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寒武意識

五人進了別墅後，就被屋子裡那濃烈的臭味給頂了出來，屋裡的沙發上依稀可見兩腐爛過度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沒人有心睡覺，他們只好退了出來，打算在別墅外面過夜。

夜間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幕天席地的睡覺是件比較痛苦的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在重慶換了些厚實的睡袋，否則憑寒本不行。再過半個月，進深冬時節，氣候會更加折磨人，尤其他們還一直在往北走。

阿布是他們之中最自在的，它那一厚實的皮讓它即使在零下幾十度的低溫下都可以保暖，唐雁丘也比他們好很多，他的羽下面會生出一層細細的如鴨絨一般的絨，那層絨能起到很好的保溫作用，再加上寒，他基本不會覺得冷，叢夏則是能用能量寒，不過他一般不太捨得用。

這裡抵抗力最差的是莊堯，他畢竟未年，單薄，晚上幾乎凍得睡不著覺，叢夏沒辦法，只能往他輸送能量，讓皮下細胞發熱，把他的弄熱了之後，他才能睡著。

莊堯睡著後，正在守夜的天壁問道：「你這樣會消耗多能量？」

叢夏道：「不多，比治療傷口簡單多了。」

「看來你修煉的也很有效。」

「是，尤其是悉第二種方法後，覺比以前進步快多了。」叢夏裹羽絨服，一邊烤火一邊手，「隨著能量存量的增加，我吸收和釋放能量的範圍都在擴大，我也正在試著大面積釋放能量，比如如果我們中有兩個人同時傷，我能同時治療，戰場上到都是爭分奪秒的況，這種能力我必須備。」

天壁點點頭，「大面積釋放能量可能會造能量的浪費，你要學會控制。」

「我明白，現在已經初有效了。」叢夏看著他笑了笑，悄悄將能量灌了天壁，「覺到沒？」

天壁到一暖流突然出現在他，並且瞬間流遍了全，除了手指腳趾都支端末節還依然冰冷，的大部分地方都暖和了不。

天壁道：「好了，別浪費能量。」

叢夏坦然地說：「不浪費，我怕你凍著。」

那能量在天壁主幹裡盤旋了一會兒，然後分散出了一部分湧了雙腳，被凍得發麻的腳慢慢恢復了直覺。

叢夏笑道：「腳暖和了就會暖。」

天壁知道修煉的辛苦，不想讓叢夏在他上做不必要的浪費，「行了。」

「沒事兒，你正好幫我看看，這能量能作用多久。」

天壁看著他凍得僵的手指，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他只能道：「你也去睡吧。」

叢夏看了看時間，「正好該換人守夜了，你睡吧，我守兩個小時。」

天壁拍了拍他的腦袋，語氣帶著命令，「去睡。」

叢夏道：「那你一會兒我。」說完打算爬進睡袋裡，他剛站起，突然覺到別墅外面有一能量波正在靠近，他猛地轉向那個方向。

天壁警覺道：「怎麼了？」

叢夏道：「我覺到有……」

他話音未落，天壁也覺到了，抓著槍站了起來，他踢了踢唐雁丘的睡袋，低聲道：「都起來。」

唐雁丘睡眠很輕，迅速從睡袋裡爬了出來，並醒了柳羽和莊堯。他手持長弓，跟天壁背對背站著。

能量波離得近了，他們覺到來的東西至有七八個，而且速度很快，過了一會兒，幾條黑影出現在別墅的鐵門外，阿布朝著那黑影了起來。

線太暗，其他人都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看出是七八條四蹄著地的狗一樣的東西。

唐雁丘的視力也進化了，但夜間視力並沒有好太多，他舉起弓對準了其中一條最高的影子，卻沒有把握能中。

那七八條影子在原地竄起來，躲到了遮蔽後面，作非常靈敏。

「好像是……土狼。」叢夏道，他一瞬間強化了視力，看到了那些東西的外形，最大的一條有兩米多長，其他的型都在一米多，形削瘦，作敏捷，長得有點像狗。土狼是鬣狗的一個品種，算是鬣狗裡攻擊力最弱的一種，叢夏之所以記住了它，是因為土狼是在中國大陸出現得相對頻繁的一種鬣狗。

