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柳浩天和郝仁榮、鄭瑩瑩夫妻到底在哪裡呢?
這事還得從當時曹晉和劉飛派出去的兩人被擊暈開始講起。
當時,兩人被擊暈之後,黑影拿了他們的鑰匙之後,便向著柳浩天鄭瑩瑩夫妻的方向奔去。
路上的時候,距離郝仁榮和鄭瑩瑩夫妻所在偏僻道路不遠的公路上,恰好有一輛警車鳴著笛駛過。
這人啊,尤其是做了壞事之人,總是會心虛,正所謂做賊心虛,這夫妻二人聽到警笛聲之後,心中極度恐懼,原本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現冰窟窿的郝仁榮當時就害怕了,連忙一把抓起工兵鎬向著房車方向跑去。
正好鄭瑩瑩拎著裝有柳浩天的箱子趕了過來,兩人相遇之後,鄭瑩瑩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郝仁榮了額頭嚇出的冷汗說道:“剛纔我聽到警車響了,我懷疑警方正在抓捕我們,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鄭瑩瑩的膽子倒是大一些,說道:“我聽聲音好像是在公路那邊的,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郝仁榮搖搖頭道:“那可未必,現在的警方明著呢,最擅長聲東擊西這些把戲了,剛纔下面我看了看,沒有現的冰窟窿,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我還知道一個地方可能有冰窟窿,而且地點蔽,通方便,即便是沒有現的冰窟窿我現砸出來一個也有足夠的時間,到時候只要有什麼風吹草我們立刻開車跑路。”
鄭瑩瑩知道郝仁榮這個人雖然是越做越大,但是膽子卻是越來越小,甚至聽到警車和紀委兩個字就渾發抖,因爲他貪污賄的頻度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每個月他都會到幾筆甚至幾十筆大小不一的賄賂,而在平時工作中,更是養了吃拿卡要的好習慣,要想找他辦事沒錢基本免談。所以有些人給他起了一個外號郝皮!也有人管他雁過拔!
現在夫妻兩人都是一繩子上的螞蚱,安全一點總是沒錯的。所以,鄭瑩瑩又拎著箱子返回了房車,郝仁榮開車繼續向前頂風冒雪前行,而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上車的同時,房車上已經有一個人黑影靜靜的在上面,抓住上方的繩索,和他們一起在雪夜中前行。
房車向前行駛了有十多分鐘的距離之後,七拐八拐的再次來到了一次渭河邊上的僻靜角落,這裡距離公路有段距離,卻又數條小路通往三條不同的道路,其中一條還是通往高速公路的道路。這個附件四周都是小樹林,只有一條小路通往河邊。
停穩之後,那條黑影飛快的跳下汽車,到了樹林裡藏好。
車門打開,郝仁榮、鄭瑩瑩夫妻兩人帶著工兵鎬、拉著裝有柳浩天的箱子來到河邊,郝仁榮找了一圈,但由於風雪太大,已經將整個河面無死角遮擋住了,最終沒有找到現的冰窟窿,不過這哥們現在是鐵了一顆心想要幹掉柳浩天並讓他徹底銷聲匿跡,以免被柳擎宇報復。
所以,郝仁榮毫不猶豫的拿出工兵鎬開始在冰面上鑿了起來。
雖然平時他四肢不勤,基本上沒有幹過任何力活,但是今天,在生存力之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鍥而不捨的高強度力活。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二十多分鐘的力鑿冰之後,郝仁榮終於挖出了一個直徑1米多寬的冰窟窿,放下工兵鎬,了額頭上的汗,郝仁榮對不遠的老婆鄭瑩瑩說道:“把柳浩天這小兔崽子帶過來吧。”
“要連同箱子一起帶下來嗎?”鄭瑩瑩問道。
“不用,把他從箱子裡面弄出來,把膠布撕開,我想跟他說說話。如果不是這小子在現場大鬧一場的話,我們本不需要跑路了,我們之所以有今天,都是這個小兔崽子給鬧得,我今天要給他帶來一個終難忘的教訓,我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做恐怖!”說話的時候,郝仁榮滿臉的怨毒之。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一個人,哪怕是他生死的政敵,他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但是,這個才三四歲的小孩卻讓他恨得牙。
鄭瑩瑩聽郝仁榮這麼一說,雙眼中也升起兩團仇恨的火焰,咬著牙說道:“好,我也是這樣的想法,這個小兔崽子是罪魁禍首,是萬惡的源泉,今天,必須要讓他一點點的死亡的臨近!”
