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全球大進化

等到天壁和叢夏撐得實在塞不下去了，那大還剩下一半的，柳羽這才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叢夏一邊給他接著烤，三人好久沒試過這種吃飽喝足的覺，都希這樣的好日子能多過一會兒。

柳羽的肚子也有限，沒多久就吃飽了。

叢夏很可惜地看著剩下的，「咱們不該拿這麼多的，又沒法保存，太浪費了，還不如留給那只邊牧了。」

柳羽道：「不會浪費的。」

「啊？你不是吃不下了嗎？」

「肚子是吃不下了，不過……」柳羽把手掌在了上，那就跟在油鍋裡炸似的，發出茲茲的聲響，接著就以眼可見的速度被慢慢地消融。

柳羽手掌分泌的消化滴到草地上，那塊草立刻就被燒沒了。

叢夏和天壁趕摀住了鼻子，剛才周圍還四飄著烤香味，現在去被一腐臭味所替代。

叢夏瞪大了眼睛，他很好奇柳羽的消化功能，但是因為太臭了，又不敢太靠近，只能一眨不眨地看著。

柳羽突然回過頭瞪著他，「敢說那個字的話，我就揍你。」

叢夏連連擺手，他知道柳羽脾氣不好，尤其是如果膽敢說他臭，立刻就會炸。

天壁卻開口道：「臭死了，我們先走。」

柳羽氣得往天壁的方向一甩手，一淡黃的惡臭的消化往天壁上去。

天壁猛地往旁邊跳開，一把出了軍刀。

「別別別。」叢夏忙擋在他們中間，「你們別這樣，都別生氣，柳哥你看你又帥又厲害，這點小缺點，不、不用在意的，天壁，要不咱們先往回走吧，柳哥你一會兒再跟上來好不好？」

柳羽對著天壁呲牙咧，「有機會讓你看看我的本，我會讓你跪下求饒。」

天壁冷哼一聲，「那肯定能臭出八百里。」

「快走，咱們快走！」叢夏大聲打斷天壁，忙推著他往回走。

柳羽重重哼了一聲。

叢夏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已經被消化的大半見了骨頭，這能力可真恐怖，如果柳羽想害他們，趁他們不備隨便一下，就能融掉一層皮。

倆人走遠了，叢夏才心有餘悸地說：「天壁，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他？他其實人還可以，只是被慣壞了。」

天壁冷冷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臭。」

叢夏窘道：「他平時不臭啊，只是使用能力的時候會有一點……」

天壁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叢夏趕追上他，「兵哥，我跟你說，我可能參了一個大奧，關於無屬能量的。」

天壁挑了挑眉，來了點興趣，「說。」

叢夏把自己今天的發現給天壁分析了一遍，尤其是地震過後天地間出現的無屬能量就是全球進化的元兇這一塊，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天壁聽完之後，也很贊同他的觀點，「應該就是這樣，那麼古玉要求你以無屬能量煉化能量核，也就有意義了，至古玉的出現和無屬能量的出現應該是存在某種聯繫的。」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無屬能量是造人類末日的元兇，但古玉卻在教我如何利用無屬能量強化自，古玉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就在地震發生後出現。」

天壁低聲道：「古玉一定能解開我們很多的疑問。」

叢夏點點頭，他想，說不定古玉能拯救全人類的困境。那個老者所說的「我族」，指的是否是人類？古玉的出現，是否是為了幫助人類度過浩劫？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就以極快的速度侵佔了叢夏的思維，他聯繫了前前後後發生的很多事，包括他對古玉的認識，似乎所有的信息都在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古玉能幫助人類。如果真的如此，自己作為那老者所說的「後人」，也就是繼承者，豈不是了電影和小說裡救世主的角？

叢夏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真是太異想天開了，像他這樣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有什麼資質當救世主？他至今都覺得，他和古玉的相遇是一個巧合，如果他們沒有進那個地下管道，沒有剛好走進蘑菇，沒有被大蘑菇吞了，他沒有冒死去刺大蘑菇的「心臟「，那麼他的就不會流到古玉上，他和古玉之間，也就不會訂立什麼「契」，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而像他這樣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的普通人，本不可能去拯救別人。

也許他存在的意義，是把古玉裡的信息傳遞給別人，比如天壁，幫助天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救很多同胞，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天壁道：「從今天開始，你跟我一起按照古玉上的方式修煉，那個方法很有效，能增強你能量核的存量。」

