從未說過你和虛門師兄聯手接不了他一招這種話,師兄弟之間過招,從來都是一對一,怎麼會兩個打一個呢?”
虛門冷笑一聲,道:“當初說我和虛定師兄不是虛兆師兄對手的難道不是你?”
賈裡玉點點頭:“那的確是我,我當時說如果一對一比試的話,你和虛定師兄都接不了虛兆師兄半招,並不是你們聯手接不了一招。”
“你……”
“我當時才五歲,又沒學過武,本不知道兩人比試是怎麼回事,之所以那麼說,純粹是因為抑不住對虛兆師兄的崇敬,何來散播謠言只說,而且三位師兄氣勢洶洶地跑來找我算三年前的賬……我真的記不清楚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啊。”
原著中的虛竹笨拙舌,但賈裡玉所在世界的虛竹伶牙俐齒得厲害,本不是幾個十幾歲的年所能應付得了的。
口舌之爭不是對手,他們自然有其他辦法,只是虛兆又被賈裡玉迂回地捧了一把,反而不便立即發作,三人中心機相對深沉的虛定說道:“如今虛竹師弟也開始練功夫,不知道練到什麼地步了,今日我們正好有空,不如給我們演幾招,我們順便也指點你一下。”
賈裡玉道:“在練站樁,不過幾位師兄不用為我擔心,我有什麼不懂的,會直接問慧印師叔。”
虛定向前走了一步,道:“如果我們非要讓你演幾招呢?”
賈裡玉注視虛定片刻,忽而向後退了好幾步,正在眾人都以為他要演武,他忽然驚聲尖道:“打人啦,虛定師兄以大欺小啦,救命啊師叔!”
包括虛觀在,所有人都被賈裡玉這突如其來的舉驚住了。
賈裡玉繞著練武場狂奔,裡驚慌失措地連著:“虛定師兄要殺人啦,大家快跑,啊啊啊!!好可怕!”
虛定一臉懵圈,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應對。
虛兆道:“虛觀,你快讓虛竹停下來,這般大或小,何統!”他也是怕賈裡玉的舉驚慧印等長輩。
虛觀心裡樂,暗暗為賈裡玉絕,臉上卻是為難:“那虛兆師兄你讓虛定退回來,他的樣子太嚇人,虛竹師弟今年才九歲,還只是個孩子。”
虛兆想了想,沖虛定道:“虛定,你過來。”
虛定也是鬱悶不已,退到虛兆旁邊,虛觀這才高聲道:“虛竹,虛竹,你別了,虛定師兄不殺你了!”
虛定一臉“我特麼什麼時候要殺他”的吃蒼蠅表。
虛竹的緒這才慢慢穩定,警惕地看著虛定,虛門道:“虛定師兄只是想讓你……”
“啊!”賈裡玉看到虛門向前抬腳,立即尖指著他,虛門忙舉起雙手,道:“你別怕,我不是要傷害你,我退回來。”然後又把腳退了回去。
虛定看了賈裡玉一會,道:“滿肚子鬼主意,三年前就那麼狡猾,如今更是可想而知。”
虛兆道:“他是師弟,學武又晚,如此撒潑耍賴,我們拿他倒也沒辦法。”說著看向虛觀。
虛定道:“沒錯,虛竹師弟比我們晚了一班,害怕我們是正常,虛觀師弟卻是和我們一起的練武場,就由你代替虛竹師弟給我們演幾招吧。”
虛觀面苦,轉頭看向賈裡玉。
賈裡玉道:“再過半個月就是達堂比武,到時候難道沒有比武的機會,幾位師兄這麼著急要聯手殺了虛觀師兄,莫非是怕他在達堂搶了你們的風頭?”
虛兆沉聲道:“虛竹你不用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要殺虛觀?”
“得了吧,你們三個聯手欺負人的事還嗎,每次傷一點,輕傷變重傷,重傷不治之癥,跟殺人有什麼區別,再說了,即使你們現在沒有直接殺人,但那些你們侮辱的師兄弟,一時想不開,自殺亡,難道說不是你們的責任,如果虛觀師兄哪天自殺亡,我一定會告訴方丈,不,我現在就要回去向師傅稟明“寺院暴力”的況,讓他匯報給方丈,免得事到臨頭,大家都措手不及。”
虛兆、虛門和虛定聽著賈裡玉在那振振有詞,但實際上思維多有些跟不上節奏,剛剛還在大呼小求救命,轉眼又一本正經地講起道理。
虛定道:“師兄弟之間正常切磋是最尋常不過之事……”
“呸!虛定,你年紀輕輕,怎麼一臉偽君子像,師兄弟之間正常切磋,你們幹嘛三個打一個?再說,你們想切磋,達堂比武有的是機會,非要趁著各位師長都不在才切磋,方便你下殺手嗎?”
