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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迢迢》第109章 卡車撞上書記(上)

卡車撞上書記(上)

二人並不,菜就沒有吃幾口,一瓶酒卻全部灌了下去。二人都不是好酒之人,薛華鼎雖然能喝一點,但喝了七八兩紅酒,頭也有點發暈。

黃清明喝了一兩多,臉早變得紅撲撲的,眼睛比之前還水汪汪,可謂秋水盪漾。讓薛華鼎心不已。

當黃清明進洗手間不久,出現在薛華鼎眼前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一條的浴巾只遮攔了下面神的私和上面的二個半球,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

見半醉半醒的薛華鼎還有點遲疑,黃清明一下坐在薛華鼎上,說道:“你是男人,現在這個時候別說什麼敗興的話,也不要做什麼敗興的事。我一個人都不在乎你一個男人在乎什麼?說我謝你幫我解決工作也好,說我慕你也好,或者說我是在發春也好,我們今天就盡地瘋狂一次。抱我!”黃清明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淚卻汩汩而下。

薛華鼎心裡一熱,將攬在懷裡。

黃清明突然在他臉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壞蛋!”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水到渠。二人一直耕耘糾纏到第二天,不,第二年——他們起牀的時候已經是93年元旦了。

當兩人下了班車出現在黃矛鎮的“德治汽修廠”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吃中飯的時間。二人在大門口稍微分開了一點距離,薛華鼎右手提著黃清明的行李,左手牽著黃清明。

院子裡沒有一個人,二人就朝平時吃飯的房間走去,進了門就看見大家坐在方桌旁吃中飯。黃清明的弟弟黃小巖在,王慶賀也在,四個人一人坐一方,一人一條長凳,元旦工人們放假了,所以沒有工人。看形他們也纔開始筷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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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裡面的王慶賀首先看到他們二人,先哎了一聲然後招呼道:“清明!”

其他三個人都轉過頭來,因爲黃清明弟弟背對著他們,所以他乾脆站起來,端著飯碗站在一邊去了。

黃治德招呼薛華鼎道:“小薛來了,吃飯沒有?”

李桂香則上前接過薛華鼎手裡的行李,隨便把它放在牆邊。然後從二人中間出手,將兒的手從薛華鼎的手裡拿過來,將牽到飯桌旁黃小巖騰出的長凳子:“清明,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坐車很累吧?”

黃清明拉了薛華鼎一把,將他拉到自己長凳上坐下。

李桂香雖然不高興薛華鼎與兒同時登門,但基本的客氣還是保持著,不但爲他端來了茶,還給他盛來了飯,薛華鼎也客氣地接過。

王慶賀看著黃清明滿眼都是:“清明,放幾天假?”

黃清明沒有擡頭,說道:“三天。”

“工作找的怎麼樣了?”王慶賀問這話的時候,黃治德和李桂香都把眼盯著黃清明。

“還有半年才畢業呢,不著急。”

“不知清明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地區醫院?”王慶賀說話總很大氣,不知道況的人聽了他的話還會以爲他是地區醫院的領導。

“你有門路?”黃清明不置可否。

“暫時沒有。我在地區上班,我們市局與醫院還是有一些接,他們要找我們裝電話,我可以請領導幫忙或者我自己去聯繫。”王慶賀真心誠意地說道,口氣還是一慣的牛。

李桂香也說道:“是啊,慶賀他在市裡上班,時間也多,他去找比你方便得多。”

聽了王慶賀的話,薛華鼎真有點,雖然王慶賀有點虛榮,但人還是很熱心的,心裡對他的印象有了一點點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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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明似乎也有點擡頭看了邊的薛華鼎一眼,轉頭對坐在對面的王慶賀道:“慶賀,謝謝你。我的工作很難找的,我還是自己找,真要找不到的時候,再麻煩你。”

李桂香連忙說道:“你這孩子,多一個朋友多條路嘛,幹嗎拒絕人家,要是小薛不在縣裡而是在地區、在省城,我還要請小薛幫忙呢。是不?小薛。”

薛華鼎點頭道:“是,只要幫得上的,我也會象慶賀一樣幫忙的。”

王慶賀高興地說道:“清明,事在人爲嘛。你帶簡歷回來了沒有?”

