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3）

看見陸爲民沉鬱中略帶疲憊的神，卻沒有說話，秦寶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接這麼多年來，三度搭檔，可以說兩人都算是知知底，甚至脾風格都瞭如指掌了，陸爲民肯定是遇上了什麼特別棘手的事纔會如此，但是從對方的神表來看，又不像是什麼特別糟糕的事，要說近期昌江省裡也沒有什麼特別不好的況，那怎麼去了一趟京裡的陸爲民就會有這種表？

莫不是涉及到人事調整？秦寶華心中一，要，會是誰？

在看來陸爲民本人肯定不會，昌江從目前的局面來說，還離不開對方，尤其是很多工作剛上軌道，的確需要陸爲民來坐鎮，但其他人能讓陸爲民這般作難的，恐怕省委省府裡邊就只有自己了，想到這裡秦寶華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多半是中央先行徵求陸爲民的意見，所以纔會讓陸爲民如此作難。

“陸書記，是不是涉及到人事調整的問題？中央找你談話徵求意見？”見陸爲民有些神複雜的擡起目，秦寶華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我一直在昌江工作，中央恐怕也的確該考慮一下我的去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我還說我們倆可以好好聯手再幹兩年呢，沒想到……”

陸爲民有些訝然，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苦笑著搖搖頭：“寶華，坐吧，哎，我這次去京裡，中央也的確是就人事變徵求我的意見，不過你可是想歪了，我們倆的確可能要分開了，但要走的是我，你得留下來，可能還會承擔更重要的擔子啊。”

“啊？”秦寶華大吃一驚，本來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從陸爲民裡聽到這樣一個況，忍不住張口結舌：“陸書記，這，這是一個什麼況？怎麼回事兒？”

“哎，況，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或者說我也是兩眼一抹黑，不清楚，中央就把我去談話，嗯，說是徵求我本人意見，但是估計也就是個過場形式了。”

陸爲民也有些小鬱悶，這樣被中央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誰都會有點兒不舒服，只是作爲高級幹部，在這些問題是容不得討價還價的。

“那陸書記你怎麼說？”秦寶華還沒有震驚中回過神來。

“什麼怎麼說？寶華，你也問得奇怪，這種事還能怎麼說？我當然說我對昌江有，現在昌江工作剛上軌道，但是我還是堅決服從中央的安排，難道說我還能說我不想走？”陸爲民朗聲笑了起來，第一次看見秦寶華這樣驚訝的表，也覺得有些好笑，先前的一些煩悶心緒也消減去不，“中央也徵求了我的意見，嗯，我走之後誰來接任書記的意見，我開誠佈公，說如果正常況下，你是不適合接任的，因爲按照組織慣例，你一直在昌江工作，如果要升任書記，是要離開昌江的，但是在目前昌江的況下，我要走，你就必須要留下來，目前昌江的形也不允許我們倆同時離開，尤其是在老聞也是外來戶的況下，這不是什麼討價還價，而是出於對昌江大局和整工作負責，嗯，中央也表示認同，但未作定論。”

秦寶華的心境也已經慢慢沉靜下來了，“那陸書記，中央有意讓你去哪裡？”

“嗯，寶華，你猜一猜呢？”陸爲民饒有興致的反問道，看著秦寶華。

秦寶華抿了抿，想起先前陸爲民複雜的神，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中央在這種本來並不是調整的好時機卻要臨時調你，恐怕還是有點兒臨危難和救火隊的角吧？現在幾個資源大省的況都很糟糕，尤其是東三省的況不容樂觀，傳統產業發展舉步維艱，新興經濟培育缺乏，而且制、風氣、慣等問題也困擾著這幾個省份，中央也很著急，咱們昌江雖然不屬於傳統產業大聲，但是在新興經濟上的發展速度和規模趨勢上還是有目共睹的，並不亞於浙省，當然從規模上我們還和浙省無法比，但是我們的勢頭很好，我估計中央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恐怕要讓你去扛重擔了，是不是讓你到遼省？”

從秦寶華一啓口，陸爲民就知道秦寶華猜到了自己的去。

其實這個問題也不復雜，調自己臨危命，解決經濟問題，昌江這個農業大省卻一躍爲新興經濟最活躍的省份之一，無疑是很符合中央意圖的，東三省中，遼省經濟總量最大，面臨的問題也最多最複雜，而黑吉兩省經濟規模要小得多，所以自己只可能是去遼省，尤其是遼省還有兩個副省級城市，也需要重新啓發展，甚至要有一些大作和新舉措來提振民心，來爲整個東三省經濟帶來一些亮。

看見秦寶華說了之後表凝重下來，陸爲民也知道對方是在爲自己的去向擔心，“怎麼，寶華，覺得不容樂觀？”

秦寶華沉著，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好一陣後才緩緩道：“陸書記，我知道你的思路眼界都不同凡響，我也一直很佩服你，不過說實話，東三省的況恐怕不單單是經濟問題那麼簡單啊。實際上近期網絡上和一些雜誌上都在分析東三省沒落衰退的原因，衆說紛紜，有很多也的確有道理，我也思考過，我覺得總的來說這還是一個相當複雜的社會問題，不是哪一條或者哪幾條理由就能解釋得清楚的，要說因甚至可能要延續到建國初期乃至解放前，因相當複雜，但是說一千道一萬，關鍵在於怎麼來解決？用什麼手段，什麼方式來解決？先解決什麼？誰纔是核心問題？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中央也提出了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也投了巨大的人力力，但是從現在況來看，效果不佳，或者說果被慣的力量給吞噬掉了，這個教訓值得深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