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青海迷域

天壁這次的進階比第一次要短很多，不到六個小時，就開始出現能量暴走的反應，不他的開始出現非人的反應，他周圍也跟著捲起了大風，那風力越來越大，越來越狂躁，最後屋裡的所有件都被捲到了半空中，叢夏嚇得躲在角落裡，眼看著屋憑空出現了一龍捲風。

莊堯低聲道：「天壁，你克制點，別把房子拆了，風了我們今晚都沒法住了。」

天壁皺起了眉，也不知道聽到沒有，風力趨勢沒減，但也沒有再擴大範圍，牆壁和窗子都還完好無損，但是屋裡所有的件都沒法用了。

天壁的開始時而在空氣中消散開來，時而凝聚人，強悍的風力讓叢夏幾乎無法站穩，只能心驚跳地盯著他。

叢夏不知道該不該幫天壁，天壁的表看上去有些猙獰，但又不像是失控的樣子，他不敢冒然把能量注天壁，三階是他們都沒接過的狀態，他真怕天壁出事。

叢夏就這麼在狂風中艱難地蹲了半個多小時，整個屋子的木能量已經滿到讓他窒息的程度，突然，天壁的白一閃，如同炸一般，轟地一聲向四周擴散開來，一巨大的風力把叢夏拽了起來，又狠狠拋到了地上，四面牆壁劇烈地抖，整棟樓都跟著岌岌可危。

叢夏摔得差點吐，他勉強在狂風中睜開眼睛，發現天壁不見了，床上只剩下一堆被攪碎片的服。

「天、天壁？」叢夏了一聲。

四周空地，只有風。

「天壁？你在哪裡？」叢夏踉蹌著爬了起來，環顧四周，天壁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他想跑到窗前，卻被地上七零八落地東西給絆了一跤，一頭往前栽去，就在他眼看要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隻有力地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叢夏驚訝地扭過頭去，四周依然空無一，腰上有一隻半明的大手，是天壁的無疑。

「我在這裡。」低沉的嗓音在叢夏耳邊響起，那是讓他悉和安心的聲音。

「天壁，你你你……」

天壁的漸漸顯出廓，伴隨著他的顯形，四周浮著無無形的風，他徹底和風融為了一。

叢夏激地抓住他的手臂，差點兒沒高興地哭出來，「完全元素化，天壁，完全元素化！」

天壁赤站定在房間中央，他看著自己的手，眼中跳著熱烈地火焰。

莊堯等人了進來，「恭喜，雖然把房間毀得差不多了，好歹是功了。」

天壁找出一套服換上了，他看上去雖然有些疲憊，但並不影響行，他坐在床頭，了幾口氣，似乎還沒回過勁兒來。

莊堯問道：「覺怎麼樣？有什麼不適嗎？」

天壁搖搖頭，「只是有點累，但渾充滿了力量。」

叢夏道：「你剛才整個人炸了，然後就消失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給炸散了呢。」

「好像跟被炸散了也差不多。」柳羽了下，「不知道唐雁丘那小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天壁道：「他應該就在沈長澤之後，能不能趕在進軍格爾木之前進階，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叢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休息，啊不，你吃飯嗎？媽呀，我太高興了。」

天壁抓住他的手，雖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激，但看他膛起伏地速度，也能知道他此刻的心。

倆人相視一笑，不需要言語，也足夠把自己的緒傳遞給對方。

柳羽笑道：「哎喲，你們倆別膩歪了，走走走，咱們喝酒去。」

「你就知道喝酒。」莊堯走到天壁邊，「跟我做能力測試去。」

柳羽嘟囔道：「你也不讓他休息一會兒……」

叢夏笑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他們四人走到外面，屋裡想看熱鬧的也都跟著跑了出來，想看看風自然力進化人三階的實力。

天壁站定在雪地裡，看著漫天飄散的風雪，深吸一口氣，一虛，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原地，一勁風捲漫天大雪中，在半空中形一道漩渦，那漩渦捲著四周的風雪，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周圍的雪和質量輕的件都被捲漩渦中，漸漸地，形了一個直徑達六七十米的風雪團，遮蔽了眾人頭頂的半個天空，雪團的中心高速旋轉著，看上去危險無比。

莊堯道：「天壁，夠了，你要是把明牆毀了，容瀾不會放過我們的。」

沒有人認為莊堯的說法太誇張，以他們眼所見，這個雪球如果砸下來，足夠毀掉大半壁的明牆，更遑論那雪球中心翻湧著的高速颶風，明牆的面積本就不大，不可能承得了這樣的攻擊。

雪球狠狠一個，然後轟然在半空中散開，狂風捲著雪浪傾瀉而下，眾人被那巨力衝倒在地，風過大，他們甚至半天都沒爬起來。

眾人咂舌，天壁所展現的能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他二階時似乎並沒有這樣可怕的能量，難道進階的變化當真如此可怕？那容瀾和楚星洲的真正實力，究竟強悍到了什麼地步？

一勁風捲了回來，天壁鑽進自己的服裡，臉有些蒼白，「很耗能量。」

陳沉聲道：「你他媽開玩笑呢，那玩意兒真朝我們砸下來怎麼辦。」

天壁道：「我能控制住。」

莊堯聲音都不太對勁兒了，也不知道是激的，還是驚訝的，「不得了，比我想像中還要……」

叢夏也有點驚恐，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們當初對自然力進化人能力的猜想真了，天壁現在僅僅是三階的實力，已經能夠摧毀一座城市，如果他們現在不在陸地，而是在海邊，天壁想要掀起小規模海嘯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這就是可怕的自然力進化人，而這能力的增強，還遠沒到盡頭。他越來越無法相信，每晚和他相擁眠的人，赤手空拳就擁有一個武裝軍的破壞力，看著天壁威風凜凜的樣子，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陌生。

