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了一個很久沒睡過的好覺。
上暖暖的,這是照在上的覺。
“?現在幾點了?”
邊學道的意識一下清晰起來,但奇怪的是似乎不聽指揮。
大腦一遍又一遍地傳輸指令,好多次之後,手和纔有聯接上大腦的覺,這種覺很奇怪,但卻很真實。
嗯?
我這是什麼睡姿?
我在沙發上坐著睡著了?
尚秀把我扶到牀上了?不對,我怎麼像趴在桌子上。
睜眼!睜眼!眼睛爲什麼睜不開?
有聲音了……
很嘈雜!
由遠及近,一羣人上樓梯的聲音,開門的聲音,桌椅撞的聲音,還有一時歸納不出條理的對話聲。
一聲開門聲後,周圍一下子安靜了,像排練好的一樣。
邊學道繼續努力控制自己的,他實在很好奇自己現在究竟是在什麼樣的夢境裡。
不得不說,做夢真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沒誰了。
這時,一箇中年聲傳進了邊學道的耳朵。
“同學們,上課!大家打開第23套模擬題,黃岡模擬(三)……”
“嘩嘩”周圍一片翻紙的聲音。
後有人小聲說話:“哎,你做了麼?我沒做,一會告訴我答案。”
“啪”右邊有人用手拍了一下邊學道的肩膀:“別睡了,上課了。”
中年聲再次響起:“選擇題第一題,從徐冰開始往後。”
停頓了一下,聲加重語氣說道:“還趴著的同學趕起來。”
右邊的人又推了邊學道一下,然後邊學道像突然打通了被點的位,霍然坐起。
滿眼都是!
眼前是陌生又悉的教室,講臺上站著的人……應該姓陳,對姓陳,教地理的。
剛纔拍自己的人,郭東!
咦……
今天的夢境換風格了,改打懷舊主題了?
想起跟宋明的對話,邊學道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
再掐,疼!
郭東用看傻子的眼看著邊學道,問道:“你怎麼了?昨晚去大眼睛包宿了?”
大眼睛?
邊學道記起這是自己高三時常去的一個網吧的名字。
這時,邊學道突然注意到,前面黑板的左上角,赫然寫著幾個字——小一點的字是“距離高考還有”,大字是“48天!!!”
這是自己曾經的高三課堂?
教室裡。
同學一個一個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卷子念著問題和答案,什麼季風,什麼洋流,什麼北半球……
邊學道直地坐在座位上,眼前是他隨意翻開的地理書,一直坐到中午放學。
教室裡的人越來越,最後只剩下邊學道一個人。
和思維鏈條無比清晰的他拿起一個同學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小鏡子,鏡子裡確實是自己,只是年輕了許多,正是高中時自己的模樣。
挽起左手的袖子,手腕沒看到結婚後自己學做菜時燙傷的疤痕。
邊學道徹底服了!
這夢境太嚴謹了,連傷疤這種小細節都吻合。
走到教室窗前,看著校園場上勾肩搭背的高中男生和三三倆倆結伴而行的高中生,邊學道忽然覺得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迴盪,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那個聲音來自於宋明——“天天困在這鳥報社太抑,我想放肆放肆,哪怕在夢裡也行。”
破土而出的是一個念頭——“自己前半生錯過幾次好機會,留下了不憾,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即便是在夢裡,也要彌補憾,彩地活一回,看看自己能活什麼樣。”
心裡有了決定的邊學道瞬間變得躊躇滿志、興致起來。
之所以說興致,因爲此時他的心裡充滿了竊喜。
這一刻的邊學道,像極了因爲遊戲運營商的失誤造回檔,在遊戲裝備和遊戲經驗上佔了大便宜的玩家,重新進遊戲後,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取巧獲得神裝後一臉的喜不自勝。
你說這算作弊嗎?
也許算。
可是系統出錯,怪我嗎?
明顯怪不到玩家頭上。
然而……
就在邊學道拳掌琢磨著怎麼大展拳腳時,他忽然看見了黑板上的高考口號。
要命啊!
還有48天就高考了,早兩個月或者晚兩個月都好,現在自己這樣,滿腦子都是當審讀員的記憶,高中知識基本忘了個,怎麼考?
不考肯定不行。
即便是在夢裡,也不能讓父母因爲這事發火難過。
可是拿什麼考?
考不好怎麼辦?
算了,肚子了,還是先回家吃午飯吧。
走到自行車棚前的邊學道忽然犯了難,他從兜裡找到了車鑰匙,卻記不清自己自行車的樣子。
好在不學生已經騎車走了,對照約的記憶,試到第四輛的時候,邊學道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車。
邊學道家是一幢獨門獨院的平房,房子有140多平米,房前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菜園。
因爲父母都下崗了,他記得自己上大學幾個月後,家裡就把房子賣了,換了一個40多平米的房子住,用賣房子的錢供他讀大學。
當年的邊學道不知道自己大一報道後就再回不到這幢房子,有那麼幾次酒醉後,他真真地懷念過在這幢房子裡的日子。
到家了。
推開大門,放好自行車,邊學道忽然涌起一近鄉怯的緒。
“爸媽,我回來了。”
看著父母年輕許多的臉,邊學道心中百集,不停給倆人夾菜,把父母弄得很不適應。
吃完午飯,邊學道按照高三時的習慣,到自己的屋裡躺了30分鐘。
躺在的單人牀上,看著周圍牆上自己上去的明星海報,邊學道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腦子裡全是2014年的記憶,高中語文、數學、英語、政治、歷史、地理,48天后高考將要考的知識,他完全沒儲備。
這可真要了命了!
