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寒武意識

天濛濛亮的時候，叢夏睡得正香，就被莊堯用力搖醒了。

叢夏睜開惺忪的睡眼，「怎麼了？」

莊堯地說：「快起來，我發現了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叢夏爬了起來，他看著莊堯和唐雁丘，倆人眼睛有些充，明顯一宿沒睡。

天壁和柳羽也在他有些興的嚷聲中醒了，全都聚集了過來。

莊堯把那幾張紙撲到地上，然後把唐雁丘的人經絡圖放在旁邊比對，「你們看它這裡畫出的能量在經絡中的走向，重點看流經的方向，肝經、膽經、大腸經等等，這些人都有對應的五行，你們按照這些對應的五行，再觀察能量流的方向，有沒有看出什麼規律？」

幾人皺起眉頭，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天壁最先開口道：「難道是相生……」

「沒錯，就是相生。」莊堯迫不及待地打斷他，「這套理論是建立在五行相生原理之上的，例如木生火，火生土，這個修煉的方法就是按照五行相生的原理，讓能量在按照相生的方向做運，最終流向能量核。每經過一個相生的經絡節點，能量就增強一分。往復如此，能量最終到達能量核的時候，吸收進來的能量會增強很多。但是，這種修煉方法有個弊端，據我猜測，這種修煉方法針對的是你的無屬能量，也就是說，對於無屬能量來說，任何五行能量都是生它的，或者說，至不會相剋。所以，當別的五行能量進了，經過相剋的經絡節點時，能量就會弱一分。我讓唐雁丘按照這個運行規律試過了，他是禽類返祖人，我判斷他的能量是木能量，金克木，在經過火能量經絡的時候，能量會有相應的減弱，水生木，在經過土能量經絡的時候，能量會增強。如果這麼相生相剋的互相抵消下去，最終到達能量核的，會跟你本來吸收進來的能量數量一致，所以，表面上看上去，這種修煉方法對除你以外的變異人意義不大。」

叢夏瞪大眼睛，「那麼，如果能繞過那些相剋的經脈呢。」

莊堯眼中閃現興的芒，「沒錯，這就是我要說的。你是無屬能量，不需要考慮相剋的問題，但是我們不同，我們每個人吸收的能量，進後，其中有一個經絡節點是克這種能量的，一個經絡節點是生這種能量，一個經絡節點是本屬能量，還有兩個經絡節點是不影響能量的，如果修煉的時候，能夠完掌握能量流的方向，避開相剋的那一個經絡節點，能量到達能量核時，必定增強，更有甚至，如果能夠避開兩個不發揮任何影響的經絡節點，只讓能量流經本屬能量和相生能量的經絡節點，那麼吸的是一分能量，到達能量核的時候，至是七到十分！」

眾人呼吸都有些沉重，一大清早還未完全清醒，就要消化這麼高機能的消息，實在讓他們一時適應不了，莊堯的這套理論，聽起來簡直是神來一筆的好消息，把他們砸暈乎了。

如果他們的修煉速度能比現在快七到十倍，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莊堯的眼睛直發，就像貪食之人發現了世界上最味的食，貪財之人發現了世界上最大的寶石庫，貪知識的人，每發現一個信息的新大陸，都能讓他打從心底到興難耐。

天壁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他道：「你說的這種運行方式在行得通嗎？人經絡是定向的，萬一怎麼都繞不開那一個相剋的經絡呢？」

「當然有這種問題，這其實是個概率問題。試著把人經絡想像一幅地圖，能量核是最終的終點，從天靈蓋把能量引，相當於天靈蓋是起點，每一個相剋的經絡節點，是一個炸彈，每一個相生的和本屬經絡的節點，是禮，怎麼從起點走到終點的過程中，盡可能的遇到炸彈，盡可能多的遇到禮，並且還要考慮路線最短化，就要靠我人為地去設計，我想，要完全繞開相剋的經絡節點不太可能，但可以盡力避免，減能量損耗，我會據每個人的能量屬，設計至三到五種路線，然後測試挑選最合適的那一種，作為以後修煉的方式。我看看，我是水能量，天壁和唐雁丘是木能量，柳羽是火能量，只要先研究這三種能量的『路線圖』就可以了。」

叢夏歎道：「莊堯，你的腦袋真不得了。」

莊堯得意地說：「所以我說，你們需要我，如果你能把你得到這套理論的方法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一定能把這個隊伍打造最強的隊伍。」

叢夏搖了搖頭，「如果我們能平安到北京的話，我會告訴你，這就當做我們之間的承諾吧。」

莊堯撇了撇，「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沒關係，當你覺得自己面對太多珍貴的信息而你不懂得合理利用的時候，你早晚會來找我，像這件事，你就做得很好，我們發掘了一套加快修煉速度的辦法。」

天壁卻不像其他人表現得那麼樂觀，他沉聲道：「雖然不能告訴你太多，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套理論是為叢夏的無屬能量量打造的，包括我們現在在用的呼吸調節修煉方式，都是為無屬能量的修煉準備的，只不過我們也能用來修行罷了。如果從這個角度思考，這是一套完整的針對無屬能量的修煉系，我們非但不是無屬能量，還要篡改這套理論，試圖走捷徑，我擔心這樣投機取巧，會不會產生什麼不良後果。就像……就像用傀儡玉強行加塊進化速度一般。」

