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傀儡玉

天黑之後，三人悄悄地離開了寫字樓，往城中村去。

那個城中村面積不小，四江門的人只佔了幾間房子，除了門口有人把守外，村裡還有人巡邏，不過警戒很鬆散，可能是因為離北京近的緣故，為北京人數最多的大幫派的分支，斷然不會覺得在這裡會到很危險，因此他們沒費什麼力氣就悄悄潛了進去。

天壁和叢夏從東面進了村子，唐雁丘則從另一面進，他們的目的就是盡快找到莊堯，或者找到那個鴿子異種的人，問出莊堯的下落。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希能在盡量不驚其他人的況下把莊堯帶走，正面衝突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畢竟對方人數多，而且勢力龐大，上那枚信號彈，最好今晚用不著。

天壁潛伏的能力非常強，儘管邊帶了叢夏這個累贅，也並不影響他的發揮，倆人一路躲著人前進，越來越靠近城中村最中心那幾棟外形較好的房子，這個城中村明顯是剛進行了舊城改造，改造完的那些房子都很新，其他地方卻非常破舊，四江門的人沒必要委屈自己，住的肯定是那十多棟新樓中的某幾棟。

果然，當他們悄悄避過巡邏的人，潛到那幾棟房子前時，他們發現有兩棟四層小樓有燈，巡邏的人也更多一些。

叢夏大氣都不敢，生怕被人發現了，其實這裡環境有些複雜，周圍又漆黑一片，只要不是有人靠近他們走過，知到天壁的能量，一般人本發現不了他們。

天壁低聲音道：「有沒有覺到莊堯的能量波？」

叢夏搖搖頭，「還沒有。」

對於變異人來說，他們僅能覺到能量的能量波，但是不能分辨出是哪種五行能量，也不能分辨出每個人的能量除強弱之外的任何不同，而叢夏不但可以準確地知是哪種能量，一旦他對一個人的能量波很悉，他就能記住，並且在以後都一直能靠這種能量分辨出個人，如果把知能量波比作聽到聲音，那麼其他人只能聽到聲音，並且知道聲音大小，叢夏卻可以分辨出人的聲音，並且對讓他印象深刻的人的聲音也有一定記憶。

因此，尋找莊堯，他們不需要挨門挨戶地去找，只要在三百米的範圍讓叢夏覺到他就行了。

「我們再往裡走。」

倆人又悄悄繞向那幾棟新樓的另一側，就在這時，離他們很遠的一棟樓，突然冒出了火，有人罵罵嚷嚷地從新樓裡跑了下來，大喊道：「怎麼回事，怎麼著火了！快去看看。」

倆人對視一眼，趁往那棟著火的舊樓跑去。

叢夏突然心裡一，一悉的能量進了他的知範圍，他低聲道：「是莊堯，我覺到了。難道是他放的火？」

「有可能是他幹的，我們沉淪混進去。」

從新樓裡不斷跑下人來，都衝去滅火，足足有三十多人，因為場面很，他們跑間也大膽了很多，這時候本沒人注意到他們。跑到著火的樓附近，叢夏覺到唐雁丘就在周圍，他找了一圈，終於在一棟被拆的只剩下骨架的樓裡找到了他。

唐雁丘看到他們，並不意外，「莊堯是在那裡面嗎？」

叢夏點點頭，「你這個位置選的不錯。」

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那棟著火小樓的正門。

不一會兒，一個長著翅膀的人抱著一個瘦弱的人從著火的小樓裡飛了出來，儘管周圍糟糟的，但他們離得很近，一下子就聽到了莊堯大哭大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嚇壞了。

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莊堯這樣太詭異了。

他們認識這麼久，莊堯唯一一次失態，就是在大雁塔裡被一堆蟲子爬滿全的時候，那個狀態是個人都容易發瘋，作為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他的表現已經很驚人了，莊堯從來不可能這樣哭，簡直就跟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沒兩樣……不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從火海中被救出來，這才是正常反應吧。

總之，這個樣子的莊堯讓他們一時消化不了，叢夏道：「難道他傷了？」

只有天壁很冷靜地說：「裝的，他肯定知道我們來了。」

「他怎麼會知道？」

「要麼是算的，要麼是他的腦域又進化出新的能力了。」

唐雁丘皺眉道：「希不是真的傷了，不過他這樣確實幫我們確定了他的位置。」

叢夏歎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著火也是他弄出來的吧。」

「別管這個了，我們要抓行了，柳羽和鄧逍都不是耐得住子的人，我擔心他們看到起火，會莽撞行。」

三人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個長著翅膀的人把莊堯帶進了一棟新樓，挨著那兩棟有亮的樓，同時進去的，還有七八個變異人，不一會兒，那棟樓裡也亮起了。

其他人還在忙著提水救火，無暇顧及這邊，他們意識到這是最好的行時機，卻苦於他們一旦接近，就會被覺到。

叢夏道：「你不是說那個信號彈往屋子裡打，可以當煙霧彈用嗎，讓我去吧，他們覺不到我。」

天壁道：「看來只能這樣了，我把古玉和傀儡玉分開，傀儡玉放唐雁丘上一塊，這樣我們兩個就可以分開了。」

叢夏苦笑道：「可真夠麻煩的。」

天壁從懷裡掏出那三塊至關重要的玉，把兩塊傀儡玉從古玉上拆了下來，一塊傀儡玉遞給唐雁丘，古玉則換給了叢夏。

古玉重新回到他上，他覺到一安心，他看了看天壁，「兩塊傀儡玉會不停地互相應，你們沒問題嗎？」

唐雁丘把不停發出黑芒的玉塞進服裡，他皺眉道：「果然有一相互拉扯的力，非常不舒服，不過，忍一忍應該還沒問題。」

叢夏抓著信號槍，咬了咬牙，「我去了。」

天壁道：「小心點，別害怕，我們看著你。」

叢夏用力點點頭，悄悄地朝那棟小樓去。

他很快就到了小樓的牆，他繞著那樓走了一圈，找了一個出的線最暗淡的窗戶，這裡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他輕手輕腳地把窗戶推開了一條，往裡面瞄去。

