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寒武意識

叢夏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天壁置若罔聞，生生把左臂彎那已經合的傷口劃開了一道四五公分長的口子，然後他用手指著那傷口，從糊糊的皮裡，慢慢出一個銀白的東西。

叢夏瞪大眼睛，心臟砰砰直跳。

天壁用指尖著那東西，慢慢拽了出來，那是一個大約四公分長、三公分寬的橢圓形金屬片，約三四毫米的厚度，那金屬片的外形並不規則，只是把稜角磨圓了。

他把那金屬片扔到了地上。那金屬看上去極，天壁只是輕輕著，就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指紋。

叢夏沉聲道：「天壁，這是什麼？」

天壁拿起匕首，啞聲道：「看看就知道了。」話音未落，匕首猛地朝著那銀金屬刺下！

那金屬被輕易刺穿了一個，叢夏突然覺到一浩瀚如海般的能量波從那破裡釋放出來，他從來會過如此龐大、如此強烈的能量波，過往他吸收過的所有能量的能量，跟這能量相比，都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

與此同時，叢夏覺猛然發熱，他低頭一看，藏在他腹部的那塊古玉正在發出暗綠的芒！

莊堯一下子撲到他面前，驚訝地看著他出微的服，「這是什麼？」

叢夏摀住了腦袋，曾經第一次見到古玉時，那蒼老而悠遠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只不過，這次只是不斷地重複著兩個字：醒了，醒了，醒了……

那聲音悲愴而淒冷，彷彿帶著深不見底的哀傷。

「叢夏，你怎麼了？」

那聲音很快消失了，但叢夏依然覺得頭痛裂，他臉上冷汗直流，啞聲道：「你們……覺到了嗎？」

「你說這個嗎？」天壁用手撕開了那層銀白的金屬，裡面出了一塊手指肚大小的、很薄的黑晶，那晶幽黑通，撒發出神的澤。

這……難道就是傀儡玉嗎？

莊堯問出了叢夏心裡的問題，「這是傀儡玉嗎？」他的聲音有一抖，他看向叢夏，「你服裡的又是什麼？跟這塊玉有應嗎？」

叢夏沒有回答莊堯，而是出手指，猶豫著探向那塊黑晶，天壁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沉聲道：「我不敢確定這是什麼，我只是猜測。」

叢夏低聲道：「但我可以肯定，它是傀儡玉，你們覺不到，但我能覺到，它有強大到無法形容的無屬能量，像海一樣寬闊，像星際一樣無邊，它一定是傀儡玉。」叢夏一咬牙，一把握住了天壁的手，掌心著傀儡玉，浩瀚的能量瘋狂地湧他的，他的角飛揚，他的頭髮無風自，傀儡玉裡取之不竭的能量如同江河海，勢不可擋！

哪怕天壁和莊堯覺不到傀儡玉的無屬能量，卻能清楚地用眼看到叢夏的異狀。

因為能量大幅度湧，叢夏臉部的甚至都有些扭曲。

天壁想阻止叢夏，想拉開他的手，但叢夏的手彷彿黏在了他手上，無論怎麼樣都拉不開！叢夏四周泛起一圈眼可見的黑能量場，看上去極端詭異，令人目驚心，再看叢夏的眼睛，他的瞳孔放大，眼白部分黑氣瀰漫，整個人就像已經被某種力量給控制，完全失去了神智！

天壁大吼道：「叢夏，你醒醒！」

叢夏聽到天壁的吼聲，那聲音聽上去離他好遠，他從未覺如此充實、如此有力，彷彿整個人生都完滿了，他已經分不清是他自己在吸收能量，還是傀儡玉的能量在往他裡鑽，但他知道他捨不得放開，他想吸收更多，好充實……

