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末世之謎

柳羽道：「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大傢伙，除了用導彈炸死它，還有什麼別的消滅可能？」

「也許有。」唐汀之道：「魔鬼松曾經跟我們說過話，儘管只是警告，但是這說明它是可以通的，不像蟲子，儘管異種了人類，有語言能力，卻不願意通。只要魔鬼松願意通，我們就有不斥之武力也有可能解決爭端的希。所以，這次你們的主要任務，是收集報和設法與它對話。我們會據你們帶回來的信息決定接下來的策略。」

柳羽嘲弄道：「那萬一我們回不來了呢。」

唐汀之面無表地說：「那也是一個信息。」

莊堯道：「有八把握，我相信魔鬼松是願意通的。它異種了一個人類，它就將擁有這個人類的智慧和記憶，據聲音判斷，那個人類還是一個年男，魔鬼松對人類的大規模殺傷武肯定是有一定概念的，它再怎麼進化，以現在的實力，還扛不住核武的攻擊，任何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都摒除不了恐懼的緒，魔鬼松在不斷進化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擴張自己的森林面積，警告巡航偵察機，這都是謹慎的自衛表現。」

叢夏皺眉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魔鬼鬆去小興安嶺扎的目的呢？它原本生活在雲南，它異種的多半也是個當地人，就算不是，現在是松樹意識佔據了主導，是松樹想要去小興安嶺，對於這個決定，它的人類沒有發言權，但是卻以人類的智慧幫助它達了目標。魔鬼松這麼厲害，隨時能化人類離開，它為什麼非要扎在小興安嶺？它去到任何地方，都可以輕易地稱霸一方，還有之不盡的食，所以我猜測，魔鬼松也許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有野心，它儘管一直在進化、擴張，但是進化不是它能停止的，傀儡玉在催促它，而且它也一直沒有表現出很明顯地要稱霸東北的意圖，否則森林裡可控的植那麼多，它卻一直沒有利用起來，只是默默地生長、再生長。我的意思是……如果魔鬼松僅僅只是想呆在那裡呢？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自己選擇了一個棲的地方。」

莊堯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你是想對我說，魔鬼松只是想回老家呆著？」

叢夏看莊堯微蹙眉頭，立刻就有些心虛，他的思維方式總被莊堯批評為婆媽和用事，他知道莊堯話裡的意思，就是嫌他考慮問題的方式太天真，總是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想，以此來麻痺自己恐懼的心理。他抓了抓頭髮，「我只是個猜測。」

莊堯道：「兩個月時間長了一百多米，可控的森林面積直徑擴大了三百多米，這還不算『明顯地稱霸意圖』嗎？當然，在得到可靠信息之前，任何猜測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到它面前，和它對話，一定要記得問問，它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地方了。」

叢夏早已經習慣了莊堯話裡帶刺的說話方式，完全不以為然，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好了，一顆有人類智慧的松樹，真會甘心一輩子只當一顆松樹嗎？

李道靄道：「你們要怎麼接近這棵松樹？不能走空中，你們要騎著寵穿過森林嗎？」

從震中道：「沒錯，空中是肯定無法走的，你們看這些圖上的黑點，看上去好像畫面的雜質，其實全是變異禽類，小興安嶺森林覆蓋率高、產富，特別適合植生長，尤其是飛禽的自保能力和捕食能力都比地面強，死亡率低，造了小興安嶺上空生非常發達。當然，我們穿越森林同樣是危險重重的，不過我們只有幾個人，對於魔鬼松來說就像螞蟻一樣渺小，至在我們接近它的主幹之前，它很難注意到我們，而對付森林裡的變異植，對我們這個配置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真正難的是和魔鬼松正面接後，我們怎麼離開。」

鄧逍瞪大眼睛，「怎麼離開？」

「之前說過，魔鬼松的系延展開來的森林面積比海南島還大，目前的半徑大約是150公里，主樹幹直徑就達2公里，不過，我們做過實驗，儘管它的系延展很廣，但是以主樹幹為中心，半徑30公里開始，能量開始遞減，半徑70公里開始，能量就變得較弱了，一旦談判失敗，我們必須至跑出30公里外，才能擺整個森林對我們的攻擊。」

叢夏喃喃道：「30公里……」以阿布的速度，這麼長的距離最快也需要10-15分鐘，還是不遭到任何攻擊的況下，如果遭到攻擊，這漫長的30公里能給他們設下多天羅地網啊，而且，就算跑出30公里，都還沒有離危險地帶，想到這個，叢夏就覺得頭皮發麻。

天壁道：「你們在什麼地方接應？」

唐汀之道：「我們將在70公里組織一個營的兵力接應你們。」

唐雁丘問莊堯，「這次行你也不參與了吧？」

「參與，我會跟你們一起進小興安嶺腹地，直接面對魔鬼松。」

叢夏皺眉道：「什麼？這太危險了，你沒必要跟我們進去。」

「總得有個人跟魔鬼松對話，上次我沒能進大雁塔，錯失了搜集更多信息的機會，已經非常憾了，這次我一定要近距離接它，而且，把通給你們，我不放心。所以你們要分出額外的力來保護我。」

「不如讓唐大校去，他比你有自保能力。」

唐汀之搖搖頭，「我要在當地召集武裝軍，在森林外接應你們，那裡不比西安，跟北京早有接，我們跟東北的通訊最近才恢復，這件事沒有軍人的份無法執行，一個小孩子更不可能讓那些人信服。」

莊堯對那句「小孩子」不以為然，事實如此，無論他再怎麼聰明，他外表看上去就是個小孩兒，而且，他在北京尚且沒樹立起足夠的威信，更別提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調軍隊了。