原來裡面的線是桌上的幾蠟燭發出的，非常昏暗，從叢夏這個角度，他能看到客廳的地上坐著幾個人，他一一掃過，終於在角落看到了一個把頭埋在膝蓋裡的瘦小的影。

是莊堯！

其他幾人都昏昏睡的樣子，沒人注意到窗邊的異。

叢夏把信號槍的槍口從窗戶裡了進去，避開莊堯的方向，超桌子上的蠟燭開了一槍。

「啾」的一聲，信號彈在閉的屋子裡炸開了，頓時滾滾黃煙充斥了整個屋子，屋裡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屋裡的人一邊咳嗽一邊大。

「有人襲，小心！」

叢夏回槍就著牆跑，對衝過來的天壁和唐雁丘道：「莊堯在九點鐘方向的角落裡。」天壁和唐雁丘踹開窗戶衝進了屋子裡，屋裡頓時傳來慘聲和打鬥聲。

叢夏老實地呆在窗邊，他知道自己幫不了什麼忙，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這時候，這邊的靜引起了遠正在救火的人的注意。

有人大喊道：「那邊也著火了，不對勁，肯定有敵人！」

「這邊快來人啊！」

叢夏換上了一顆信號彈，朝著那些跑來的人又開了一槍，濃煙再起升起，把那群人籠罩在黃霧裡。

「我，好臭，這是什麼味道，媽的，臭死了！」

「啊啊——什麼東西！」

叢夏聞到了一悉的臭味，他心裡一喜，知道是柳羽和鄧逍來了。

這時，唐雁丘抱著莊堯從屋裡飛了出來，他一把拎起叢夏，「快走？」

「天壁呢？」

「他斷後。」

他們剛跑出去沒幾步，一陣機關鎗的轟鳴聲在他們背後響起，那棟四層小樓被打得玻璃碎、水泥飛濺。

叢夏張地道：「天壁！」

莊堯冷靜地說：「不用擔心他，趕走。」

原本正在消散的黃煙，突然被一無端升起的風改變了擴散的方向，那黃煙夾雜著大量的臭氣，全都忘四江門的人集中的地方飄去。

「是那個風自然裡人，他們來了，大家小心！」

天壁從小樓裡跳了出來，道：「走！」

柳羽和鄧逍也從濃煙中朝他們跑來，叢夏終於鬆了口氣。

唐雁丘抱著莊堯，天壁拉上叢夏，柳羽跳到了鄧逍的背上，六人發足狂奔，往村外跑去。

他們衝出城中村後，背後響起了一些馬蹄聲，幾人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半人馬造型的魁梧大漢，手裡扛著一重機槍，背後了兩把步槍，肩膀上掛著一大串彈夾，正朝著他們追來，他後跟著兩匹高頭大馬，馬上都坐著人，遠，一大群變異人也朝他們追了過來。

天壁道：「你們先走，我和唐雁丘留下。」

鄧逍道：「我也要留下！」

「不行，你速度快，帶他們盡快走，去找阿布。」

鄧逍咬了咬牙，背著柳羽、抓著莊堯，拉著叢夏往城外跑去。叢夏的雙經過暫時進化，速度完全跟得上，四人很快就跑遠了。

天壁和唐雁丘迅速分散，躲到了兩棟樓的後面，那個半人馬扛著機關鎗跑了過來，對著天壁藏的樓房拚命掃。

唐雁丘得到了片刻息的機會，他飛昇到了二樓，過二樓空曠的牆，舉弓就。

「老大，弓箭手！」有個尖利的聲了起來，接著，一大群鴿子撲向了那個半人馬，幾乎把那半人馬的整個都給遮住了。

一陣悶哼聲響起，機關鎗的聲音驟然停止。

天壁抓著時機，猛地從樓後面衝了出來，一躍跳到半空中，無形的風刃在手中會聚形，他全力一揮，空氣中出現了一道扭曲的、狹長的橢形空間，犀利的風波勢不可擋地朝四江門的人衝去。

那半人馬不顧形象地猛地撲倒在地，躲過一劫，但是他後的兩匹和馬上的人，在還無抵抗的況下被一擊攔腰斬斷，那狹長風波還沒有停止的趨勢，繼續往後衝去，跑在最前面的人，如同撞在了一把無明的大砍刀上，悄無聲息地首異。

朝他們衝過來的人都嚇傻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唐雁丘臉上也出讚歎的表。

那半人馬趴在地上，掙扎著想站起來，天壁幾步到他面前，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另一隻腳踢飛了他的武，那半人馬眼眶充，瞪大眼睛看著天壁，但他到底曾經是個軍人，即使是這種況下也沒有慌。。

天壁出軍刀，抵在了他的臉上，「我饒你一命，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回去跟你上面的人說，不要打我們的人的主意。」

那人低聲道：「我會轉達。」

天壁鬆開了他，唐雁丘飛而至，抓起天壁升到了半空中，往遠飛去。

那個馬異種人甩了甩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大，你沒事吧？」

那人默默地看著倆人消失的方向，沉聲道：「果然了得，他們到了北京，那裡恐怕要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