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抬起，輕輕覆在肖巖的眼睛上，閉上他的眼簾。

這個冰冷而不可一世的男人，卻很有人知道他的掌心是暖的。

肖巖想起自己和海茵在防風中度過的那個夜晚，海茵也是這樣守在高燒的他旁，好像他為了這個男人必須守護的人。

他的心中有那麼多的問題，特別是瑪亞對他說的那些話，此時一字一句敲擊著他的心臟。

你是不是想擁抱我？

曾經想吻我？

甚至比這些更不控制？

但是肖巖知道一旦問出口，他只有兩種結果：海茵會像當初在核電站里那樣出利刃毫不留刺穿他所有的想象，又或者直接上他。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肖巖知道自己還沒有強大到去接的地步。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屬于海茵的氣息滲他的思維深，在似夢非夢之間，仿佛有什麼的東西上他的，輕輕地一抿，萬沉淪。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床頭的電子鐘顯示不過早晨七點三十分。肖巖洗漱之后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推開房門，果然看見兩名特種兵站在門外。

“請問一下，昨天晚上有誰進過我的房間嗎？”

肖巖不明白自己滿心的期待到底是為什麼，甚至于在對方張開的瞬間張了起來。

“只有伯頓上校進來過。”

一直按捺著的思緒終于不控制四散開來。

昨夜那個坐在床邊守著他睡的海茵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聯絡顯示收到一條通知：從即日，所有研究人員將進行統一的軍事化訓練。

點擊聯絡，全息影像上彈出訓練日程，從最基本的能訓練到格斗技巧，前三個月他們的時間基本被訓練占據，直到考核通過之后，他們才被允許回到各自的研究崗位。以往不被考察能及格斗技巧的技兵們也將和軍政部、偵訊部隊一樣經歷一個月一次的軍事評估，如果無法通過就要回到訓練營接訓練。

肖巖呼出一口氣來，一直以來軍部的武裝部隊就責怪以研究員為代表的技兵在危急時刻缺乏戰斗能力無法為完任務的助力，甚至于是負擔，他們一再要求對技兵進行統一的軍事化訓練。而中央科學院則表示技兵的職責在于科學研究和對武裝部隊的技支持，如果有限的力被分散將會降低研究效率。于是武裝部隊的提議一直沒有被通過。但從最近幾次在研究院發生的事看來，這已經為了必要。更不用說上一次的任務，如果自己有武裝部隊的戰斗力，雪倫也不至于……

可視電話響起，馬克那張夸張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嘿肖巖！我來給你送作戰服了！”

“哦，謝謝！”

肖巖打開門從馬克手中接過作戰服，手掌覆了上去，這和軍隊的制服完全不一樣的，合，卻又能保持溫并且防止外部傷害，除了獵殺喪尸的利刃，沒有什麼能輕易穿它。

還沒來得及和馬克攀談，廣播聲就響起。

“所有研究人員請注意，所有研究人員請注意，五分鐘前往三號訓練場集合！““這麼快？”

“趕把作戰服換上，要是錯過集合時間，教一定會給你好看！”

一直嬉笑的馬克收斂了笑意，催促著肖巖。

急匆匆套上作戰制服，肖巖的被勾勒了出來。

馬克了下看著肖巖，搖了搖頭，“你全上下可真是一點看頭都沒有啊！”

肖巖走過鏡子，尷尬地笑了笑，如果馬克是上等的牛排，那麼他只能算是干癟的通心了。

兩人快步行走在通道之中。

馬克著肖巖嚴肅的側臉，眨了眨眼睛，“喲，心態看起來不錯嘛，菜鳥！很多研究員聽到這個消息都一副要他們去死的表呢！”

“與其等待從天而降的拯救，不如自救。”

作為一個預備役技兵，肖巖已經厭倦了自己在喪尸面前的無力，沒有自保能力意味著他永遠沒有機會走出飛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無論他多麼擅長思考，也只是別人的負擔。

自由一旦離開強大，脆弱到不堪一擊。

馬克拍了拍肖巖的肩膀，儼然把他當自己小兄弟的架勢，“菜鳥別狂妄啊，你們的能訓練計劃可一點都不輕松！不然以你這樣的板，連一拳都挨不住！”

肖巖沒有說話。

無論經歷怎樣的訓練，他都無法達到馬克他們的水平，但是至……他還記得海茵扛著自己走回二號基地時心的不甘，也記得簡為了保護他以墜地全骨裂時的脆響，甚至于麗芙為了替他引開炮火不得不暴自己差點送命，還有永遠停止呼吸的雪倫。曾經他接了自己的無能，只是每次海茵的視線都在提醒著他，哪怕只有一點，一點點也好，他能夠更加接近海茵·伯頓的領域。

當他跟著馬克來到訓練場時，看見十幾名研究員都著作戰服站在一起頭接耳。

“搞什麼啊？如果連我們都要學什麼格斗技之類的，那還要特殊任務部隊做什麼？”

“我們的工作不是研究嗎？”

“我都快四十歲了，難道還需要出去作戰嗎？”

“肖巖！”

肖巖順著那聲喊過去，看見了凱西。

“凱西！”

肖巖剛上前，凱西就一把將他抱住，這家伙的力氣還是那麼大，肖巖的骨頭都快被他碎了。

“輕點……凱西……我快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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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肖巖：我要鍛煉！再不做別人的負擔！

海茵：床上也是。

肖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