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魔境森林 ...

幾個小時後，天壁回來了，叢震中也剛好醒了過來，他們一邊吃晚飯，一邊討論了一下曹知賢那邊的況。

叢震中睡了幾個小時，臉看上去好多了，他問道：「曹司令現在也正頭疼呢吧？他現在派人滿城灑藥水，徐鷹裝得很像，也在派人跟著灑。」

天壁點點頭，「他說徐鷹今天早上派自己的警衛員長去找過他一次，提了一些要求，野心，徐鷹最大的目的，是想將北京城以科學院為中心，東西分割。」

叢震中一拍桌子，「什麼？分割？他真把北京當自己的東西了？」

天壁冷道：「徐鷹是把北京當自己的了，想分開治理，以後科學原裡獨一份的科研資源要共，自己得到的資源自己支配，不干預對方的治理和領導方式，看看誰能把京城真正帶好。最麻煩的是，曹司令雖然腦子還算清醒，知道不能這麼幹，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心裡已經有些搖了，儘管他沒說。」

「絕對不能這麼幹！本來現在就是資源缺的時候，還要一分兩半，這會嚴重阻礙我們的發展。北京城不是任何一個集團軍玩兒權力鬥爭的戰利品，它是這個國家最後的希，甚至寄托著全人類的希。以前的況雖然也麻煩不斷，但是無論是兩個集團軍，還是二區、三區，都從大局出發，有不合作，一旦分割了，這些合作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資源是有限的，誰搶到誰用，東西兩方的局勢只會越來越僵化，最後肯定還是會無可避免的產生敵對。我一直以為徐鷹雖然貪權，但本質上還是有大局觀、跟所有人一樣把人類的重建工作放在首位的，沒想到他居然糊塗到這種程度，據我對他的瞭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一定是被莊瑜給洗腦了。」

唐汀之道：「徐司令以前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他比誰都孤傲克己，不允許自己的仕途上有污點，哪怕因為意見不合跟上面對著幹，也絕對不用違紀的方式達自己的目的，以前曹司令可比他圓多了。不過，徐司令這個人固執得可怕，他一旦認定了一點，誰都勸不回來，你說得對，他被莊瑜洗腦了，他現在只堅持自己的想法，其實那些想法是莊瑜不斷灌輸給他的，如果沒有莊瑜，事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叢夏咬牙道：「莊瑜究竟想幹什麼……」

莊堯道：「我想，他想建立一個他理想中的世界，這是每一個科學家的夢想，但是他的最極端。」

「他理想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我很小的時候他跟我說過，但是當時我的記憶系統還不完善，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他對種優化一直非常執著，他認為這個世界應該留給優秀的種去用，用不斷革新的科技讓這部分人過上完全自化的生活，然後他們才有時間去為這個世界創造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他認為能拉這個世界進步的人才配用人類進步的果實，而低等的族群只配給這些人服務。我並不是他唯一的克隆，他在我之前還嘗試過很多次，不過都失敗了，有些克隆已經存活了下來，但是因為智商不夠高，都被他拋棄了，他就是這麼一個瘋子。」

天壁沉聲道：「看來末日時代的到來正和他意，一下子就把人類用是不是變異人來區分出高等和低等了。」

莊堯眼中出一寒意，「所以他在這個時代如魚得水。」

「我們絕對不能讓莊瑜和徐鷹得逞，曹司令那邊兒我會再派人去探探他的態度，現在我們去二區吧，看看莊瑜究竟想怎麼樣。」

一眾人往二區走去。

這注定不會是一次友善的會面，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存著見了面就把莊瑜的腦袋切下來的念頭，雖然他們知道不能這麼幹。

莊瑜顯然知道他們要來，早已經在會客室喝茶等待，看到他們的時候，出春風洋溢的微笑，上次綁架徐航的事件，讓他丟了不面子，這一次扳回一城，他自然得意。

周奉嵐就坐在他旁邊，翹著二郎，倨傲地看著他們。

莊瑜對著莊堯笑道：「小莊堯，你好像長高了一點，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小時候，真讓我欣。」

莊堯冷冷道：「咱們就別說廢話了。」

叢震中嚴肅地說：「莊瑜，科學工作者的最高宗旨是用科學為人類服務，而不是利用科學殘害同胞、以達自己的私慾，你如果腦袋還清醒，就停手吧。」

莊瑜笑道：「奇怪了，我智商這麼高，居然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一定是你沒說明白。」

鄧逍怒道：「別他媽裝了，滿城的蟑螂都是你放出去的吧。」

莊瑜挑了挑眉，「你們有證據嗎？不要以為不用付出代價，就可以隨便誣陷人，我為了阻止這群蟑螂，也好幾天失眠了呢。」

跟真正幾個晝夜失眠的叢震中相比，莊瑜看上去神抖擻，全無疲態。

叢震中沉聲道：「你有扼制那些蟑螂的辦法，就趕拿出來，三天之後那些蟑螂變種的下一代就要出生了，到時候它們就會大範圍攻擊人類，北京已經不剩下多人了，你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2」

莊瑜道：「我說了，我正在努力，說不定這幾天就能研究出來了，說不定還要過一段時間，沒有基因組序列儀，很多工作都很難展開，何況，我和奉嵐都卡在了要突破二階的臨界點上，這件事讓我嚴重分心，真是，為什麼所有重要迫的事都湊到了一起呢。」

叢震中冷道：「你想要什麼，都說出來吧。」

莊瑜瞇起眼睛看著叢震中，然後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叢教授，你總是這麼刻板又可，咱們倆鬥了十多年，輸贏基本對半兒分，不過，你好像還是第一次求我呢。」

