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巖一副沉思的模樣，凱西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只能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簡的手指在肖巖的臉頰上彈了一下。

“別聽這家伙胡說。我將要帶你去見的，是我們的父親。”

“你們的父親？”

簡的表有些復雜，甚至帶著戒備。

“你和他，一定會有很多話題。”

一個小時之后，特殊任務部隊到達了這個海島。

溫恩的小隊打開地下研究室的門，當他們看見百上千的大腦浸泡在營養皿的形，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十分鐘之后，溫恩來到海灘邊，海茵站立在一片潔白的細沙之中，彎下腰撿起散一地的書本。

“上校……涌組織的人全部撤離了。地下研究室中發現了許多大腦……我們是不是應該確定肖巖尉的大腦是否也在其中？”

“不需要，簡·沃利斯把他帶走了。”

海茵的手指翻過紙頁，那些泛黃的痕跡帶著淡淡屬于紙張的氣息。

溫恩不明白海茵怎麼會這樣確定。

“這是《海洋生通覽》。一般人不會看這樣的書，除了肖巖。”

“哈？”溫恩一副不知所以的表。

“如果我是簡·沃利斯，也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取悅他。”

“什麼？”溫恩的表依舊呆傻，“你要取悅誰？”

海茵沒有回答他，只是拎著那幾本書走向飛行，烈烈的海風中，海茵閉上眼睛輕吻上手中的書頁，仿佛他上的是腦海中那個人溫潤的指尖。

“所有飛行向各個方位散開！打開搜索裝置！”

馬克和麗芙坐在機艙里，馬克的臉顯得很難看。

“喂，你怎麼了？”麗芙抬踹了對方一腳。

“聽說肖巖就在這里！簡·沃利斯還用一個玻璃房來關住他！可是我們晚來了一步……我現在看見頭兒的臉就發憷。”

“你怎麼知道肖巖被簡·沃利斯關在玻璃房里？”

“……頭兒說的。他一走進那個房間就知道了。”

馬克還記得自己跟隨海茵進那間玻璃房，寬大到夸張的白大床，馬克不由得臉紅心跳。

天啊，只是囚一個小小的研究員，用得著……這麼過分嗎？

海茵的眼簾垂下，仿佛要垮一整個世界，他微微仰起頭，下在耀眼的日下極富有力度。他單膝跪坐在床邊，手掌覆在被褥之上，那正好是被子掀開的地方，他低著頭似乎在什麼。

當馬克試圖轉移方向好看清楚海茵的表時，冷漠的上校已經起，向他發出追蹤的指令。

“如果是那樣，我覺得頭兒這個時候說不定還松了一口氣呢！”

“為什麼？”

“至肖巖他還活著，這比什麼重要，不是嗎？”

這對于肖巖來說是一段漫長的飛行，因為他的眼睛里除了海水還是海水，沒過多久就開始犯困。

他強迫自己清醒，試圖記下任何可能的地標。

但最終，他還是睡著了過去。

簡的手掌過來，輕輕將他攬自己的懷中。

凱西則呼出一口氣，“這家伙堅持的可真久，飛行都繞了整整三大圈，連我都快無聊到吐了。”

就在那一刻，飛行全速前進，降落在一片荒蕪的海域。

簡抱著肖巖緩緩下降，一艘潛艇浮出水面。

他們在深海中航行。無數奇特的海洋生從他們邊游過。

凱西悠閑地為自己倒了杯紅茶，配上新鮮出爐的點心，一臉午后時的貴族模樣。

“嘿，簡。如果父親要取出肖巖的大腦……你打算怎麼做？”

一旁的杰瑞也了過來。

簡了下，“那就讓肖巖也為他的子。”

“呵——”凱西冷笑一聲，“那比永生的難度還要大。”

肖巖的在黑暗之中不斷下墜，直到一個強有力的懷抱將他抱住，不斷收攏的力道，幾乎要將他碎。

對方輕地吻著他的脖頸，在他的耳邊輕語。

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忍耐，要活著。

肖巖知道，他的潛意識深，海茵永遠存在。

驟然睜開眼睛，肖巖看見華麗的帳慢，深沉卻雍容的彩，令肖巖怔然了很久。

猛地坐起來，肖巖心想不好！自己怎麼又睡著了！

當他掀開被子，從床上翻下來時，覺到墻壁上投出微藍起伏的暈，似乎有什麼緩緩掠過。

肖巖猛地回頭，赫然發覺落地窗外竟然是無邊深海！只有在文獻資料中才看到過的海洋生正群從他的眼前經過。肖巖下意識來到窗邊，仰頭能看見日匯聚的痕跡。現在還是白天！

他到底在哪里！

“孩子，喜歡你的房間嗎？”

低沉的聲音響起，仿佛從時的隙中傳來。肖巖倒一口氣轉過來。

他的面前是一個著寬大看起來十分悠閑的男子，側坐在他的床沿。

他的年紀應該與艾維爾中將差不多，知與理融的氣質。白皙的，英猶如文獻中教堂雕塑的鼻骨，優雅而深邃的眼睛，而眼角的那顆痣讓肖巖肩膀一震。

“簡……”

這不是簡，簡才二十多歲而已！

“再過二十年，你所認識的簡，應該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嗎，孩子？”

面前的男子十分禮貌，低放緩的嗓音有效地紓解了肖巖的張緒。

肖巖搖了搖頭，他沒有毫食。

“我早就對凱西說過，不要隨便使用神經麻醉類藥，無論怎樣宣稱對人無害，最終還是會產生副作用。”

怪不得自己會睡著！原來是凱西了手腳！

“這里是……海底嗎？”

“你的問題不應該是這個，你真正想問的是‘面前這家伙到底是誰’。”男人的笑很有魅力，與簡的曖昧囂張背道而馳，更富有深度，令人忍不住不斷回味和。

“好吧，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