“沒有。現在有一個朋友已經答應幫我的忙,如果他幫不了我,我再請你,好嗎?華鼎,吃飯,我好了。”黃清明說道。

“那就好。不過我提醒你,現在外面騙子多,你要注意一點。你花了多錢請他幫忙的?”王慶賀見黃清明有點,連忙趁熱打鐵。本來剛提議的去找地區醫院只是他一時衝的想法,但此刻已經下定決心爲去衝鋒陷陣了。

“沒有花錢,我還在他家吃了一餐飯呢。”黃清明心裡有了一點點不耐煩,剛纔的在消退。

“那估計是假的。現在這個社會要麼開口要錢,要麼就是隨口答應。隨口答應比要錢的還要可惡,更加不可信。”王慶賀不達目的不罷休,似乎堅決要把幫黃清明找工作的“權力”抓到手,全不知現在自己的熱反而開始極變反。

聽了王慶賀的話,黃治德夫婦連連點頭,黃清明的弟弟黃小巖與他爸爸合坐在一條長凳上,這時也發言道:“現在他媽的社會上沒有一個好人,幹什麼都要錢,不拿錢不辦事。靠!”

黃清明狠狠地白了弟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說話文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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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立即低下頭去,不再發言。看弟弟老實的樣子,黃清明忍不住想笑。

薛華鼎笑著對王慶賀道:“慶賀,事也不是那麼絕對。就象我一樣,找工作就沒有花一分錢去送禮。說不定清明的運氣好,到了一個好人。”

薛華鼎的這些話在平時讓王慶賀聽了也許沒有什麼,但現在聽在王慶賀耳裡覺就是薛華鼎故意跟自己過不去,心裡立即冒出一怒火,他瞥了薛華鼎一眼,心裡道:不是我不給你留面子,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義。他大聲說道:“社會上好人有是有,但太了,很難到。聽說我們這裡有一個人假裝幫別人找工作,把一個孩騙到自己家裡,要做這樣做那樣,還騙人家姑娘家裡的錢。那孩家都已經送了一百多斤,十幾只了,但的工作還沒有一個影子。那個人現在還在外面招搖撞騙呢。”

說這話的時候,王慶賀一臉的嘲笑之。黃治德、李桂香都鄙視地看著薛華鼎,甚至黃清明的弟弟也瞥了薛華鼎一眼。黃清明奇怪地看著大家,想問但沒有開口,只看了薛華鼎一眼,繼續吃飯。

薛華鼎雖然到他們的目有點奇怪,但萬萬沒有想到王慶賀裡說的這個騙子就是他自己,因此他說道:“這種人真的可惡,那的怎麼那麼傻,那個騙子是不是當的,可以去告他啊。”

聽到薛華鼎這麼大言不慚的話,所有人都更加憤怒,王慶賀冷哼一聲道:“這個人當什麼?自己還是一個臨時工呢。真不知那孩和家怎麼想的。”

“哈哈,這也太奇怪了吧。他真有本事不會連自己是臨時工的事不解決吧?不可能,這事肯定是一個笑話,慶賀你不要聽外面的謠傳。” 薛華鼎聽到如此荒唐的事,忍不住笑了,說完連幾口飯。

李桂香實在忍無可忍,狠狠哼了一聲後問道:“小薛,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彭冬梅關在你家裡,幫你媽做這個做那個?你跟彭冬梅到底什麼關係?你騙不騙找工作我李桂香不管。但你既然喜歡彭冬梅,你還跟我家清明來來往往幹什麼?你說!”

