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再臨》 卷六：青海迷域篇

182青海迷域

進秋季後，天氣開始變化多端，很多人已經著手為冬做準備，醃製臘、儲備糧食、製棉服，因為據科學院的氣象專家預測，今年的冬天會提前至40天到來，而且，氣溫將比有記載的人類歷史上任何一個冬天都要冷。

「南極的冰川正在吞噬著海洋，儘管跟整個廣袤的海洋相比，冰川蔓延的一百多公里還微不足道，但是冬之後，氣溫會下降，速度會加塊，我們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海水凍結冰，海洋生被迫湧向陸，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唐汀之用一細細地天線指了指牆上的幻燈片，「冰川運行的路線是南冰洋，南太平洋，最後，北太平洋，當然了，不用等它到北太平洋，如果冰川能夠到達新西蘭，世界已經毀滅了。」

柳羽比劃了一下，「從地圖上看它離新西蘭也沒多遠了。」

「從地圖上看它離新西蘭只有一手指的距離，實際上還有三千公里。不過，只要冰川往前蔓延個幾百海里，對海洋生圈就已經是毀天滅地的影響，如果這個趨勢不被遏制，用不了兩年，新西蘭和澳洲就會被海洋生佔領。」

「所以大洋洲的況比我們的南海還嚴峻？」

莊堯道：「目前看來是，但是他們沒有傀儡玉，我們有，海洋生為了進化，會爭先恐後地往南海跑，我們離它們那麼近，它們為什麼不來。它們會一路把大洋洲和東南亞列島的人當作預熱的食，直到到達南海。不過，南海的海洋生因為有傀儡玉，進化的會比後來者好，為了搶奪優渥的生活環境，它們在海底可能會發戰爭，而戰爭的中心就是傀儡玉。不管它們有沒有智慧，它們都有生的本能，靠近傀儡玉就能變得更大更強壯，它們會趨之若鶩的。」

鄧逍一拍桌子，「現在就投原子彈把南極炸了吧。」

莊堯白了他一眼，「那樣的話，碎冰融化，海平面上升，我們死得會更快。」

柳羽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不是說今天休息嗎？你就讓我們看這個？這休息？」

「本來是讓你們休息的，但是唐大校要給你們看這個……」

「我給你們看這個，是因為你們問我為什麼今天的冬天會特別冷，我本來想給你們解釋海洋和氣候的關係，但是你們說聽不懂，要看圖。」唐汀之指了指幻燈片，「你們要的圖。」

柳羽翻了個白眼，「唐大校，你來找我們幹什麼來著？肯定不是在我們連青海都還沒去就給我們施加南海的力吧？難道是因為我們今天做牛排？」

「都不是，我是來通知你們，國的金自然力進化人，他會在今天抵達北京。」

「今天？」天壁微微蹙眉，「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參加明天曹司令舉辦的歡迎晚宴，為那些俄羅斯人和這個國人。另外，我親自來通知你們，是因為那個『鋼鐵俠』——麥倫·博特的隨行人員，有一半是龍人。」

「龍人？國也有很多龍人嗎？」

「我跟你們說過，當初發現『海龍』的時候，國幫助我們挖海油鑽井的技人員帶了一部分回國，他們的龍人沒有我們多，並且沒有純龍人，但總數量至也在30以上。他們中有一個龍人的首領，威廉姆·豪斯中校，他曾經因為意圖把沈長澤騙出境而被永遠止境中國，但是現在時代變了，威廉姆·豪斯是龍人的同時，還是一個二次變異的骨骼進化人，是國最厲害人的變異人之一。我來提醒你們小心這個男人，他擅長用糲的外表藏自己。」

叢夏道：「明白了，我想我們和他不會有太多接的。」

天壁抱靠在椅子裡，「那個麥倫·博特，是什麼樣的人？有消息嗎？」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據說……是個天真的男人。」

柳羽忍不住嗤笑出聲，「天真？男人還是男孩兒？」。

「二十九歲，算男人也算男孩兒吧。」

「我為了找這個牌子的發膠，翻遍了北京所有的商場，雖然過期兩個月了，不過完全不影響效果。」阿清寶貝地捧著那盒發膠，獻寶似的在柳羽面前秀了一下。

柳羽手就要去拿，阿清把發膠藏到了背後，「不能給你，它要在我手裡才有價值，你出再多錢我也不賣，想用就一直聘用我吧。」

小王唾棄道：「-商。」

阿清白了他一眼，「對於一個月工資兩百塊的人來說，門口開電出租的都是-商。」

小王皺了皺鼻子，鬱悶地站一邊兒去了。

天壁臉不太好看，因為有人正在他頭頂擺弄他的頭髮，他咬牙道：「我們一定要每次都這樣嗎？」

柳羽斬釘截鐵道：「要，不然帶你們出去太丟我的臉了。我們好歹也有用不完的錢，結果每個人，每個人都給我常年穿一樣的服，你是想讓全北京的人以為你們一樣的服買三十套嗎？」

叢夏小聲說：「柳哥，我沒有一樣的服。」

鄧逍附和道：「我也沒有啊。」

「你們那些毫無品味的破服在我眼裡就是一樣的，阿布每次收到我的禮都會很高興，你們也給我笑一個。」柳羽拿起一套西裝扔到唐雁丘上，「今天穿這個。」

唐雁丘拿上服去隔壁房間換了。

莊堯直翻白眼，「它是貓，就算六噸重也是貓，你給它個土疙瘩它都高興，何況是鈴鐺。」

鄧逍不滿道：「你別瞧不起土疙瘩，阿布在東北的時候玩兒得很開心。」

莊堯咬牙道：「是啊，玩兒完之後它的髒得像抹布一樣。」

阿清拍了拍鄧逍的臉，修頭髮的剪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鏡子中，阿清瞇著眼睛看著鄧逍，「我們給它洗澡加剪花了八個小時，原來是你小子干的，雖然我說過以後給阿布洗澡都不要錢，你是不是也太能佔便宜了？」

