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傀儡玉

吃早飯的時候，莊堯果然注意到了天壁換了服，但他只是掃了兩眼，並沒有問，天壁也神如常。

一大清早，鄧逍就咋呼著吃完了飯，然後堅持要去溜貓，給阿布找好吃的。

莊堯本來不想讓阿布跟他出去，但是想到阿布這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怕它著，而自己還有別的事忙，於是就答應了。

但阿布跟鄧逍不悉，不肯跟他走，不管鄧逍怎麼在它上上躥下跳、爬來爬去都不彈。最後鄧逍給累癱了，爬到它上哀嚎，「大哥，你跟我走吧，我就是想坐著你跑一會兒，我給你打一隻大牛吃。」

阿布頭歪在地上，半瞇著紫的眼睛，甩了甩大尾，啪啪地打在鄧逍的背上，好像有些不耐煩。

鄧逍拽不阿布，也不肯放棄，磨了半個多小時，把其他人都弄煩了，柳羽說：「行了行了，我跟你去，順便在路上教你修煉的方法吧，時間要。」

鄧逍興地說，「太好了，我早就想試試了。」

阿布這才載著倆人出門了。

剩下的人也沒閒著，他們的汽油終於送了過來，把郵箱灌滿後，又把剩下的汽油裝好固定在後車廂。然後，莊堯帶著天壁給路霸做養護，路霸這一路磕磕的時候太多了，車已經磨損得不樣子，發機噪音也比較大，以這個狀態開去北京，實在有點玄。

唐雁丘則在檢查一起送過來的幾個箭頭，讓他驗驗合不合格，選出哪一個比較好，那些箭頭要麼偏重要麼偏輕，要麼就是重量不均勻，如果製箭的話，箭頭會在半空中偏離軌道，嚴重影響準度，唐雁丘沒有一個滿意的。

他抓著那些箭頭歎氣的時候，叢夏走了過來，「小唐，這些箭頭怎麼樣？有合適的嗎？」

唐雁丘失地搖了搖頭，「不行，老實說這些全都不合格，我都不要求能達到最適合我的重量標準了，只希這些箭頭的重量分佈均勻，不然在空中一定會偏離軌道的。」

叢夏拿過一個箭頭看了看，那些箭頭顯然是手工打造的，確實很糙，有些甚至能明顯看出左右不均勻，如果是近距離擊，偏差還不會太明顯，中遠距離用這種箭頭是肯定會偏的。可是他們也明白，在這個所有工業和製造業都徹底癱瘓的末世裡，能得到這樣手工打造的箭頭，已經是非常不易了，挑剔質量本沒有意義。

送箭頭來的人還在等著唐雁丘回復，唐雁丘勉為其難地從中挑出一個相對來說最好的，遞給那個人，「就按照這個做吧，我給你們畫的那個圖紙上有很詳細的製造方法，盡量把箭頭做的均勻對稱一些。」

那人似懂非懂，拿著那個箭頭回去覆命了。

叢夏拿起剩下的幾個箭頭，心中一。

古玉裡提到的用無屬能量化工，有了很大的篇幅講武，他現在有能量，也有鐵這個介，能不能用能量鍛造箭頭呢？用無屬能量化出來的武防等，因為附著了能量，能會提高很多，甚至可以擁有特殊能，不過那些附加的東西他暫時不做考慮，因為他連最基本的把工化出來都還做不到，他現在只想試試，能不能用無屬能量給小唐解決箭頭的問題。

他把箭頭拿回了房間，讓自己的意識進了古玉裡，尋求方法。

轉眼到了下午，柳羽和鄧逍回來了，阿布看上去已經吃飽喝足，還拖了一隻大山羊回來。路霸損的地方也被天壁和莊堯盡可能地維護好了，唐雁丘一直在為能返祖出莊堯所說的那些能力而努力修煉，叢夏也一直沒離開過房間，意識還在古玉裡，艱難地翻譯著化武的方法。

每一個人都在為去做著最充足的準備工作。

晚上，叢夏做了烤全羊。

孫亞給他們送來了一些調料，原本快要耗的調料又得到了補給，叢夏一高興，就想忍不住奢侈一把。

自末世之後，鄧逍就沒吃過一頓好吃的，儘管他也沒著過，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吃生或者吃了但是沒有一點味道的，久而久之，都不知道調料是什麼滋味兒了，自從認識從夏後，他過得簡直是天堂般的日子。吃飽喝足後，他對叢夏的激之氾濫，幾乎對叢夏說的話唯命是從，那架勢好像把叢夏當媽，弄得叢夏哭笑不得。

莊堯把他們接下來的路線和行程跟眾人講解了一遍，最後叮囑每一個人抓一切時間修煉，有傀儡玉在旁邊，他們的修煉速度會加倍地快。最近一段時間，由於他們長期呆在傀儡玉旁邊，進化程度都有明顯提高，按照莊堯的說法，就連阿布都進化了，它的腦域比以前清晰了一些，莊堯跟它的腦電波「通」更加有效了。