薛華鼎這才明白王慶賀裡的騙子是自己,本想站起來要發作,但想到自己家裡確實收過家的、魚等東西,一下不知如何反駁,而且彭冬梅考試的績要明天才公佈,現在自己也口說無憑。

他看了一眼正盯著他的黃清明,然後對李桂香和王慶賀道:“你們可能誤解了,我家沒有讓彭冬梅做這做那,我是讓到我家與我表妹一樣學習。我幫找了一個招工考試的機會。你們知道,家辦了一個遊戲廳,在家裡無法學習好,就讓過去住在我家的。清明知道我跟冬梅的關係,至於我和清明的關係,……,也是相互喜歡一點,來往就多一些,我……”

王慶賀立馬站起來,打斷薛華鼎的話說道:“清明會喜歡你?你就一雙厲害,會哄人。你一個臨時工一個自費生又是農村戶口,要什麼沒什麼,你配嗎?你好意思跟清明走在一起?人要有自知之明。”

薛華鼎就是一尊菩薩也有幾分土氣,他也站起來對橫眉冷對的王慶賀說道:“王慶賀,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有沒有工作、有沒有錢也與你無關,我願意跟誰來往是我的事。”

李桂香馬上說道:“不行!除非你們在大城市裡有工作,能幫我清明找一個好單位,你們才能跟好。”

黃清明把飯碗一放,站起來大喊一聲:“夠了!”

這下所有人都閉了,無論是吃飯的還是說話的。

黃清明一把攬住薛華鼎的胳膊,大聲道:“我不管他有沒有錢,也不管他有權沒權,我就喜歡他。王慶賀,我看在你和我和華鼎是同學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發火。你今後不要跟我說的事,不說,我們依然是同學是好朋友。說了,我就與你不認識,你自己看著辦。”說著,眼睛又紅了。

王慶賀急了,說道:“清明,我是衷心對你的。他薛華鼎不但條件差,而且腳踩二條船、道德敗壞……”

黃清明大聲說道:“我不管!我知道有其他人喜歡他,這是因爲們聰明,知道華鼎是值得的人。我就是要與們爭,我就不信我爭不過們。媽,我告訴你,我的工作已經由華鼎給我解決了,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留白沙也可以到北京去工作。我還要告訴你,我早就是華鼎的人了。你不要異想天開,你兒就是這個要跟別的人搶男人的命。我也告訴你們,華鼎不是臨時工,他雖然參加工作才六個月,但他已經是縣郵電局的長了。他在我們汽修廠工作,一出手就把小汽車修好了,你們能嗎?你們敢手嗎?你們看看四周,哪個有華鼎的本事?我就是佩服他。只要他哪天同意我跟他,我就是跟他每天吃糠吃爛菜幫子,我也心甘願。”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大聲說話的黃清明:與其他人爭?解決工作,白沙行北京也行?早已是他的人?郵電局的長?這一系列問題讓他們都不過氣,每個問題都象一個炸彈在他們心頭炸響。

王慶賀首先反應過來,大聲說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長。他有bp嗎?他們縣局是長就有bp機。薛華鼎,你有嗎?拿出來!”

黃清明眼一瞪,大聲說道:“你是誰,憑什麼要拿給你看?”

王慶賀聲音小了很多,但還是解釋道:“我就看他是不是騙子。”

“是我說的他是郵電局的長。要說騙子的話,那我纔是騙子。你憑什麼說他是騙子?”黃清明厲聲說道,臉鐵青。

王慶賀一下啞了火,裡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更恨上了薛華鼎,也越發認定黃清明在替薛華鼎掩蓋事實。

房間裡的人都住了,各有各的心態:李桂香是又氣又急,但更怕兒破釜沉舟真的不顧一切隨了這小子去;黃治德在思考兒話裡的可信度,憑他的眼力他不認爲薛華鼎象王慶賀和自己妻子所說的那麼不堪,但也不會象兒說的那麼好;王慶賀則在思考怎麼在不得罪黃清明的況下揭穿薛華鼎的假面目;黃小巖作爲弟弟則是超然得很,他只是覺得呆在這不舒服,所以再了一口飯後不管有沒有吃飽就扔下碗出去了;薛華鼎則還在回味黃清明的話,想不到黃清明這麼潑辣、堅決;黃清明則在想:我剛纔怎麼這麼大膽?這傢伙以後會不會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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