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之冷眼:“你這話什麼意思,霍氏集團我要如何,不要又如何?你以爲我不要,它就能落進你的手裡?”
寧灝廉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我聽說,你母親了霍氏集團的董事會,你以爲,如果爺爺還活著,他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嗎?若爺爺有心要讓你母親進公司,他早就在生前這樣做了,絕不會等到他死了,由著這個人爲所爲。”
“所以呢?”霍謹之冷眼向他:“你想說什麼?”
“所以?呵,霍總這麼聰明,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母親必須離開霍氏,否則,我也將以董事的份,駐霍氏集團,一旦我去了公司,霍氏集團最後到底是誰的,還真的不一定呢。”
霍謹之冷眼:“爺爺給了你什麼武,讓你竟然這樣自信。”
寧灝廉笑:“霍總真是個聰明人。”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到了霍謹之的前。
“這是爺爺生前,親自寫完,由律師公證過的任命書,這份任命書,只有在你母親要主導公司的時候纔會有效,說的好聽點,任命書,說的難聽點,這是我的任命書,同時也是你的罷免書。”
霍謹之將牛皮紙袋打開,掏出了裡面的文件。
裡面的容很清楚,若有朝一日,徐娜進了公司,那麼,霍謹之將被罷免,由寧灝廉接任公司總裁一職。
字跡的確是爺爺的,印章和手印都有……
看來,爺爺果然是知道真相的。
因爲知道,所以纔會這樣防備他母親。
那這個寧灝廉呢?
他是否也知道真相呢?
見霍謹之看著文件一陣沉默,寧灝廉接著道:“另外還有一份文件,我放在了國的保險櫃裡,那份文件,是我跟爺爺另外單獨簽署的,文件的容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接任總裁之位後呢,要負責照顧黎小姐的後半生。
用爺爺的話來說,就是黎小姐跟公司是綁定在一起的,只要我接手了公司,那就必須要毀了你們的婚姻,娶了黎小姐,許後半生食無憂,一生幸福。那份文件,我也簽了,換言之,如果我要進公司,那麼你,霍謹之,將一無所有。”
“你閉,”霍謹之瞪向他:“你沒有資格。”
“你很清楚,你也同樣沒有資格。”
霍謹之握拳,他果然知道。
看來,爺爺是真的很信任他,不然不會將最後的籌碼都在他的上。
“曾經,爺爺將所有的份都給了小穗,而後,小穗又將份轉給了我,這大概是爺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吧,所以,霍氏集團你搶不走,小穗你也一樣得不到。”
寧灝廉垂眸一笑:“霍總,爺爺說過,希我這個武,這輩子都不會被拉響,換言之,爺爺是信任你,也希你和黎穗能夠幸福的,他唯一擔心的,就只有你母親。
你也很清楚,你母親針對的到底是誰,爺爺的目的再簡單不過,他的命,是他的老戰友給的,他老戰友臨終前,只求了他這一件事兒,所以,爺爺說,他寧可不要霍氏集團,也必須要全他老戰友的囑託。
如果你不能給黎穗安全,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勉強的好,徐娜這個人,是你的母親,你無可逃避,即便你再黎穗,可只要徐娜還活著,你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霍謹之冷哼:“那也不到你來接黎穗,我的人,我自己自然能夠守護好。”
“你所謂的守護好,就是讓你的母親肆無忌憚的出霍氏集團,搶奪原本該屬於黎穗的一切?”
寧灝廉挑眉:“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個死結,繞來繞去都是無法解決的,因爲你收拾不了你母親,我對黎穗也不會讓步,我們如果不能和平的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那就只能商場上見了。”
“你以爲我會怕你?”
“我當然知道你不怕我,現在份在你手裡,你什麼也不怕,可是霍謹之,你明明就不是霍家的子嗣,佔著不該屬於你的一切,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厚無恥嗎?”