看到這可喜的變化，眾人再一次深切地明白，為什麼傀儡玉會為爭端的禍首，在這個力量決定一切的末日時代，還有什麼比能夠強化力量的東西更加有價值？

第三天，孫亞親自把六十七個箭頭和做過充分防腐理的食送了過來。跟末世最初不同，現在的變異人團最不愁的東西就是吃的，尤其是製品，因此在食方面孫亞很大方，但其他資，例如電池、煤油、、生活用品這些用一點一點的東西，孫亞並沒給他們多。

柳羽滿意地看著他特意要來的一瓶香水，很寶貝地噴了一點，閉著眼睛那久違了的香味。

孫亞也如約得到了一些武和子彈，他們易完畢後，孫亞道：「各位還有什麼需求？」

天壁問道：「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

「我想知道，北京派來的三波人進大雁塔的時間。」

孫亞臉微變，「你問這個幹嘛。」

「你只管回答。」

孫亞道：「我要是不說呢。」

「你不敢。」天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態度強。

孫亞握了握拳頭，「第一批是兩個半月前，第二批是一個月前，第三批就在半個月前。」

「有多人？」

孫亞咬牙道：「你還問多？除了時間，其他我一律不會再回答了，哪怕你殺了我，我要是告訴你，我也一樣沒命。」

天壁看他不像在說謊，而且最重要的問題他已經得到答案，於是他便不再問了。

莊堯以探究地眼神看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

孫亞走後，他們也決定上路了。

路霸被裝滿後，汽油味道更重了，沒人願意呆在車裡，唐雁丘第一個開車，其他人都坐到了阿布上。

離開西安城，他們重新返回了高速路，被大雪覆蓋的高速很難辨認，他們走得很慢。

幾人正閉著眼睛修煉，莊堯的聲音響起，「你剛才問孫亞那個問題做什麼？」

天壁眼睛都沒睜開，「好奇。」

「好奇什麼？對那些人好奇，還是對大雁塔好奇？」

天壁道：「別打擾我。」

叢夏低著頭沒說話，他想，如果莊堯是來質問他的話，他肯定早就餡兒了。

莊堯出一個意義不明地笑容，「有趣，又有事瞞著我，是什麼呢？跟你一天就換了套服有關嗎？」

柳羽正在喝臨走前灌到保溫壺裡的熱茶，聞言一下子噴了出來。

眾人都嚇了一跳，莊堯狠狠瞪著他，「你濺到阿布上了，它的會結冰的。」

柳羽一邊用圍巾著阿布上的茶水，一邊驚訝地看著天壁和叢夏，「你們倆行啊，這麼快就做了？看來我太小看你們了。」

天壁猛地睜開眼睛，叢夏也一下子抬起了頭，臉刷地就紅了。

鄧逍呆了兩秒，然後瞪大眼睛，「柳哥，你說什麼呢？你不會說……那個吧？」他曖昧地朝柳羽眉弄眼，自從柳羽在路上給他講了不娛樂圈桃八卦後，他和柳羽就相當有共同語言。

莊堯挑了挑眉，托著下，長長地「哦？」了一聲。

叢夏急道：「柳哥，你胡說什麼呢。」

天壁冷冷看著柳羽，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橫過，做了個拉上拉鏈的作，然後警告地指了指柳羽。

柳羽卻是眼睛都放了，「不能怪我想歪啊，你們倆本來就那個的，真當別人是瞎子看不出來啊。」

鄧逍興道：「叢哥，你是GAY啊？真看不出來啊，不，其實也合適的，你看你又溫又賢惠的，我要是喜歡男的，我也肯定找你這樣的。」

叢夏強自鎮定，「你們、你們別開我玩笑了……」他想辯解兩句，卻不知道說什麼，他不想撒謊，也覺得沒有撒謊的必要，但是他也不想讓別人調侃他和天壁，尤其是天壁，可能會生氣吧。

天壁的目移到了鄧逍上，冰冷地說：「他不會喜歡你。」

柳羽狠狠一擊掌，「說得好，天壁，你太爺們兒了！」

鄧逍不服氣地說：「那可說不準，我又帥又可靠。不過你放心吧，我不跟你搶就是了。」說完還自以為幽默地直笑。

叢夏的臉漲得通紅，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柳羽期待地說：「那你們倆到底做了沒有？需不需要我傳授傳授經驗？」

天壁一甩手，一道疾風從柳羽臉龐劃過，柳羽飄逸地頭髮被削掉了一小撮。

柳羽嚇了一跳，「靠！真小心眼兒，不說就不說唄，剛誇完你爺們兒，結果你連睡沒睡過小夏都不敢承認，不就是打一炮的事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天壁表僵，努力忍著上去把柳羽的上的衝，他不敢看叢夏現在的表，是想像就讓他心跳得飛快。

叢夏也同樣不敢抬頭看天壁，倆人就坐在一起，近的膝蓋著膝蓋，卻不敢看對方一眼。

柳羽看著倆人的表，差點笑趴下，天壁和叢夏倆人初中生一樣的，了他最大的娛樂。

莊堯臉上出無聊的表，他閉上眼睛，一邊思考著什麼，一邊給阿布按起了脖子。

六個人一隻貓，朝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