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末世之謎

全程圍觀阿清帶著一堆店員給阿布洗澡，他們覺得這錢花的還是值得的。因為一個澡洗了三個小時，用了不知道多噸水和沐浴，最後終於把泡沫沖乾淨了，柳羽第一個崩潰了，「終於洗完了吧，這都多長時間了。」

天氣漸漸熱起來了，所有人都流了一的汗，阿清抹了抹頭上的汗，扇著彩斑斕地翅膀飛了下來，笑道：「柳大帥哥，你這就沒耐心啦？洗完澡之後還要給它做除蟲、修和吹乾，嘿嘿，其實你們可以回去等著，晚上再來接它，怎麼樣，我收你們兩千塊不貴吧，是看在這麼多帥哥的份兒上才打折的哦。」阿清朝眾人拋了個眼。

鄧逍也呆不下去，哭喪著臉說，「好啊。」

小王道：「那邊有一家茶點，點心做的很好，要不要去坐一會兒？」

「你怎麼不早說啊。」

小王道：「我也沒想到要這麼久，還以為一兩個小時就好了呢。」

阿清搖了搖頭，「早著呢。」

「老闆。」一個穿著雨的孩子小跑著過來了，「老闆，客人，阿布的太長了，而且長期缺乏護理，打結的厲害，要想全部梳開是不可能的，現在天氣變熱了，都打結了它會很熱，而且很容易長跳蚤。」

莊堯皺眉道：「那怎麼辦？」

阿清歎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剃了重新長咯。」

眾人看了一眼被洗得乾乾淨淨、心看上去很好的阿布，實在無法想想它被剃了是什麼樣子。

鄧逍皺眉道：「剃了會……很難看吧。」

柳羽滿不在乎地說：「它只是隻貓，它哪兒知道好看難看的，剃了吧，這兩天我都覺得熱了。」

阿清看向莊堯，「小帥哥，你怎麼決定？這麼長的，它夏天會很遭罪的，如果你們長期住在北京，以後一個月來護理一次，就能讓它的保持在一個比較合適的長度，現在我們是沒法修的，太長太雜了。」

莊堯無奈道：「那就剃吧。」說完，他朝阿布走了過去。

阿布見他走過來親暱地用鼻子蹭他的手，莊堯了它，「阿布，我跟你說，他們現在要把你剃，是為了你好，很快就會長出來的。」

阿布愣了兩秒，突然「喵」地起來，四隻爪子齊往後退，但是挪範圍很小，一邊挪一邊看莊堯的臉，看上去好像在掙扎。

「阿布，你聽話，不會變禿子的，只是會比較短一點，這種天氣你也覺得熱吧，剪短了就舒服了。」

阿布依然低聲喚著，紫水晶一般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莊堯，又慢慢往後挪了一點。

莊堯抱住阿布的鼻子，口氣強了些，「阿布，聽話。」

阿布委屈地「喵嗚」了一聲，低下了頭，不了。

阿清和幾個會飛的變異人扛著一個像犁一樣的東西出來了。

叢夏眨了眨眼睛，「這……什麼玩意兒？」

「定制的機。」阿清飛到了阿布上，把犁掄到了阿布上，劃拉一劃，一大叢白從阿布上掉了下來。

叢夏張大了，看著阿布上禿了的一塊兒，突然有些不忍心。

阿布趴了下去，把頭埋進了前，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把它的剃了個乾淨，它都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抬頭。

鄧逍看著沒有了的阿布，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哈阿布好像瘦了一半，原來沒有是這個樣子，還是的呢啊哈哈哈哈哈。」

莊堯狠狠拍了下他的肚子，「不要笑它了。」

阿清笑道：「一開始都會有些不習慣的，放心吧，沒幾天就長出新了。我們給它全噴了驅蟲藥水，以後只要定期護理，就不會長那些讓它的小蟲子了。」

叢夏了阿布的臉，「阿布，咱們回去了。」

阿布依然趴在地上，臉埋在口，一不。

「阿布？」

莊堯也推了推阿布，「阿布，回去了，阿布？」

倆人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阿清圍著阿布走了半圈，「哎呀，它的自尊心這麼強啊……」

莊堯坐到了阿布旁邊，「阿布，你不用這麼不好意思吧，咱們回去了。」

阿布從嚨裡發出了極細的聲，聽上去委屈極了，不管他們怎麼勸，阿布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一不。

兩個小時過去了，沒人弄得它。

天壁也開始不耐煩了，「我們回去吧，它自己會跟上來的。」

「它要是不跟呢。」

「它是你的貓，想辦法。 」

「當然是等它自己想通了。」

「浪費時間。」

叢夏歎道：「要不我們去給它買條魚吧。」

小王一拍手，「買魚？我知道在哪裡有魚，我帶你們去。」

天壁道：「你們留下來保護莊堯，柳羽跟我們一起去買魚。」

小王領著三人往外走去，走出寵店後，小王站在路邊，擺弄著手機發了條短信，然後就站在原地等待著。

叢夏奇道：「小王，等誰啊？」

「等車。」

「啊？」

「出租車，賣魚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城市裡有新型太能車，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還是比走路好。」小王笑道：「很貴的，我都從來沒捨得坐過，但是你們應該沒關係吧。」

過了十分鐘，一輛三托造型的車開了過來，那車看著很輕，材料輕薄，比三托車還要大一些，相對的兩排凳子，剛好能坐四個人。

車停在了他們面前，是一個中年人開的，「幾位去哪兒啊？」

「去水產街。」

「六十塊。」

「四十。」

「最五十。」

「好吧好吧。」小王很有就地朝他們一笑，「上車吧。」

坐上了車，小王道：「至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其實直接打電話讓水產街的人送貨也可以的，但是教授吩咐要帶你們多瞭解一下北京，我覺得讓你們親自去轉轉更好。」