「可我還是沒覺到自己的能量核。」

「你既然可以吸收死亡生的，那也一定可以吸收天地間的，對了，剛才那隻，你吸收了嗎。」

「啊。」叢夏懊惱地了一聲，「忘了，當時傻眼了，眼裡只剩下吃的了。」他乾笑著看了天壁一眼，想看看天壁有沒有生氣。

老實說他確實有點怕天壁，害怕強大的生是的本能，他覺得自己不該為此到愧。

天壁也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有些畏的眼神，覺得他特別像倉鼠之類的，經常用略帶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尤其是在說錯話或者做錯事的時候。

天壁竟然覺得有趣的。想到柳羽說叢夏像他的媳婦兒，不知怎麼的，他覺得叢夏這副討好他的樣子，確實有點像。

是怕自己拋下他嗎……

叢夏這麼賣力地照顧自己，就是為了得到保護吧。

天壁想到這個，微微皺了皺眉頭，叢夏做的沒有錯，但他總覺得不太舒服。柳羽的出現讓他意識到，叢夏也可以攀附別的強者，而且叢夏也確實那麼做了，他並不是這個人唯一的選擇。

叢夏看著天壁變換的表，有些傻眼。他還真沒見過天壁臉上能短時間出現兩種以上的表呢，他覺得天壁看不去不像生氣了，但還是試探著問道：「兵哥，你生氣了嗎？我是暈了，我明天一定會試的。」

天壁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著急。」說完不再看叢夏，快步往前走去。

叢夏只好小跑著追上去，沒話找話說，「你最近修煉的怎麼樣？你風刃那招太厲害了，把風力化形的範圍有多，你試驗過嗎？」

「目前大概五六米。」

「哇，五六米範圍已經很大了，要是被參謀長他們知道你，肯定不能放過你，我得提醒柳哥加倍保才行，哎，柳哥跟上來了，柳哥，這裡！」

天壁聽著那一聲聲「柳哥」，心有些煩躁。

叢夏見天壁不願意跟他說話，心裡也不好，直罵自己怎麼這麼蠢，一看著吃的把正事也忘了，白白錯過一個驗證的好機會，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獵到變異呢。

為了掩飾尷尬，他只好跟柳羽走在天壁後面聊天。

三人靠著指南針的辨別，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趕上了大部隊，再回到車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車上的人大部分都睡著了，聽到他們三個的靜，有幾個人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

柳羽皺了皺眉頭，「看什麼看？」

羅勇小聲道：「你們找到吃的了吧？」

看三個人的神頭，就是吃飽喝足了的樣子，反觀車裡的大部分人，都萎靡不振。

羅勇問完之後，其他都目炯炯地看著他們，彷彿他們上就帶著似的。

天壁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寒聲道：「找到了，在我們肚子裡。」

那目如狼如虎，讓人不寒而慄，膽子小的都紛紛轉過了頭去。

天壁低聲對倆人道：「我們三個流守夜，沒人兩小時。」

柳羽皺了皺眉頭，「有必要嗎？」

「有。」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了任何時候都不放鬆警惕的習慣，他已經覺到有人覬覦他們上的背包，他們一路經歷了那麼多危險，決不能在一輛破卡車裡出差錯。

叢夏從來不質疑天壁說的話，點頭道：「好，那我……」

「你先來。」天壁看了柳羽一眼，「你睡了一天了。」

柳羽撇了撇，「先來就先來，反正我不睏。」

天壁對叢夏道：「一會兒我替他，你安心睡你的。」

叢夏道：「沒事兒，我能守夜，你累了就換我，我吃飽了力好著呢。」

天壁剛想說什麼，突然敏皺了皺眉頭，「是不是又降溫了？」他趕抬手看自己的手錶，溫度計顯然氣溫已經從白天的二十八度降到了現在的二十二度。

叢夏歎了口氣，「真的降溫了，不知道這次突然降溫會降到多度。」

車裡的人和車外正在休息的市民們顯然也注意到了溫度的變化。這段時間溫度陡然變化已經不是新鮮事，幾乎隔個幾天就會發生，因為幾次猛烈降溫和雜草的瘋狂生長，地裡種的莊稼幾乎全都死絕了。溫度的陡然變化是大部分市民決定留在昆明的最大原因。

大家早有準備，紛紛拿出了寒的厚服。

三人穿上棉服後，溫度已經降到了十六度，叢夏裹服，往天壁的邊靠了靠，「又來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下雪。」

天壁沒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叢夏小聲說：「天壁，咱們挨近一點兒。」

天壁「嗯」了一聲。

叢夏趕了天壁，他不知道一會兒究竟會有多冷，但是如果跟這個男人靠在一起，他不怕冷，也不怕危險。天壁在他心裡是非常非常強大的，在這個他找不到信仰也看不到明天的末世裡，天壁的強大幾乎就是他的心理支柱。

他想和天壁一起活下去，最不濟，也該一起死。叢夏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柳羽看著倆人靠在一起的畫面，不挑了挑眉，角出一個曖昧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