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賈裡玉問。

    “按照計劃，你的元嬰在天龍世界完一半的修行，然後鞏固數十年。接下來再去笑傲世界，修習易筋經，領略無招勝有招的髓，不過這些還都不是關鍵，我真正想放你進笑傲世界，是想讓你一下心外無，瀟灑自由的真諦，真真正正的笑傲江湖。”

    賈裡玉表示不理解。

    “這麼說吧，經曆之前的幾個世界，除了修煉武功，真正給你留下印象的或者說讓你有些割舍不下的是什麼？”

    “那些姑娘。”賈裡玉如實答道。

    “和。”

    “對。”

    “哪怕是在天龍世界念了三年經，磨練了八年的心，最終還是和幾個子糾纏了一生。”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

    “所以我說你要合道還差一點。”

    “不是，白龍巨巨，我承認我心裡偶爾會懷念起們，但是離開之後，我已經放下，我相信那種掛念只是人之常，並不會影響到合道。”

    “人之常？”

    “沒錯。”

    “你知道自己合道是為了什麼嗎？”

    “破碎虛空，就天仙。”

    “那怎麼還能保留人之常？”

    “啊？難道合道還要勘破相？這個我倒沒有聽說過。”

    “你對天仙果位一無所知，怎麼會聽說過？你現在本和元嬰的實力已經備合道的條件，但是你心裡仍舊保存著一人之常。

    在合道的過程中，你會經曆前所未有的大幻滅，無數的幻境會將你吞噬，那些你以為小事一樁的破綻會在這個過程中被無限放大，為阻礙你向前一步的大恐怖，甚至會讓你功虧一簣。”

    賈裡玉眉頭鎖起來。

    “我說直白一點，譬如你放不下那些姑娘，保留這些人之常，那麼在合道的過程中，邪魔便有可能化作那些姑娘的模樣將你至黑暗深淵，或永劫不複，或為他們的一員，我這麼說，你還會覺得人之常無關要嗎？”

    賈裡玉沉默不語，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破綻，倘若在合道的過程中，那些歪門邪道化作他之前的任何一位人，他都沒有把握破解，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忍心揮出屠刀，將對方斬殺。

    他經曆的事，本就如夢似幻，再陷幻境，如何做到太上忘？

    “不是無關要，而是事關重大。”

    “得天仙果位，便能位列仙班，漫長歲月的壽命，然而果位豈是如此容易得到的？普通人練功還會走火魔，更何況由人化仙的合道，其中兇險，恐怕你想都想象不到。”

    “照這麼說，在合道之前，我應該先斬去這一縷凡心。”

    “自然。”

    “那麼下一個世界就是為這縷凡心準備的了？”

    “你在天龍世界已經有過，想要看破紅塵，必先在紅塵中打滾，只不過你在天龍世界的主要任務是練功，於此道不過是淺藏輒止，未能深。”

    賈裡玉點點頭，白龍說的是事實，他在天龍世界之所以忍住寂寞念經三年，苦修八年，主要還是為了打磨心志，為修煉林七十二絕技以及吸納那麼多力做心理準備。

    倘若心理和神不夠強大，單是接那些震古爍今的力就可能摧毀一個人的心防。

    所以歸結底，賈裡玉念經和苦修還是為了練功，不是為了割舍紅塵。

    “我知道下一個世界的去了。”賈裡玉道。

    “人間富貴，春滿園，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一月後再見。”

    白龍說著話，龍頭扭轉，消失在雲霧中。

    賈裡玉走到巨巖旁和本合二為一，但自存於世界，暫不嘗試任何勾連融會。

    即便如此，元嬰長到和本並駕齊驅的地步，所能提供的能量遠超過當時初地仙時的狀態。

    合之後，賈裡玉明顯覺到倘若再遇到種起源的那個武神，他能在三招之橫掃對方。

    由此可見，一旦踏天仙境界，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可以肯定的是，合道絕不是簡單的幾何相加，而是一種質的飛躍。

    修煉室，賈裡玉睜開眼睛，坐了一會，將真實世界的事理了一遍。

    炎黃小組、種起源、九頭蛇和造主……

    賈裡玉抬頭看向壁櫥，意念，一把劍從壁櫥飛出，嗡嗡作響。

    “現在的神力可以指揮飛劍於千裡之外取人項上人頭。”

    前所未有的強大的覺。

    賈裡玉站起，懸空之劍自行歸位，一步踏出，下一刻人已經出現在六總部。

    逾矩的範圍果然也擴展了不。

    賈裡玉正要去找鄧長，意識放出，知鄧長的位子，發現他正在會議室。

    六的位子已經很，這個會議室的保程度更是可想而知。

    賈裡玉轉，向前踏出一步，穿過層層空間，功進會議室，看到鄧長正和一群六的辦事員席地而坐，表嚴肅認真地在談論什麼事。

    “所有的人員都先撤回來，此事我決定給炎黃小組。”鄧長說道。

    “炎黃小組？”

    “紅領巾新立的一個六編外小組。”

    “我聽過紅領巾的大名，六近來風頭最勁的新星，不過長，九頭蛇這個組織，我們三組已經盯了好幾年了，忽然接，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炎黃小組之所以立，就是要和紙牌局合作對付九頭蛇。”

    “啊，紅領巾和紙牌局搭上線了？”

    “準確地說，是紙牌局主找的紅領巾。”

    其他人聞言不再說話了。

    紙牌局，世界部門的NO.1，據說擁有超級戰士，底蘊深厚得一塌糊塗，明面上出來走的那位湯姆庫珀教授就有一架智能機甲。

    “長，什麼時候有空，安排我們見一見那個紅領巾，一直以來都是久聞其名，未見其人，見一見，大家也就安心了。”

    “這次工作接，你們肯定要見面的。”

    一個辦事員說道：“長說老實話，是不是你也沒辦法安排他的時間？”

    鄧長老臉一紅，道：“只要是六的辦事員，就必須要服從我的安排。”

    “是！”

    突然一道不屬於在座任何人的聲音陡然響起，剎那間，至十幾種攻擊手段瞄準了發出聲音的那個方位。

    “賈……紅領巾！”鄧長見到賈裡玉，也嚇了一跳，這件小會議室是由合金圍的，沒有信號，沒有電源，沒有門窗，沒有任何電設備，可以說是真正的與世隔絕。

    在沒有基因驗證的前提下，任何人無權進這間會議室，但是賈裡玉卻在無聲無息中進了會議室，這太讓他們震驚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鄧寅問。

    “剛到不久，聽你們在聊炎黃小組就過來了。”

    “過來了……”有人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開什麼玩笑，這裡不是菜市場也不是餐廳，怎麼就隨隨便便過來了？

    “那你都聽到了？”

    “嗯，聽到了，九頭蛇嘛，給我吧。”

    這一次，再無任何一個人有任何質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