叢夏笑道：「這樣好，我們確實需要多瞭解這個地方，而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小王了腦袋，「你問吧，太深奧的我回答不上來，不過北京的大部分事我還是知道的。」

「你能給我們簡單地介紹一下，北京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嗎？比如，現在是什麼機構在管理，各個變異人組織是在什麼規則下運轉的，有什麼法律和約束，有什麼創新的發明，北京這麼多人口是靠什麼吃飯的，以及，我們在朝什麼方向發展？」

小王乾笑兩聲，「那個，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我一個個回答吧。北京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怎麼說呢，按照叢教授的說法，北京是座活火山，平靜的表面下是隨時可能噴發的熔巖，因為所有科學家都堅持，人類的這場災難遠不止如此，從地震到現在快一年的時間，僅僅是預熱，『寒武意識』對人類的懲罰，剛剛開始。所以，儘管北京現在看上去比較平靜，在最初的大規模死亡之後，漸漸適應了新的環境，重新建立起了相對穩定的生活圈，但是叢教授說這些都是暫時的，而且很快就會有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我就不知掉了，反正越來越多變異人不能生孩子，這個大家都知道了，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強大的變異人不能生育，弱小的普通人不能保護自己，人類早晚是要完蛋的，但是我覺，叢教授擔心的遠不是幾十年後的事。」

叢夏點點頭，「不能生育絕對不是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危機，遠的不說，開春之後，將迎來變異植復甦，經過一個冬天的考驗，那些存活下來的植會越來越厲害，而那些冬眠甦醒了的，冰凍解化了的大型水生，都會給人類帶來又一波威脅。」

小王歎了口氣，「所以說啊，這個世道，只有沒心沒肺的人能每天睡好覺，有時候我都會被自己的噩夢嚇醒。」

叢夏安道：「盡人事，聽天命吧，下面說說現在北京的勢力分佈。」

小王道：「這個我還是說得清楚的。末世之後，迎來了一個人類死亡的高峰，北京人口從原來的一千多萬，削減到了現在的一百多萬，而這一百多萬，還有很多是後來從外地來的人，總之，當時不只普通民眾，高層領導也死了很多。末世之後，咱們的部隊一直抗戰在對抗變異植的第一線，後來大批變異人覺醒，也加了包圍這個城市的戰鬥中，足足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才把這個城市裡七八糟的變異植殺的殺，趕的趕，讓這裡恢復了安全，雖然每天總有變異植襲擊人的事件發生，不過都是小概率事件，已經不構威脅。在清理這些東西的期間，部隊逐漸掌握了實權，雖然以前的領導人還在，但是已經說不上話了，被有吃有喝的保護了起來。原來北京軍區有三個集團軍，14、27和35，35集團軍在清掃城變異植的戰鬥中犧牲最大，35集團軍的軍長染瘟疫去世了，這個集團軍就併了前兩個集團軍，也就是徐鷹將軍帶領的14集團軍，和曹知賢將軍帶領的27集團軍。」小王說到這裡，看了天壁一眼，看來天壁和曹知賢的關係並不是，至，曹知賢如果有瞞的意思，也就不會大大方方地來見天壁了。

小王續道：「北京最強大的三勢力，就是軍隊、科學院和變異人組織，其中，軍隊就是我說的那兩個集團軍，科學院分六個區，而變異人組織以四大組織為首，人數也非常多，由於軍隊掌握著武和民，是正統的國家力量，因為北京現在是軍隊在管理。但是，這兩個集團軍之間也在暗自角力，爭奪北京的掌控權，而造這個局面的，就是對人類重建工作的意見分歧引起的，而這種大方向上的意見分歧，產生自科學院的那些腦域進化者。這種分歧，被分為以叢教授、唐大校為首的保守派和以莊博士為首的激進派，叢教授背後有27集團和龍族，以及其他零散變異人組織，而莊博士背後有14集團軍奉嵐會。」

叢夏道：「唐大校？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唐大校是基因學領域的頂級專家，也是龍人試驗的第一負責人，唔，也是腦域進化者，聽說越聰明的人越容易為腦域進化人，因為本這部分的基因就比較優秀，起點比別人高，所以更容易進化什麼的，我也不懂，反正叢教授的理論就是，某部分顯基因表現越好，越容易進化，所以基本上所有腦域進化者，以前就都是天才。你看，唐大校，叢教授，兩個莊博士，以前不都是嗎。」

叢夏點點頭，「這倒是很有道理。」

柳羽道：「繼續說那些勢力劃分，說詳細點。」

「北京就是被這兩大勢力給控制著，除了我上面提到的兩個變異人組織有了明確的立場之外，九江郡和六道黃泉就一直於中立，他們一般都會接部隊委派的任務，不管是哪個勢力下達的，但是他們從來不站隊。九江郡的首領很高傲，六道黃泉的首領為人比較低調，他們跟部隊往來都不算很切。」

「那龍族和奉嵐會表面立場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龍族就是部隊的。唐大校不用說了，你聽軍銜也知道了，此外，所有的龍人都是當兵的，他們的首領當然也是，理所當然他們和部隊關係切，至於為什麼站在27集團軍，肯定還是在那個分歧上，唐大校的選擇和叢教授一樣。而奉嵐會的老大是個格暴、毫無同心的人，他最大的興趣就是不斷地變強，莊博士優勝劣汰的理念跟他不謀而合。其他零散的變異人組織，大部分都還是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