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末世之謎

蟲子-越噴越多，最後劇烈地鼓了起來，就好像一個氣球，不斷地撐起、癟下，反覆數次。

單鳴大吼道：「靠，它要炸了！大家趕往後退啊！」

眾人拚命往後退去，由於地下全是蟲子的粘-，大部分的地方已經沒到了膝蓋，走起來非常吃力，他們力往後退了七八米，黑巨大的蟲子猛地裂開來，黃-噴的漫天都是，空氣中瀰漫著奇怪的味道，那種味道混合了蟲子-的臭味和一類似焚香的味道，但眾人無暇顧忌燒蟲子是什麼味兒，天壁拼盡全力把所有人包裹進了半弧形風牆，那一瞬間他的能量消耗已經超過了叢夏的輸。抵擋住黃漿-的衝擊後，天壁無力地垂下了手臂，一晃，栽倒下去。

叢夏一把抱住了天壁，「天壁！天壁！你怎麼樣！」

天壁的都沒了，有氣無力地說：「快找傀儡玉……」

他把能量力往天壁的裡注，但是天壁明顯是把能量和力一起消耗了，徹底力，一時緩不過勁兒來，連站都站不起來。

沈長澤接過天壁，「我背他，你快去找傀儡玉！」

鄧逍一把把叢夏抱了起來，他型高大，在這已經齊腰深的「粘-池」裡比他們好走路，「叢哥，在哪兒，我帶你去！」

「那邊！」叢夏指著不遠。

粘-池裡有無數蟲子泡在其中，儘管這些非常噁心，但是因為粘-稠度高，蟲子幾乎無法在裡面活，反倒削減了蟲子對他們的圍攻。

鄧逍力地趟著粘-，往叢夏指的方向走去。

叢夏已經能清楚地覺到傀儡玉就在他腳邊，但是那裡粘-高度已經到了他口，他道：「小鄧，傀儡玉就飄在你小附近，去。」

鄧逍彎下，長的手臂了進去，但是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他們見過傀儡玉的碎片無例外都非常地小，一般還沒有一片指甲大，粘-中參雜了無數的雜質，蟲子的、牆灰、地板碎片，什麼都有，要在這麼大一片東西裡找如此一小枚傀儡玉，談何容易。

叢夏急得沒辦法，「我自己來吧。」

他頭上還戴著面罩，如果速度快的話，粘-只會從排氣孔裡進來一點……叢夏知道自己沒別的辦法了，儀還沒他知的準，想要拿到傀儡玉，他只能把頭扎進去。

鄧逍咂舌道：「叢哥，要不還是我再找找吧。」

「不行，太浪費時間了。」叢夏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一頭紮了進去。儘管帶著夜視儀，裡面也什麼都看不清，一難聞的味道衝進他的鼻息，他差點吐出來。

他乾脆閉上了眼睛，憑著知索著，終於在浮浮沉沉的一堆雜質中，找到了那個撒發出巨大能量的玉碎片，叢夏一把抓住了傀儡玉，猛地從裡面鑽了出來。

鄧逍趕把他頭罩摘了下來，粘-進去了一些，掛在了叢夏臉上，叢夏紅著眼睛，舉起手，「我找……找到了。」他一張，膩的粘-滲了進去，叢夏呸了好幾口，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昇華。

「傀儡玉找到了，快離開這裡！」

莊堯的聲音也從耳機裡響起，「盡快離開大雁塔！」

「窗戶都被蟲子糊住了，已經分不清方向了，我們找得到在哪裡嗎？」

「老子已經被這些黏糊糊的東西噁心吐了，別他媽問我！」

「媽的，窗戶到底在哪裡啊？」

他們原計劃是拿到傀儡玉就破窗而出，沒想到蟲子把窗戶糊住了，在一片漆黑中，他們失去了方向，辨別不出窗戶在哪裡，而且他們也沒有力去尋找，因為這層面積太大了，他們在這堆粘-中行走，極其消耗力，所有人的裝備和力都不允許他們找錯路。

