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訓斥
“我也覺得不妥,可我們現在資金實在張,真正走正常渠道把我們的工程納進你們政府的拓寬工程,你們還不讓我們出幾百上千萬啊。我們郵電局哪裡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薛華鼎訴苦道。
“你在我面前真是放得開啊。你沒錢你們加班費怎麼這麼多,自己一人一百元,市局的一人二百還是三百?”
“嘿嘿,縣長,不是您和藹可親嗎?所以我就……就放肆了點。其實在寒風中呆一夜真的難,如果不是我的職責所在,別人就是給一千……給五百我也不會去。”
“哈哈,給一千就去?”朱縣長聽薛華鼎改口有點好笑。
“嘿嘿,一千元是我二個月工資,站一晚冷雖然冷點也許值得。”
朱縣長嚴肅地問道:“你真的沒有收他的錢?”
“真的沒有。”
“我昨天已經跟他談了,要他拿出一半的錢出來給縣政府,他猶豫著不肯。”
“太好了,縣長英明。”聽到從羅豪手裡出幾十萬了,薛華鼎莫名地高興。
“今後這種邊球不許打。還有你到通局、城建局、規劃局去給他們備個底,今後有關城市建設和全縣的道路規劃書都要你們郵電局在上面簽字,你們的工程必須統籌安排,既可以避免你們不知而造重複投資,又杜絕你們這種揩政府的油的行爲。”朱縣長道。
“好吧。”
“什麼好吧,這是命令,不行也得行!”
“好。”
“公事辦完,我跟你談一下私事。”朱縣長站了起來,走到薛華鼎邊問道,“你結婚是在這裡還是在福江你朋友那裡?”
“我還不知道。以前說在這裡舉行,現在說在那裡,反正我是隨。”薛華鼎微笑道。
“哈哈,是這樣啊。行,你們要在這裡舉行的話,我就會時間參加一下,要在福江省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笑到這裡,朱縣長臉又一變,厲聲問道,“小薛,你到底是在玩什麼鬼?那個考到公安局的姑娘僅僅是你同學嗎?元旦的時候你帶到我家來的那個醫學院的姑娘又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你又跟這個姓許的姑娘結婚?你是不是在犯作風問題?搞生活腐化?你不要以爲你們郵電局是條塊管理,我們政府就管不著你,按國家政策你們郵電局實行的是上級和地方的雙層領導,如果你真犯了這些錯誤我立馬給你們上級單位去函要求撤換你。你不要以爲你當了,年紀輕就可以肆意玩弄,我告訴你絕對不行!”
薛華鼎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答話。
朱縣長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我兒多次爲你說好話,我也沒有收到有關你的舉報信,我就懶得理你。我懶得理你不是說我不會理你,更不是說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問你,那個公安局的姑娘現在知道你要結婚了嗎?”
“知道,和是好朋友。朱縣長,我真的跟一點關係也沒有。” 薛華鼎連忙爭辯道。
“那就是說你和這個姑娘僅僅是好朋友?”朱縣長一聽知道薛華鼎要結婚,就認爲彭冬梅僅僅是因爲薛華鼎幫解決了工作問題而激他,關係來往比一般的人稍微些,他神稍微好了點。接著,他又問道,“那個醫生現在還在白沙第一人民醫院嗎?知道不知道你結婚的消息?”
“已經到國去培訓去了,也知道。” 薛華鼎小聲回答道。
“到國培訓你了?什麼時候的事?……,算了,我也不管的事。小薛,我告訴你,你這是在郵電局,要是在政府當領導,你與這麼多青年走得近,你的政治生命就完了。你以後要注意點,君子之淡如水,就算你們關係好,也不能讓們挽著你的手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吧,更不應該讓們晚上還留在你那裡吧。不爲你自己的前途考慮也要爲姑娘們的名聲考慮。你說不對?”朱縣長完全以長輩的份勸道。
薛華鼎虛心地說道:“您說的對。”
朱縣長苦口婆心地說道:“昨天晚上你怎麼又與小邱在一起?我真怕了你!我現在真的不是以縣長的份跟你說話,以一個比你大幾十歲的人跟你心。你真的不能這麼做,你現在是快樂了,有小姑娘陪你玩,今後呢?到時候哪個姑娘告你一狀,你怎麼辦?你不要說什麼你把握得住的鬼話,現在電視裡全是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沒有結婚就上牀,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沒有結婚就老公老婆的,我真是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你們單位不就出了副局長嫖的醜聞嗎?真要哪個姑娘看中了你的地位和你的前途,自己要和你上牀,你推得掉嗎?人是禍水,這話是反,但也不是說不能爲禍水。反正你好自爲之,只要查實你有作風問題,你我的關係就算沒有了,我們之間也談不上什麼份了。你看著辦!”
