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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無疆》第66節 借槍

陸爲民知道何鏗在昌州地面上是很有些人脈的,但是他不知道何鏗和昌州公安有沒有什麼關係。

要想甩開廠裡公安,那就得要昌州市公安局來接手搞這個案子才行,但是這批鉬鐵雖然價值不小,但是從案件質來說要讓昌州市公安局來接手也有些困難,一起普通盜竊生產資案件,照理說是肯定由案發地公安機關來偵察的。

據蕭勁風他們的跟蹤瞭解,現在這批鉬鐵應該是被藏在廠裡生活區之外的一居民點裡。

那裡是城郊結合部,是農轉非的居民區,租給了那些個做生意的人,這批鉬鐵放在什麼位置卻不知道,當時蕭勁風他們沒敢跟太,怕被對方發現,所以只知道大概在那一片區裡。

而他們要轉運出來也肯定會從那一帶里拉出來往外地運,只要選好公路卡口是完全可以蹲守住的,當然這中間最重要是要估測到對方轉運的大概時間範圍。

給何鏗打電話一直到晚間纔打通,何鏗也沒有問陸爲民究竟有什麼,直接給了陸爲民一個人的電話,昌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鮑鋼,只告訴他鮑鋼可以信賴。

鋼鷹隼般的目如針刺一般在陸爲民上逡巡著,說實話,鮑鋼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很有點好奇的,能讓何鏗給自己打電話,而且是爲了這樣一樁事,真還讓他有些覺得有些意外。

何鏗給自己打電話,鮑鋼還真有點張,深怕對方給自己出什麼難題,若是一些違背原則底線的事兒,他自己真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雖說他也知道何鏗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但是何鏗這麼多年來神出鬼沒,回昌州時間並不算多,而且鮑鋼也知道何鏗現在和十年前的何鏗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真有啥事兒找自己,要麼就是十分麻煩的事,要麼就是很夠意思的事,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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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這不算是一個事兒,只能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項工作,就算是不歸自己分管,但是隻要自己想幹,也一樣可以找出一百個理由來接手。

“你是說會有一批195廠前一段時間被盜的原材料要在這兩三天裡運出昌州市區?就這麼一個線索?銷贓,盜竊?”鮑鋼有些失,他還以爲對方會給他提供一個什麼樣的大案要案線索,這樣神神,而且還是何鏗給自己專門打電話讓自己要認真對待。

不錯,195廠是國營軍工大型企業,可這種原材料被盜案件在這些企業裡每年都會層出不窮,家賊難防,外勾結盜賣材料既不是現在纔有,以後也不會,就算鉬鐵價值不小,但也就是一個銷贓,就算挖下去,頂多也就是一樁盜竊案,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刑偵支隊裡負責大案重案的支隊領導來說就有些小兒科了。

陸爲民聽出了這位刑偵干將言語裡的失和輕視,他笑了笑:“鮑支隊,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失,不過據我所知,這幫人應該守著195廠吃這一行有些年了,從鉬鐵到銅材,再到合金鋼,他他們不僅僅是銷贓這麼簡單,195廠裡應該有一夥專門爲他們‘服務’的碩鼠,他們採取的方法也是多種多樣,有報多出,有把未用的材料當廢品出廠,還有就是這種直接把保衛部的經警買通大搖大擺拉出廠,你可以算一算,這樣一幫人一年要從廠里弄出多東西來?就算是195廠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你說這幫人長期和廠裡有人外勾結進行盜竊,有其他證據麼?”

如果是系列案件,這還有點搞頭,鮑鋼稍稍提起一點興趣,價值倒是不算太小,而且是個系列窩案,如果能夠牽連出一大幫人來,倒也有些意思,至可以很大程度解決自己每年的打擊人頭數,只不過這種案子在領導眼裡看起來可能就會覺得自己有點耍頭的味道了,不得又要敲打自己讓自己搞點夠味道的案子,想到這裡鮑角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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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只有這一次的,以前的我們沒有,但是廠裡被盜資部分沒有記錄,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有報案記錄,如果鮑支隊的手下水準像鏗哥說的那樣高的話,我想是完全可以大有斬獲的。”陸爲民笑了笑,“另外據我所知,這幫人中間有一兩個加這個羣不算太久,可能陷得不深,也許可以作爲鮑支隊你們的一個突破口。”