突然，他腹部的古玉芒大盛，暗綠的猛地衝進他的手心，生生切斷了他和那黑能量的聯繫。

叢夏到一陣劇痛，就好像無數把刀在同時凌遲他，簡直是人類無法承其萬分之一的劇痛，接著，他被狠狠彈飛了出去，毫不留地拋到了山糙的石壁上，然後再摔到地上。

「叢夏！」天壁和莊堯趕跑了過去。

叢夏被摔暈乎了，但沒完全昏迷，在天壁的呼喚下，他慢慢睜開了眼睛，剛才發生的一切彷彿在做夢，但那劇痛散去時割般的餘味，絕對是真實的。

叢夏疼得差點哭出來，他眼神木然地看著天壁，完全沒有焦距。

「叢夏，你怎麼樣，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叢夏緩了足足兩分鐘，渙散的眼神才聚起了神，他喃喃道：「天壁……我……」

「你怎麼樣了？剛才是這麼回事？你失去意識了嗎？」

叢夏慢慢坐了起來，劇痛褪去之後，裡是充沛得快要溢出來的能量，他到很輕鬆，充滿了力量，這種覺簡直好極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激得直結，「天壁，能、能量，好多能量，我的能量核被充滿了，好多、好多能量。」

天壁擔憂地看著他。

叢夏一把抓住天壁，能量立刻流進了天壁，他興地說：「覺到了嗎，好多能量。」

天壁拉開他的手，住了他的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剛才發生了什麼？」

莊堯也充滿地看著他，眼中的求知慾滿的快要溢出來。

叢夏拍了拍臉，冷靜了一下，「我剛才就覺那塊玉裡有吸收不完的能量，我就一直吸、一直吸，直到……直到我被一劇痛彈開。」

「你剛才聽到我你了嗎？」

「聽到了，但是我當時好像不自己控制了，我不想鬆手，被注滿能量的覺太好了，我捨不得鬆手。」

莊堯沉聲道：「傀儡玉是否有某種魔力？」

叢夏冷靜下來後，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很是後怕，「有可能，我進了一種我自己都解釋不清的狀態，我能覺周圍的一切，但是又好像我被包裹在一層裡，無法和外界流，總之，我當時確實有些失控了。」

天壁心有餘悸，「這恐怕就是傀儡玉的邪惡之，如果沒有古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古玉？古玉是什麼？你服裡的東西嗎？」莊堯看著叢夏的肚子，那裡蓋著厚厚的羽絨服，但是剛才那種聖潔的、莊嚴的綠芒，長眼睛的都看到了。

叢夏知道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他解開服，翻開襯，肚子上有個掌心大的橢圓形的東西，被布條蹭蹭包裹，繫在了腰上。他道：「這就是古玉，我現在不能給你看，不是時候，再說你也看不出什麼，在別人手裡，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玉。」

「但是在你手裡，卻可以從中獲取信息，並且能在關鍵時刻幫助你抵傀儡玉的。」莊堯的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斗。

「不錯。」

莊堯突然大笑了起來，「古玉，傀儡玉，我終於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看看到底誰離真相更近，看看吧，到底誰離真相更近！」

天壁冷道：「如果你敢出半個字……」

莊堯眼神狂熱，看上去有些不正常，「？殺了我也不會出半個字，尤其是他……我會比他更接近真相……」

叢夏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

莊堯從地上跳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神抖擻，「快給所有人療傷，我們從這裡殺出去！」

叢夏這才想起來他們的境，他一把抓住天壁的手，把能量毫不吝嗇地輸送進天壁。他從傀儡玉裡吸收的能量非常雄厚，把他的能量核第一次充滿了，也就是在能量核被灌滿的那一瞬間，他被古玉彈飛了，也許這是某種警示，畢竟他的能量核目前只是一階的蓄能核，儲量有限，如果超負荷吸收，他也不敢想像後果，這是古玉第二次救了他。

而他現在只是暫時地達到了二階融能核，可那種胎換骨的覺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他的心擴大了數倍，他對能量的知也比以前敏了很多，甚至連他輸送能量的速度和效率都提升了，他心中一，在給天壁輸送能量的時候，同時給站在他邊的莊堯輸送。