等等……
等等……
不能慌,自己有優勢!
人生這個遊戲自己玩過一遍了,雖然沒通關,但35級前的任務路線、關鍵劇、關鍵NPC、怎麼練級最快、哪個地圖掉錢最多、哪個副本掉裝備最實用,全都門兒清。
想著想著,邊學道一下坐起來,找出一個乾淨的日記本,開始一條一條地梳理自己的優勢。
首先,自己知道本省高考分數線,文科一本是511分,二本是454分。
其二,自己知道自己的高考座位號,是教室最左邊靠牆第四張桌子,而且前面就是自己班裡績排在前3名的周航。
還有什麼呢?
考題……對考題。
2001年是“3+X”第一年,邊學道記憶中,高考結束後班裡很多同學都折在了“X”這個綜合試卷上。
原因有兩個,一是第一年這樣考,老師跟學生一樣沒經驗;二是2001年的文科綜合考題中大量出現考前下發的《考試說明》中明確規定的免考容,很多學生考前直接忽略的考點紛紛出現,尤其是最後一道30分的大題,坑了不人。
邊學道很幸運。
2014年他家的書櫃裡,一直保存著徐尚秀用過的高中課本。
2001年高考結束後,徐尚秀把不高考題都在課本上標註了一遍,並一一折了出來。
幾個月前的一個週末,兩人收拾書櫃時,一起細細的翻了翻那些課本,回味高中歲月。
即便在夢裡,幸福也是存在的。
作爲一名高三學生,還有比高考前就知道考題更幸福的事兒麼?
在先報志願後出分的年代,還有比提前知道分數線更幸福的事兒麼?
爲中國人,還有比在房價很低的2001年就知道以後房價會猛漲更幸福的事兒麼?
呃……想遠了。
邊學道拉回心神,努力回憶著自己翻看徐尚秀那些做了記號的課本時的記憶。
政治的考點……歷史的考點……地理的……他清楚記得文科綜合最後幾道大題,是三門課學科結合在一起的……非洲民族獨立、水土流失、農村和農業,好像還有科技革命和產業結構……
邊學道還知道高考語文作文題,是一個關於“誠信”的話題,英語作文是給外國朋友寫一封信。
草草地記下幾行字,快速在寫字桌上翻了一圈,沒找到想找的教科書,喊了一聲“上學去了”,邊學道推著自行車跑出家門。
整整一個下午,邊學道像著了魔一樣。
一會翻翻這本書,一會翻翻那本書,偶爾標記一下,下課不挪窩兒,上課不擡頭,不論哪科老師在上面講,他都一概忙活自己的東西,徹底融了高三的夢境。
中間數學老師點了邊學道一次名,讓他回答卷子上的一道單選題。
接著,同桌郭東看見正在翻歷史書的邊學道臉不紅心不跳地站起來回答:“選A。”
他是蒙的!
儘管沒看數學卷子,儘管不知道答案,但邊學道本質上是一個30多歲的老男人,他比教室裡的小姑娘小夥子沉穩多了。
同桌郭東幾次問邊學道:“忙活什麼呢?”
邊學道“嗯嗯”幾聲,示意郭東看講臺上的老師,意思上課呢,別說話。
郭東覺得有點沒趣,撇了撇,心下腹誹:有什麼好翻的,好像你知道高考題似的。
郭東永遠不會知道,邊學道標註的真是40多天後將要出現在全國高考統考卷子上的考題。
下午5點10分,又到休息時間了。
教室裡的人再次稀稀落落。
邊學道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一個懶腰,看著湊、雜又溫暖的高三教室,然後靠在書桌上,過教室窗戶,看著遠的樹尖和天邊的紅雲,愣愣地出神。
他什麼都沒想,純粹就是在走神。
晚上第一堂是自習。
自習時,有些學生玩命背題,有些學生看小說,有些則仨一夥倆一對地竊竊私語。
記憶裡能找到的題都標註完了,但大多都是3+X裡“X”文科綜合的試題。
數學、英語、語文這三門主科,標註的地方非常。
這不能怪徐尚秀,即使參加過高考,也沒人能將試題全部標註出來,因爲數學、英語、語文三科都屬於活學活用,出自教材上的原題之又。
總的說來……
語文還好,畢竟邊學道自大學畢業就進報社跟文字打道。
英語也勉強。
工作這些年,夜班工作間隙,邊學道看了數不清的原聲劇和電影,從《老友記》到《豪斯醫生》、《24小時》、《越獄》、《生活大炸》、《破產姐妹》、《行走》等等,邊學道的詞彙量、聽力和英語語比高三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需要補充強化的無非是一些考試常見的語法陷阱。
難點是數學。
這玩意邊學道扔了十三四年,公式統統忘得一乾二淨,靠剩下的這40多天,想重學一遍數學,天才都得吐幾口,對於邊學道這樣一個數學低能兒來說,無疑是不可能的任務。
深知時間有限,知道自己能力範圍,邊學道在最短時間明確了自己的複習思路:抓大放小、抓文科放棄數學。
作爲一個33歲的中年人,作爲一個工作了近10年的社會人,邊學道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拘泥,不能等死,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一定要想辦法。
他的視線在教室裡遊走,最終停在了周航的男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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