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屬能量這個法也很準確，跟構世間萬的五行能量相比，寒武能量在地球上找不到它的位置，這能量徹底打破了生態平衡，促進了種的急速進化，比一次寒武紀的進化速度快了至百萬倍。」天壁道：「這邊來。」

幾人走到了一個球形實驗室門外，那個實驗室採用了外面無法看到裡面的特殊玻璃，不過是看這個球的直徑，就可以想像裡面的空間有多麼大。

叢震中和唐汀之同時在一塊黑的晶板上進行了虹掃瞄，球形實驗室的大門打開了，幾人陸續進，門在他們後關閉。

球形實驗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全玻璃和銀白金屬質地的裝修讓這個地方給人異種抑的覺。

實驗室部空間確實很大，各類他們見都沒見過的實驗材環繞實驗室一周，實驗室的正中央，有一個很大長方形站臺，站臺上放著一個厚度超過十厘米的玻璃罩，玻璃罩裡有四個機械手，玻璃罩正中央是一個籃球大小的銀白球，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是什麼？」叢夏被那個球吸引了，他對那個球產生了一嚮往。

叢震中道：「那是傀儡玉。」

「傀儡玉？」

叢震中點點頭，從旁邊拉過來一臺電腦，「是被□金屬包裹的傀儡玉。」

「□金屬？是不是一種銀白的金屬，只要一離開傀儡玉太遠就會變得無比地重。」

叢震中道：「沒錯，看來科考隊當初果然是把傀儡玉包裹進□金屬後，再給小的，否則，小現在就完了。」

天壁道：「什麼意思？」

叢震中道：「別急，今天我們有好多東西需要討論，我先讓你們看看這塊傀儡玉吧。」他的手指在電腦上著，不一會兒，電腦上出現了彩圖像，他道：「我無權一人決定打開□金屬，但是我可以給你們看看最近一次回收傀儡玉，放□金屬時傀儡玉的樣子。」

他手指輕輕一點，一個三維立圖像突然被投影到了空中，眼前出現了一個虛擬空間，一顆如兵乓球大小的殘缺球出現在他們正前方，那是顆烏黑、通，散發著微微黑霧氣的黑玉，這塊球至缺失了一半。

「這是，傀儡玉？」叢夏下意識地手去，當然，他只能到空氣。

「不錯，這就是傀儡玉的原貌。」叢震中道：「我們一直在搜集傀儡玉的碎片，試圖將它拼湊完整。」

莊堯靜靜地看著那虛擬的圖像，「這麼做的目的是?」

叢震中道：「莊堯，我不知道你在研究條件有限的況，對傀儡玉的認知到達了哪個地步，但是經過我們一年的研究，不，不只一年，早在莊瑜提出『寒武意識』的的設想，他們用特殊儀檢測到傀儡玉這個超級能量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研究它了，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傀儡玉是『寒武意識』實現地球平衡的『工』，我想也許你已經想到了。」說到這裡，叢震中歎了口氣，「莊瑜是一個千年難遇的奇才，他本可以用對『寒武意識』的超前認知幫助人類，把二次寒武紀的降臨推後至百年，讓我們從這一代開始，幫助我們的子孫做末日的準備，可是……」

莊堯臉沉了下來。

天壁沉聲道：「是科考隊去青海的行，了二次寒武紀的提前發嗎？」

叢震中點點頭，「沒錯，青海之行，喚醒了傀儡玉。」

叢夏倒了一口氣。

寒武意識、科考隊、青海、地震、傀儡玉，這一連串的作，最終造了如今人類的慘況，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這片神州大地上消失了近的人口，七，九億人口，九億條鮮活的生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因為數據太過龐大，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了，而如果原本這一切都可以推遲百年再發生，那麼有了準備，有了百年的科技做基礎，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慘。

如果這麼一想，莊瑜簡直是罪孽深重。

叢震中道：「我想莊瑜並非是故意要發傀儡玉的，畢竟，當時派遣科考隊去青海，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科學院的很多人都投了票，只是，現在追究究竟是誰的錯，完全沒有意義，畢竟，當初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參與了寒武意識的研究。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補救和重建，但是，在重建的方式上，我們和莊瑜那一派，發生了不可調和的分歧。我相信小王也跟你們說了，莊瑜主張優勝劣汰，大力發展變異人類，我和唐大校這派，主張全人類復興。最近，他們那派到了比較多的攻擊，來自外部的攻擊，主要是因為所有市民都知道了變異人無法繁衍後代這件事，而來自科學院部的攻擊，則是因為一個更為可怕的原因。」

眾人屏息聽著。

叢震中修長的手指在晶屏幕上快速，鏡片反出有藍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緒，「我給你們看一段錄像。」

眼前的虛擬圖像，從傀儡玉變了一間全閉的實驗室，實驗室很大，面積接近一個籃球場，但是那麼大的實驗室裡，只放了一隻很小的白鼠。

叢震中解釋道：「這是這隻小白鼠出生後的第七天，我們把他放進這個實驗室，接傀儡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最大程度的輻。然後……」叢震中點了某個按鈕，圖像開始快進了。

