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張開，「媽的，你這個禽……」他一開口自己被嚇了一跳，那啞的聲音是他的嗎？

唐雁丘放下托盤，倒了杯水過來，將他扶了起來，「喝點水，嗓子都啞了。」

柳羽猛灌了一口水，結果嗆著了，唐雁丘接過水杯，給他輕輕拍著背，「你急什麼。」

柳羽抹了抹，罵道：「唐雁丘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腰都快斷了，沒有哪個男開葷是你這樣兒的，我要是知道我……靠，你讓我這兩天怎麼訓練？」

唐雁丘臉一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會這樣。」他從來不知道，是這麼讓人瘋狂的一樣東西，他現在是看著柳羽，就能想起昨夜這個人在他下妖嬈人的樣子，那種令人戰慄的快已經連這個人一起，深深刻進了他腦海裡。

柳羽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說：「我看你小子就是裝清高，了服跟禽沒兩樣。」

唐雁丘道：「抱歉……」他攔過柳羽的腰，「我給你按一按。」

柳羽拍開他的手，「我覺得躺著舒服。」

唐雁丘抱著他躺了下來，聲道：「按一按更舒服，恢復快一些。」說著，有力的手在柳羽腰上不輕不重地按著，唐雁丘三歲習武，對怎麼放鬆、按哪個位能紓解疲勞再清楚不過，就這麼按了一會兒，柳羽果然覺腰上那種無形的負擔緩解了一些，他舒服地「哼」了一聲，又有點昏昏睡。

唐雁丘輕聲道：「別說了，一會兒起來吃點東西吧。」

「嗯……幾點了？」

「11點了。」

「你上午沒去訓練？」

「沒去。」唐雁丘補充道：「我怕你醒了找不到我。」

柳羽沒忍住，笑了出來，「我找你幹嘛？我又不是病得起不來。」

唐雁丘沉默了一下，小聲說：「你……我們昨晚……第一次，第二天應該……」

「應該什麼？」柳羽費勁地轉過了來，面對著他。

唐雁丘臉憋得通紅，「總之，第二天我不能不在，那樣不好。」

柳羽枕著他的胳膊，眨著眼睛看著唐雁丘的俊，「呆子，昨晚爽不爽？」

唐雁丘僵地點了點頭。

「我看也是，都把我－暈過去了，為男人，我佩服你，要是遭罪的不是我就更好了。」

唐雁丘猶豫道：「你不……喜歡嗎？」

他這句話問得極為小心翼翼，甚至眼神都著一張，柳羽都不捨得兌他了，萬一真說了「不喜歡」，純的唐大俠不知道會不會撞牆。

柳羽不說話，唐雁丘有些慌了，「要是我做的不行……」

柳羽聲調都變了，「你還不行，我靠，你還要怎麼樣！」

唐雁丘怔愣地看著他。

柳羽著他的下親了他一下，「我喜歡你，所以我也喜歡跟你做－，要不是咱們腦袋天天懸著，我寧可什麼也不幹，天天跟你從早做到晚。」

唐雁丘著他的頭髮，「我們會活下去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無論什麼時候。」

柳羽笑了笑，「我知道。」他摟住唐雁丘的腰，臉上掛著慵懶安心地笑容，「往左邊一點兒，對，力道再重點兒。」

唐雁丘一邊給他按著腰，一邊說：「我今天應該去見見伯父伯母，如果你起不來，就明天吧。」

「啊？什麼？」

唐雁丘認真地說：「你父母啊。」

柳羽窘道：「見他們幹嘛？」

唐雁丘更是莫名其妙，「他們是你父母啊。」

柳羽拍了拍他的臉，「拉倒吧，多不好意思啊，我父母從來不管我的事兒的，沒必要告訴他們。」

唐雁丘皺眉道：「那怎麼行，我們既然已經是這樣的關係，就應該讓伯父伯母知道，讓他們以後對我們放心。」

柳羽撲哧笑了出來，「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好，你想見咱們就見，你是不是覺得還欠我一個明正娶什麼的？」

唐雁丘道：「那個，恐怕不好，我們都是男的，不過如果你一定想要，我去求我父母……」

「開玩笑呢，誰要幹那麼傻的事啊。」柳羽親了親他的，低而堅定地說：「我只要跟你一起死就夠了。」

唐雁丘摟了他，「我們不會死的，我們要一起活下去。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回唐家，我父母可能一時無法接，但我敢作敢當，我不會讓你委屈的。」

柳羽眼圈微微有些發酸，他笑道：「呆子，你就不會靈活一點兒，不告訴他們不就行了，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

唐雁丘著他的背，聲道：「一切都會好的，只要我們能活下去。」

柳羽微微一笑，用力抱了唐雁丘，沒錯，只要他們能活下去，一切都不是問題，只要跟這個人在一起，無論是活下去，還是死，都不是問題。

能在這個盪的時代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這輩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