霍謹之怒目,用力拍了一下茶幾,站起瞪向他。
寧灝廉挑眉,放下杯子,也慢悠悠的站起,與他平視。
“霍總何必生氣,你這麼聰明的人,早該猜到我已經知道了真相,倒是你讓我很意外,我沒想到,你竟然也知道了,爺爺可是沒有告訴我這一點,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不配擁有這一切的呢?黎穗呢,也知道嗎?一定不是在知道真相的況下,把份還給你的吧。”
霍謹之眼神裡帶著怒火,他上前拎著寧灝廉的領:“你沒有資格提黎穗。”
“霍總,如果這是在商場上,你已經輸了。”
霍謹之咬牙,這麼多年來,他的確是從沒有輸過。
可是自從知道了自己的份……他真的不那麼確定,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一切了。
爺爺是個好人,可是,媽媽背叛了爸爸,揹著爸爸在外面生了野種。
爺爺他明知道這一切,可卻還是把他當親孫子一樣對待。
明明,他本就不配擁有這麼好的爺爺,不配擁有霍氏。
雖然爺爺把霍氏給了黎穗,可他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的拉著他的手,一再囑咐,讓不要辜負黎穗,不要跟黎穗離婚。
甚至於做爲爺爺的臨終言,他和黎穗也是在爺爺面前承諾過,絕對不會離婚的。
爺爺這樣做,無非就是爲了把霍氏放在他手裡。
可是自己憑什麼呢,他就是個野種啊。
見霍謹之眼神裡閃過一抹愧,寧灝廉揚眉:“所以,霍總,現在如果我要求你把霍氏集團出來,你還有異議嗎?”
霍謹之冷笑:“霍氏集團,你若喜歡便拿去就是了,你以爲,我真在乎一個霍氏?我能把霍氏,從一個平凡無奇的公司,做北城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那我自然也可以跳出來,從頭開始,區區一個霍氏集團,我不在乎。”
寧灝廉擡手拎住了他的領。
“霍謹之,”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這是自打他進屋之後,寧灝廉第一次用這種凌厲的聲音跟他說話。
寧灝廉道:“你說這樣的話,對得起爺爺對你的信任嗎,虧爺爺那麼信任你,你給他出的,就是這樣的答卷?”
霍謹之眼眸深邃的向對方,這個男人……到底玩兒的什麼把戲。
寧灝廉不悅道:“你給我打起神來,不然,我真的會毫不猶豫的帶走黎穗,因爲這樣沒有自信的你,沒有資格擁有黎穗。”
霍謹之瞪向他:“寧灝廉,你做夢了,黎穗這輩子都不會被你搶走,是我的。”
“我也是這樣希的,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失。”
霍謹之冷漠:“寧灝廉,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寧灝廉鬆開拎著他領的手。
霍謹之也作勢鬆開了他。
兩人同時坐下,寧灝廉又端起了酒杯,臉上掛著那副如之前一般看不出真心的笑容。
“我今天的目的,是要警醒你,讓你不要再走錯了路,也順便提醒你一下,我可以毀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所以不要再由著你母親爲所爲了。”
霍謹之沉聲。
寧灝廉喝了一口酒:“其實,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我同樣沒有資格接手霍氏,爺爺會跟我籤這樣的協議,無非是走投無路,卻不想把公司給你母親。
而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爲,我欠了兩個爺爺的養育之恩。那時候,我是孤兒院裡年紀最大的孩子,已經不會有人領養了,如果不是黎爺爺,我可能現在還在孤兒院裡掃地。
黎爺爺給了我看天下的機會,霍爺爺給了我未來,對於我來說,黎穗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黎爺爺每次來孤兒院看我,都會給我看黎穗的照片,跟我分黎穗的故事,那時候我就想,這是我的妹妹,將來長大了,我要保護。
所以,當霍爺爺跟我提出這樣的要求,讓我籤協議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也是爲了黎穗,我纔會那麼努力的經營自己的公司,我努力,是爲了將來能夠爲黎穗最強有力的後盾。”
霍謹之聽著他的話,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他挑眉:“你喜歡黎穗?”
寧灝廉眉心微微了,雖然讓人難以察覺,可他細微的表變化,還是沒有逃過霍謹之的雙眼。
男人與男人之間,總是最容易看對方。
寧灝廉調整了表,挑眉:“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從黎爺爺的口中,我聽到了太多關於的故事,所以我對……太悉。悉到就好像我每天都跟生活在一起一般,於我而言,是我的整個青春,是我畢生都要去守護的信念。
我不敢說我喜不喜歡,我只能告訴你,上次,你弄丟了,那是我對你最後的放縱,如果你真的再傷害一次,你就一定會失去。霍謹之,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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