鄧逍抖了一抖，「我可以給你錢，我有零花錢……」他越說越小聲，然後看向柳羽，「柳哥，我還有零用錢嗎？」

柳羽看了他一眼，「花完了，我把你的零用錢都花完了，怎麼了？」

「沒什麼……」

「柳羽。」唐雁丘換上西裝從裡屋出來了，「這服太了。」他了手臂，以示行不便。

柳羽瞇著眼睛把唐雁丘從頭打量到腳，那寬闊地膛、勁瘦的腰和長長地，讓他心大好。

唐雁丘皺起眉頭，趁著其他人都在弄頭髮、無法轉脖子看他們，他指著柳羽，用型警告道：「別這樣看我。」

柳羽嘿嘿一笑，也學著用型說：「怎麼看？」他那對狹長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含帶脈，說不盡地風流。

唐雁丘有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他轉離開化妝間，往更室走去，打算換一套。

柳羽邁步跟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不合是嗎？我幫你挑吧。」

唐雁丘警惕地看著他，「你……」他想問柳羽進來幹嗎，又覺得這樣就像個人一樣，實在不合適說出口。

柳羽拿起一件西裝外套，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怎麼了？你不會害怕吧？」

「可笑，我為什麼要怕你。」

「那你臉紅什麼？」

唐雁丘下意識地去自己的臉，卻在柳羽眼中看到了狡黠地芒。唐雁丘有些惱，一把搶過服，「就這個了，別在這種無聊的事上讓我浪費時間。」

柳羽瞇了瞇眼睛，突然一步竄到唐雁丘面前，把他撞到了牆上，倆人的臉得極近，近到唐雁丘一不敢，因為他們的馬上就要到一起了。

「什麼事是無聊的事啊？還從來沒人敢說跟我在一起無聊呢。」柳羽摟著他的脖子，了，「哎，呆子，我突然很想親你怎麼辦？」

唐雁丘抓住他的胳膊，一個旋，將他抵在牆上，柳羽一驚，下意識用手去推，但是唐雁丘的兩隻手跟鐵鉗子一樣有力，那是拉弓箭的手，他甚至無法彈分毫。

柳羽歪著脖子一笑，「不會吧？難道你想主一點兒？」

唐雁丘著氣，低聲道：「你又戲弄我，我一再忍讓你，是因為我們是同伴，你別以為我不敢……」

「你打我呀，我又不是不經打。」

唐雁丘一怒，狠狠舉起了拳頭，就是落不下去。柳羽這張臉，確實很漂亮，令人驚艷地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隨時都在蠱人。

柳羽勾一笑，勾著唐雁丘的脖子，用力吻住他的，的舌頭-舐著他的，試圖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

唐雁丘的拳頭在空中微微發抖，但他沒有推開柳羽，他想試試……他想試試柳羽所說的是不是真的，男人和男人是不是會因為這種事而……高興。

柳羽不客氣地把他的嘗了個遍，親完之後笑呵呵地看著唐雁丘，心裡樂開了花，「喜歡接吻嗎？你這次沒拒絕啊。」

唐雁丘靜靜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親我？」

柳羽快速地說：「我喜歡你。」

「你胡說八道，你喜歡戲弄我，你對誰都是這副樣子。」

柳羽了他的頭髮，笑道：「我喜歡戲弄我喜歡的人，尤其是你，太好玩兒了。」

唐雁丘咬牙道：「你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柳羽收起了嬉笑的表，他挑眉道：「哦？你知道？」

唐雁丘著氣，厲聲道：「喜歡是……喜歡是忠誠，喜歡是不離不棄，像我父母那樣，從一而終，相伴到老，你懂嗎？你能拿出這樣的喜歡嗎？你當明星的時候，人可以佔滿第三區的每一個客房，你這種人……憑什麼說喜歡我。」

柳羽臉沉了下來，他微微有些發抖，在梗了好幾秒鐘後，才開口道：「那些人不一樣，跟你不一樣……」

「我當然跟他們不一樣，我跟你也不一樣！」唐雁丘咬牙道：「我們不一樣，所以別再來找我麻煩，我是你並肩作戰的同伴，但是不會為你的人，如果你再辱我……」

柳羽低吼道：「我喜歡你是辱你嗎？！」

唐雁丘聲俱厲，「你想對我做的事就是辱我！」

柳羽氣得心臟直，他一把揪住唐雁丘的領子，惡狠狠地說：「我是個演員，如果我想裝出真誠純的樣子，簡直再容易不過了，但是我沒試過，因為我在那些『人』面前裝得太多了，只有在你面前是真正的我。老子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你是我的同伴，沒錯，所以你的位置其他人一輩子也取代不了，如果你敢喜歡我的話，我就對你從一而終，你敢嗎？如果你覺得我想對你做的是辱你，那你來對我做吧，我讓你上我怎麼樣？我還沒讓人上過我呢。」

唐雁丘震驚地看著他，氣息有些不穩。

柳羽呲著牙，「你連上我都不敢嗎？你不敢讓我喜歡你，也不敢讓我你，這也不敢那也不敢，唐大俠，你們唐家就出產你這種膽小鬼？」

唐雁丘一把掐住他的下，厲聲道：「你是不是找死！你這麼激我就為了讓我……」

柳羽揚起下，笑道：「對，讓你-我，你究竟敢不敢？」

唐雁丘一字一頓地說：「你聽好了，我只……我只和我的妻子做那件事，你不是。」

柳羽笑了，眼圈發紅，聲音抖，「媽的，你這麼正直幹什麼呀，真他媽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