天壁道：「那麼我們一共是11個人……龍族去哪兩個人？沈長澤和艾爾·莫瑞嗎？」

沈長澤點點頭。

「你們呢？」天壁看向李道靄。

李道靄道：「我帶兩個分隊長。」

莊堯道：「今天你應該帶他們來，至讓我們提前知道他們的能力。」

李道靄道：「一個禿鷹異種人，一個洲獅異種人，實戰經驗都很富。」

「坐騎呢？由那個洲獅載著你們?」

李道靄點點頭，「對。」

「很好，隊伍越簡越好。」

眾人繼續研究地形圖，制定了至三條撤退路線，討論了很多作戰細節，並把迄今為止搜集到的關於魔鬼松的資料都研究了一遍，他們呆在會議室裡，大半天都沒有出來。

兩天之後，很多人期待已久的一天到來了，他們將在這天跟自己定制的武見面，並且接下來一個星期要練地掌握運用。這「很多人」裡，並不包括柳羽，他顯然對自己的武一點興趣都沒有。

眾人集中到地下訓練場，兩個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很大的銀白展櫃進來了，放到他們面前後就出去了。

莊堯擺弄著手裡的遙控，笑看著眾人，「怎麼樣，期待嗎？」

鄧逍兩眼放，狂點頭，那眼饞的樣子好像隨時會撲上去兩口櫃子。

柳羽翻了個白眼，冷哼了聲。

莊堯扯著角笑，按下了遙控一個按鈕。那個展櫃門立刻往兩邊分開，原本像直立冰箱一樣的展櫃立刻變了一個長形工作臺，幾件武陳列在眾人面前。這些武中，一個帶著巨大可控蓮蓬頭和兩個黑水膽槍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哈哈哈哈哈哈。」鄧逍控制不住地狂笑起來。

唐雁丘和叢夏拚命憋著笑，神有些扭曲，就連天壁的表都有些古怪。

柳羽瞬間崩潰了，暴跳如雷，「莊堯他-媽的我要弄死你！給我弄一個長著蓮蓬頭的-是什麼意思！媽的，你是什麼意思！」

莊堯微笑道：「因為我擔心一個水膽不夠用，所以多裝了一個，長這樣我也意外的，不過，武要注重實用，你的武造價可是很高的。」

柳羽猛地撲了上去，恨不得一口咬死莊堯。

莊堯趕往最近的唐雁丘後躲，淡定地說：「你用久了之後就知道它的好了，它會大大地提升你的戰鬥力，在戰場上，保命最要，還有時間顧慮它好不好看嗎？」

柳羽罵道：「那為什麼給別人造的就那麼好看啊？就連天壁兩個鋼管都比這玩意兒好看，今天我一定要揍死你！」

唐雁丘忍著笑攔在他前，「好了，還是試用一下武吧，莊堯說的對，實用才是最重要的。」

柳羽臉扭曲，瞪著他，「你的箭和箭筒都那麼好看，懂個屁啊。」

鄧逍捶著工作臺狂笑不止，「柳哥，哈哈哈哈，看我的機關鎗帥不帥，哈哈哈，你要怎麼扛這個像-一樣的槍啊，笑死了，小莊堯真有才，哈哈哈哈——」

叢夏拍了拍鄧逍，笑道：「行了，別刺激柳哥了。」

柳羽氣得想撞牆，站在一邊生悶氣，像他這樣過度重視外形的人，最無法忍的就是使用嚴重低於自己審的東西。

莊堯道：「行了，都來試試武吧。」

鄧逍迫不及待地拿起了自己那超大機關鎗，這玩意兒跟一個小炮似的，發管就有十個，看上去威風八面，一看就殺傷力極強，如果被這十管機槍掃中，只要還是之軀，都逃不了在上開的命運。鄧逍的強健魄配上這霸道的槍，絕對會為一個中短距離的超級殺手。

「哇塞，好沉啊。」鄧逍興地著漆黑啞的金屬槍，他用皮著那冰涼的，因為激而微微發抖著。

莊堯用鉛筆敲了敲槍管，「這把機槍不加裝子彈的況下是18公斤，比我們預估的還要重很多，這已經是盡量使用了輕型材料了，否則肯定會接近30公斤。我調整過的平均速是每秒鐘7200發子彈，彈夾箱正在趕製中，最終重量可能會超過150公斤，你只能在變況下背負。彈夾箱是由6個標準箱拼接起來的，設計活式，每打完一個標準箱子彈，底下的箱子會自落，減輕負重和積，到時候子彈了，彈夾箱就可以扔掉，但是這把槍絕對不能扔，否則你就別回來了。」

鄧逍用力點頭道：「我怎麼可能把它扔了，我肯定會扛回來。」他不釋手地抱著自己的武，「我現在能去擊場試試嗎？」

「先等等，一會兒我們要去室外試驗武。這個箱子就是標準彈夾箱，一會兒就拿它試武，它是我們為武特製的，每箱能裝6000發子彈，一次負重六個，也就是說，如果端著機關鎗個不停，5分鐘就會沒子彈，所以實戰中你一定要節省子彈。」

鄧逍道：「我明白。」

莊堯看向唐雁丘，「你的箭和箭筒，試試吧。」

唐雁丘看著那些緻的箭和箭筒，早就雙眼發亮，聞言趕拿起了箭筒，背在了背上，又拿起三隻不同箭，看了起來。

「箭筒重量如何？」

「很輕。」

「裝滿箭之後就不輕了，重量應該會超過35公斤，不過這個負重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唐雁丘點頭道：「我可以承。」他拿起一支最輕、最細的流線型箭，「這就是輕小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