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魔境森林 ...

他們此時停在滿洲裡的市區，半夜三點，氣溫已經降到了十一度，街上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藉著稀薄的月，他們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裡的建築給人一種不太調和的覺，既有很濃重的歐風建築，也有很多現代建築，這個城市裡蒙古人、中國人和俄羅斯人混居，邊境貿易做的有聲有，以前是個相對繁華的都市，現在就跟末世中的很多城市一樣，像死了一樣安靜。

天壁道：「我們分頭行吧，你往北面走，我們往南，盡可能多的搜集資料，兩天之後的這個時候，在這裡集合。」

「好。」趙子祥回翅膀，變了人類，他從背包裡拿出服換上。

分手之後，天壁和叢夏順著街道的痕跡往城市更深走去。

「天壁，吃點東西吧。」叢夏從背包裡拿出餅乾和一瓶水，「我現在緩過勁兒來了，剛才差點兒吐出來。」

天壁接過東西，「我也有點兒不舒服，高空風太大了。」

叢夏笑道：「你自己就是風，還嫌風大，等你能完全元素化的時候，就可以和風融為一了。」

天壁點點頭，「最好那時候能把你捲起來風，應該就不會這麼冷了。」

叢夏哈哈笑了兩聲。

倆人邊走邊把餅乾吃了，穿過幾條街道，他們終於看到了一亮燈的地方，因為周圍太安靜了，他們隔著兩百多米就能聽到那個酒店一樣的建築裡傳來的喧鬧聲，旁邊的街道上還站著幾個人。

這裡還有這麼熱鬧的地方？

倆人往那棟酒店走去。

離近了，一濃烈的酒氣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一個材高大的俄羅斯人大聲吆喝著什麼，周圍人發出笑聲。

他們還沒靠近那棟房子，兩個雄壯的大漢就圍了上來，甩出一串兒他們聽不懂的俄語。

叢夏用英語回他們，說自己聽不懂。

一個壯漢看了看他們，用蹩腳的英語問他們是什麼人。

叢夏告訴他們是中國人。

壯漢轉就走了，過了一會兒，領著一個瘦小的黃種人出來了，看來應該是翻譯。

那人把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從哪兒來的啊。」

「我們從蒙古跑過來的，那裡活不下去了，想來這兒運氣。」

「運氣？」那人嘲弄地一笑，「在別的地方活不下，來這裡就能撞大運？我看你們年紀輕輕的，還是去找個變異人組織打打零工吧，只要能幹活兒，好歹不死。」

「多謝大哥了，請問這裡是幹什麼的？」

「這裡是賭場，你們玩兒不起的，走吧走吧。」

天壁道：「賭注是什麼？」

那人看了天壁一眼，天壁高大強壯，看上去有幾分實力，可能是變異人，他猶豫了一下，道：「賭什麼的都有，吃的、武、能源、人、拳頭，你們想進去？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嗎？」

倆人對視一眼，叢夏從包裡拿出一個手榴彈，「這是我們撿的，夠不夠進去看看？」

那人挑了挑眉，扭頭跟那個壯漢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俄語，那壯漢咧笑了笑，回了一句簡單的話，叢夏背了幾句簡單的俄語，知道那是「YES」的意思。

那人不鹹不淡地說：「走吧，好歹祖上也是老鄉，我帶你們進去。」說著就領著他們往屋裡走去。

一邊走，那人一邊說：「我容強，在這裡打雜的，我看你們一點都不像混不下去跑過來的，上有武，看著也不像的要死的樣子，我不管你們來幹嘛，別在這裡惹事就行，不然這裡的人弄死你們跟死螞蟻一樣。」

「知道了。」叢夏心不在焉地回道，他已經被酒店的形吸引，本懶得聽容強說什麼了。這裡原本應該是個繁華的酒店，整個一層佔地面積至在一千平方米以上，前堂非常大氣，此時大廳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賭桌」，有真正的賭場可以看到的賭桌，也有格鬥和選展臺，可謂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看得人眼花繚，一時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幹嘛的。

酒店裡至有三百多人，絕大部分都是變異人，糟糟的各種屬能量滿天飛，跟外面的世界一比，這裡繁榮的嚇人。

天壁上著藏能量波的金屬片，這裡黃種人也不，因此他們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容強把他們帶到兌換籌碼的地方，「你們先在這裡兌換籌碼，他們覺得你的手榴彈值多就值多，不準議價，不然就別玩兒。」

「好。」叢夏乾脆地說。

容強指了指遠，「那邊兒是打擂臺的，是變異人玩兒的地方，只要不破壞擂臺，可以隨便使用能力；那邊兒是買人的，你們這個手榴彈也就能姑娘大，還是別去了，那個區域才是賭的，你們可以去『運氣』。」

叢夏淡笑道：「我們就去運氣。」

容強說完就走了。

叢夏拿出兩顆手榴彈，放到了櫃檯上，櫃檯裡做著一個帥氣的俄羅斯男孩兒，用眼角掃了他們一眼，面無表地收起兩枚手榴彈，給了他們十個刷著藍漆的木頭牌。

叢夏收起了籌碼，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從這裡面找一個禽類變異人，他們去的地方相對比較多，消息也靈通。」

天壁道：「一個滿洲裡不可能會有這麼多變異人，這裡至一半應該是外來的，禽類變異人很多都從事報運輸的工作，我們不僅要找一個禽類變異人，還要找一個專門易報的。」

「好，那咱們先去哪兒轉轉？」

「去格鬥擂臺吧。」

倆人穿過人群，走到了格鬥擂臺附近，臺上有兩個男人正在擂臺角休息，看上去氣勢洶洶，似乎在備戰。幾個穿著超短的俄羅斯提著小籃子在到收取下注的籌碼，還有一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在販售飲品。

