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魔境森林 ...

周奉嵐被抬走後，莊瑜笑盈盈地說：「辛苦各位了，我會在一個小時把一種抗擊變異蟑螂的藥投放下去，可以抑制它們的繁時間，接下去的解決辦法我相信你們也想到了，只是沒時間實踐而已，我這裡養了6.7噸攜帶完基因並染了病毒的蟑螂，明天這個時候按計劃在城市各投放，不出一個星期，它們的下一代就會大批量死亡，估計一個月就能把局勢控制住了。」

眾人都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莊瑜看向叢夏，「這一切做完之後，我需要你幫助我突破二階，不過……我有種你們不會實踐諾言的覺。」

莊堯冷道：「放心吧，只要你不食言，我們也不會。」

莊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走了。

莊瑜和周奉嵐走後，眾人走進了那間實驗室，天壁和叢夏還坐在地上休息。

叢震中關上了門，看著倆人道：「你們辛苦了。」

鄧逍嚷嚷道：「叢哥，你真該順手弄死那個周奉嵐。」

叢夏搖搖頭，「莊瑜死了他也不能死。」莊堯上次的話給了他啟發，就算不考慮其他因素，他總覺得自然力進化人是寒武意識布下的某種重要的棋，自然力進化人跟其他所有類型的變異人都不一樣，超了生學和理學的理解範圍，變得神乎其神。如果按照他們的猜測，自然力進化人一共只有10個，那麼就更能支撐這種猜測，所以，他覺得自然力進化人一個都不能，在真正對抗寒武意識的那一天，自然力進化人一定能起到某種作用。

唐汀之道：「他們的事暫且不考慮，先把蟑螂危機度過去再說吧，我們現在力求穩定，北京城的普通人類說還有一百多萬，一旦起來，我們本控制不住。」

自末世之後，死亡的影一直籠罩著北京城，絕和恐懼如同瘟疫一般隨著蟑螂危機的發在空氣中蔓延，這種趨勢再不遏制，那些本就飢和缺乏安全的普通人，一旦把所有的怨恨集中發洩出來，將是一他們很難抵擋的力量。而且，他們的武是用來對付異族的，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類的，莊瑜就是料定了他們不會放任這場危機不管，才敢這麼大膽地要挾他們，否則真的起來，莊瑜一萬個不想看到。

「看來莊瑜真是為這一手準備好久了，6.7噸的蟑螂，哼，他得養多久啊。」

柳羽憤然，「他就不怕所有人知道蟑螂的事是他一手控的？」

叢震中搖搖頭，「他不怕。因為在那些飯都吃不飽的普通人眼裡，什麼二區三區，什麼14集團軍27集團軍，沒有多大差別，我們被統稱為『科學院』和『部隊』，如果讓那些人知道蟑螂是二區區長放出來的，對他們來說，就等於蟑螂是科學院放出來的。」

鄧逍怒道：「什麼？那明明是莊瑜那個畜生干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叢夏歎道：「小鄧，當你每天排隊領救濟糧，連續一年多沒有吃過一頓飽飯的時候，你是不會有力去關注那些你企及不到的世界裡的權力鬥爭的，對北京城裡人口基數最大的普通人類來說，莊瑜就是整個科學院，徐鷹就是整個部隊，莊瑜做的，就是科學院做的，他們怎麼可能細心分辨這裡面的一二三四呢。一旦他們偏執地認為是科學院於某種險惡用心，製造了這起危機，那比蟑螂本還要麻煩，本來普通人類對於變異人的超高待遇就已經非常不滿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他們不會在乎變異人要面對多危險，人在極端的況下，考慮的只有自己，對自己的保護會增強他們的應激反應，讓他們做出缺乏理智的決定。」