鋼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指點起自己辦案來,有些啼笑皆非,“好了,小兄弟,你提供的線索我知道了,既然是何鏗介紹來的朋友,又是爲我們公安機關積極提供線索,我們當然會重視,你先回去了,我會安排人瞭解一下況。”

“鮑支隊,對方可能會在這兩三天裡就要把貨轉移走,一旦出了昌州市區,再要尋找線索就不容易了。”陸爲民沉了一下,考慮怎樣說才最能打對方又不至於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指點對方。

“我有兩個朋友原來最大願就是當公安,可惜沒這個機會,所以這一次他們熱很高,一直在跟蹤這件事,這些線索況也都是他們出來的,希鮑支隊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跟著你的手下兄弟們味一回當公安的滋味。”

鋼笑了起來,這年輕人還會說話,難怪何鏗這樣看得起他。

雖然不知道何鏗爲何如此看重對方,但和何鏗相這麼多年,以何鏗的老到,做事極有章法,看人斷無不準之理,所以鮑鋼素來信任,雖說眼前這年輕人名不見經傳,又不像是什麼大家子弟,但他也不敢怠慢,所以也就點點頭順水推舟:“這樣也好,既然你說得這樣肯定,那你把你那兩個朋友來,我讓人問問詳細況再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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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陸爲民也知道現在就算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若是這姚家現在真的命不該絕,那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陸爲民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你肯下本,就沒有找不出的問題來。

陸爲民發出的吃飯邀請不出所料的被鮑鋼拒絕了,這種形下初次見面,陸爲民也料到對方不會接,他也不勉強,留下一個話口子說等到何鏗回來時邀請一聚,鮑鋼很爽快的應允下來。

鋼說話還是算話,蕭勁風和吳健和他手下一接之後,把況一說,就被勾起了興趣,畢竟像這樣已經明確了藏贓範圍,價值也不算小,稍一蹲守就有可能手到擒來的現貨,他們也不吝惜移尊屈駕辦一辦,何況還是上司打了招呼的案子。

一直到陸爲民沉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郭徵才若有所思的把門掩上,負手在客廳裡走了一圈之後,回到沙發上坐下。

妻子很看見郭徵有這樣的神態,即便是甄敬纔出事之後丈夫也只是皺起眉頭滿臉肅,一言不發,但是卻沒有今日所見臉上這種深思的表

“怎麼了,老郭,這個小夥子就是甄妮的對象,老陸頭家三小子吧?現在好像在哪裡,對了,南潭,是老陸頭的老家那邊吧?”郭徵的妻子在廠子弟校教書,很嫺雅寧靜一個人。

“不是陸宗老家,是陸宗老婆老家那邊,陸宗是青溪人。”對於這個幾乎年年都是廠裡勞模的老陸頭,郭徵作爲黨委副書記況還是十分了解的,“戶口隨母,這是咱們國家政策,一直沒有解決老陸頭家屬進廠的事,我都覺得問心有愧,好在老陸頭家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爭氣。”

“聽說老陸頭家大小子辭職到上海去打工去了,就是清華大學畢業分配到紅旗機械廠已經當了那個車間副主任那個。”妻子也很瞭解陸家幾個子況。

“嗯,據說把陸宗氣得不輕,不過我倒是覺得年輕人出去闖一闖搏一搏未必是什麼壞事,紅旗機械廠效益不太好,窩在廠裡也沒多大意思,陸擁軍本來就是一個不甘寂寞的角,讀大學的時候我就覺到了,現在出去鍛鍊磨礪一下,也許能夠有更好的發展。”

郭徵似乎在回味多年前陸擁軍大學暑假回來時的況,陸擁軍還主要求在廠裡車間裡實習,自己那時候還是廠辦副主任,安排這個傢伙到車間裡實習,這個傢伙在車間裡也是靜不小,拜一幫老師傅爲師,肯吃苦肯鑽研,深得那些個老師傅們的歡心,只可惜畢業分配時卻去了紅旗機械廠。

“老郭,這個陸爲民來家裡不是說老甄那件事吧?還是他想調回來了?”妻子不是一個多饒舌的人,不過對於陸爲民這樣一個丈夫都相當看重甚至可以稱得上青眼相加的年輕人,還是有些好奇。

“都有一點兒,老甄的事已經不是我們誰能幫得上忙的問題了,影響已經造出去了,就算是廠裡不理,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再在廠裡呆下去了,而且以老甄的格,他也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萎頓下去,所以他離開195廠應該是最好的出路。”

謝多位兄弟們堅持每天打賞,俺很,也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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