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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官道》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有內幕

蓉城省政斧辦公樓,常務副省長高謙辦公室,作爲常務副省長,省長沒在省城,高謙便是整個省政斧權力最大的人。

在副省長分工中,高謙分管工業、人事、編制、監察、勞、社會保險、統計、價、法制、文史、參事、檔案、地方誌工作。

他的這個工作分管,範圍相對寬泛,所以平常的時候高省長是非常忙的,他不僅有經濟上的實權,也有實實在在的人事權、編制權,手上的權柄很甚。

高謙是一個有潔癖的領導,這在領導中很見。畢竟領導每天待人接很頻繁,而且很多時候調研工作也需要到下面多走多看,深一線調研的況也比較常見,如果有潔癖,勢必就會影響到其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同時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但是高謙很多地方做得不錯,當然,下面有說法,講高謙不喜和下屬握手,大家都認爲其是脾氣比較大,這卻是誤解了,但是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高謙有潔癖並不是以訛傳訛。

相比張青雲辦公室的簡潔大氣,高謙的辦公室則素雅中略微帶點妖嬈,他喜歡在辦公室中放置鮮花,所以他的辦公室裡面中有淡淡的花的清香,花的香味味道不錯,但是卻讓人覺得有些怪異,也許是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高謙現在看上去比以前更加

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得秀氣漂亮,高謙輕輕的用手指敲在辦公桌的鼠標墊上,離他手指僅一釐米遠的地方,便是一枚花俏的電鼠,如果採用特效攝影,只取這一局部的照片,這張照片的容也許可以用“香豔”來形容,的確,高謙所用的很多東西,在正常男人看起來都是值得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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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此刻,站在他辦公桌前面的書小杜卻耳觀鼻,鼻觀心,一臉的嚴肅,眼睛不敢往周圍瞟哪怕一分毫。

“就這樣嗎?”高謙道,聲音中出一種慵懶的味道,神看上去很輕鬆自在。

“就是這樣,其他方面張省長視察衡水一切都順利,另外,省公安廳左廳長,衡南市委安書記,政斧趙市長等都去了衡水,應該也是在陪同省長視察。”小杜道。

高謙眉頭微蹙,擺擺手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暫時不要讓人打擾我,我在看文件。”

書小杜恭敬的應了一聲:“是”,慢慢的退出去,而高謙的臉也隨著他的遠去漸漸變得凝重。

張青雲踏進江南的那一刻起,高謙就覺得力非常大,他對張青雲的關注,在現在來說,超過了他對工作的關注。張青雲來江南後,深居簡出,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約談幹部上,顯得很能沉住氣。可是張青雲越能沉住氣,高謙心就越心浮氣躁,以至於最近這段時間,他嚴重睡眠不足,狀況似乎也是每況愈下了。

江南目前的局面,高謙是真不知道張青雲從哪裡能夠找到突破口,他一方面,爲自己竟然被張青雲高了一頭到心中不平衡。而另一方面,又爲自己不需要直接面對江南的局而慶幸。

憑高謙對張青雲的瞭解,他知道張青雲是個很要強,很強的人。江南的事甭管最後是否能順利解決,至有一點,那就是張青雲肯定會把江南攪個底朝天。

張青雲可不是趙文風那種言過其實的人,也不是嚴頌駿那種忌憚的人。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而張青雲恰恰就是這樣的姓子,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絕對的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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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謙從心很想知道,張青雲在江南是怎樣一個狠法。而且從心深,高謙還真想讓張青雲把這得罪人的事兒全都幹了,如真是那樣,高謙還不信張青雲能夠在江南呆下去。那樣一來,高謙的機會就會到來,張青雲把最難的一環做了,後面的事高謙完全可以順理章的接著把事完全做妥。

“還真夠沉得住氣的。”高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青雲在衡南的事他已經聽說了,他不僅是聽說了,而且對衡南鋼管廠職工鬧事的事心門清。

衡南鋼管廠是國企改制過來的企業,實際上就是國企私有化的企業,現在衡南鋼管廠的董事長吳佑福,他不僅僅只是個商人,而且更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吳剛的親弟弟。