說著,鄭瑩瑩拉開了箱子,把正瑟瑟的蜷一團懂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柳浩天從箱子裡面給拉了出來,把封住的膠布撕下,看到柳浩天有些迷糊不清,鄭瑩瑩也是夠狠心的,直接從雪地裡抓了一把雪直接放在了柳浩天的脖子裡。
頓時,一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脖子傳來,被凍得有些暈乎的柳浩天終於醒了過來。
他睜開一雙黑溜溜的、充滿了真的大眼睛著面前的這兩個男人,到脖子裡傳來的冰冷寒意,開口說道:“這是在哪裡?”
郝仁榮咬著牙說道:“這是在哪裡?小兔崽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們現在是在野地裡,是在渭河的河上,小兔崽子,你知道嗎?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呢?”
柳浩天搖搖頭:“不知道。”
“那我來告訴你,由於你今天在宴會上大吵大鬧,曝了你的份,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你父母的關注,如果讓他們找到你的下落,我們兩口子恐怕自難保,所以,我們如今唯一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要想讓你消失的最好的辦法是我想出來的,那就是在渭河上挖個冰窟窿,把你丟進冰窟窿裡,我相信,大雪很快就會把這個冰窟窿給遮掩住,而冰窟窿也很快就會再次凝固,到那個時候,你已經在河底被河水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
小兔崽子啊,你記住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如果你小子有點記的話,給我記住了,如果有來生的話,你最好不要像今天宴會上那樣自作聰明,你那樣做的結果只能是作繭自縛!把你自己給搭進去!”
說道這裡,郝仁榮對鄭瑩瑩說道:“來,老婆,咱們一起把這小傢伙給丟進冰窟窿裡去。”
柳浩天黑溜溜的大眼睛使勁的轉著,眼神中流出恐懼之,對他來說,今天宴會上的大鬧現場本就是出於小孩子的一種頑皮,一種自我保護和自救,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大人的世界竟然如此暗,爲了自保,竟然要把自己塞進冰窟窿裡去。
柳浩天雖小,他卻清晰的意識到,如果自己真的被丟進冰窟窿裡去,那麼自己就徹底完蛋了,自己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老爸和老媽了,更看不到自己那個平時喜歡欺負自己,但卻不能容忍任何其他孩子欺負自己的姐姐柳香薇了。
柳浩天小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之後,連忙說道:“叔叔阿姨,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啊,如果你們放過我的話,我還願意和你們一起過日子的。我保證今後再也不鬧了。”
鄭瑩瑩冷哼一聲說道:“小兔崽子,你到底狡猾的啊,年紀這麼大就懂得忽悠別人啊,說你是妖孽也不爲過,不過呢,就算是你再天才也沒有用了,我們爲了自保,只能選在把你幹掉,否則一旦你爸柳擎宇你爺爺劉飛他們知道你被我們給買走了,那麼我們夫妻兩就徹底完蛋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柳浩天立刻說道:“可是如果你媽把我丟進冰窟窿裡是屬於殺人啊,我聽我爸爸說過,殺人是要判死刑的,如果你媽放過我把我給我爸爸,你們肯定不會被判死刑的,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們說的,我爸爸媽媽都很寵我的,我說的話他們肯定聽的。”
小浩天爲了能夠活命,一邊說著,一邊拼命的裝出一副可的、萌萌噠的表,希能夠用自己的真引起兩人的同心。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郝仁榮嘆息一聲說道:“小兔崽子,不得不說,你的的確確非常非常的妖孽,如果你今天不死,你將來絕對是一個天才級的人,甚至有可能會爲絕代風采的人,但是非常可惜,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徹底將我們夫妻上了絕路,雖然幹掉你會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只要我們把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你父母和爺爺找不到你的蹤跡,那麼他們誰也不能說你的死和我們有關係,所以,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確保我們的絕對安全。你小子也不用在跟我們這裡玩心眼拖延時間了,我告訴你吧,在如此夜黑風高雪大的冬夜,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有人救你,至於說你的父母,更不可能趕過來救你!你就認命吧!如果要怪的話,你就怪你自己太妖孽吧!”
說完,郝仁榮直接一把抱起小浩天的,大步向冰窟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