天壁很會一次說這麼多話，對於唐雁丘來說，更是從來沒見過天壁開口說話超過二十個字的，大家都意識到天壁是真的到了擔憂，於是也都深深思考了起來。

莊堯道：「這種可能我也考慮過，但是我得到的信息太了，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過，就目前看來，這樣的修煉方式並沒有悖逆人機能，唐雁丘昨天晚上按照這套理論的完整的運行路線把能量在走了一遍，沒有任何異常，這就證明不只是無屬能量，五行能量也能用這套理論進行修行，我想它應該是安全的。再不濟，如果走捷徑的方式真的可能會有不良後果，這種修煉方式本也比呼吸調節修煉方式要好、要快，所以，我們可以選擇不走捷徑，老老實實地悉這種修煉方式。」

幾人都沒有立刻說話。

在這種巨大的面前，人的判斷力其實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紗，變得不那麼清楚徹了，他們儘管也擔心這種修行方式會有後癥，卻在心深找了一些僥倖的借口，在場的每一個人均是如此。

沒有人不希變得強大，尤其當武力為強權的末日時代。

莊堯看向叢夏，「你應該知道的比我多，你怎麼認為？」

叢夏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得到的信息裡，並沒有提到這方面的容，不過，五行相生相剋的理論在那些信息裡出現過，雖然我還沒研究，但我想相生能增強能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我也擔心這種走捷徑的方式，是否穩妥。」

莊堯看向天壁，「你呢？不打算試嗎？」

天壁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我會用這套新的理論修行，但我不打算走這種捷徑。」

「好，你呢？」莊堯問唐雁丘。

唐雁丘也是果斷的人，他也搖頭道：「雖然我對能量這些東西還不是很瞭解，但是對我來說，這條理論像是功心法，我只知道要修煉力，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必須踏踏實實地付出，所以，我同意天壁。」

莊堯點點頭，又看向柳羽。

柳羽眨了眨眼睛，「我想試試，試試這種『捷徑』。」

莊堯道：「我也想試試，那麼，我就先研究水能量和火能量的經絡路線就可以了。看吧，我這回可沒忽悠你們，我是徵求了你們的意見的。」

叢夏歎道：「你已經把我們的心忽悠起來了。」

莊堯笑了笑，「究竟要不要嘗試，取決於你們自己，我和柳羽先試試，如果沒走火魔的話，你們再選擇要不要跟進好了。我和柳羽之所以想試，是因為我們能力相對弱，有自保危機，這種自保危機隨著我們接近北京的步伐，會越來越強烈，這並不是瞎猜，而是在一次次戰鬥中總結出來的，所以對我們來說，能讓自己變得強大，冒這種風險是值得的；但是你們兩個不同，你們本就強，在過去也鮮到敵手，所以更趨向於穩妥發展，我可以理解你們的選擇，但是，我相信，未來我們會遇到越來越多強大的敵人，到時候你們就會需要冒這個險了。」

莊堯這番話一針見，把不同境中的不同選擇分析得非常徹，天壁和唐雁丘低頭不語，柳羽聳了聳肩，「沒錯，誰知道哪天就被強大的變異生殺了呢，還不如抓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厲害，跟那種迫的威脅相比，這個風險不算什麼。」

叢夏能理解他們每個人的選擇，同時他也有些慶幸自己不用做這樣的選擇。如果是他的話，恐怕會跟莊堯和柳羽一樣，選擇冒這個險，因為走修煉的捷徑，後癥至有一半的幾率是沒有的，但是如果弱小，死亡的幾率在90%以上，對於實力相對弱的人來說，其實沒有選擇。

莊堯把地上的圖收了起來，拍了拍說，「叢夏，做飯吧。」

叢夏回過神來，把食材從路霸上拿了下來，開始做早飯。

上路之後，他們一天只吃早晚兩頓，早飯必須吃得非常飽才行，因為要扛一天。

吃過飯，他們重新趕路。

在走了大半天後，他們發現了一條小溪，正好車上飲用水不太夠了，幾人就下車取水，用淨水片淨化後，再灌水桶中。

莊堯在溪邊繞了半天，這是一條清的見底的小溪，沒什麼危險，偶爾有魚游過。

叢夏奇道：「你幹什麼？」

莊堯問道：「你會抓魚嗎？」他問完之後，道：「算了，你肯定不行。」他走到唐雁丘邊，「你能不能給阿布抓幾條魚？它從昨天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哦，好，我試試。」

唐雁丘從樹林裡折了兩樹枝，用刀削尖了頭，他和天壁一人拿了一隻，了鞋子進了小溪，尋找著魚的蹤跡。

阿布靜靜地蹲在旁邊，麗的紫眸隨著河水的流而轉著。以它這麼龐大的型，本沒法在那麼淺的水裡捕魚，所以只能坐在岸上乾著急。

河邊很，叢夏和柳羽就一左一右地坐在阿布的爪子上，叢夏歎道：「這麼小的魚，抓到也不夠它吃啊。」

莊堯頭也不回地看著那條河，「有一點是一點，哎，這裡有一條，快來。」

唐雁丘踏著石頭跑了過來，定睛看到一條胖的草魚，手裡的樹枝猛地飛了出去，一下子把那條魚刺穿了。

莊堯興地拿起樹枝，看著上面還在撲騰的魚，「太棒了，這條至有五六斤。」

阿布坐不住了，站起來往莊堯走去。

叢夏和柳羽被它帶了個跟頭，全都趴地上了。

柳羽怒道：「破貓！」

唐雁丘把魚扔到了地上，阿布低下頭，輕輕嗅了嗅，舌頭一，那條魚就進了它裡，連個刺兒都沒留下。

天壁那邊也刺到了一條更大的，隔空朝阿布甩去，阿布一轉頭，張開大就把那魚吞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