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淡定,良平安也嘿嘿笑道:“二十萬人雖是假,但大周只用十萬人就想把崇平拿回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二十萬是虛報的數目,而且現在在崇平的,只有章鵬飛那支萬人的隊伍和兩萬西域奴隸兵,崇平的兵力總數不超過四萬。
但即便如此,良平安也無懼,因為研營一直都在崇平制造武,崇平多為黃土平原,十萬大軍開進崇平,也只是給沈家軍當靶子而已!
“倒也不一定會打,”沈逸搖了搖頭道:“蘇乾的子穩重,如今大周的局面,本支撐不了兩線作戰,此行多半是一半示威,一半談判來的。”
良平安與蘇乾接不多,對他不甚了解,但沈逸的判斷,他深信不疑。
聞言他眨眨眼,閃著狡黠的道:“老師,不如我們假意和談,等敵軍放松警惕,趁機把靖安吃下來....”
好麼,這才沒多久,周軍已經變“敵軍”了,良平安的立場,大概是所有人中轉變最快的了。
沈逸搖了搖頭:“莫要想的太好,其實我們與大周也差不多,兩面豎敵的境,只不過大周朝廷不知道罷了。”
“況且我們手頭的兵力,駐守這麼大的地盤難度太大,兵力分的太開不是好事,尤其是這些西域奴隸兵。”
良平安聽了一陣,頗為贊同的道:“是學生欠考慮了。”
沈逸不予置評,著天邊喃喃道:“大周朝廷倒在其次,我想的是遼王什麼時候會來找我。”
說到遼王,良平安贊同道:“此人行事不擇手段,雖無君子之風,卻也是個梟雄。”
沈逸扭過頭,瞄了一眼,心想你倆倒是像的。
良平安一邊走著,還一邊在想如今的局勢,半晌開口道:“遼王知道老師的厲害,恐怕,會暫停在大周的行,轉而來攻西域。”
“這你就錯了,”沈逸負手笑道:“我猜他還是會攻大周。”
“為何?”良平安不解問道。
沈逸輕輕搖頭,笑的很是自信,又帶這些無奈:“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先攻哪一個,都會同時面對兩個對手。”
亡齒寒,是沈逸的考慮。
遼王本就難對付,再讓他占了興取了松州,無疑是給自己增加游戲難度。
合縱連橫,是大周的考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遼王來攻西域,大周百分之一百會選擇聯合西域抵抗遼王,先除了大的問題,再回來解決小的。
“其實,我也想和他坐下來談一談的。”沈逸嘆了一聲:“我們之間應該有很多可以談,只不過以往的場合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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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慢趕,朱長威率領的十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靖安郡,并且在靖安邊緣,與崇平郡接壤扎營。
派出的斥候帶回的消息,是沒有發現任何軍隊的向,連駐防的大軍都沒有,讓朱長威為之愕然。
西域人瘋了?
還是本沒打算好好管崇平郡?
就在朱長威忍不住想要派人再往深探探時,軍營中迎來了一位客人。
“將軍,有人通過我們的斥候,呈了此過來,還說想與將軍見一面!”
中軍大帳中,朱長威的親衛捧著一柄兵行到朱長威面前,一下子令朱長威骨悚然!
驚駭的第一點,是對方通過他們的斥候送來的兵,這點便讓人細思極恐!
因為朱長威以為的行跡,未曾到過敵蹤的斥候,其實早早就暴在敵軍視線之下,而大周軍的斥候,卻沒能發現對方!
這是實力上的差距!
第二點,便是那呈上來的兵。
那是一柄匕首,無鞘的匕首。
更讓朱長威豁然起的,是他認得那匕首是他父親朱震山當年用的!
朱長威自椅上站起,快步奪過那匕首,確認自己沒認錯之后皺眉問道:“人呢?!”
親衛不知朱長威為何如此激,重復著對方的話道:“對方說,如果將軍愿見,明日在營前一桿藍旗,他便會來的。”
未有多猶豫,朱長威立刻道:“去,旗。”
別說明日,現在朱長威就想見見這個人,對方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有他父親的匕首?
朱家雖然窮過,卻絕不至于將這相伴幾十年的匕首賣給西域人。
次日一早,一桿藍旗在轅門之前,一人一騎,也自遠方而來,順利地由人帶領著進朱長威的中軍大帳。
“是你?”朱長威見到來人,雙眼瞪地斗大,出乎意料的表十分明顯。
“許久不見,朱將軍。”良平安拱了拱手,笑著說道,罷了又朝站在一旁的朱軒點了點頭,之前兩人都是沈逸邊的得力干將,自然悉。
朱軒雖然猜到崇平軍沒那麼容易全軍覆沒,但真正見到良平安來了,心里又五味雜陳,猶豫片刻,也頷首致意。
朱長威拿出那柄無鞘匕首,皺眉問道:“你是代表誰而來?”
“我既然通過斥候送這匕首,難道還不明顯嗎?”良平安笑著說道:“原本老師是想自己來,不過,我信不過大周朝廷,只能主請纓了。”
“老師?”朱長威愣了愣,旋即面震驚之道:“你是說....”
“噓!”良平安豎起一指,放在邊。
朱長威微微瞇起雙眼,隨即擺手道:“都出去吧。”
帳中的親衛部將全都離開,朱軒要走時卻被良平安攔住:“朱軒倒不用回避,畢竟我們曾是袍澤。”
朱軒沉默,回頭看了一眼朱長威,見父親點頭,便留了下來。
“沈逸在哪?”帳中無人之后,朱長威立刻開口問道。
“你們該不會以為,老師葬草原喂了鷹?”良平安冷笑一聲,旋即說道:“老師說這匕首是當年朱震山所贈,當初他說憑此,可以找朱將軍幫忙。”
朱長威看了一眼匕首,此時才知道是父親贈給沈逸的,可過去接這麼多次,沈逸從未拿出來過。
“現在老師想用他請朱將軍退兵,并且保守這個。”良平安冷笑道:“或者,朱將軍可以試試馬踏崇平,我想,朱軒應該清楚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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