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末世之謎

克隆？

在場幾人都出了驚訝的表。

莊堯冷道：「莊瑜，我跟你不一樣。」

莊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輕笑道：「莊堯，你跟我是一樣的，我們擁有一模一樣的基因，我們是同一個人。你該為此到自豪，你獲得的生命，是這個星球最有價值的生命之一，因為你天生就有一顆珍貴的大腦，讓你不需要太努力，就能吸收普通人幾輩子也無法獲得的知識，而這顆大腦，是我給你的，甚至在末世之後，還讓你擁有腦域進化這樣百萬里挑一的進化能力。你的一切就，都是我賦予的，你該激我。」

莊堯寒聲道：「自作多，我從來沒要求你把我製造出來，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個完整的、自由的人，莊瑜，我跟你不一樣，因為我，比你聰明。」

莊瑜臉上在笑，眼中卻是一片冷意，「真是可惜，明明跟我是同一個人，所有的理念卻都要跟我作對，難道你是在叛逆期嗎？」他出一個諷刺地笑容，「相比下來，雖然你五歲之前大腦發育未完，還不夠聰明，但是誤以為我是你父親，向我祈求關的時候，反而比現在可多了。」

莊堯咬了牙關，臉有些猙獰。

莊堯還未開口反擊，鄧逍突然大吼一聲，以迅雷之勢將莊瑜撲倒在地，鄧逍的頭部瞬間變異，不僅積增大了一倍，原本的皮也變了凹凸糙的暗綠皺皮，看上去就像一個蜥蜴的腦袋，他張開大，朝莊瑜出一口尖利的牙，口中發出讓人膽寒的嘶吼。

莊瑜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眼神一暗。

鄧逍突然痛了一聲，抱住了腦袋。

莊堯猛地瞪大了眼睛，莊瑜的表也變了，臉一片蒼白，倆人沒一手指頭，卻在暗暗較著勁兒。

叢震中沉聲道：「你們都住手！把這裡當了什麼地方！」

鄧逍恢復了神智，「管你他媽什麼地方，我們的人就是不能欺負！」他揮起拳頭朝莊瑜的臉打去。

一道人影飛速地竄了過來，一躍跳到了鄧逍的背上，抓著他滾到了一邊，把鄧逍狠狠扔了出去。

鄧逍撞到牆上，但很快跳了起來，還想攻擊，莊堯低聲道：「鄧逍，夠了。」

鄧逍氣吁吁地看著那個把他扔出去的人，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穿著制服，那男人道：「我是科學院三區警衛隊隊長，我趙民，任何衝突在這裡都是不允許的，叢教授，我申請將這個孩子逮捕。」

叢震中擺了擺手，「趙隊長，這件事讓我來理吧，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趙民猶豫地看了莊瑜一眼。

叢震中道：「趙隊長，三區是我負責的。」

趙民警告地看了鄧逍一眼，轉走了。

鄧逍拍了拍服，挑釁地看了莊瑜一眼。

莊堯站了起來，諷刺地一笑，「哪裡來的野孩子。」他看向莊堯，「你讓我有些失，你的腦域進化程度比起我來還差了一截。」

叢夏高聲道：「他很快就會超越你。」

莊瑜有些意外地看著站在莊堯背後的五個人，他們全都對自己有著極大的敵意，因為他是腦域進化者，對別人些微的緒都非常敏，更何況是如此赤的負面緒，他低笑了兩聲，「真是有趣，你竟然也會有同伴。」

柳羽鄙夷地看著他，「所以說，莊堯跟你是不一樣的。」

叢震中冷淡地說：「莊博士，如果你來三區只是為了見莊堯，那我只能請你回去了，這裡是進行科學研究的地方，不是敘舊的地方。他畢竟也曾是科學院的一員，科學院至今還保留著他的檔案，他和所有的研究員一樣，在這裡是有合規份的，你想見莊堯，請通過正常渠道發出邀請。」

莊瑜冷笑道：「他曾是我手下的研究員，也是我最重要的實驗品，我想我有權利把他帶走。」

「你敢！」鄧逍瞪著他。

叢震中搖搖頭，「莊博士，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現在沒有這樣的權利了。每一個腦域進化者都是國家的資產，是全人類的希，他的份已經超越了你的局限，他有權利選擇從事哪方面的研究，以及留在那個實驗區，就算他要走出科學院，你也沒有權利阻攔。」

莊瑜冷地看了莊堯一眼，「你是怎麼打算的呢？我的克隆？」

莊堯哼笑道：「莊瑜，你不配領導我，早晚我會讓你知道，我是比你更優秀的個，我不是你！」

莊瑜哈哈大笑了起來，「儘管你複製了我的智慧，但年紀始終還是太小了，我高估你了，如果你想留在這裡跟著叢震中混，那麼你確實不會為我，因為你會為一個弱的廢。二次寒武紀不是人類的災難，而是人類的機遇，是人類篩選弱者和劣基因，並將其淘汰掉的過程，是讓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配擁有有限資源的強者穎而出的機遇，想著怎麼能讓那部分拖後的、攜帶劣基因的人類活下去，不如把功夫花在讓強者更強的研究上，這才是發展，才是人類真正的未來，早晚你們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叢震中淡道：「我們理念不合，我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跟你爭論了，這是我的三區，莊博士，請回你的二區吧。」

莊瑜犀利的目掃過他們每個人，最後深深看了莊堯一眼，坐上電瓶車走了。

鄧逍朝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呸，什麼玩意兒嘛，長得人模狗樣的，居然欺負小孩兒。」