「土狼嗎……陝西應該不產這種，難道是園裡的？」莊堯輕聲道。

「可能吧，不確定是不是土狼，但肯定是鬣狗。」

天壁舉起槍，朝一條土狼藏的垃圾箱開了一槍，黑夜中的槍聲格外震撼人心，砰第一聲巨響，垃圾桶被打穿了一個大，那只土狼以極快的速度跳開了。

唐雁丘隻飛了起來，站到別墅的外牆上，對著一個黑影放了一箭。

對付最好的方法，是用實力將其嚇跑，這樣才能盡量避免戰鬥。

那幾隻土狼全都在遮蔽後面，黑夜中只有一雙雙的眼眸格外地明亮。

「他們是在觀察嗎？」柳羽皺眉道。

「可能是在找進攻的機會。」

唐雁丘也一直看著那些土狼，不知道它們在做什麼打算，他完全沒有發現，一隻形瘦小的土狼順著別墅的外牆悄無聲息地向他靠近，它的影幾乎和黑暗融為一。

那只最大的土狼突然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那只瘦小的土狼突然拔地而起，一躍起兩米高，兇狠地撲向唐雁丘。

等唐雁丘餘瞄到那只土狼的時候，它鋒利的牙齒已經近在咫尺。

唐雁丘猛地抬起手，下意識地想用弓柄檔，隨即又想起來什麼，作在半空中生生停住，改而把手臂送進了土狼裡。

唐雁丘悶哼一聲，往後閃，被土狼撲襲，重心不穩，雙雙從圍牆上摔了下來。

槍聲再次響起，那土狼的腦袋被天壁準的槍法了個對穿。

唐雁丘重重摔在地上，那只土狼搐著掙扎了幾下，變嚥了氣，臨死前，牙齒還死死咬著唐雁丘的小臂。

眾人連忙跑過去把，天壁用力掰開了土狼的牙齒，並把唐雁丘拖了過來。

這時候，那幾隻躲在暗的土狼全都撤退了。

唐雁丘深吸了口氣，古弓摔在了地上，手臂上生出四個。

柳羽罵道：「你他媽傻啊，這麼的弓你不用，用自己的胳膊喂。」

唐雁丘歎道：「不能在我手裡損。」

那傷口扎進裡有些深，都止不住，叢夏想就地取材，把那只土狼的能量吸收給唐雁丘治傷，結果一知，才猛然想起來什麼，「這只是個普通的土狼，沒有變異，難怪我們覺不到能量波，被它襲。」

他把唐雁丘的手臂治好後，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只土狼，「確實是沒變異的，型都沒變大多，這麼說，他們預謀好了？用七八隻變異土狼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讓一隻沒有變異的土狼在暗中接近我們襲。」

莊堯道：「只有一種解釋，那裡面有一隻土狼是人類異種的，應該就是最大的那隻。」

叢夏搖了搖頭，「肯定是這樣了，那麼派這只土狼襲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試探我們的能力？」

「有可能，就跟張茂用貓頭鷹和烏試探我們一樣，只不過，那個土狼異種人比張茂聰明多了。」

唐雁丘不好意思地說：「叢夏，對不起，還要讓你浪費能量給我……」

叢夏打斷他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這麼見外，那把弓是你家傳的寶貝，換做是我，咬咬牙也得喂胳膊，我的能量是能恢復的，木材料損了，可是恢復不了的。」

唐雁丘這才安心了一點，珍重地著自己的弓。

柳羽撇了撇，「反正胳膊是你的，我們又不疼。」

幾人圍著火堆坐下，各個睡意全無。

莊堯拿著樹枝在地上胡寫畫著，「這件事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我們被一夥土狼盯上了，另一個是我們被一夥擁有這些土狼的組織盯上了，我傾向於後者。靠著這七八隻土狼，是打不過我們的，那裡面如果有人類，不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而且，土狼異種人，意識必然還是人類，人類是不會願意完全跟生活在一起的。因此應該是某個組織派這些土狼來，犧牲一隻沒有變異的土狼，探探我們虛實。」