他以前嘗試過很多遍同時給多人補充能量或者療傷，但都沒有功，現在卻輕易地功了！

天壁和莊堯都覺到了能量正在被補足，倆人眼中都有些驚奇。

叢夏更是喜不自勝，傀儡玉簡直是個巨大的寶藏，有了傀儡玉，以後能量豈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給天壁和莊堯充滿能量並療傷後，他的能量僅僅去了三分之一，能量核也不再是充滿狀態，他又從二階掉回了一階，但是能量依然非常充足。

他又趕過去把唐雁丘、柳羽和阿布都給治好了，並把能量輸送進他們，讓四個人一隻貓恢復到最佳狀態，他依然剩餘五分之一的能量，足以見他此次吸收了多能量。

幾人都對叢夏的狀態驚奇不已，尤其是當他們知道天壁裡有一塊傀儡玉的時候，更是無法置信。

莊堯儘管興過度，但依然沒有忘記眼前更重要的事，「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足夠把他們全滅了，殺出去！」

天壁把傀儡玉放進的袋裡，握了刀把，冷聲道：「一個……都不要留。」

幾人紛紛跳到阿布上，一腔仇恨的怒火全都化作了殺伐的力量。

莊堯高聲道：「阿布，衝出去！」

阿布大一聲，猛地矮著腰往外跑去，在離開口的一瞬間，一躍而起，子彈呼嘯著從它的腳底飛過。

口已經鋪滿了不知道名的野草，野草從兩邊開始點火，看來是想把他們熏出來。

驚呼聲不斷地響起。

「怎麼回事！不是傷了嗎！」

「不可能，他們沒有能量了！」

張淺和老劉不敢置信地看著浴火重生的幾人，眼中流出了恐懼。

天上的鳥群在天壁又一次的風力攻擊下，死傷大半，柳羽穿梭在野群裡，被消化沾染到的能量們不斷傳來淒厲地慘。

唐雁丘飛而起，他上僅剩三支箭，他要這三支箭有價值！

天壁從阿布上跳下去的一瞬間，對唐雁丘說：「張淺給你了。」說完，飛撲而下，朝那只高大的坡腳印度狼跑去。

莊堯大道：「阿布，踩死他們！」

莊堯和叢夏抓著阿布的，阿布已經被惹惱了，瘋了一樣在野群裡到飛掠踩踏，爪子快速地揮舞，不斷地有野被它拋到空中。

叢夏一刻不停地隨著它的跳吸收著周圍的能量，吸收了傀儡玉的能量後，哪怕從二階又掉回了一階，可他的好像被傀儡玉裡的無屬能量強化了，就連吸收能量的範圍和速度都明顯增加了。

老劉看到天壁，往叢林裡跑去，他雖然坡腳，速度也還是很快，以天壁的能力，他哪裡敢正面迎戰。

天壁以風助力，奔跑的速度已經非常接近速度進化人，儘管無法追上老劉，可他不需要追上，他只要老劉進他的攻擊範圍。

老劉很是狡猾，在叢林裡畫著龍奔跑，以樹木為遮蔽，化解了天壁一次次的攻擊。

天壁了一下剩餘的能量，權衡了戰場的局勢，決定使用三分之一的能量將老劉一次擊殺。

老劉對他的能力並不悉，因此才格外恐懼，他此時已經慌了，手下死傷大半，敵人卻從奄奄一息恢復到了最好狀態，眼看已經沒有勝算，他現在只想保命。

天壁握了握拳頭，猛地釋出大量能量，在老劉奔跑的前方生出了一道滿是尖刺的風牆，那堵無形的牆壁如同魔鬼之口，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老劉眉頭蒼蠅一樣奔逃的路上，他一頭撞了上去，瞬間被無數利刃狠狠刺穿，連都沒來得及一聲，就徹底嚥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