“達堂比武!”虛定抓住關鍵字眼:“你是說,你要在達堂比武挑戰我?”
“喂,我才學武功多久,我才多大,你還是人嗎?”
虛定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道:“是你說達堂比武……”
“是啊,但我沒有說我挑戰你啊。”
“那你說此話有什麼意義?”
“因為虛觀師兄挑戰你啊,腦子好吧。還我挑戰你,你怎麼不去挑戰玄難師叔祖?”即使賈裡玉拈花指練,他也不可能在達堂比武會中出手,他一出手,等於掃地僧的份要暴了。
虛定氣得角微,道:“好好,我等著。”
賈裡玉對虛觀給他使的眼不聞不問,道:“當然,如果你怕在比武中輸給虛觀師兄的話,你大可以聯合虛兆和虛門兩位師兄將他打傷,到時候真正比武的時候,你的勝算就更大了。”
虛定冷笑道:“你不用激我,從今天開始,我保證不會再他一汗。”
賈裡玉又看向虛門和虛兆,道:“虛觀師兄打敗虛定之後,自然也要向你們兩挑戰的。”
虛兆和虛門笑著說道:“好,達堂比武前,我們保證不會再找他麻煩。”
賈裡玉點點頭,虛觀的眼珠子已經快要瞪出來了。
虛定道:“如果達堂比武中,虛觀沒有打贏我們呢?”
賈裡玉道:“那比武之後,我就再單獨向三位師兄請教,絕對不會再逃跑。”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虛兆、虛定和虛門笑著離開,虛觀沖到賈裡玉面前,道:“你是不是要害死俺?俺什麼時候說要在比武會上向他們挑戰?”
賈裡玉道:“至這半個月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
虛觀怔了一下,轉念一想,似乎的確是這樣,但仍舊擔憂:“那比武怎麼辦?”
“到時候有那麼多師長在場,他們難道敢下重手,你見勢不妙,直接認輸就好了嘛。”
虛觀這才恍然大悟,道:“哈哈虛竹,你真聰明?”
賈裡玉笑了笑,然後隨口問:“難道你就沒想過打敗他們嗎?”
“啊?”
“好好利用這半個月時間,打敗他們,至打敗虛定那個偽君子啊。”
“……打敗他們嗎?”虛觀有些猶豫了。
“我這半個月會加練功,到時候有什麼不懂的就直接問師兄你啊。”
“那當然沒問題。”
接下來半個月,賈裡玉除了繼續深修煉拈花指最後一式,也開始勤加練習小金剛拳,作為林武功的門拳法之一,這套拳法對賈裡玉來說實無任何難度,不過為了指點虛觀,他只好裝作許多不懂的地方,以求教的方式指點。
“師兄,你看我這一拳打得對不對?”
“師兄,如果你一拳打過來,我這樣躲開,然後左拳自下而上打你的下會不會更好?”
“師兄,我這一招金剛開山,如果左手使勁,右手使剛勁,威力會不會更大?”
……
賈裡玉就這樣以問代答,將略微改良版的金剛拳給了虛觀,虛觀表面上正襟危坐,點頭頷首指點,背地裡卻趕修煉賈裡玉的練拳的方法,因為他發現賈裡玉每次提的問題正好對應了他練拳時遭遇的難題。
金剛拳本來就是易學易練的功夫,虛觀原本就有基,加上賈裡玉提出的方法妙,因此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虛觀果然更上一層樓,一套金剛拳已然能打得虎虎生威。
中秋節達堂比武時,虛觀原本有機會跟虛定打平手,但由於他心裡對虛定等三人存著習慣的畏懼,氣勢首先弱了一,結果還是輸了一招。
即便如此,虛定心中也不免暗暗震驚,他不明白虛觀為什麼能在那麼短時間將自己得絕招盡出,最後才勉強勝了一招?
負責教授他們武藝的慧岸暗暗記下了虛觀的名字。
全場對虛觀最不滿意的只有賈裡玉了,據他的推算,這場即使打不贏,也不應該輸掉,看來虛兆、虛門和虛定給虛觀留的影太深,必須要當著他的面狠狠地揍他們三個一頓才能抹去這種心理影。
不得不說,虛觀這個胖子算得上史上最弱師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