「應該是漢中當地的某個幫派吧。」叢夏苦笑道：「我們怎麼跟西天取經似的，到一個地方就要經歷一次磨難，早期我們遇到的危險，都是來自變異的，現在變異對我們的危險降低了，變異人類組織開始崛起了，於是開始自相殘殺。」

莊堯沉思道：「這是早晚的趨勢，明天上午，我們在城裡搜索一下資，不要分開，集中一起搜索，如果找不到什麼東西，就盡快離開吧，這裡的資不會比西安富，我們的汽油應該還夠撐到那裡。老實說……我有些不好的預。」

「怎麼？」

莊堯沉聲道：「這裡離都比較近，對於能飛行的鳥類來說，很快就能到，我始終覺得，我們還沒有完全離鷹團的追擊，我們沒殺張茂，已經表現了誠意，但是張淺這個人，比我們想的還要殘暴貪婪，無法保證他不會追上來。」

「我提議現在離開。」天壁道。

莊堯瞇起眼睛，「現在？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決定了，我們不去，直奔北京，因此，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我們到西安再補給。」

本來進漢中，就是因為他們可能會去，要在這裡和西安雙重補給，為繞路做好充沛的準備，如果不去，其實他們只要順著高速離開就可以了，沒必要進城。

莊堯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還帶有一嘲諷，「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相信大家也都不會有意見，就按你說的，我們不去，直奔北京。」他站起，「那麼也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連夜離開這裡。」

眾人開始整理行裝。

叢夏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和炊，發現莊堯正在拿著個普通尺寸的貓梳給阿布梳上的貓，按照他這個進度，梳上一個月也不能把阿布的都梳完，但這好像已經了莊堯思考時候的習慣作了。

他走到莊堯邊，低聲道：「莊堯，你不要有緒，天壁這樣的決定，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莊堯看了他一眼，「你的真的這麼認為嗎？」

叢夏愣了愣，「你這是什麼意思？」隨即他表嚴肅了起來，「莊堯，我知道你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聰明，你想忽悠人，通過言語再加上腦電波的暗示，很容易讓人相信，不管你要說什麼，你永遠不要想挑撥我和天壁之間的關係，我們一路同生共死，我相信他。」

莊堯嘲弄地笑了笑，「我沒打算挑撥你們，別想太多。」

「那你想說什麼？是，我知道你想去，你想得到傀儡玉，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想，但是我們不像你那樣，對團隊的實力那麼自信，我怕我們在那麼靠近北京的地方功敗垂，其實你想想，離北京不算遠，我們何不等到了北京，安頓好之後，如果那時候，我們真的有得到傀儡玉的必要，讓阿布載著我們，當天就能到。到時候也不遲啊。」

「遲了。」莊堯抬起頭，眼神冰冷，深邃的眼眸充滿智慧的張力，「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如果北京真的如我們想像的那麼好，那個蝙蝠人為什麼不去，張淺和他的下屬會飛，為什麼不去，結合我們得到的信息，我有八的把握，得出北京比我們路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危險的結論，而這個危險的源頭，應該就是傀儡玉。那個蝙蝠人帶來的人說過，傀儡玉引發了很多戰鬥，北京那邊正在派人到搜集，傀儡玉是福也是禍，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傀儡玉能讓我們變強，變強，比什麼都重要。正因為傀儡玉能讓人變強，因此北京及其周邊，一定有很多通過傀儡玉強化過的變異人和，我們去了，有可能變弱者，你想變弱者嗎？我不想，我們的目的地既然是北京，就要有在北京生存下去的能力，我們要佔據主導，佔據強者的位置，而沒有傀儡玉，我們一開始就失去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