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謹之,你過來吧,我不會讓你後悔走這一趟的。”
徐娜說完,將電話掛斷。
霍謹之沉默良久,最後默默的起出門,上樓,陪黎穗和康榮坐了一會兒。
晚上,他跟康榮一起吃了頓飯。
康榮離開後,霍謹之一個人在門口點燃了一支菸。
他吸了兩口後,將煙掐熄。
黎穗不喜歡他口中的煙味兒。
他轉進屋上樓,黎穗正側臥在牀上看漫漫。
見他進來,黎穗對他招了招手:“你快來,剛剛漫漫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看清了還是沒看清。”
“這都快滿月了,應該可以看清楚的吧。”
黎穗呵呵一笑:“我今天越看越覺得,你不是吹的,漫漫長的是真的好看。”
說著,拉著漫漫的手,在手背上親吻了一下:“越看越可心。”
霍謹之在漫漫的另一邊躺下:“那當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兒。”
“我的唄。”
霍謹之挑眉:“都說,兒肖母,肖父,將來,漫漫一定長的像我。”
黎穗白了他一眼:“是嗎?”
看到不爽的眼神,霍謹之忙道:“當然啦,你長的漂亮,咱們漫漫也有可能會傳到好基因,更像你。”
黎穗撇,倒是很甜嗎。
“對了,蘇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霍謹之看:“怎麼想起來問了?”
“我剛剛問康書,爲什麼這麼久沒有聽到蘇的消息了,他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的,這不是康書的個,所以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吧。”
“之前那段時間,是發生了一些事,我讓主辭職了。”
“天大的事,也沒有比留下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人來的重要吧。”
“可連自己分的工作都做不好,我留做什麼?”
黎穗努:“肯定也有什麼苦衷吧,謹之,別太獨斷,有些時候,有些事,我們如果設地的跟別人換位思考,就會明白,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你想替求?”
“我是覺得,有蘇在,總比讓你再去招聘一些妖豔人留在邊來的好,我怕我會吃醋。”
黎穗嘟:“所以呀,你就不能別對蘇這麼嚴厲嗎。”
霍謹之無語一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求求的這麼婉轉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的求,你不理?”
霍謹之點頭:“手裡,你都發話了,我還能不理嗎,你放心,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就讓康榮放回來。”
黎穗抿脣,對他豎起大拇指。
霍謹之握住出拇指的手:“小穗。”
“嗯?”
“那個……我要去一趟老宅。”
黎穗擡眼看向他:“怎麼想起來去老宅了,要跟你媽吵架去?”
“要回去跟說清楚一些事。”
黎穗也沒有多問,點頭:“去吧。”
霍謹之笑:“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事?”
“如果你想說就會主告訴我了,就像你剛剛告訴我,你要去老宅,可現在你沒說,那就證明你有你的理由,我不會勉強你的,等你覺得可以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霍謹之往前湊去,在脣上親吻了一下。
黎穗蹙眉:“你菸了?”
霍謹之笑:“你這鼻子呀……好了,我不在家裡薰你了,我先去了。”
他笑著起,離開了家。
黎穗納悶,這個時間了,他還要去見徐娜。
會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老宅,徐娜正坐在餐桌前,對著滿桌子的食發呆。
霍謹之走進去的時候,竟然毫也沒有察覺。
他看了一眼餐桌前的徐娜,走上前:“你找我什麼事。”
徐娜聽到霍謹之的聲音,回神。
看著他,表很是平靜:“吃過了嗎?”
“對,有話你就直說吧。”
“你是故意把寧灝廉送進公司去的吧。”
霍謹之揚眉:“如果我說是呢?”