「我沒有求你，我要求你拿出解決蟑螂危機的方法。」

「我說了，我需要基因組序列儀，還有，兩個星期前我曾給過一份清單，要求一些試驗材料，你應該給我準備好了吧，另外，我和奉嵐要突破二階，需要借你們的叢夏用一用，這樣我才能安心搞科研，你說是不是。」

「基因組序列儀不是三區的所有，你應該向院長申請，我們從來沒阻止任何研究員使用，只要他有正當的用途。」

「啊，院長？你是說那個天閉門不出提前養老的院長嗎？找他申請有什麼用呢，序列儀可是放在三區，我每次有『正當用途』的申請都被駁回了，這嚴重阻礙了我的工作。我現在要求把序列儀挪到二區和三區之間的C34試驗室，以後由每一區的區長決定研究員是否有使用權，按時段預約使用，不然顯得叢教授你太獨斷了也不好，對不對？」

「院長阻止你使用，是因為你製造了太多基因改造人，而且功率極低，你消耗的不是小白鼠，是人。」

「正是因為我能使用序列儀的次數太，才無法提高功率，說起來這該怪誰呢？我製造基因改造人，是為了優化基因，讓更多的普通人為變異人，否則那些低等人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還不是隨時可能死於非命，再說，我沒強迫任何人參與實驗，所有實驗者都是自願的。」

「拿食和藥品換取他們的『自願』？」

莊瑜笑道：「誰他們沒有能力自己獲取呢，這就是作為普通人的悲哀，他們是自願來接這場賭博的，那些功便了變異人的人都贏了，不僅自己活得好，還讓全家人都吃上了飯，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叢震中咬牙道：「那那些九的失敗者呢！」

莊瑜聳聳肩，「怪自己運氣不好吧。」

「你……」

莊堯按住了叢震中的肩膀，「叢教授，看來你休息還不夠，我來說吧。」

叢震中眼中拉滿了紅，眼圈青黑、頭髮凌，一看就是疲勞過度，言行都比平時急躁了很多，看在叢夏眼裡，又難又憤怒。

在自己拚命研究新型能源、新型武、變異種子、變異家禽，以求改變普通人的生活狀況，讓他們能吃飽穿暖的時候，卻有人不把那些普通人的命當一回事，用跟自己完全背道而馳的方式做著所謂的重建工作，叢夏完全能理解叢震中心中的憤怒和無奈。

有的時候，叢夏覺得他們已經很強大，至在戰鬥力方面，他們幾乎無往不利，沒有嘗過真正的失敗，但是莊瑜和徐鷹的存在，一再地提醒他們，是有武力本不足以讓這個世界恢復正常，至，當武力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倒一切的時候，他們還是要對許許多多的令人厭惡的事實讓步、低頭。

比如現在。如果他們能不顧普通人的命，繼續和莊瑜耗下去，先扛不住的未必是他們，畢竟安全突破二階的方法掌握在他們手裡，但是他們不能，所以和莊瑜的這一較量，他們失利了。

莊堯道：「基因組序列儀可以放到C34實驗室，但是不能用預約排隊的方式，為了公平起見，應該把時間均勻劃分給六個區，每個區每個月最多只能使用四天，其他時間用於儀的養護和休息。」

莊瑜笑道：「可以。」

一區二區基本都是莊瑜在控制，三區六區是叢震中和唐汀之，四區五區是院長那一邊的，腦域進化人，沒什麼實權，總來說，序列儀到最後還是莊瑜和叢震中、唐汀之他們使用。

「你清單上要求的試驗材料，我們只能備齊80%，再多沒有了；至於你和周奉嵐突破二階的事，叢夏可以幫你們，但是要在你解決蟑螂危機之後。」

莊瑜笑著搖了搖頭，「不，我要馬上。」

唐汀之面無表地說：「離蟑螂的再次繁只剩下六十小時了，不管你使用什麼方法滅除它們，都需要時間，你應該馬上消滅蟑螂。」

莊瑜閒適地說：「好吧，我們各退一步，你們先幫奉嵐突破二階，他功且平安之後，我就採取行。」

莊堯跟叢震中對視了一眼，叢震中道：「先這麼定吧，兩個小時後你們來三區。」

莊瑜笑道：「不急，我雖然很想幫你們，但是徐司令似乎和曹司令之間還有一些約定，要調二區的資源，我點頭還不夠，也要徐司令同意才行，所以，我要先等徐司令的命令到達。」

莊堯冷笑道：「莊瑜，說句實話，我跟你有一點還是像的，我不在乎外面那些與我無關的人是死是活，所以呢，我比你還沉得住氣，畢竟突破二階死亡的永遠不會是我，我們可以幫全北京的變異人突破二階，唯獨不會幫你們。如果這件事拖過三天，蟑螂的變種後代出生，會有大批人死亡，到那個時候，我們就不會幫你了，我們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周奉嵐炸碎。為了不出現這個結果，徐司令那裡，也需要你們做做工作，大家都理智一點，各取所需，點到即止，真要鬧到不可收拾，你什麼都得不到，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莊瑜微笑道：「說得好，各取所需，點到即止。」

眾人呆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匆匆離開了。

天壁和叢震中決定再去見一次曹知賢，商量接下來的對策，莊堯和唐汀之帶著叢夏趕去了實驗室，他們抱著一線希，希能研究出快速滅除蟑螂的方法，雖然他們都知道，時間太短暫了，這本是不可能完的任務。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每個人都在力面前到了呼吸困難。

凌晨兩點多，天壁和叢震中回來了，倆人臉都不太好看，他們帶回了一個商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