薛華鼎道:“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我昨晚只是送一送小邱回家。”
“一條大路,要你送什麼送?花二元錢就可以讓車送到家門口。”說著,朱縣長走回自己的座位,恨鐵不鋼地說道,“我是看好你,也想幫你。但我不能無原則地幫你,更不能明知道你犯了錯誤還包庇你。那樣的話對不起我的良心,對不起黨對我教育多年。再說你又於心何忍,人家小姑娘也是人,你耽誤了別人的青春,讓們今後沒有開心的日子,你今後不後悔嗎?也許是我懷疑錯了,也許你們真的是清清白白。如果是這樣,我向你和們道歉。哎,我的苦心……,你們二地分居這麼遠,今後你們怎麼辦?就不能調過來?……不說這些了,我現在也只是猜測。你去找那幾個部門吧,我已經跟他們通了氣,你們相互協商一下怎麼作。”
“謝謝朱縣長,再見!”薛華鼎連忙說道。
打著朱縣長的招牌,薛華鼎跟通局、城建局、規劃局的協商自然很順利。其實也就是各部分之間怎麼實現信息共的事。反正薛華鼎不想攬進責任,而別人也不願意把什麼權力給郵電局。幾方達今後規劃設計大道、小區、大型建築的時候事先由這幾個辦公室給郵電局發一個公函,請郵電局派人蔘加相關會議。
幾方協調完,形了一個簡單的會議紀要,算是將朱縣長對郵電局的關照落到了實。
有點疲倦的薛華鼎準備回家休息,卻接到了羅敏哥哥也就是薛華鼎的表哥羅大軍的電話,說是來還他六千元錢。薛華鼎只好回到辦公室等他,當他來了後薛華鼎只收了四千元,並問了他的相關況。得之他已經了稅務局的合同工也很高興,並請他吃了中飯。
送走羅大軍,薛華鼎實在有點堅持不住,來不及向在市局開會還未回的唐局長彙報況就跟辦公室的黃貴秋打了一個電話,回家睡覺去了。
從中午十二點半開始睡,直到彭冬梅回家煮好飯燒好菜,薛華鼎還沒有醒來。彭冬梅耐著子等到晚上八點鐘才把他推醒來。
“冬梅,下班了?” 薛華鼎睡眼朦朧地問道。
“還下什麼班,八點半了,快起來吃飯!”彭冬梅將他被子掀到牀的另一頭,在他屁上打了幾下。
“這麼晚了?” 薛華鼎連忙起牀穿。
“你昨晚睡哪裡?早晨我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哪裡還有睡的,在冷風中一直呆到今天早晨六點多,七點的時候我們才收尾。” 薛華鼎穿著服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的纜被小走了。”
“好啊,要就應該你們的,現在只有你們郵電局有錢。”彭冬梅笑道。
“你看你還象一個警察不?簡直就是殺富濟貧的強盜。那他們稅務局、銀行、工商局不也嚇得睡不著覺?”
“只要不我的就好。你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知爲什麼以前寒假、暑假跟同學打撲克一天一晚都沒問題,現在怎麼這麼弱不風呢?” 薛華鼎一邊穿一邊說道。
“當了,金貴了唄。”彭冬梅笑道。
“開始冷得我牙齒噠噠的,燒了一堆火以後就好多了。”
“拿跟天氣去鬥,當然累,你回來喝碗薑湯沒有?不要落下什麼病。”
“哈哈,一下這麼貴了?沒事的,大家都是在那裡。……哇,這麼多好菜,這是梅菜,這是臘魚,這是萵筍,這是虎皮尖椒,這是什麼湯好香的。”
“快去刷牙洗臉。喂,你還沒有洗手呢!”彭冬梅拍開他準備向臘魚的手。
薛華鼎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道:“小時候在外面地上玩後回家不洗臉不洗手吃飯不一樣沒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彭冬梅沒有答話,只是笑著看他走進洗手間。
九點許蕾準時打來電話,自然先是彭冬梅跟扯幾句,彭冬梅大致把薛華鼎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又說了幾句後才把話筒遞給薛華鼎。
“局長親自理故障?”許蕾聽到他的聲音就笑道。
“還親自吃飯親自撒尿呢。” 薛華鼎笑道。
“那你就不親自吃飯不親自撒……憋死你!”
“現在在爸爸那邊還是媽媽那邊?”
“都一樣。”
“恭喜,恭喜,總算破鏡圓了。” 薛華鼎真心誠意地說道。
“還遠著呢,現在只是在我的迫下媽媽勉強同意爸爸在這裡吃一餐飯,估計真要破鏡圓的話還有一段時間。今天我是以要商量我結婚的事才拉到一個桌子上的,現在我媽的眼睛一直盯在天花上,呵呵。”
“革命尚未功,同志還須努力。真是比萬里長征還困難。” 薛華鼎實在想不通二人爲什麼這麼難和好。
“不說他們了。你怎麼一定要親自理故障?你說明你局長不稱職。別以爲你戰鬥在第一線就該得一個臉盆大的獎牌。”許蕾認真道。
“我知道,我們局裡培訓太。一個值班員看見端機不知道或者是不敢手,環一尾纖都不知道。” 薛華鼎承認道。
“你以爲環一尾纖容易?首先要清楚網絡結構,要知道上游下游纖,還有別人一說起激激的,怪嚇人的。中繼盤又有收端口和發端口,上面又沒有明確標註。反正我未培訓的時候我也不敢。”許蕾爲值班員說話。
“所以,我覺得逐步派值班員到廠家培訓,也在縣局組織自己的培訓。還有就是人員素質問題,我想將機房值班員全部換二十歲左右的高中畢業生。現在換機、端機、開關電源上面寫的幾乎都是英文,我們局的那些四十多歲的值班員連a、b、c都不認識,有時要他們幫忙將機盤復一下位,也就是僅僅按一下復位開關,我們不能說是哪塊盤,說了他們也不懂。你必須說又寬又高的那個換機機架,然後告訴他面對機架從上往下數,第三格機框。再從這個機框的左邊數起從左往右數到第五塊板,上面有八個指示燈,四紅一白三綠的,中間有一個綠的按鈕,請按一下。哈哈,真是費勁,幾分鐘還說不清,又怕他們按錯了。恨不得自己從電話線裡爬過去,自己按好後再爬回來。”
薛華鼎想起那些事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