徐娜搖頭一笑:“謹之呀謹之,我們好歹母子一場,我去公司,是爲了保護你,保護該屬於你的財產,你又何必要派一個外人去對付我呢。”
“你油鹽不進,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我已經勸過你那麼多次,讓你不要多管閒事,可是你聽了嗎?你沒有,你只顧你自己想做的,何曾在意過我的,既然我跟你說什麼都是枉費,那我何必再爲你多費心思,派寧灝廉去公司好的,直截了當。”
徐娜嘆氣:“你就沒有想過,寧灝廉知道你的,也就相當於扼住了你的嚨嗎?寧灝廉終究不是你的親兄弟,即便是,你也不該對別人這樣放鬆警惕。”
“在你眼裡,人都是惡毒的,幸好,我是被爺爺養大的,不然我真怕自己,變第二個你。”
徐娜閉目:“我知道,我對不起霍家,我是霍家的罪人,我對不起你爸爸,對不起你爺爺,更加對不起你。在霍家,你爺爺待我不薄,你爸爸他跟我結婚那麼久,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如果非要說錯,也是我出錯在先。
可是謹之,有罪的人是我,你何必往自己上攬責任呢,你用說出的事來威脅我,對於我來說,是多大的恐懼你想過嗎?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兒媳,好妻子,好媽媽,對於你爺爺,我不夠孝順,對於你父親,我不夠忠誠,對於你,我也沒有盡過做母親的義務,你有理由怪我,恨我,氣我,可是你想過沒有,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霍謹之看向,表凝重:“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我只知道,人要有良心,做人也得有底線,你做錯的事的確很多,你也明明知道自己做錯了,爲什麼不悔改?爲什麼要把我推這樣的境地?你讓我考慮你有多恐懼,可你想過知道真相時,我有多麼的無助嗎?
你以爲只有你對不起爺爺嗎?我纔是最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人,他養育了我,給了我一切,可是最後,就因爲他是我爺爺,就因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竟然……竟然氣死了他,我憑什麼呢?”
霍謹之嘆口氣:“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你這個母親該有多好,如果我不是霍家的子嗣該有多好,我揹負著的,到底是什麼,你本就不會明白。”
“我懂的。”
“你不懂,”霍謹之怒喝一聲。
徐娜沉默:“謹之,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出軌嗎?”
“我不想知道。”
“你必須知道,”徐娜從餐桌前站起,面向霍謹之:“新婚夜,你爸爸跟我說,他這輩子也不會上我,娶我,是爲了讓我給霍家傳宗接待。而事實上,他本就沒有生育能力,談什麼傳宗接代。
當初我跟別人在一起,懷孕,生子,這都是你爸爸默許的,他默許,不是因爲他大度,而是因爲霍家迫切的需要一個子嗣,霍家需要我給他們傳宗接代。
我不確定你爺爺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件事兒,我現在甚至懷疑,這件事兒,從一開始就是你爺爺授意的,你就沒有想過,我也是害者嗎。”
“如果說,一開始你是害者,那麼後來,我爸走了,你帶男人回家來,還被黎穗看到,這難道也是無奈嗎?做爲一個人,你已經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了嗎?”
徐娜被自己的兒子這樣指責,心裡難過不已:“謹之,我問你,你覺得,媽媽年輕的時候,做爲一個人,姿如何?”
霍謹之未語。
不過他心裡承認,他從小就覺得,他的媽媽是最的。
徐娜呵呵一笑:“以前,所有人都羨慕我,因爲我長的,家境好,嫁的好,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的心過的有多狼狽。我雖然不喜歡黎穗,可是有的時候,看你這麼真心的,我真的很羨慕,因爲我這輩子,最的,就是能夠被人真心真意的一場。
黎穗看到的那個男人,是你的生父,他已經去世了七年了,這七年間,我經常會想念他,很想很想,想到有的時候半夜甚至會哭醒,知道爲什麼嗎?”
“你別說了,”霍謹之轉,背對著:“我不想聽你的這些髒事。”
“謹之,因爲媽媽他,因爲他是第一個跟我說,人可以弱,可以依靠男人,也因爲他是第一個跟我說‘我你’的男人,他活著的時候,有多次我都想把你帶到他面前,可是他說,他能這樣遠遠的看著你過的幸福,很知足。”
“我讓你別說了。”
“謹之,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霍家人,可是,作爲一個人,我也只是想要幸福,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霍謹之握拳,臉已經慘白。
“我不是來聽你說,你跟那個男人的故事的。”
“我當然明白,所以今天我把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謹之,你到底想要讓媽媽怎麼樣,讓媽媽去死嗎?媽媽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夠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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