莊堯道：「下到二樓看看，如果也找不到窗戶，就從正門出來。」

一個僱傭兵道：「為什麼不上四樓，我們不是從四樓進來的嗎，窗戶是破的。」

唐雁丘道：「四樓正著火呢，沒法通過，趕下樓。」

單鳴道：「你們不會想把塔燒了吧？」

沈長澤道：「燒不了，艾爾，帶上爸爸。」他扛起天壁，用力扇著翅膀飛了起來，率先往樓下飛去。艾爾也把單鳴抓了起來，跟著飛了下去。

鄧逍一手抱著叢夏，一手隨便抓起了一個僱傭兵，往樓梯衝去，剩下的人也互相幫扶著下了樓。

「二樓窗戶也被遮住了！」

「都到樓梯口了，還管什麼窗戶，還不如下樓快呢！」

「還是下樓快，粘-都流下來了，蟲子也沒法攻擊咱們，我們直接從正門出去。」

「不行，粘現在只流到了二樓，一樓肯定還有很多蟲子等著我們，我們的防護服已經不行了。」

「，那怎麼辦？」

莊堯道：「下樓，樓梯離大門不算太遠，用手榴彈炸出一條路來。」

「快，快走！」

他們順利地衝下了樓，一樓果然堆積著麻麻的蟲子，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衝過去了。此時沒有了防護服，他們又戰鬥力大減，一時不敢闖。

黃鶯道：「要扔手榴彈了，大家往後退。」

鄧逍道：「可扔準點，別把我們活埋了。」

烏道：「黃鶯可是破兵，這裡沒人比他更會用炸彈了。」

黃鶯觀察了一下大門的位置和蟲子數量，心裡有了底，他手裡是一顆N25迷步兵手榴彈，炸威力並不大，適合在樓使用，當然，只能在一樓，否則有可能炸穿天花板，他拉開手榴彈拉環，控制著力氣往一個最佳破點扔去。

手榴彈轟然炸響，蟲子的被炸得滿天飛，大雁塔狠狠地震了起來，天花板上的牆灰辟里啪啦地往下掉，眾人穩住，差點被炸的威力震得滾下樓梯。

等震過去後，眾人激地大喊起來，「衝啊！」他們向著遠的大門、向著大門外明亮的日和沒有蟲子的世界力狂奔。

就在他們離大門不過十數米的時候，他們腳下的地面又開始了劇烈的震，接著，整個塔再次晃了起來。

眾人大驚失。

「怎麼回事！」

烏大道：「黃鶯，你他媽不是破兵嗎。」

黃鶯臉煞白，「不可能，N25手榴彈不可能炸傷樓，一定哪裡出問題了，大家快衝出去！」

大雁塔震得越來越厲害，所有人都摔得東倒西歪，別說跑了，從地上爬起來都難。突然，他們腳下的地面傳來了可怕的皸裂聲，那種卡嚓卡嚓地面開裂的聲音聽得人心臟都衝到了嚨眼兒。

眾人對視一眼，眼中寫滿了驚恐。

下一秒，地面徹底塌陷，所有人的瞬間失重，跟著無數蟲子向下墜去。

「-——」

唐雁丘一把抱住了鄧逍的腰，力閃著翅膀，但是鄧逍變後高3.3米，重180公斤，手上還提著兩個人，唐雁丘臉憋得通紅，也僅僅是僵持在半空，本無法把加起來六百多斤的三個人拽上去，在堅持了十秒鐘後，他開始無奈地下墜，沈長澤抱住天壁和黃鶯，艾爾抓住單鳴和科思奇，兩個人重他們雖然完全能負擔，但是上面不斷地掉落大批的蟲子和石塊，他們被砸得睜不開眼睛，後背和翅膀不斷承重擊，最後也扛不住了，跟著所有人一起墜了下去。

