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4）

秦寶華說得還是比較準的，陸爲民微微點頭，但是他覺得秦寶華更多的還是就事論事，沒有認識到東三省目前局面的源本質。

究竟是什麼導致了東三省這二十年來起起落落，在中央投了巨資扶持和給予了大量優惠政策的況下，東三省似乎仍然走了一個死衚衕，這值得深思。

“寶華，其實在這之前我就琢磨過東北的問題，但是當時也沒這麼迫切，或者說是抱著一種研究的心態來的，只是沒想到命運居然給我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居然要讓我去遼省。”陸爲民連連搖頭，不無自嘲，“說實話，我現在心裡也沒底，或許有一些思路準備去嘗試，但是怎麼來嘗試？這些地方黨政部門從上至下，從領導到普通幹部，很多思維理念已經深固，甚至不是換幾個領導，理幾個人那麼簡單就能解決問題了，甚至也不是一年兩年你就能指收到效果，這需要一個持之以恆的持續推進，我不敢說我太悲觀，但是的確覺到力很大。”

秦寶華似乎也聽出了陸爲民語氣裡的沉鬱，這也是多年來合作中很見的，這說明這一次陸爲民是真的有力了。

思考了一下，一時間也想不到太好的語言來安對方，秦寶華還一陣後才緩緩道：“陸書記，你有沒有考慮過就班子進行適當調整，嗯，我的意思是，既然任務這麼艱鉅，你也應該要把問題攤開來和中央說清楚，講明自己的擔心和難，這不是苦喊難，也不是藉機討價還價，而是對工作對事業的負責任，你得有一個較爲長遠的打算和考慮。”

陸爲民笑了起來，他聽得出秦寶華替自己考慮的意圖，甚至有點兒暗示的意思在裡邊，如果在昌江這邊有適合的幹部，不介意陸爲民帶走。

“好了，寶華，我明白你的好意，我也會考慮相關的事宜。”陸爲民舒展了一下，“我現在都還有點兒不適應，怎麼去了京裡一趟，昏昏沉沉的回來，就要離開了，這未免有點兒太快了吧？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得離開了，離開這個我工作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而你會幸運的留下來，雖然我不確定你能留下來，但是現在你會留下來。”

陸爲民頗有的話語也激起了秦寶華心的緒，“是啊，我也沒想過會這樣，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頭也有些暈了。”

“寶華，現在你可暈不得，下一步昌江還得要靠你撐起來呢。”陸爲民打趣，把話頭回到了昌江上，“我估計也就是幾天的事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也得要考慮一下下一步的有些安排。”

陸爲民的善意提醒也讓秦寶華意識到自己下一步的角也不一樣了，即將登頂昌江政治地位的最高峰，而從那一天開始，將不會再有人會爲的後盾，而將爲所有人的後盾，這種地位角的換，對於一個尚未做好心理準備的來說，的確需要儘快調整過來。

應該說這一次關於昌江人事變中央在保上是做得非常到家了，至在陸爲民回到昌江一週之，仍然沒有多消息傳出來。

或許這是因爲在之初高層也沒有完全確定就要讓陸爲民到遼省掌舵，但是在和陸爲民的幾番接之後，他們也逐漸認同了陸爲民的一些觀點，當陸爲民返回昌江的第三天，中*辦和中*組部的四位同志聯袂到了昌江，與陸爲民再度進行了一意見通和流，足見中央對這一人事調整，尤其是對遼省主要領導安排的慎重和重視程度。

昌江全省除了秦寶華知曉這幾位同志來昌江的目的外，並無其他人知道這幾位領導來昌江的目的意義，甚至連下一步很可能就會出任代理省長的聞一舟都對此一無所知。

當然，始終會有要揭幕那一天，當陸爲民、秦寶華和聞一舟三人再度赴京時，局面終於明朗化了。

“陸書記，您和寶華省長可真是保得好啊。”聞一舟努力抑著心緒的澎湃，微笑著道：”首先聲明，我可沒什麼緒，我只是覺得中央這一調整太快了一些，但是我也理解，我是遼省人，在遼省工作多年，對遼省很深，也一直很關注遼省的況，這幾年，遼省面臨了很大的困難，這裡邊問題很多，也很複雜，……”

注意到聞一舟神複雜，陸爲民多也知道一些況。

聞一舟在遼省工作期間的狀況不算太好，遼省千萬縷的複雜關係也給他帶來了不困擾和影響，尹國釗把聞一舟從遼省要到了昌江，對聞一舟也算是一個解。

“一舟，現在我去了你的家鄉，你在我的家鄉工作，我們這都是要爲各自的家鄉父老服務了，我們都得要努力啊。”陸爲民也不點明，有些問題無需多言。

聞一舟立即明白陸爲民也是早就對遼省的況有所瞭解了。

想想也是，中央既然要安排陸爲民遼，肯定也是要有代的，而這一週時間，陸爲民只怕也對遼省況做了相當徹的瞭解了，以陸爲民曾經在中央政研室和中聯部工作經歷，自然也不乏消息渠道，尤其是在中央高層已有不對陸爲民頗爲欣賞的領導。

意識到這一點，聞一舟也吁了一口氣，只怕這一次陸爲民遼也是要掀起一番大風浪了，昔日的同僚們很多隻怕要不好過了，陸爲民這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尤其是在中央明確要予以鼎力支持的況下，明確要讓陸爲民在東三省起一個率先突破的效應，而遼省這一塘死水也該要起波瀾了。

聞一舟從未小覷過陸爲民，哪怕當時尹國釗尚在的時候，聞一舟就認爲陸爲民絕非只會高經濟工作那麼簡單。

在中國，不懂政治的人，絕對玩不轉經濟，而陸爲民能搞得如此風風火火，甚至讓人認爲他就是隻會搞經濟，只能說明他把政治玩到了一個更高層面，讓人都被經濟這張皮給遮了眼。

小覷他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已經被證明多次了，聞一舟覺得只怕這一次在遼省還將被證明，而這個證明過程中，恐怕就會有很多自己的昔日同僚和下屬爲新聞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