天壁道：「解決了這次的蟑螂危機，對科學院的形象倒是有一定的提升作用。」

柳羽翻個白眼兒，「真他媽複雜。」

唐汀之思索道：「莊瑜這次是有備而來，要培育出那麼多蟑螂，至要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準備。兩個月，也就差不多是沈長澤剛突破二階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他和周奉嵐突破二階必須用到叢夏，所以著手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

叢夏聽得暗暗心驚，莊瑜這個人真是可怕。他一直沒有意識到腦域進化人的可怕，是因為他邊的腦域進化人都不是真正不擇手段的惡人，他二叔和唐汀之不用說了，就算是莊堯，雖然缺乏同心和道德，並不在乎陌生人的死活，但也不像莊瑜那樣反人類，他們的智慧都用在了起積極作用的事上，因此讓他有時候會忘記，這些可怕的智慧一旦用在歪路上，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尤其莊瑜手裡還掌握著那麼多資源。

莊瑜就像一個萬噸炸藥，只要他想，他可以輕輕鬆鬆攪得整個京城犬不寧。

叢夏第一次這麼想除掉一個人，想到殺死莊瑜，他不自覺地看向了莊堯。

莊堯接到他的目後，也掃了他一眼，叢夏到一激勵，他覺得腦海有一瞬間的晃神，雖然很快清醒了過來，但他還是有種強烈的預，他覺得莊堯知道他在想什麼。

莊堯挑了挑眉，「是的，我猜到你在想什麼了。」

叢夏愣了愣，「你……你會讀心了？」

莊堯翻了個白眼，「什麼呀，是據你的表、眼神、我們正在討論的話題和你腦電波裡傳達出來的緒綜合判斷出來的，你在思考殺掉莊瑜，但是又擔心我的境尷尬，是嗎？」

叢夏道：「嗯，你和莊瑜畢竟是……」

「我和莊瑜是兩個獨立的個。」莊堯冷酷地說：「殺了他最好，一想到要跟別人分一樣的基因，我到有些噁心，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我就夠了。」

叢震中道：「莊瑜早晚都要除掉，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就像我說的，要架空徐鷹一樣，莊瑜也需要架空，他手下還有九個腦域進化人和上百個科學家，跟他一樣是激進派，死了一個莊瑜，還有很多人繼續他的研究。我們要挑選最好的時機，在確保能控制住一、二區的腦域進化人、14集團和奉嵐會後，把徐鷹和莊瑜同時出掉，才能一絕後患。 」

唐汀之沉聲說：「這個時機本來已經快要出現了，就在周奉嵐突破二階的臨界點時，但是莊瑜用那群蟑螂挽回了幾乎注定的敗局。難怪沈長澤突破二階後，姚潛江和李道藹都及時來向叢夏示好，只有他們不聲，原來已經開始佈局了，莊瑜這個人，永遠不能疏忽。」

叢夏到腦袋有些發脹。上升到腦域進化人那個層次的較量，已經不是他能揣測得了的了，他走一步算五步已經不錯，腦域進化人走一步算五十步百步，如果讓他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絕對是殺了莊瑜了事，但是殺了之後的事，他們就無法繼續思考了，有可能就因為這麼一個痛快，而給自己帶來比莊瑜本更大的麻煩。

叢震中看了看手錶，「我現在要去曹司令那裡，主持武的接工作，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有辦法應付。」

「二叔。」叢夏站了起來。

天壁道：「我會跟著從教授的。」

叢夏道：「二叔，我想到一個辦法，應該能幫助我們更確地鎖定你的位置。天壁的元素化比較只有一半，我擔心有些地方他也無法探查到。」

「你說。」

叢夏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狀的和田玉蓄能玉符，「二叔，這個玉符是我做的，裡面的能量我能分辨出來。你帶在上，哪怕天壁跟丟了，只要能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我們地毯式搜索也會把你找出來。」

叢震中接過那枚玉，把它穿進了自己脖子上掛的項鏈裡，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裝飾。叢夏一眼認出了叢震中的項鏈，那是他爺爺的東西，再次見到這條項鏈，叢夏心裡有些慨。