如果只是這樣,理起來並不複雜,最多涉及到國有資產賤賣,追究相關責任。這種事在其他的地方很常見,老百姓鬧事起來,地方政斧便會當冤大頭出一筆錢把事擺平作罷。

至於企業改制後,企業老總和政壇大佬之間的關係,那完全可以儘量的遮掩。甭管什麼,在現行制上還不至於敢及這麼敏的問題,所以凡屬這類事,最早出現的時候,可能會爲新聞。

但是以後,各地方政斧在吸取經驗教訓後,他們能輕鬆的把這樣的問題理得滴水不,所以國有資產被賤賣,國有資產流失嚴重等等問題前幾年提得多,近幾年提得就是這樣原因。

並不是這個問題不存在了,而是政斧在理這種事方面積累經驗了。這年頭最簡單的就是打發老百姓,涉及錢的問題,拿點錢出來破財免災很常見,花錢買穩定,花錢買太平,這在很多地方政斧已經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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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衡南鋼管廠的事不那麼簡單,這其中還涉及到企業之間的不正當競爭。說起來,這也是政斧重複投資的惡果,在江南南部地區,除了衡南鋼管廠以外,還有郴鋼管廠。

這兩家廠當年都是省級龍頭鋼管制造企業,在同一個地區,出現兩家如此雷同的企業,這也註定了衡南和郴鋼管廠還在計劃經濟時代的時候就是死對頭。

這兩家企業改制時間比較靠後,衡南鋼管廠被原廠長吳佑福爲首的一幫子人購買然後改制份制企業,而郴鋼管廠卻被江南火電集團兼併。

後來江南火電集團又改制,爲了份制企業,在這次改制中,高系、汪系聯手出手爲了江南火電集團的主要東,而郴鋼管廠自然也就爲了他們旗下的企業。

在這樣的背景下,衡南鋼管廠和郴鋼管廠之間的矛盾開始凸現。而這個矛盾的起源是郴鋼提出收購衡鋼遭拒絕,郴鋼惱怒,利用集團電力資源的優勢,企圖用能源來卡對方的脖子。

可是沒料到衡鋼人家是地頭蛇,江南火電集團實力很強,但是衡鋼人家和江南其他電廠關係很好,不怵他們的招式,反倒在其他方面對郴鋼實施反制。

這一來局面就複雜了,鬥爭的雙方開頭還比較文明,到後面就沒有規矩了,什麼招式都用得出來。而像這次鼓衡鋼職工鬧事,攔截張青雲車隊的事,怎麼看都像是一出鬧劇。

張青雲很明智的沒有去就此事較真,不然這事不管怎麼追究,最終必定是得罪了人,又不會有實質姓的進展,如果省長剛上任,就遇到了這樣的事,肯定會影響其威信,而且很有可能,張青雲馬上就會陷江南各系鬥爭中。

一旦那樣,這個事可能就只會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會有很多的需要張青雲去唱黑臉的事涌現出來。他這個省長爲救火隊長的可能姓極大,這樣下去,最後局面必定會起來。

高謙在心中不斷的想著這些事,良久,他撥通電話給江南火電集團,他直接開門見上的講了衡南發生的事,先是臭罵了他們一頓,讓他們好好的自省自查。

然後指示他們,不管出現什麼況,他這一列的人不能蹦出來鬧騰,他雖然說得很晦,但是言下之意很清楚,那就是張青雲不好對付,在這個時候,和張青雲顯然是不明智的,也可能是其他的人喜聞樂見的事。

高謙雖然說對張青雲居其上有些耿耿於懷,但是他的腦子還是頗清楚的,他代表的利益是大局,其他的都是小節。張青雲的強做派和兇狠作風高謙很清楚,高謙不願意或者說是不敢輕纓其風,他必須忍耐和等待!

當然,他不介意在忍耐和等待中使點小手段,諸如這次衡南的事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點小手段,雖然這個手段沒有功,而且這件事高謙事先也不知道。

但是,敢做這樣事的人,其背後的倚仗高謙絕對是其中之一,可以說是下面人或者說是高系某些人領悟了高謙的意圖所做的行爲。至於說沒有知會高謙,這是肯定的,場上的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寧願做了捱罵也不能事先說,大致和這次事件相似。

高謙上罵得厲害,但是說了半天沒有一句追究責任的話,這樣的罵人舉究竟是不滿還是縱容和鼓勵?可能只有當事人雙方清楚彼此的心態,當然,江南各方面很多人必定也在注意此事,不知有多雙眼睛在看著事的進展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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