當一個年輕的蒙古小伙子從他們邊走過的時候，天壁住了他，想要一杯朗姆酒，小伙子高興地拿起杯子遞到他們面前，叢夏趕從兜裡掏出那十個籌碼，攤在手心，意思讓他自己拿。

那小伙子表立刻變得怪異起來，搖了搖頭。

叢夏用英語說，我不會說俄語，請你自己拿錢。

那小伙子似笑非笑地擺了擺手，把酒收了回去，轉走了。

叢夏愣了愣，「什麼意思，難道不夠？」

天壁道：「看來是不夠。」

叢夏皺眉道：「兩顆手榴彈換不來一杯酒？」

「你們被忽悠了吧。」一個渾濁蒼老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

倆人轉頭，一個頭髮摻白的老頭坐到了他們旁邊，老頭上一酒氣，服髒兮兮的。

天壁防備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老頭咧笑道：「你們是容強帶進來的吧？有人帶進來的，在櫃檯那裡換籌碼，所兌換東西的價值到你們手裡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另外三分之二，被容強和櫃檯裡的人分了，懂行的人直接走進來就行，本沒有需要人帶進來這個程序，所以我說你們被忽悠了。這麼點兒籌碼，還想買酒。」

叢夏鬱悶地把籌碼踹回了兜裡。

老頭瞇著眼睛看著他們，「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啊，看你們營養好的，說話也利索，還一進來就敢要酒，不像挨的人，是不是變異人啊。」

天壁冷道：「你又是什麼人。」

老頭嘿嘿笑道：「我從國來這裡做小生意的，現在也回不去了，孤家寡人一個，就是死不了，閒著沒事兒來這兒討口酒喝。」

叢夏道：「老伯，我們也買不起酒。」

老頭道：「現在買不起沒事兒，你們不是有籌碼嗎，下注啊，贏了不就有錢了。」

叢夏看了看臺上，「押他們？」

老頭道：「這樣，你們拿出一半的錢押注，我對這裡特別悉，場上那些打擂臺的，幾乎每場比賽我都看過，我幫你們押，贏了的話，你們買了酒要給我喝兩口。」

天壁挑眉，「輸了呢。」

老頭笑了笑，「輸贏乃兵家常事嘛，輸了就你們倒霉唄，把我殺了我也賠不起啊。」

倆人本不信他能預測輸贏，否則也不會混這樣了，這老頭明顯就想運氣，贏了還能混兩口酒喝，輸了也與他無干。

不過，叢夏還是打算下注，就當請個免費的嚮導和翻譯吧。

在老頭的幫助下，他們下了五個籌碼的注，俄羅斯給了他們一個塑料牌。

過了一會兒，擂臺賽就開始了，臺上是兩個力量型變異人，一個俄羅斯人一個中國人，倆人的變異程度和能量波都差距不大，實力應該也是相當的，這樣實力差距不明顯的格鬥最讓人期待。

他們押的是那個中國人。

倆人雖然沒打算靠這個賺錢，不過也覺得連杯酒都買不起有點兒太寒酸了，他們本來都不是饞酒的人，但是以稀為貴，想到姚潛江那奢侈的生活，再看看天壁無慾無求的樣子，同是自然力進化人，這差距也太大了，自己的人連杯酒都喝不起，叢夏到心裡不太爽，所以他打算好歹撈一點兒小錢，滿足一下天壁難得的求。

開打之後，漸漸就看出那個中國人實力稍遜了，叢夏就站在擂臺不遠，悄悄把能量輸送進那中國人的，他提升了自己的態視力，跟著那中國人作的軌跡，給其強化，比如，在那人的拳頭要到對方的時候，瞬間強化的，讓起拳速更快、更狠。幾下來，那中國人跟服了興劑一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突然就生出的力量是哪兒來的，還以為是在打鬥的過程中又進化了，那俄羅斯人漸漸不支，被徹底打倒了。

這場比賽了個小小的冷門，大部分的還是俄羅斯人，於是他們付出5個籌碼，賺回來40個。

老頭高興的手舞足蹈，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

叢夏終於用20個籌碼給天壁買了杯酒，天壁喝了口酒，瞭然地看了叢夏一眼，眼裡有一笑意。

叢夏湊過去低笑道：「這錢真好賺，還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天壁道：「再弄一點錢，我們今晚要找個地方睡覺。」

「沒問題。」

那老頭還眼地看著天壁手裡的酒，就差流哈喇子了。

叢夏道：「老伯，你再幫我們預測幾場，下一筆賺了就給你買酒。」

「沒、沒問題。」

叢夏又這麼幹了三場，次次贏錢，當時的五塊已經翻倍再翻倍，變了兩千多，他們漸漸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能每場都猜中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叢夏他們明顯是生面孔，而且一次贏這麼多，這不能不讓人側目。

老頭心滿意足地大口喝著酒，本沒在意這些。

天壁拍了拍老頭的背，「別喝了，問你點事。」

「哎，您說。」

「這裡晚上有沒有住的地方。」

「有，樓上酒店客房，只要50個籌碼一晚上，乾淨，有熱水。」

「跟我們走。」他們引起一部分注意了，這裡不好再呆下去，天壁把他拽了起來，往酒店前臺走去。

老頭暈乎乎地看著他們走了出去，靠近大門的時候，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哎，你們要帶我去哪兒啊。」

「給你開個房間，晚上我們住這兒，明晚可能還來。」

老頭眼睛發亮，「好啊好啊。」

三人買了客房，拿著鑰匙上了樓。

老頭打開自己的房間，剛想跟他們道晚安，天壁就把他推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去。

老頭看著叢夏鎖上了門，終於覺出點兒不對頭了，「你們、你們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