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傀儡玉
他們拿上了兩天份的食和一些重要的武,捆兩大包綁在了阿布的背上,做完這一切總共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距離昨晚那場戰鬥不過過去了幾個小時,鄧逍甚至還沒有醒過來,他們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喝上一口水,就要被迫繼續趕路。
臨走前,莊堯看著路霸,道:「它還可以改造改造。」
叢夏拍了拍路霸巨大的胎,「老夥計,等我們在北京穩定下來,就回來接你。」一路上若是沒有路霸,他們肯定會過著徹底風餐宿的生活,吃生、睡雪地,想想都可怕,現在路霸終於完它的使命,把他們送到了這裡,叢夏對這車已經有些了,儘管它的裡是揮之不去的汽油味兒。
天壁對燕會說:「幫我們保管好這輛車。」
燕會點點頭,「我會把它藏起來。」
眾人跳到阿布上,正式出發了。
一夜沒睡,又大多經歷了危險的搏鬥,大家的神都有些萎靡,趴在阿布上昏昏睡。阿布看上去也非常疲倦,但是他們必須離遠一點,才能安心休息。
阿布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可以逾越任何障礙,一上午的時間他們就跑出去了八十多公里。
眼看離已經很遠了,莊堯怕把阿布累壞了,決定原地休息。
按照文明時代的日曆,現在已經快要進四月,可是天氣依舊非常冷,有些地方的雪都還沒有融化,但是雪層又不夠厚,所以森林裡變得特別泥濘,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塊乾爽的地方休息。
阿布的太長,腳踝的雪白的沾上了污泥,顯然讓它很難,它趴到地上之後就想去,莊堯按住了它的鼻子,「髒,不許。」
阿布輕輕地喵嗚了一聲,還是想。
「不許。」
阿布垂下了腦袋,紫眼眸沒有焦距地著前方,沒打采的樣子。
柳羽了阿布的,「阿布是不是了?」
「不是,它昨晚上吃了好多蛇。」
「啊!」鄧逍突然道:「太可惜了,居然忘了吃烤蛇和蛇羹。」
叢夏笑道:「你都差點凍死,還想著吃的。」
「如果有吃的就不會凍著了,我就是給的。」鄧逍一臉沮喪,「那麼多蛇呢,白瞎了。」他啃了一口邦邦的鍋,更加到不甘心。
叢夏遞給他一塊香腸,「這裡還有呢,別太挑剔了,也許到北京就有好吃的了。」
鄧逍咬了一口香腸,歎道:「應該很多人都會去北京吧,不知道我媽會不會也去北京。」
叢夏安他道:「幾率很高,像你說的,你媽一定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機會相見。」
鄧逍點點頭,「我媽肯定活著,我媽特別兇,比男人都厲害,才死不了呢。」他握拳頭,「到了北京,我就照一張我的帥照,讓他們把那個懸賞令改一改,把我加進去,我媽看著了,就會來找我了。」
叢夏笑著了他的腦袋,「行,到了北京我給你剪剪頭髮,給你照張特別帥的照片。」
鄧逍笑了笑,眼裡充滿了期待。
叢夏吃完東西喝完水,打算去上個廁所,他起往樹林裡走去,剛走了沒幾米,後面就傳來什麼靜,他轉頭一看,天壁也站起來了,皺眉看著他。
叢夏立刻想起來,他們來現在被古玉綁在一起了,彼此之間不能分離超過四米,他尷尬地說:「我想上個廁所。」
天壁道:「走吧。」
柳羽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們,「慢慢兒上啊,不用著急回來。」
鄧逍也跟著起哄,哈哈大笑起來。
倆人為了避免被他們笑話,特意走遠了一點,叢夏繞到一棵樹後面,解開子開始小解,他從來沒覺得上廁所這麼讓人尷尬,弄得他一張,把尿撒到子上一些,他更鬱悶了。
上完之後,他抓起地上的雪了手,才走了出來。
天壁一眼就看到他腳有一塊兒了,眼眸中染上一笑意。
叢夏對他任何細微的表都觀察得非常仔細,他至今沒見過天壁能齒笑,最多只是有一個極其淡的笑容,已經屬於難得,因此天壁略帶揶揄的眼神讓他很是意外,剛才尷尬的緒下去了不,他笑道:「你笑話我?幹嘛呀,都是男人,誰還沒尿過子。」
天壁道:「沒笑話你。」
叢夏道:「別裝了,我看出來了。」他上去摟住天壁的脖子,了天壁冰涼的臉,輕聲道:「你昨晚上沒傷吧,看你也沒跟我說。」
「放心,沒有。」
「到了北京,我們先去找我二叔,我想他應該能庇護我們。」
天壁點點頭,「我也需要他幫我聯繫軍方高層,現在這樣,我不知道該找誰覆命了。」
「覆命之後呢?你有什麼打算?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找個地方種種菜養養豬,過自給自足的生活。」
「我沒忘。」天壁安地著他的背。
其實倆人心裡都清楚,這個願過於奢侈了,現在他們還沒踏北京,已經被各大勢力懸賞,這種況下,真的有可能過平凡的田園生活嗎?就算沒有他,天壁為自然力進化人,就會為所有人關注的對象,他是個軍人,恐怕不能退居一隅,什麼都不做。
這條路他們走了快一年,馬上就要到了,他反而到了惶恐,那是對未知生活的惶恐。
天壁看穿了叢夏抑著的焦慮,輕輕抱住了他,「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保護你。」
叢夏也回抱住他,笑道:「我知道。」天壁是他見過的最可靠的男人,什麼時候都不會被打垮的男人。
天壁拍了拍他的背,「回去吧。」
倆人回去之後,柳羽死不改地戲弄他們,「以後你們可得同吃同寢同上廁所了,真夠甜的。」
鄧逍笑嘻嘻地說:「柳哥,你是不是羨慕啊。」
「啊,是啊,我羨慕,我也想晚上能抱著個人睡覺。」