叢震中看向莊堯，「你還好嗎？」

莊堯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麼，我既然來北京，就已經做好了見他的準備。」

這時候，一個穿著黑制服的年輕人開著電瓶車過來了，他左的口袋上印著後勤的字樣，下車後，他朝叢震中行了個軍禮，「教授，我來負責安排他們吧。」

叢夏道：「二叔，我還有個事需要你幫忙，急的。」

「什麼？」

叢夏看向柳羽，「柳哥的父母生活在北京，我想你幫我們找到他們。」

叢震中點點頭，對那個後勤人員說：「小王，這件事給你去負責。」

小王點點頭，「柳先生，一會兒我去找你瞭解況，現在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吧。」

柳羽激地看了叢夏一眼，心裡忐忑不安。

莊堯道：「我有隻貓。」

「我知道。」小王掏出一個手機一樣的東西，在上面劃了兩下，把屏幕對著眾人，畫面上是阿布，它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碗，裡面堆著小山包一樣的貓糧，阿布吃得忘乎所以，幾乎把整個臉埋進了碗裡，尾興地在地上拍打著。

小王道：「這是三區一個小組研究出來的針對變異寵的食，喝水之後會膨脹，口味也不錯，看來它喜歡的。」

莊堯滿意地點點頭。

「你可以通過這個和它說話。」小王點了一個按鈕，「這樣可以安它的緒。」

莊堯對著屏幕了一聲「阿布」。

阿布耳朵豎了起來，左右轉了轉腦袋。

「左邊。」

阿布終於發現了攝像頭，把大臉湊了過來，角還沾著貓糧，最後整個屏幕都只能看到它的鼻孔。

莊堯道：「阿布，你等我幾個小時，不要，知道嗎？」

阿布低下頭，鼻孔變它紫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嚇人，它輕輕「喵」了一聲。

「行了，多吃點吧，過一會兒我去看你。」

阿布了兩聲，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小王笑道：「離這裡兩條街的距離，有一家專門的變異寵容院，可以把它帶去那裡洗澡和做護理，不過以它的積，要提前預約，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們預約明天的護理。」

「好。」

叢震中道：「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們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再見。」

「各位上車吧。」

幾人陸續坐上了車，小王開著車帶著他們穿過了兩道門，進了類似宿舍區的地方。宿舍區呈環形反狀，六排走廊以電梯為中心向外輻，這裡有點像膠囊旅館，一間間的屋子非常地集，而且為了節能，一條三十多米深的走廊只有兩邊盡頭和中間有一個很暗淡的燈，看上去有些抑。

小王把車停在了電梯外面，帶著他們走向其中一排走廊，「這六間房間是最靠近電梯的，位置比較好，出來也比較方便，不過平時你們不能隨便走，因為這裡離實驗區很近，很多東西既是絕的，也是危險的，希各位可以理解。有什麼需求，房間裡有線電話，你們可以聯繫到我或者我的同事。如果沒有特別要求，每日三餐會分別在七點、十二點和六點送達，在得到相關許可之後，我才能讓你們去食堂自己就餐，以及使用其他公共設施。各位現在需要什麼嗎？」小王把門卡一一發給他們。

鄧逍興道：「大哥？要什麼都行嗎？」

「常規的東西的話，基本都可以提供。」

「我、我想吃好多東西。」

小王笑了笑，「你進房間後，可以用線電話聯繫後勤部門，只要不過分，都可以滿足。」

「太好了。」

小王看向其他人，「各位呢？」

天壁道：「沒什麼了。」

「那你們就先休息吧。」小王轉向柳羽，「柳先生，你跟我走吧，你要給我的外埠同事們提供你父母的信息。」

柳羽迫不及待道：「走吧。」

眾人一一打開房門。

叢夏走進自己的房間，讓他驚訝的是，房間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小，雖然為了節省空間，佈局是長條形的，看著不是特別舒服，但是整面積並不小，而且所有功能俱全，說是宿舍，更像是一個單公寓，若是一個人住，已經足夠寬敞了。

叢夏躺倒在大床上，全放鬆地了個懶腰。

現在他都還覺跟做夢一樣，他們終於到北京了，而且他還見到他了二叔，這裡讓他覺如此的安全，過慣了危險的生活，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應該就能更系統地瞭解這個世界了，這個地方如此先進，跟他們以往經過的城市截然不同，他們在過去的十個月裡，信息一直比較閉塞，都是斷斷續續從別人那裡得來零碎的信息然後自己拼湊，對這個世界始終缺乏全面的、宏觀的瞭解，他相信他二叔可以為他們解答很多問題。

一到了北京，他們接二連三地接收了這麼多新信息，龍人的、四大勢力的、莊堯的、甚至是天壁的。

他想到他二叔說，天壁的父親在等他？為什麼天壁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父親呢？而且竟然連二叔都認知天壁的父親，那他的父親，應該是個大人才對。這就是天壁說的，並不擔心他的原因嗎？

但是天壁看上去對自己父親的消息反應很冷淡。

叢夏心想，不管天壁和自己的父親之間有什麼問題，總不至於像莊堯的「父親」那樣，莊堯是個克隆人，確實讓他們非常驚訝。克隆人複製的僅僅是本的基因，但是據生長環境的不同，肯定會造格和的差異，他很慶幸莊堯不是莊瑜那樣的人。這孩子小時候，應該了不苦吧，幾歲的孩子就要被迫接自己是實驗品？叢夏無法想像這樣的殘酷。

叢夏胡思想了一會兒，決定去好好洗個澡，換乾淨的服，做一回現代人。

叢夏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還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這對長期於顛沛流離狀態的他來說，簡直是極致奢侈的，他都不捨得從那熱水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