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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檔》第128章 似乎幫錯了

2004年2月5日,雙球2004009期開獎日。

邊學道沒浪費自己記住的兩個號,把9和24都加進了邊爸買的號裡。

看著老爸神專注地算號碼,琢磨走勢圖,坐在電視機前略帶忐忑地等待開獎,邊學道覺得當個普通老百姓真可悲的。

傻乎乎地被人玩弄著,還茫然不知,甚至在別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遊戲裡傾注大量力、期待和熱,幻想著幸運的降臨。

電視裡一頓毫無營養的前戲過後,開獎了。

邊學道盯著電視裡的大小兩個畫面,他想看看歷史會不會重演。

果然,在出9號球與24號球的時候,大畫面中,24號球滾下之後與先前所出的9號球之間有一段明顯距離,這段距離要等到下一個1號球滾下撞擊前面的24號球之後纔會消失。

而小畫面中的24號球一滾下就與9號球挨在一起了。

還有一點差異是,大畫面裡每個號球從搖獎機裡滾下時,會與前面所出的號球之間有一個撞,來回滾,然後再靜止,而小畫面中的號球滾下時卻顯得相當的平穩,沒有撞和來回滾現象。

邊爸顯然沒注意到開獎畫面裡的問題,他顯得很高興,因爲這是他第一次中了四個紅球,雖然獎金不多,但他覺得猜中了四個,某種程度上等於掌握了規律,離猜中六個就不遠了,所以很得意。

邊學道看著老爸,心裡反覆告訴自己,一定要抓住機會,努力鬥,千萬不能把翻的最後希寄託在手裡那注雙球頭獎號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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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回,真要是把希押在彩票上,等於攀巖運員拿鞋帶當安全繩用,純屬作死!

賺錢上癮的於今,不到正月初十就從老家回到松江。

元宵節那天,於今給邊學道來了個電話,說他跟周玲一起出去買了好多打折的禮花,問他在哪,要是回松江了晚上一起放禮花玩。

邊學道逗他說:“我還在家呢,你倆使勁放,放不了留幾個給我,等八月十五再放。”

過了元宵節,就要開學了。

每天的電話裡,儘管單嬈一直在訓練,但隨著二月底面試的臨近,邊學道隔著電話也能聽出單嬈的張。

邊學道不知該怎麼安

說心裡話,邊學道真希單嬈面試搞砸了,然後老老實實回東森大學當導員。可是他知道,以單嬈的筆試績,面試不砸到一定程度影響不大。

再說,單嬈這次神級的國考績,在學校裡已經傳開了,如果失敗在面試環節上,就算回來當導員,單嬈也不會開心,更難以面對別人的詢問。

最關鍵的是,因爲在醫院的所見所聞,單嬈已經不滿足於當一個大學老師了,裡嚮往權力的基因已經覺醒,就算今年面試失敗,明年一定還會考,那麼就不如抓住今年這麼好的筆試分,一步邁過去。

這也是邊學道給買DV的原因。

既然早晚都要走這一步,就不如在力充沛時出發。

邊學道回學校前一天,單嬈告訴他,已經跟學院請了假,等面試、檢完再回學校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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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學道的第二次大三下學期,開學了。

到了這個時候,寢室裡的同學,就跟結婚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知知底,已經沒什麼新鮮了。

新學期聚餐免了,往年常有的集網吧包夜項目也取消了。

邊學道回松江第四天,溫從謙也回來了。

兩人照例在英語沙龍裡頭,溫從謙很誠懇地向邊學道徵求建議,讓邊學道安排重新開張的日期和流程。

邊學道也拿不準,他只是告訴溫從謙,三月上旬把人員集合到手邊。因爲315是消費者權益日,最好規避了這個風頭。

最後兩人商定,3月16日重開工作室。

溫從謙沒忘說過的話,用書包裝了二十萬,出沙龍前,把包給了邊學道。

從開學的前幾天看,2004年似乎會很無聊。

紅樓家裡有太多單嬈的痕跡,邊學道不想一個人住在那兒睹思人,就徹底搬回了寢室。

寢室裡一切都好,唯一有點奇怪的是孔維澤,他似乎有點躲著邊學道的意思。

開始邊學道沒太注意,後來李裕提醒他,邊學道才發現確實如此。轉念一想,估計是孔維澤怕邊學道問他錢的事。

可這種事,邊學道總不能主跟他說“錢我不要了”,所以就由著他了。

909的人早就發現一個規律,只要邊學道回寢長住,於今知道後,肯定也會回來住幾天。

果然,邊學道搬回來一週後,於今也回來了。而只要於今回寢,每個909員都會發現,大家其實是一羣很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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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今回寢第二個早上,不知道爲什麼,大清早就去水房洗。結果隔天去水房晾桿上取時,發現不見了。

於今趴在9樓臺向下看了半天,又著鼻子把水房裡的垃圾桶都翻了,也沒看到自己的

回到寢室,把門一關,於今就喊上了:“你們是怎麼忍的,這個宿舍還能住了嗎?”

艾峰從牀上探頭問他:“怎麼了?”

於今說:“我洗了,掛水房,一天就沒了。”

李裕說:“不是風吹樓下去了吧?”

於今說:“不可能。我掛最裡面了。哎,男人,這他媽都什麼人啊?”

陳建說:“多大個事兒,我都丟三條了。”

於今說:“怎麼不是大事?我剛回來就丟了,我深深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李裕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問:“什麼惡意?”

於今翻著眼睛說:“下次你去澡堂,撿幾次皂就知道了。”

李裕皺著眉想了半天,忽然說:“滾!”

不多一會兒,孔維澤回來了。

跟大家聊了幾句,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塊帶的布,塞到自己枕頭底下,又出去了。

於今眼尖,看見了孔維澤的小作。

見孔維澤出門,就問李裕,你看見老六往枕頭底下塞什麼了麼?

對孔維澤的事,李裕早已心知肚明,但他有意噁心於今,就說:“沒看見,塞啥了?”

果然,於今踩著超的牀,爬到孔維澤牀上翻,等他出來一看,傻了……

手裡是一件印花吊帶衫。

呃……式的。

再看第二眼,穿過的。

見噁心了於今,常在寢室的幾個人告訴他,孔維澤不是第一次往回拿這玩意。

幾個月前就開始了,各式,什麼都有。

至於是誰的,大家不說於今也能猜到。

最開始大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有一次,孔維澤把東XC在牀上,不知道怎麼的,掉到了下鋪超牀上,大家才知道孔維澤還有這麼個癖好。

不過人家你我願,純屬自由。再說了,孔維澤出點苦力、花點小錢,就搞定了風外溢的老闆娘,那是人家的本事。

整個寢室,只有老大艾峰,一次在寢室裡,半開玩笑地跟孔維澤說:“你這麼搞遲早要搞大。”

艾峰沒說是把事搞大,還是把肚子搞大,本質上是一句良言。

結果呢?

孔維澤兩個月沒和艾峰說話。

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不知道。

邊學道意識到,自己上次幫孔維澤一把,似乎幫錯了。

這小子是個愣頭青,熱之下,做事難免不管不顧。

老闆娘是有丈夫的人,就算丈夫再愣再笨,這種事也瞞不了多久,到時不定會弄出什麼風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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