「抱唐哥唄,反正你們倆都睡一間屋子。」
唐雁丘一僵,「小鄧,不要胡言。」
柳羽瞥了唐雁丘一眼,「我才不要呢,邦邦的。」
鄧逍撲到阿布上,「還是阿布抱著舒服。」
阿布「喵」了一聲,爪子搭在了鄧逍的背上。
莊堯看了看表,「都休息差不多了吧,咱們繼續走吧。今天阿布有點累了,沒跑多遠,等它休息好了,最多四五天咱們就能到北京了,不過經過石家莊的時候,咱們需要對一下地圖,大雪把路都給遮住了,我們的路線一定會有一定程度的偏移。」
叢夏續道:「另外,我們帶的食只夠吃兩天,剩下的需要我們自己去獵一些東西,現在開春了,應該沒冬天那麼難打獵了,大家留心點獵。」
眾人爬到了阿布上,阿布通過莊堯給予的語言和腦電波的雙重流,往既定的方向跑去。
天黑的時候,按照莊堯的略估計,他們一天走了一百八十公里,幾乎是路霸三倍的速度,不過阿布畢竟不是機,它會累,晚上休息的時候,它吃了些食,就趴著不彈了,明顯是累壞了。
叢夏給它的四隻爪子注一些能量,緩解酸腫,「阿布這麼連續跑行不行啊?要不明天放慢速度吧。」
莊堯道:「明天耽誤之急是獵一些大型,它吃食是不夠的。」
叢夏點點頭,「明天就不急著趕路,先找獵吧,我們已經走了快一年了,也不差這一兩天了。」
唐雁丘生起了火,幾人圍著火堆吃了些東西,莊堯說起了到達北京之後的安排。
「我們一行人的行蹤要藏是幾乎不可能的,因為阿布目標太顯眼了,實際上也沒有藏的必要,進城之後,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叢震中教授,要他給我們提供庇護,否則奉嵐會會第一個來尋仇。」
叢夏點頭道:「我在聽他們說,北京有個什麼國家科學院,發明了很多末世之後使用的東西,我猜我二叔就在類似那樣的地方,應該不難找。對了,莊堯,你在北京呆過,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
「多半是那個地方,當初那個人提出『寒武意識』設想的時候,就是在國家科學院。」
叢夏道:「你曾是那裡的一員?」
莊堯眼神暗了暗,「是。」
柳羽不解道:「你幾年前才幾歲啊,懂什麼啊,你在那裡能研究出什麼來?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們怎麼會讓你一個幾歲的小孩兒參與研究呢。」
莊堯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我是不懂啊,不如你說說唄。」
叢夏有些謹慎地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嗎?」
莊堯臉微變,「你們怎麼回事?今天是打算刨我的底?」
叢夏道:「我們只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除了我二叔之外,北京還有更多可利用資源,如果你父親也是國家科學院的人,我們在北京會更加安全吧。」
莊堯冷道:「我跟他沒有關係,不必指他。」
叢夏愣了愣,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曾經在莊堯家的時候,莊堯拿著一張滿桌子飯菜的照片,讓他照著做飯。那張照片他曾經有一次見過它被夾在莊堯的筆記本裡,他不知道那一張薄薄的照片,是不是莊堯僅存的對家的認識,也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因為莊堯強悍的不像個小孩子,也許在那進化過的超高智商腦袋裡,也本不需要那些累贅的。
莊堯冷漠地說:「我在北京是做特殊研究的,後來我對那個研究沒興趣了,就回貴了。這次去北京,我要回國家科學院,恐怕只有那裡有先進的設備和條件,支持我對末世的研究,因為,我們到達北京之後,目標依然一致,就是盡快去國家科學院。」
「然後呢?你要一直呆在那裡嗎?」
莊堯道:「看況,我們對那裡的形勢瞭解的太,到了北京之後我們該何去何從,到時候自然會有答案。」
叢夏能覺到,每個人的心都不太平靜,畢竟經歷了這麼多的艱難險阻,對於即將到達的終點,他們或多或會「近鄉怯」,尤其是在他們都有危機意識的況下,心裡就更不太平了。叢夏甚至生出一種覺,就是希阿布別跑那麼快,讓他緩衝幾天。
晚上,大家全都窩在阿布懷裡睡覺,由於睡袋太重,他們一個都沒帶,阿布把蜷了一個特別規矩的圓,把六個人全都圈在了腹部,用長長的和大尾蓋著他們的,共同抵著初春的寒冷,阿布溫暖的讓他們很快陷了夢鄉。
第二天,大家養足神,繼續上路,阿布休息一晚,力充沛,跑得飛快,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們離石家莊已經不足百公里,大約是在邢臺市附近。
今天天氣特別好,難得的出了太,莊堯看了看表,道:「離天黑還有四個小時,咱們必須在天黑之前獵到東西,不然阿布明天就沒力了。」
柳羽道:「我們分頭去找吧,這一路過來什麼都沒看到,現在暖和一點了,也許可以去運氣。」
莊堯道:「分三組,每組一個嗅覺靈敏的,我和阿布、柳羽一組,唐雁丘和鄧逍一組,天壁和叢夏一組,大家都帶著指南針,分頭行,我在這個地方做個記號,天黑之前,不管有沒有找到獵,都要回來。」
「好。」
六人一隻貓,分三組往三個方向搜尋而去。
其實這三組打獵能力最差的應該是天壁和叢夏,阿布和鄧逍的鼻子都是很了得的,而且都備奔跑速度,可惜他和天壁沒法分開,不然應該有更好的分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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