十幾人摔在了地面上，據下墜距離判斷，他們至是從四層樓的高度摔下來，由於龍人都有翅膀，儘管大部分不能飛，但是可以做緩衝，所以所有龍人和被三個會飛的人帶著的人都沒傷，但是其他幾個僱傭兵就沒那麼幸運了，全都生生拍在了堅地面上，儘管他們做了下落姿勢調整，儘管他們頭上還有防護罩，但胳膊骨折多半是跑不了。

單鳴道：「大家怎麼樣，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夜視儀摔壞了。」

「我的也壞了。」

「我的沒壞……媽的，踝骨可能骨折了。」

單鳴急道：「大家都說話，是不是都活著！」

陸續，幾個僱傭兵都發出了咒罵聲。

沈長澤道：「這是什麼地方？地下室？」

「這裡好空，回音真大。」

天壁低緩地聲音傳來，「沒聽說大雁塔下面有地宮，莊堯？莊堯，能聽見嗎？」

無線電裡傳來刺耳的雜音，什麼信號都收不到了。

「這裡沒有信號，這是什麼鬼地方。」

艾爾道：「放枚照明彈吧。」

叢夏急道：「等下。」

「怎麼了？」

叢夏嚥了口口水，「在放照明彈之前，能讓我口氣嗎？」他心臟已經被折磨到快要崩潰了，他不知道這枚照明彈炸開來，他還會看到什麼東西。

喬伯大笑道：「怕什麼，周圍有什麼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不是更可怕？」

「你們聞沒聞到香味道？」

「唔……好像有？不知道，鼻孔裡都是粘，噁心死了。」

天壁走了過來，到了叢夏的手，低聲道：「沒事吧？」

叢夏抓住了天壁的胳膊，「這話該我問吧？」

「我沒事。」

叢夏把能量往天壁注，天壁道：「不用了，省著點兒。」他到了叢夏後腦勺，把叢夏腦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有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放照明彈！」

黃鶯放出了一枚照明彈，漆黑的空間裡炸起劇烈的白，整個地宮空間驟然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看到了一尊大佛像，如來佛祖的臉在白映襯下顯得有些森。

照明彈燃燒過後，地宮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眾人在黑暗中沉默了兩秒，叢夏輕聲道：「有什麼東西嗎？」

天壁道：「一個佛像。」

「佛像？」叢夏掙扎著站了起來，「佛像為什麼會出現在地底下？」

沈長澤道：「我看到牆上好像有可以點火照明的東西。」他索著朝邊走去，赤 的再次生出火焰，不僅把靠過來的蟲子燒了個，也給自己提供了照明。

他走到牆邊，手索著什麼，隨後，一道火舌瞬間沿著牆壁蔓延開來，那火舌蔓延速度極快，眨眼間就繞了整個地宮一圈，然而這還沒有停止，火舌繞著地宮牆壁跑了一圈又一圈，呈螺旋狀上升，直到把整個地宮照亮。

眾人驚歎地看著眼前的地宮。

這是一個高十三、四米，面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的地宮，牆壁上挖出螺旋狀的凹槽，凹槽裡面灌上了油臘，只要點火，整面牆的油臘都會燒起來，把地宮照亮。地宮果然如他們想像中空曠，正中央位置擺著一面巨大的如來佛像，頭頂頂著天花板，呈盤坐姿勢，雙手握，放於腹前；在佛像前方，有個非常大的香爐，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香爐，直徑比一個人還長，香爐上著九香，香已經燃燒殆盡，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堆香柱。

佛像周圍擺著一些破舊的木箱，儘管破舊，卻碼放得整整齊齊。

喬伯吹了聲口哨，「難道這裡有寶藏？」他手，從頭髮裡抓出幾隻蟲子，狠狠扔在了地上。

艾爾道：「先把跟著我們掉下來的這些蟲子滅了。」

跟隨他們掉下來蟲子並不算多，也就一百來只，比起他們之前的遭遇，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眾人帶著洩憤的心理，狠狠踩碾著這些蟲子。

叢夏則愣愣地看著佛像，心裡有種奇怪的覺，說不清是什麼。

唐雁丘喃喃道：「這裡怎麼會有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