他們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個小白鼠，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那只白鼠開始變異了。首先，它就像他們之前遇到的變異老鼠一樣，積開始膨脹，變大，實驗室的上空不斷地投放食，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當它長到三米高的時候，它的開始出現糾結的，它的髮開始落，原本雪白的皮變了棕黑的鎧甲一樣皮，它的尾比人的大還，它開始不滿於這個閉的空間，它變得非常狂躁，不斷地用撞擊牆壁，畫面不停地晃，結實的鋼牆壁經常被它撞出坑凹。它越變越大，它已經變了一個渾包裹堅實皮，全副武裝到頭頂的巨型怪，此時的塔，除了型還勉強能看出是隻老鼠，以前完全沒有了半點當初的影子。接下去的發展更加誇張，它的骨骼開始刺出皮，它的眼睛暴突，雙頰凹陷，看上去非常嚇人，當它長一個五米多高的巨型怪的時候，這個實驗室看上去就要關不住它了。

它不斷地撞擊牆壁，破壞地板，最後，它瘋狂地嘶吼，發出噩夢一般的聲，然後，砰地一聲，它炸了！

鮮紅的和很快的碎像暴雨一樣飄散到了空中，糊住了攝像頭，銀白的空間到到是目驚心的跡。

所有全神貫注看著這隻小白鼠的人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那三維虛擬畫面太過真實，噴發的漿碎好像會到他們臉上。

叢震中幽幽看著他們，「你們看的這段錄像是這隻小白鼠196天的經歷。在這半年時間裡，它24小時收到傀儡玉的近距離輻，而且，是目前為止最大塊、能量最強的傀儡玉的輻，它在這段時間裡瘋狂地進化，幾乎每天都變一個樣，每天都在變強，但是最後，它毀滅了。」

叢夏心有餘悸地說：「這是傀儡玉的副作用？」

「之一，罷了。」叢震中關閉了那腥的畫面，「這是小白鼠只是我們實驗中的一個，我們的實驗對像多打三十八個，涉及各種種，越是低等，毀滅的時間約長，而越是高等，比如最接近人類的猩猩，從瘋狂進化到毀滅，只花了四個月，那只猩猩死的時候，變了一個高八米，重九噸的真正的金剛，它的碎他們清理了一個星期。」

莊堯沉聲道：「這就是進化的終極嗎。」

叢震中平靜地看著他們，「沒錯，這就是進化的終極，當然，２４小時近距離接最大塊傀儡玉的輻，和我們生活在有寒武能量微輻的空氣中是截然不同的，進化速度至差了千倍，有些變異人一輩子不接傀儡玉的近距離輻，到死也進化不到這個程度，但是，越是進化速度快的變異人，就越接近毀滅。進化的終極，是毀滅。」

所有人都沉默了，看了那隻小白鼠的慘狀，沒有人會不擔心，繼續進化下去，自己也會像個衝過氣的皮球，砰第一聲飛濺。他們一路上不停地修煉，不停地強化自己，就是希讓自己進化得更快、更好，可是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進化的終極是慘烈的死亡，他們還會抓時間修煉嗎？

「這就是我們不同意繼續發展變異人的原因，生命的機能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用外力促使生命進化，是有限度的，超過了生命機能承的極限，只能帶來毀滅的後果。我們現在的任務，絕不是利用傀儡玉，不斷地製造變異人，不斷地讓變異人加速進化，而是收集傀儡玉，想辦法將這罪惡的寒武能量封存，只有這樣，人類才能從種族滅絕的懸崖邊上退回來，否則，只要一代，不能生育加上加速進化，人類最終會被這個星球徹底淘汰，多高科技和武都救不了我們。」

莊堯的指尖輕輕那個包裹傀儡玉的玻璃罩，「所以你們一直在搜集傀儡玉。」

「沒錯，在搜集傀儡玉這一點上，我們和莊瑜那派的意見一致，只不過我們在用途上有分歧，因此，每次使用傀儡玉，都必須投票。」

「就算你們能搜集所有的傀儡玉，你們找到了封存它的方法嗎？用這種□金屬能做到嗎？」

叢震中搖搖頭，「□金屬僅僅能隔絕傀儡玉的輻，一開始我們也想用這種金屬將它封存，但是後來證明，如果我們這麼做，無非就是給人類搶回了一點時間，沒有青海科考隊的發，□金屬自己也會破裂，讓傀儡玉出世，所以，這只是暫時的方法，不能解決問題。」

「既沒有找到封存傀儡玉的方法，也沒有搜集齊傀儡玉……」莊堯扭過頭，「傀儡玉究竟有多碎片？」

叢震中苦笑道：「那場地震把傀儡玉震飛了，大部分的碎片，都像指甲片那麼大，如果我們假設所有的碎片都這麼大，也至還有三十片流落在外，並且有些本不在中國，也許在深海，也許在國外，也許在全世界任何地方。」

「三十片？」

叢震中推了推眼鏡，「至。」

每個人的心頭都了一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