吳悠的一個下屬半揶揄半警告地說：「陳，過不了多久咱們會長也會擁有這樣的破壞力了，這下你總該安分了吧，別再做無用功了，其實會長人仗義的……」

陳的煙頭差點進那人眼睛裡，他惡狠狠地說：「不到你廢話。」說完轉進屋了。

那人聳了聳肩，撇了撇，「比驢還倔。」

單鳴抱看著天壁，焦距卻不在天壁上，他眼裡笑意盈盈，顯然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唐汀之道：「我很期待長澤的表現。」

單鳴挑了挑眉，得意道：「我兒子，沒話說。」

天壁顯出一疲態，眾人返回了屋裡，莊堯一邊給他測量各項指數，一邊跟他討論能最大限度運用和發揮能力的方法。

叢夏做在他們旁邊，看著天壁充滿了崇拜，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有些不安，當莊堯問出一個問題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的不安來源自哪裡了。

莊堯說：「你進階的時候，有沒有覺大腦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到那枚虛擬的傀儡玉。」

天壁想了想，眉頭皺了起來，最後搖搖頭，「沒有，沒注意到。」

「跟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嗎？」

「當時沒有時間多想的。」

莊堯瞇了瞇眼睛。

叢夏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住地擔憂，那枚存在於每個自然力進化人意識深的傀儡玉，始終像枚定時炸彈一般懸在眾人心頭，正是因為不知道它存在的意義，自然力進化人能力的瘋狂進化，反而更讓人焦慮。

天壁吃了點東西，看上去已經很累了，「我上去休息一下。」

叢夏道：「你先去睡雁丘的床吧，我把我們房間收拾一下。」那房間完全是龍捲風過境，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天壁了他新長出來的頭髮，「辛苦了。」說完轉上樓了。

莊堯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然後轉對叢夏說：「他瞞了我們什麼事。」

叢夏微怔，心裡一，「什麼意思，他撒謊了？」

「不，不算撒謊，而是迴避或者瞞了什麼。他是特戰九的特種兵，肯定過刑訊訓練，知道怎麼利用語言規避關鍵字，讓測謊儀偵測不出來，但是我從他的表上看出來了。」

「跟意識裡的傀儡玉有關嗎？」

「一定有關，也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接了什麼信息，或者無法用語言表達，不管怎麼樣，天壁是個靠得住的人，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莊堯看著叢夏，「這件事不要洩出去。」

叢夏道：「我明白。」他憂心忡忡地低下了頭，腦海裡躥出很多七八糟的想法，最後都被他一棒子拍死了，他要相信天壁，他們自始至終，都是最親的盟友，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戰場上。

剩下的幾天時間，天壁一直在琢磨新的技能和能量運用方法，每天都要在戶外呆上十多個小時，晚上回到房間，常常一言不發，不是修煉，就是發呆。

叢夏心裡不安，表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該怎樣還怎樣，就算天壁不說話，他也能找到話題閒扯上半個小時，他是不了沉默的人，還好他已經習慣了天壁的格，既不覺得無聊也不覺得尷尬，而天壁，除了忙了點，看上去也沒什麼反常的。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沈長澤等人在出發前兩天回來了，在格爾木的這段時間人人收穫都很大，但沈長澤離三階還差了些日子，這讓他稍微有些沮喪，不過行日期已經定了，他們需要時間休息和準備。

臘月十五一大早，所有人整好行裝，帶好武，騎上坐騎，跟明府的人匯合後，浩浩地出發了。

由於人數較多，無法「空運」過去，只能走陸路，陸路的危險，是他們從西寧到達那個小鎮這幾百公里就能會到，不過他們這樣的陣容，是不會懼怕一般的變異植。

隊伍行進了兩天，上了三波變異的襲擊，均沒有對他們造什麼影響。

第三天中午，易東帶著漫天的吸蝙蝠，毫無預兆地出現了。

孫先生瞇起眼睛看著他，「小伙子，星洲有話要帶嗎？」

易東上半人形，下半由蝙蝠群堆積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前進路上的障礙已經全部為你們掃除，玄主要你們加快速度，臘月至正月這段時間是格爾木植最深度冬眠的時節，也是全年相對最安全的一段日子，只有短短的兩三個星期，不能錯過，一旦開春，則萬復甦。」

「我們知道，也在加快速度，回去幫我謝謝星洲，我們最遲三天可以到達。」

易東看了看他們的行李，「有什麼東西需要運輸的，我可以帶一些回去。」

「哦，要不，你幫我們……」

「不行。」莊堯斬釘截鐵地說：「我們自己拿。」他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跟他們有過節的人。

易東面無表地看了莊堯一眼，一轉，化作無數蝙蝠，蝙蝠群如黑雲般飄向了遠方。

這一個小曲過後，他們再次加快了速度，果然，一路上再沒有遭到襲擊，倒是沿途撿了不變異的，凍得邦邦地能保鮮，還省去他們打獵了。

幾天後，全員遞到了小鎮，楚星洲早已經等待多時。

叢夏看了看楚星洲帶來的人，陣容絕不比容瀾的小，看上去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麼保留。當全員會和的時候，簡直像是妖怪王國的冰雪宴會，一堆巨大無比的各飛禽在天上盤旋，同樣巨大無比的野一隊隊地站在一米深的雪裡，聽候號令，百來號人各個穿得像斯基人一樣，基本看不清相貌，但每個人上都背著各自的武，每個人都擁有獵殺末世怪的勇氣和力量，他們豪氣萬丈，他們整裝待發。