叢夏有掏出幾枚玉符，扔到地上，用腳剁碎了，他把碎玉撿起來遞給天壁，「天壁，徐鷹存放武的地方肯定非常蔽，說不定會有很多障礙，如果有些地方你跟不下去了，你上的追蹤的信號也被屏蔽了，那你就把碎玉仍在沿途做個記號。」

天壁點點頭，把碎玉揣進了兜裡。

叢震中拍了拍叢夏的肩膀，微笑道：「別擔心，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武他們也別想得到。」

叢夏點點頭，「二叔，一切小心。」

叢震中帶著人出發了，天壁回房間換了一全的夜行服，趁著夜跟在了叢震中後，他暴在服外面的頭部完全風化，整個人都徹底融了黑暗中。

其他人則留在實驗室，監控著天壁上追蹤的位置，以此來判斷叢震中的位置。

叢夏問向唐汀之，「所謂的天臺山武庫是怎麼回事？」

「那裡是北京軍區原來的一個武儲存地，在地下200米深，武庫的口需要一串64位碼和至兩個集團軍軍長的虹、指紋、聲紋確認。曹司令一直不贊開啟這個武庫，目前27集團軍的輕型武儲備還暫時夠用一兩年的；14集團軍因為在末世以前的定位就跟27集團軍不同，主戰空中，這本來是優勢，但是現在燃油缺，空有飛機也不頂用，相比27集團軍，他們的陸戰裝備就多了，所以徐鷹一直想開啟武庫。曹司令的考慮還有很多，比如現在武流向民間太多了，開啟武庫會造更多武通過違紀的手段流失，而且也會增加他們的養護費用，畢竟一旦打開了，武就必須要搬出來，徐鷹肯定會把自己的那份兒搬完，曹司令如果不拿走，以後徐鷹也不會幫著他開門了。這也是他們長期的矛盾之一。」

「那個武庫的儲備量很大嗎？」

天壁解釋道：「相當大，從輕型武到重武，再到各型炸彈、導彈，那是北京軍區最大的一個武儲備庫。」

唐汀之點點頭，「有兩個小型的在末世初期就開啟了，現在用的武都是那兩個小武庫裡的，天臺山的武庫是北京附近最後一個了，那本來是我們計劃用來對付海洋生的。」

「難怪曹司令和叢教授都堅決不肯讓徐鷹這個武庫。」

「絕對不能，我們派去南海的報部隊，發回來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嚴峻，現在已經有一些海洋生進化出了陸地生的呼吸和爬行系統，有登陸的趨勢。」

「登陸？」

「嗯，雖然現在只是在沙灘上曬曬太。」

叢夏不太能適應唐汀之用機人臉開玩笑，何況這件事一點兒都不好笑。他抓了抓頭髮，苦笑一聲，「那個……俄羅斯的事兒咱們還沒來得及跟我二叔反應呢，南海那邊又……沒有足夠大的胃，真是不好消化這麼多壞消息。」

「俄羅斯的事只能等叢教授回來了，不過我已經派出去了報人員去青海附近考察，也派遣了間諜趕往莫斯科，最遲兩個星期會有消息。」

柳羽問道：「我不明白啊，為什麼海裡的東西會想登陸呢？我就算能在海裡自由呼吸，我也不想住在裡面。海洋比陸地大多了，它們圖什麼？」

「我給你看一張圖你就明白了。」唐汀之打開電腦，找出了一張圖。

那是一張衛星圖，幾乎一半是青藍的海洋，一半是白的冰川。

叢夏看了一會兒，驚訝道：「這是南極嗎？」

「是。」

「冰川面積有這麼大嗎？」

「這是兩天前從國發過來的衛星照片，冰川面積就是這麼大了。你還記得去年，時不時就會出現陡然降溫嗎，一次降個二三十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